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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都千代田区有乐町一丁目2番2号,是这里了。”中森明菜对比手上的地址信息,指着眼前的一栋大厦并告知叶景诚。
“那上去吧。”尽管东宝没表现出应有的待客之道,但叶景诚总不能因为一些形式上的礼仪,就放弃这一次和对方商谈的机会。
由中森明菜带路走入大厦,先是和门口的警卫一番交涉。警卫先是对一行人进行打量,又是拨打电话向领导请示,最后让他们搭电梯上三楼。
叶景诚等人来到三楼,前台一名女接待主动迎了上来。但是除了她之外的另外两个接待,只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眼神从几人身上简单的扫过,然后便继续手中的工作。
其中一个继续煲电话粥,另外一个则是拿着镜子照来照去,似乎下意识忽略叶景诚等人的存在。
如果这她们现在的行为就是平日的惯做的事,叶景诚很难想象有这样的员工,东宝是凭什么优势做到如今的规模,以至于可以完全忽略这些‘小’细节。
但是他更相信这些表面的现象,只是东宝作为将他晾在一旁的手段。为的是事先将他的耐性耗损,到商谈的时候他就会变得更加被动。
招待很有礼貌的躬了躬身子,然后和作为翻译的中森明菜进行交流,而从中森明菜转达过来的意思,就是东宝相关的负责人如今外出未归,要叶景诚等人先在会客厅等待片刻。又或者他们先回到所居住的酒店,等东宝公司的负责人回来再进行预约。
现在叫叶景诚回酒店,倒不如叫他打道回府。他想过东宝会出难听,但是没想到东宝如此大牌。岛国的电影圈和港岛其实没什么区别,真要说区别,就是这边的社团已经入侵了电影圈。
现在的重点是什么?岛国并不止东宝一间电影公司,院线也不是只有一条。另外几间公司的规模纵使不及东宝,但也足够为叶景诚的影片代理海外发行。
叶景诚所欠缺的就是一个联系人,因为南国院线的成立时间太多。尽管它在港岛的名气不小,但是在这个资讯还不够发达的年代,要把消息传到海外还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特别是南国院线还没有知名代表作的前提下。
如果真的没办法和东宝达成合作。叶景诚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走奔另外几家公司,要做的就是主动找到这几间公司,将自己的目的以及南国院线的资料传达给对方。所以他这一趟是定了一个星期的行程,否则只是和东宝商议合作的问题,一天的时间已经足够回来。
叶景诚看了看时间。距离他们进来这间会客厅,过去了一个小时四十八分。东宝所谓的负责人还没有出现,不但如此,那名招待除了一开始送上几杯咖啡,现在也是不见了人影。
叶景诚有这个耐性,但是一旁的曾智伟已经焦躁了起来。你要他等不是问题,问题是这里没人和他说话,他不像叶景诚那么有文化看得懂英文报纸,又不像中森明菜两姐妹有共同的话题,只好苦闷的坐在那里发傻。近两小时的等待就差没把他憋成内伤。
“他们也太不像样了,要我们在这里等那么久。到底来不来人,不来我们走就算了。”曾智伟尽管知道自己没这个权利做决定,还是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等多十分钟。”叶景诚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有没有耐性是一回事,这一点并不足以作为他放任对方乱来。如果东宝的领导半天不出现,难道他就要乖乖等上半天?
