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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轩辕玄御冷静下来,俯下眼望进她那疲惫的清冷。
“为什么?”她幽幽地问。
“我相信,我相信,我就是这么盲目的相信你!我像相信自己一样相信你!”轩辕玄御的深情从来没有华丽的词语,他的爱让她觉得真实,不似龙昶亦的虚无飘渺。
怜倾突然推开他,“我还不了那么多份情。”
“我没有说过要你还——就像你不要我负责一样——”牢房内一阵尴尬,他接着后面又嘟詉了一句,“虽然我是很想负责的...”
怜倾呼出一口浊气,“请御王爷忘了怜倾!”她欠欠身,行大礼。
“你……”顾不得气恼,轩辕玄御似乎听到牢房外有异样,他侧耳静听。
“你快走啊——你的一举一动极有可能牵动两国战事,到时候又有多少无辜的人会遭殃,快走——”怜倾使命将他往外推,明知自己实力不够,还是努力挪动他高大伟岸的身躯。
“——啪”他顺势手刀在她颈后一击,她复杂的眼眸缓缓闭上,“对不起,我不能让你留在这里受伤!”轩辕玄御随即将她搂在怀中,展开长疱将她护在左侧胸膛,右手握剑,剑芒向外,对准迅速赶来的昭国禁卫军。
“大胆狂徒,竟然敢擅闯我刑部大牢,来人啊,将他们拿下!”来人竟然是卫青。
“想活命的走开。”轩辕玄御面对团团包围吼道。
“留下怜儿小姐!”
“龙吟,有人想要留下你妻子,你可愿意?”轩辕玄御望着手中的剑,带着笑意轻语。
龙吟剑剑光四射——
“我也不愿意,去吧,杀出一条血路来吧!”轩辕玄御话音未落,目光却冷,横眼扫过手持大刀的卫兵,长剑脱手——龙吟挥扬长空,银蛇飞舞,靠的最近的士兵纷纷倒地。
他带着她,身上就多了份责任。他小心翼翼地揽起她的腰,低头凝望她睡得正熟,他便心安许多,全心赴战。
他一心只想护她快些离去,急于结束争斗,便三下并作两下使,顷刻之间,昭国卫兵死伤无数。其余卫兵也不敢冒贸然进攻了,只是存守望姿势,卫青亦是见识了他的厉害。
“让开!”轩辕玄御凛冽的双眸望去。
一路撞撞打打,昭国卫兵不断往后退,轩辕玄御步步紧逼,往出口走去。
终于走出大牢了,轩辕玄御不敢掉以轻心,果然不远处传来硬冷的声音:“我昭国大牢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上官楚闕,你终于出来了!轩辕玄御扯去脸上的黑布,他们不就是在等他吗?
“御王爷,你今晚可是杀了我昭国不少士兵啊!”上官楚闕的嘴角噙着笑容。
“为了这次灭我,费了不少心吧。”轩辕玄御轻笑道。
果然是轩辕玄御——这才配作琉情王爷的对手。
“那就请御王爷试试吧!”上官楚闕突然退后一步,在众多护卫下退后,莫少阳引领一队士兵左右包抄,自己则位于阵形中后,重兵围护两人,左右张开如鹤的双翅。
轩辕玄御见多了阵形战略,初见下来,估计是师傅所述的十大阵形之一——鹤翼阵。此阵是一种攻守兼备的阵形,两翼张合自如,即可用于抄袭敌人两侧,又可合理夹击突入阵形中不之敌,大将用来本阵防卫,防止被敌人突破。
师傅曾经倾囊传授过,若是往日,他对付鹤翼阵绝对不在话下,可今日不同,他得顾及左侧怀中人的安危。
几个回合下来,仍然不分胜负。轩辕玄御暗自着急,他们这是车轮战,若自己再耗上数个时辰,恐怕会精力怠慢,而留给他们漏隙可乘。
这鹤翼阵要求大将应有较高的战术指挥能力,两翼也应当机动灵活,密切协同,攻击猛烈,否则就不能达到目的。
轩辕玄御挥剑右侧,眼见即要斩下右翼,左翼却伸刀入他裘袍,他赶忙收剑回来,护她在剑下。
再次亦然,武力根本无法施展。
这大将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会有这等本事,指挥鹤翼阵游刃有余。看来在两翼上找不到漏洞,惟有去挑战他大将的位子,这也是对她最安全的作法。
他每每接近莫少阳,就被另一队弓箭手逼退,看来这上官楚闕一行人确实费了一番心思去布置。
他退不能退,被逼到墙角,他轻踩墙壁,借力使力,奋然而起,龙吟剑也在此时剑击长空,一道血光,龙吟剑再次闪光,首排士兵纷纷捂住眼睛,鲜血自指缝流出,莫少阳暗叫不好,赶忙唤道,“第二队补上!”
