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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推,推了个趔趄,好不容易稳住身,回头一看……
“火凤!”青鸾扑过去,想要抓住她,可还是迟了一步。
那池中之火,居然紧追不舍,他们刚刚险险躲过,本是不易。还没等他们喘口气上来,它又悄悄窜了过来。青鸾顾着检查火凤有无受伤,一时不察,不曾想到这火焰如此强焊,已迫在眉睫。
而火凤被青鸾扑倒后,一直盯着那池中之火。它是有意识的,火凤很确定,看它张牙舞爪,毫不客气扑面而来。当下她来不及细想,一把推开青鸾,任那火焰将自己吞噬。
“火凤!”青鸾嘶吼,他是眼睁睁看着那嚣张跋扈火焰将火凤吞噬,然后推着她迅速撤回。
“火凤!”青鸾用他那沙哑的嗓子,嘶吼不断,“火凤!”
……
然而,池中之火并没有等他追过去,就已退到池中,随之熄灭,一如它窜烧起来时那样的雷霆之速。青鸾不敢收受,明明刚才还在怀里的人,明明刚才还在为他担心的人,明明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人……
“火凤!”
那是一种怎样的撕心烈肺,梁以蔚远远就听到一阵狂风怒号。出事了?她不敢多想,急不可待,冲进洞口。
只见青鸾原本跪倒在地上,衣袍皱褶,束发已乱。原本气宇轩昂的玉面,此时像是被火焚烧过一样,红得叫人心惊。
发生什么事了?梁以蔚看着这洞内空荡荡的,却蒸笼着一层热气。她不觉扯了扯领口,上前扶住过青鸾,眼扫过他的背面。
“你受伤了,发生了什么事,火凤呢?”
“小蔚儿。”青鸾抬起头,看进她的眼,“小蔚儿……”
“发生什么事了?”梁以蔚大气不敢出,问得小心翼翼。
她从未见过青鸾如此缭乱,他那双眸子永远都如朗星一般明媚。他何时有过此种晦暗,神不守舍,目光呆滞。
“小蔚儿……小蔚儿……”
青鸾推开梁以蔚要去撕开他背面的手。颤抖地反手抓住她,“小蔚儿……她没了。”
“什么!”
青鸾好不容易说完一句话,立即无力的倒在地上,愣愣地看着石壁顶端。眼里闪过的全是火凤被吞噬的过程。她眼里没有恐慌,是的她没有恐慌,他甚至看到她回过头,对着他笑。他读懂她的不悔,也读懂她的不舍。火凤那样的女子,他是了解的。这样长久的岁月里,她一直在他身边,他们从来都是不离不弃。
她看似没耐心,心却比谁都细腻。那段他长眠不醒的日子里,她守着他,坚信他会醒来。每日在他耳边威胁利诱,同样的话说千遍万次。谁说她的脾气燥乱,她是那样有耐心。
可是……
梁以蔚如雷轰顶,没了是何意?
“你说她怎么了?”
青鸾此时全身乏力,半响才道,“火凤她,被池中之火吞噬掉了。怎么会呢,明明好生生的人,怎么会呢。明明她刚才还冲我大叫,怎么会呢……”
梁以蔚不敢相信,她把这石洞上上下下打量通遍,也不曾发现哪里不妥,除了那股缭绕的热气,她是什么都没发现。
“火从何来?”
“我不知道。小蔚儿,我不知道,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她就没了……”
“青鸾,青鸾振作一点,你不能这样!”
梁以蔚乍听到这个消息,脑里一片空白。耳边嗡嗡直响,青鸾又受创倒地不起。同样的情况,已经发生这一次了。她记忆犹新,当年火凤抱着青鸾时,就是这般无助啊。她的心被堵塞得慌,可是现在却不是她伤心的时候。
“青鸾,你是男子,你的坚毅不逊于火凤,你就这样崩溃不振,你想火凤。你想想她,她一定不愿见你像现在这般丧志失神!”
梁以蔚扶着青鸾慢慢坐了起来,青鸾看着她的眸子,允满了迷茫。那他,要怎样,能怎样?