除非叶景诚的脑子生锈,否则以东宝这种做法,不难看出对方根本不是要耍下马威,而是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即使最后被他等到人。对方开出的条件也绝对不是他可以接受的。
十分钟时间一到,正当叶景诚等人要进入电梯时,东宝的负责人却意外的赶了回来。
这个名叫高井英幸的中年男人,很是抱歉说明了一下迟到的原因。便将叶景诚等人再次请入会客厅。
“叶桑,这一份是我们公司合作的一些条款,你请过目。”说完,高井英幸递过来一个文件夹。
叶景诚接过来简单看了几眼,就让中森明菜为他一一翻译。他倒也不怕中森明菜翻译有误,或者替对方来装他弹簧。
因为他如果真的要和对方签署合约协议。这份文件肯定要先发回港岛经过确认,再进行接下来的的签名仪式。
“对于贵公司制作的电影,东宝株式会社将以买断的方式作为交易,价格为每部通过审核的影片一百万。”读到这里,中森明菜的小嘴微微张大。这个数字对她来说实在太具冲击性。
对她来说别说是一百万,就是十万都是一个大数目,而且还是以日元做为单位。而这份合约的货币是以港元做单位,如果换成日元足有五百万出头。
虽然在两人之前的谈话中,她知道叶景诚的身家不低。但是对他是否拥有一条院线一直保持质疑,加上她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岛国人,对于港岛的环境也并不了解,是以根本意识不到叶景诚所在的地位。
如今看来,叶景诚在港岛绝对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否则他一笔生意的金额怎么会达到一般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自己是不是应该重新考虑对方的问题?而不是像之前为了敷衍而敷衍。
但是叶景诚听到这个条款,却是不喜的眉头紧皱。而一旁的曾智伟一股闷气爆发出来,指着高井英幸大声骂道:“死肥仔你是不是搞错了!?一百万还不到我们本地票房的零头,这样的价格就想和我们公司合作?”
“貌似是你们来找我们谈合作的问题?”高井英幸一句话,直接把曾智伟呛了回去。
“而且投资这种事情都是有风险的,难道你们公司就能保证每一部戏都突破一千万?”说完高井英幸慢悠悠喝起了咖啡。
叶景诚眼睛眯了一眯,说道:“如果我可以保证呢?”
高井英幸没想到叶景诚乘风而上,这个问题他还真的不好回答。最后只能唐塞道:“这个问题有待有待商榷,希望等我知会公司几个董事才可以回答你。”
“我想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说出这番话,叶景诚已经是起身要走。
“叶桑,我们东宝可是岛国的No.1,不知道有多少公司想要和我们合作,但是他们都不能如愿。而你和他们的区别,就是机会已经放在你的眼前。”
高井英幸没有阻拦,反而别有深意说出这一番话。似乎是吃定了叶景诚,又或者出于岛国人那种见高拜、见低踩的荣耀感,他认为叶景诚现在有求于人,自然要按照他们的方法来做。
叶景诚侧目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丝冷笑便径直的离开这里。
待众人走后,高井英幸的拳头垂直落在桌面上,骂道:“真是一只不知好歹的支那猪。”
何曾想,他在叶景诚眼里连猪都不如,充其量只是一坨污染环境的****。
“叶生,接下来怎么办?”离开东映的公司,曾智伟忍不住问道。
叶景诚甚至连和对方废话的机会都没有,是不是证明他们这一趟白来了?所以现在是坐飞机回去,还是有其他的打算?
“明菜,你熟悉岛国的电影公司吗?我是指和东宝一样拥有独立院线的。”叶景诚询问中森明菜,与其他找人耗时调查,倒不如问一问身边这位本地人。
中森明菜原本以为东宝开出的条件,叶景诚一定会欣喜的接受,没想到最后会不欢而终。所以她一路都没主动说话,避免触怒这位深背景的雇主。
“我知道,我知道。”中森明穗抢过姐姐的话题,说道:“我最喜欢的吉永小百合,就是在日活株式会社。”
“除了这一家呢?”对于这家会社,叶景诚甚至半点印象都没有。
中森明穗吐了吐舌头,回答道:“不知道呢。”
中森明菜接话道:“好像除了东宝和日活,还有东映、角川、松竹。东映的办公点就在银座那边,离这里并不是很远。至于其他的电影公司,我可以帮你问一下朋友。”
“那你帮我问一下。”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叶景诚说道:“现在先找个地方吃饭,吃完饭你们可以回去休息,等到下午再来酒店找我。”
就餐的地方是在日航城市酒店,除了因为叶景诚在这间酒店下榻,另外这里离两姐妹的家也比较近。
叶景诚简单点了一份牛排和罗宋汤,便把手中的菜牌递回给适应。随后曾智伟也点了一份肉酱意粉和橙汁,只有中森明菜两姐妹看着菜牌一顿交头接耳。
良久,她们讪讪的放回菜牌。中森明菜向侍应伸出一根手指并说了一句日文,其后中森明穗也是一样的举动,侍应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便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