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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晋看着自己被紧紧拉着的手,心中有些无奈,很快的,他们便走到一个台阶口,只看见一群人围在那边,有不少人都在叫嚷着羊癫疯之类的话,向安格下意识的放开手挤了进去,第一眼便看见一个外国人躺在台阶上,整个人浑身抽搐紧咬牙关,乍一看确实是跟羊癫疯发作的样子十分相似。
“我是医生,让我进去看看。”中州人最喜欢凑热闹,尤其是这一次的热闹还是一个外国人引发的,这会儿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一个个面色凝重,有些人也在瞎出注意,倒是没有人上前帮忙,毕竟要是出了事儿,他们都是要负责任的。
听见向安格的话,他身前的几个人下意识的让开了一些,但一看见向安格年轻的模样,心中难免嘀咕起来,暗道这家伙不会是为了进去看热闹而故意时候自己是医生的吧。
离开公子晋的手,向安格的存在感再一次找了回来,他也顾不得周围人的视线,走进去伸手要检查地上的人。
“嗨,你干什么?”蓦地,旁边一个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一把抓住向安格的手,看他的打扮,应该跟地上的女子是结伴而来的,他脸上带着担忧着急和几分暴躁,看向向安格的眼神十分不善,说话也是满口子的英文。
向安格好歹学过几年英语,虽然在大学之前学的都是哑巴英语,但这么简单的话倒是听清楚了,只能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我是医生,我帮她看看。”
外国男人却不信任的看着他,外国人的眼中东方人原本就偏年轻,更别说向安格还有一些婴儿肥,在他的眼里头,他恐怕就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儿,有没有上高中都未知。
“喂,你真的是医生吗?”围观者里头,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忽然开口问道,得到确定的答复之后,那人用流利的英语跟那外国人交流起来,那外国人听了频频摇头,显然对向安格十分不信任。
眼看着地上的外国女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呼吸也急促起来,面唇青紫通气困难,甚至有呼吸暂停的迹象,整个人伴随着强烈的痉挛,情况越来越坏,向安格急声说道:“可能不是羊癫疯,这样耽误下去,她的性命都保不住。”
那大学生面色凝重的说了两句,那外国人到底是点了点头,大学生松了口气,转头说道:“他同意你帮忙救人。”
向安格听了也松了口气,连忙检查起来,这一看倒是明白为什么那个外国男人强烈反对他碰触地上的女子,这女孩子长得十分精致,简直就像是橱柜里头的洋娃娃。
向安格只是扫了一眼,他更加关注的是女子的表征,一开始他也以为是羊癫疯或者子痫之类的毛病,但上手检查之后却发现不对,越是检查越是皱眉,时间却不等人,他从背包里头拿出针灸包,自从有了针灸针,他一贯都是随身携带的。
眼看着向安格拿出长长的针灸开始针扎,那外国男人再一次激动起来,冲过来就要阻止,那大学生阻止不能,眼看着他就要过去,谁知道一个男人忽然出现在他们中间,一把将那外国男人挡在原地。
那大学生松了口气,再看忽然出现的男人倒是微微吃惊,只因为这个男人的模样实在是太过于出色了,这样的男人,他方才居然一直都没有注意到,难道是注意力都在地上那个外国女人身上不成,他也来不及多想,只能开口对那外国男人解释中国针灸的奥秘之处,那外国男人听了,总算是安静下来。
向安格下针很快,随着他的长针落下,外国女人的面色也微微平缓下来,原本青紫的面色渐渐恢复正常,向安格松了口气,这才抬头问道:“谁有手帕吗,要把她的眼睛蒙起来,她现在不好见光。”
周围的人显然被他一手针灸的功夫震惊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妈连忙拿着自己的丝巾说道:“这个成不成。”
向安格看了下便接过来,伸手给那个女人帮上,周围的人这会儿才问道:“小医生,这到底是不是羊癫疯啊,羊癫疯还得蒙眼睛呢。”
向安格却微微皱眉,摇头说道:“应该不是羊癫疯,病症不一样……这位大哥,你能帮忙再问几个问题吗。”
那大学生来了劲,连忙点头答应。
向安格这才开口问道:“这个女生这些天,有没有出现过全身乏力、头晕、头痛、咀嚼无力、局部肌肉发紧、扯痛、反射亢进等现象。”
一连串的专业词汇,让大学生整张脸都苦起来,好不容易憋了出来,中间还顺带靠着手机翻译的。
那外国男人一听,倒是惊讶的表示这些症状,自己的女朋友这些天多多少少有出现,方才他不信任向安格,但这会儿见他一手针灸耍的厉害,便立刻变了态度,十分尊敬的模样,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等听完他说的话,向安格心中的三分怀疑倒是成了七分确信,检查了一番女子的手脚,都没有发现明显的伤口,只能又问道:“她最近是不是受过外伤,碰到铁锈之类的东西?事后没有去医院打破伤风针吧?”