梁以蔚抿紧唇,取出一珏顶瓶,对着青鸾那已被烧得惨不人睹的背肌。清凉缓解了疼痛,青鸾皱起眉,这才感觉出那股灼伤真的很难耐。
梁以蔚柔声说:“你坐稳,我把你这衣服撒开,不然粘在一起,晚了就取不下来了。”
青鸾未语,任凭她作为。
当衣衫掀开的瞬间,梁以蔚倒吸一口气。入目的大泡小泡,层层密布,因为摩擦,泡破黄液粘连。皱褶的破皮,翻开重叠在一起,竟是体无完肤。梁以蔚看着心疼不已,单手抚在他肩上,把他的身子微微压下。再将从那天池中取来的水,慢慢淋上。然后一窜而起,怒不可赦大吼:“给本帅出来!”
随着梁以蔚一声巨吼,这石洞之内,鸣鸣作响,似在应对她一般。
“小蔚儿,小心为上,这里很火蛇很诡诈,刚才我们并没有见过它的样子。”也许是因为那天池之水的清爽,让青鸾在疼痛之余,很快就压下了心里的伤情。他知道,小蔚儿说的对,现在不是他伤心的时候。他必须要把那该死的火蛇给揪出来。
“依情形看来,在那火蛇面前我们根本就是不值一提。你是说,卷起火凤的火焰是从这池中窜出来的?”
“没错,就是那里。然而它窜出来之前,这四壁之上,火已在烧。拦截了我们后退的去路。”
梁以蔚点点头,果真是这样,她也无计可施啊。于是她转过头,对青鸾说:“你先出去,到外面等我!”
青鸾未动,“青鸾就在这里,青鸾不出去!”
梁以蔚看了他一眼,“你先出去,我自有办法对付它,你在这里会让我分神!”
“小蔚儿只当青鸾不存在,青鸾要与火凤在一起,至死不离。”青鸾斩钉截铁的说。
梁以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何苦呢,我本不相信火凤就这样轻易就逝去了。况且,我肯定,这池中必是有强大的结界,不然火蛇何在,尔婵又何在。你先出去,如若我出不来,你便去找天帝求救,我不相信出事后,天帝会坐视不理。”
她的一席话,让青鸾颈间的青筋不由跳动。
“好!青鸾信你!”
于是青鸾,当即不在犹豫,缓缓站起来,向洞外走去。梁以蔚见他合作,当下放心不少。火凤已经为她送了命,她不想眼见青鸾也一同葬身火海。刚才那番说词就连她自己也说服不了,只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迎刃而上。
青鸾也知,小蔚儿那番话不过是要把自己劝出洞而已。可他任然愿意相信她,而事实上他也只能选择相信。他真的希望,火凤会重新站在他面前,对着他笑也好,闹气也罢。他只希望她还在!
紧把手中瓶,梁以蔚冷眼看向那空无一物的池子。
“出来吧,你还要躲多久,就这么见不得人么?”
……
未动,依然是风平浪静。
“你若真的有本事,就将本帅一起吞噬去。据说本帅的本事可是无限量的,你不就想壮大么,本帅给你机会就是。”
……
“怎么,难不成,那些关于你火蛇之说,都仅是荒谬之谈。你,原来也仅是鼠辈而已!”
此话刚落,就见四周的壁上火花四窜,速度之快。梁以蔚眼观六路,已经扫到那池子中已有小火苗,摇曳不已,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她冷冷一笑,原来也不过如此。只见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石壁上火焰到乱窜,她视若无睹,只是紧紧盯着池子,不松懈。
就她来看,那壁上火焰虽然窜烧之快,也仅仅只是在壁上为虎作伥而已,根本伤不到她。而那池中的看着不起眼的火苗就不一定了。想必它这是故技重施,刚才对付青鸾,火凤它也就是这样的吧。
梁以蔚笑道:“我当以为是火蛇呢,原来也不过就是条小虫而已,有什么好张狂的!”