即刻,新的鹤翼阵再次围成,轩辕玄御想,不行,这样下去,只会战死在这里,如果不打乱他们的大将,这阵便破不了。正想着,远处一匹黑马奔腾而至。
来人着一身黑衣包裹,手持一柄两人长青彦大刀,低附于马背之上,奋力奔驰而来。那架势,似乎要把人都生吞活剥了,上官楚闕亦是眼前一诧。
黑衣人过五关斩六将,不消一会便至跟前,他伸出大刀,“砰——”的一下向大将位子——莫少阳砍去,莫少阳头一瞥,大刀砍下城壁一角,来势汹汹,“把她交给我!”他驾马朝几步之外被士兵重重包围轩辕玄御吼道。
轩辕玄御略一犹豫,与其在这无计可施,不如信他一次,也能救她一命。思及此,轩辕玄御便飞身而上,将她扶至马背之上,眼望着黑衣人,“务必带她安全离开!”他紧握着她的手还是久久不能放开,看着眼前的可人如此安静闲适,他的眼中留恋着一闪的不舍。
“嗯——”黑衣人郑重的点点头,那是男人间的承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即便是舍弃自己的性命,他也要保她一路安全,“等你!”黑衣人说完,缰绳一策,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口哨声,黑马扭头便向黑暗中跑去。
“快去追黑衣人!把怜儿带回来!”上官楚闕着急道,脸上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却不料那声口哨声引来一匹白马,原来黑衣人的目的并不仅仅救一个人,他两个人都要!
那白马似通了人性,直奔轩辕玄御而来,前蹄后提,搞得鹤翼阵一片混乱,再精锐兵马也没料到会有这一出——人仰马翻。
轩辕玄御泛起笑意,剑削数人,人头为垫,脚踩三步,一跃上马,拉紧缰绳,怒啸而去,身手之快,让人咂舌,仅留下昭国士兵还在原地面面相觑。
“左相,现在怎么办?”莫少阳跑至上官楚闕身边,这次计谋本是万无一失,却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硬是将全盘棋打乱,怜儿小姐还让轩辕玄御劫走,让他如何跟皇上交待。
上官楚闕也只能头大地挠挠,“这桀国战神的本事,想必大家也看到了,我们本是凡人,如何拦得了他和他的同党?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御王爷!”轩辕玄御策马正打算沿路追寻黑衣人而去,却被一声呼唤拉入深巷暗处。
“似雪姑娘交给你了!”轩辕玄御定睛一看,正是刚才相助之人。
“大恩不言谢,就此拜别。”轩辕玄御扶过完璧无暇的人儿上马。
“御王爷,好好照顾她。”黑衣人的声音有丝忧伤,想到此去桀国,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心中不免有些感伤。
轩辕玄御当即点点头,有些迟疑,终还是没问出口,既然他不想以真面目示人,一定有他的难言之隐,他曾注意,这黑衣人虽一身蛮力武艺,但是在相助他时,却始终用刀背制服卫兵,看来他并无意伤昭国士兵。
“拿着这个,一直往西城门走,保你昭国境内一路通畅,至于除了昭国,还要万分小心!”黑衣人丢过来一块令牌。
轩辕玄御转眼一看,淡笑——这令牌还真是“奇异的可以”——且不说是什么图案,就看那似凤非凤的鸟,确切说是不是鸟还是个问题,这简直就是鬼画符嘛。
“笑什么,别看图案不怎样,可是费了我不少心思,如果不是似雪姑娘,我还舍不得给你呢。”黑衣人见他一副嗤笑的样子,一阵面红耳赤。
“多谢陆将军~~希望来日不会在战场上相见。”轩辕玄御收起笑意,勒马而去。
黑衣人一直目送两人离去,轻叹一口气,转念一想,自言自语道,“陆将军?哎——他知道我是谁了?”于是对着黑暗中的影像喊道,“轩辕玄御,你怎么猜到是我的?”