这话一问,那外国男人的脸色更加奇怪,在他看来,向安格又是把脉又是针灸的,简直就跟巫术似的,现在还把女友的私密都找了出来,但碍于女友的性命,他还是原原本本的回答了问题。
原来女孩儿确实是受过伤,不过伤口的位置在比较私密的地方,当时也不是很严重,隔天他们就出发来中州玩儿,所以两个人都没有当回事儿,谁知道到了中州之后,女孩儿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但她不想浪费了这次旅行,于是一直强忍着,这天他们来爬长城,一开始还好好的,谁知道没过多久,女孩儿直接全身抽搐的倒下,这可真把他吓了一跳。
向安格听了这话,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叹了口气说道:“初步判定可能是破伤风感染,不过还得去医院检查一下外伤。”
听了这话,周围的人都感慨起来,大家都知道破伤风厉害,但其实真正会感染的人并不多,以至于大部分人对这种病都没有一个深刻的认识,偏偏这个女孩就是倒霉蛋之一。
病情是确诊了,但一来是针灸针还在女孩儿身上呢,第二个他也不放心就这么离开,只能在旁边守着。
等救护车到了,向安格倒是遇上了麻烦,那外国男人简直就把他当做救星了,死活拉着他不放手,愣是要求他同行。
向安格心中无奈,但看着外国男人担心的模样,到底还是答应了,只是难得出来玩以这样的方式告终,公子晋的脸色便有些难看。
那外国男人一开始看见公子晋的时候,还在那儿惊呼精灵,被他冷冷的扫了几眼,立刻闪到了一边,直接避开了。
一路上,向安格凭着磕磕巴巴的英语,倒是也知道这个外国男人叫乔治,是个美国人,他女朋友叫做露易丝,两个人正在热恋期,因为爱好旅游,乔治才会带着露易丝过来玩,谁知道就除了这样的事情。
在车上,乔治还压低声音告诉她,其实露易丝的伤口是因为跟他那啥啥的时候,在床头不小心碰到的,紧急时刻,他们俩才都没有在意,谁知道就出了这事儿。
乔治十分愤怒的表示,回去美国之后,一定会把那家酒店告上法庭,使用的床也太不卫生了。
对此,向安格只能摆出一张严肃的囧囧脸,男女朋友之间这么私密的事儿,就这样告诉他真的没有问题吗,还有,他们压根连朋友都算不上吧,这样自来熟也是醉了。
终于,在乔治聊得热火朝天,甚至妄图勾搭上他的肩背的时候,公子晋递过来一个冷冷的眼神,直接将向安格拉到自己的怀中。
向安格显然没有意识到,他们俩这样的举动更加的暧昧,能远离乔治的唠叨对他而言实在是一件大好事儿。乔治送过来一个恍然大悟的眼神,不过妥妥的被两人都忽略了。而见识了大美国开放环境的乔治,心里头已经将这两人配成对了。
窝在公子晋的身边,向安格微微松了口气,低声说道:“美国人也太热情了,不过看来我得好好学学英语,不然以后遇见外国友人,总不能全靠翻译吧。”
公子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似乎很满意这种手感,点头说道:“确实是,中医也要走出国界。”
到了医院,露易丝的病情很快确诊,之后的治疗就不需要向安格帮忙了,他们好说歹说的拒绝了乔治热情的请客,走出医院,向安格都觉得,如果外国人都这么热情的话,他恐怕要吃不消了,而且这种热情不是中国人那种含蓄的热情,而是奔放的,直观的。
瞧他这幅模样,公子晋倒是说道:“不喜欢他的话就不用应酬。”
向安格听了倒是说道:“倒不是不喜欢,就是有点不习惯,看他那么关心自己的女朋友,我也不好放着不理会吧。”
公子晋挑了挑眉头,倒是对此不置可否,就他看来,一路上过来,乔治对向安格的兴趣比对自己的女朋友高多了,虽说是热恋期的男女朋友,但除了一开始露易丝生死未知的时候,他露出了几分担心,之后一直视若无睹,压根没有男朋友对女朋友的那种关心,光顾着跟向安格说话了。
向安格心里头并没有那么多的算计,自然就看不穿乔治看似热情的背后,每句话都带着试探,要说美国人热情直爽无心机,公子晋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一路上他们英语与中文夹杂着讲,也足以他猜测到一些。
故而一路上,公子晋好几次打断了向安格的话,免得他把自己的底子全部掏干净,恰到好处的插嘴,让乔治也明白,这位医生看起来好欺负,但人家身边可是有守护者的,后来才慢慢收敛了一些。
相携离开的两人并不知道,在他们离开之后,乔治带着几分兴奋打通了一个电话,不等那边说话,就唧唧咋咋的说起来:“哦,亲爱的迈克,你肯定不知道我今天遇到了什么,我的露易丝小甜心得了破伤风,晕倒在伟大的长城上,天知道他还以为她有癫痫呢!”
“你猜最后怎么样,一个中国的巫医出现了,他看起来就像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事实上,他今年也才刚刚满十八岁,只用几根针就救了露易丝,果然中医是神奇的巫术,他只要摸着露易丝的手,就知道她得了什么病,这简直就是上帝的奇迹。”乔治噼里啪啦的说道,显然他完全不知道把脉是什么东西。
乔治意犹未尽的说道:“看来中医并不都是那些恐怖的火罐,刮痧,哦,那不是治病那是虐待,真的是太神奇了,我得到了那个小医生的号码,过几天请他吃饭,哈哈,说不定我遇到了传说中的世外高人呢,你说他会不会中国功夫。”
那头似乎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乔治一脸的兴奋终于沉淀下来,一旦严肃起来,他看起来倒像是个典型的美国酷man,好一会儿,乔治才带着几分沉重说道:“亲爱的迈克,你是知道我的,我从来不说假话,我们国家的医生看不好你,不代表你的腿就没救了,说不定这些国家的巫医真的能有办法呢。”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挂了电话之后,乔治的脸色不太好看,但很快的,他眼中升起几分希望,方才向安格的本事显然给了他十分的信心,让他觉得可以一试,虽然迈克的腿治疗失败,医院都给了否定的答复,但他却从未放弃过。
向安格可不知道自己被一个外国人惦记上了,原本他请了一周的假期,如今已经过的差不多了,马上就要回到荣城,一想到要离开公子晋,他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不过想到过不了多久,他就能来京都,这种失落便很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