那池之水火苗似能听懂她知一样话,立即窜上来,并且把四壁上的火焰全部吸上为己用。一收即发,直冲壁顶。梁以蔚心底暗想,她的冷嘲热讽起了作用了。她不急,也不攻,只是冷冷地盯着池中火,心底暗暗吃惊,并未见到火蛇啊。这也不过,熊熊燃烧的大火而已,莫非那火蛇会分身的?
那火焰似乎是不曾见过,如此这般见到它而无动于衷之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否要攻向她。仅是烧得更加张狂而已。梁以蔚可不想等它理清后毫不留情的扑过来。就见她再冷笑,将手中的珏顶瓶往上一抛,心念紧随一动。那宝瓶便迫不急待在空中放大,而瓶口也正对着那池中火的方向。
梁以蔚说:“不是谁都那么好欺负的。”话虽如此,可她毕竟还不知道这天池之水是否真的就是火蛇的克星,不知它是否一下子就能将之扑灭。
那火焰有意识的倾向一边,远离宝瓶。它似乎是在探测,又像是被风吹斜一般。然而,很快了,它便不顾一切的向珏顶瓶直扑过去。梁以蔚见状,单手伸出,竖起食指与中指,并拢。在空中划了一圈,猛得向火焰上一点。
那从天池取来的池水,倾流而出,直灌火焰。于是,火焰受阻与那池水居然冲压在一起,一时之间分不出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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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蔚振紧唇,全神贯注紧盯着那池水与火焰的交界之处,丽质的容颜冷如霜雪。或许是那火焰太久没遇到了水了,此时居然慢慢地往下退去。而梁以蔚不敢大意,以手指带着池水紧追下去。一点一点的,那火焰眼看就要被熄灭,她立即施了一把力,狠狠把它压了下去。
“扑!”终于,灭了,梁以蔚叹出一口气,暗想,也不过如此。于是她收起一珏顶瓶,拿在手里晃了下,已是所剩无己,火是灭了,不然她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她探身往池边靠过去,除了迎面而来的热气外,刚才的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她闭上眼,感应了一番,并没发现这池子设有结界,疑惑地跳下去踩了踩。
无异状?奇怪了,那火焰是从何而来的?
青鸾在外等了好久,没听到里面的动劲,他不放心地又闯了进来。就见梁以蔚站在池中发愣。“小蔚儿?怎么回事?”
梁以蔚抬头看向他,“我也不知,这池火被我压下来后,就销声匿迹了,我也正奇怪着。”
青鸾说:“这里很不对劲,小蔚儿多加小心。”停顿了一下,他又说:“火凤真的就消失了吗?”
闻言,梁以蔚一阵沉漠,她有些心乱了。到底那个梦是不是对的?火凤可是为她才……梁以蔚颦起眉,“没有!她定然还活着!我去见天帝!”
说完,她从火池里跳了出来,走到青鸾身边,坚定地说:“火凤她没有死!”
青鸾点点头,他也不相信火凤真的就没了。看着梁以蔚往洞口走去,他挪开脚跟随其后。只是还没等他迈出两步,就听耳边传来呼呼风声。这里哪来的风声,他立刻就反应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向前一扑。梁以蔚也听到身后的动静,刚要回头,那青影就扑了过来。
他们双双倒在地上,然后又火速爬了起来。那池火居然再一次唤醒了,直直窜向洞口,然后以它那熊熊燃烧的大火将洞口给封死了。梁以蔚一见它这速度,惊魂未定一把青鸾拉到身边。
青鸾一边谨慎地盯着火焰,一边对梁以蔚说:“刚才,火凤就是这样被它吞噬去了。”
梁以蔚听后,反而恢复了自若了神情。她看着那嚣张的火焰,看着它把他们退路给堵住,她却安下了心来。如果说,刚才它就被她压下灭掉了,她反而去担心她会找不到尔婵与火凤了。不但见它又窜了出来,她就更加肯定她没错。
“青鸾,这里的确是焰池没错。”梁以蔚轻笑。
青鸾不知她心所想,见她神采奕奕,跃跃欲试的样子,不觉也稍稍放松了紧绷。正要开口说话,只觉头顶凉意袭来,他诧异地抬起头。却是见到梁以蔚那宝瓶正罩在他头顶之上,瓶中之水全部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