“哈哈哈……”轩辕玄御听闻大笑而去。
黑衣人退去面巾,狠狠扔地上,“这样都能被他看出来,好奇怪啊,如果郑容兰那厮在,肯定猜到各种原因,可是这件事又确实不能让他知道……哎——哪错了呢?”陆胥那张小孩子气的脸呈现在空气中。
皇上,我又何尝不想让似雪姑娘成为我昭国贤能的皇后,但是她终不是你笼中鸟,轩辕玄御能给她的,你给不了,我陆胥大老粗一个尚能看清,皇上,你到底在想什么?
“什么叫稍稍失误?”龙昶亦厉声问道。
莫少阳不敢多言,“那个就是……就是……”
“稍稍失误的意思呢,就是怜儿让人劫走了,劫持之人——没抓住!”上官楚闕轻松地捻捻发丝。
“稍稍失误!莫少阳——你这个禁卫军首领怎么当的?你不想要脑袋了吗!”龙昶亦吼道。
——扑通,莫少阳抖抖索索地当场软趴下。
“皇上——这轩辕玄御实在厉害,微臣实在力不能及啊——”
“此处不怜人,自有怜人处!”上官楚闕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上官楚闕,老夫还正要怀疑你呢,你和那犯女本是出自一家,很难担保,是不是你手下留情,放走轩辕玄御的。”展柏之即刻将矛头对准上官楚闕,害得他最得意的义子被皇上责骂,他正在气头上呢,一再劝戒过少阳警惕些,虽然皇命不可违——非要少阳与上官楚闕一同协助看住那妖女,但是上官楚闕绝非等闲之辈,别的不敢说,旁门左道任谁也不是他的对手,稍有差池旁人便会受其连累,今日果然应验了吧。
“我有没有私通轩辕玄御,皇上不是最清楚吗?”上官楚闕慢条斯理地望向龙昶亦。
“你是在怪朕派卫青监视你吗?”龙昶亦微眯起双眼打量向他。
“臣不敢。”上官楚闕退后一步,姿态却依然如旧。
“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连和皇上争女人你都敢,你还有什么不敢!”龙昶亦此话一出,朝堂上其余三人纷纷噤声。
“臣不敢。”上官楚闕重新强调一遍。
“那几****昏迷,自然是不知道,难道朕还不知道吗,你****进宫守在她床边,满怀怜惜的凝视着怜儿,你要朕作何想?”
“不管皇上作何想,臣只能说,臣和怜儿曾是旧识一场,琴音难寻,关怀也是理所当然,臣确实也将怜儿当妹妹怜惜!”上官楚闕亦不慌不乱。
“好啊,上官楚闕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罪犯欺君,我就说嘛,你对这犯女袒护万分,原来你与她也有染,还以兄妹的幌子来搅乱视听,这女人……”
“你给朕闭嘴!”龙昶亦冲一旁的展柏之怒吼道,这展柏之哪里知道,这让上官楚闕认下这个干妹妹的人正是龙昶亦自己。
留下展柏之愣是没有反应过来,这少年皇帝竟然对他这等态度,“皇,皇上……”
“朕命你封锁庆都,全城搜寻怜儿,找不到她就提头来见朕!”龙昶亦的怒火直烧至面庞,都是这个展柏之好一时之气,他已经遂了他的愿,亲自“打了她”,伤了她的心,他还想当着他的面侮辱他的怜儿吗?他展柏之若再敢说一个侮辱怜儿的字,他就削去他的封号,赶他去极西荒漠蛮夷之地放羊去。
“臣——遵命。”展柏之嘴唇抽动了下,终没说出口。
走出坤宁宫,才发现自己的额上已经布满豆大的汗滴,倘若他刚才没有收口,不知道这新皇是否真的会办他,按理他是三朝元老,本不会如此对他,可看刚才龙昶亦那副想要杀人的样,他的心还是冷颤了一把,硬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义父——”莫少阳看着眼前的老人,毕竟廉颇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