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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上次那票爽死老子了,找个时间咱们再干一票?”那瘦子拽着壮汉的短衫,一脸邪笑,声音尖锐。
这声音!顾丙盼是不会忘记的!这就是当初到自己家里偷东西的那个瘦子,那么他旁边那个壮汉应该就是那个壮汉了!
“离我远点,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在村里千万不要表现出和我有交情的样子!”那壮汉拂掉瘦子的手,往后退两步,拉来两人的距离。
“嘿嘿,瞧你那假正经的样子。好人装得挺像,其实内里真是坏透!上次你不也是挺爽的嘛!”瘦子唾了他一口,摸着下巴,一脸回味。
壮汉紧握拳头,久久不语,突然出拳打了瘦子一下。那瘦子没想到他毫无预告就动手,反应不及,一头就撞到旁边的大树上。
“你奶奶的,上次的事我没找你算帐,你以为老子好惹了是吧?惹恼我,我把你做过的事都说出去,看你还能不能装好人!”那瘦子捂着脑袋,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壮汉。
壮汉不知道想些什么,脸色反复变化,他压抑地大声嚎叫“啊”,一锤打在树干上。瘦子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见壮汉低着头,保持捶树的动作没有动弹,就拍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来。
他嬉皮笑脸地拍拍壮汉的紧绷的背:“这样就对了,你既然都走上这条路了,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再说了,你不也是爽了嘛,上次那小娘们是不是比你老婆更厉害?”
那壮汉还是没有动。
“好了,别装了,我还不了解你?看着像好人,可心肝比我黑呀。要不你也不能生生把那孩子掐死!”瘦子拍了拍壮汉的脸,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吹着口哨走了。
过了好一会,那壮汉才动了起来,他吐了一口唾沫在手上,用它来捋顺头上因为刚才的动作而变得有点散乱的头发。头往四周转了转,见没有人,就离开了。
顾丙盼神色凝重,这两个人毫无疑问就是五个多月前到自家偷东西的那两个贼。听他们的话,他们不久前应该还干了一单,不仅侮辱了一个女人,还杀了一个孩子。犯罪是会使人上瘾的,留着这两个人一定后患无穷!她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眼里充满了恨意!
当顾丙盼回到村口的时候就看到在村口不停走动的婶子。婶子一见到她,就冲了过来,嘴里嘟哝着:“你怎么走那么慢,我回到村里才发现你没跟上来,可把我急的呀!”
婶子不停地数落她,顾丙盼知道婶子这是在担心她,同时也是因为太过于担忧叔叔,心里压力大,只能不停地说话,转移注意力,才好受些。
可惜一直到她们吃完晚饭,顾济民他们都没有回来。村里人都自发地集中到祠堂里,大家忧心忡忡地等着,就连平时话最多的马大娘都没有开口,她儿子还有顾济正那老不死的都去了镇龙村。
顾丙盼和宝儿娘、珍玉、婶子坐在一起,天色已晚,还见不到人回来,大家脸上的担忧愈加严重。小宝年纪比较大,见自己妈妈、奶奶和姑姑脸色不好,不敢说话,乖乖地坐在他妈妈身边。只有小贤年纪小,还不知道什么是烦恼见有这么多人,开心地摇着丙盼的手:“玩,玩!”
顾丙珍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丙盼的身边,她神色复杂:“姐,济民叔他们应该会没事吧?”她语气有些不确定,那晚上汪文龙那一伙人杀人不眨眼、甚至可以说是享受的表情,现在还清晰地刻在她的脑海里。
“别担心,会没事的。”顾丙盼不忍再刺激她,只能说些干巴巴的安慰话。
丙贵媳妇呐呐地走了过来,开口问:“丙盼姐,你今天有见到丙贵吗?”她已经问了好些人了,都说没见到他。
“他是不是先前一批就去镇龙村了?”小宝娘记得公公带去的人里没有丙贵,后来丙良他们去的时候也没见到他。
“没有,我都问过了,有人见到他和丙超一起,但是他们两个都没有去镇龙村!”丙贵媳妇急得眼眶红通通的,她一天没见到丙贵了,没有特殊情况他不会不回来吃晚饭的。
“丙贵媳妇,别急,他肯定是在镇龙村的,可能是大家没有留意,等下大家伙回来,就知道了。”婶子急忙拍拍丙贵媳妇的背,给丙盼使了了眼色。
顾丙盼接到婶子给她使的眼色,立即附和:“是呀,别担心,他和丙超在一起呢,他们两个人一定会没事的!”
“是呀,丙超哥那么聪明,一定会没事的。”丙珍也跟着安慰起她来,就连珍玉也跟着说了几句。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丙贵媳妇面容终于好了些,她坐在人群里,也眼巴巴地望着村口的方向。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度日如年一样,不时有人向村口张望,期盼着下一秒,他们就出现。然而,当下一秒他们真的出现的时候,大家却巴不得自己眼花了。
那些人大多脸上挂彩,走路一瘸一瘸的,相互搀扶着。顾丙盼看到自己叔叔嘴角也带着明显的淤青,婶子在第一时间跑了上去,心疼看看这看看那,破口大骂:“这天杀的,敢打我家老头,我诅咒他祖宗十八代……”
丙良情况更是不好,左眼明显是被打了一拳,红红肿肿的,他疼得半闭着眼,小宝扑进他怀里,似乎是扯到他的伤口,呲着牙叫了出来。
珍玉站在爸爸和哥哥中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贝齿轻咬下唇,眼里闪着愧疚而挣扎的神色。
王政兵正想向丙盼走过去,却被母亲拦住去路,他手臂上被划拉出一道刀伤,血淋林的,让人看着就觉得痛,可是他依旧面不改色。其实他也没想到那镇龙村的人竟然罔顾法制,窝藏了不少刀具器械!
当他正在接受母亲的嘘寒问暖的时候,他看到关定志径直朝顾丙盼走去,一边走,还一边给他抛了个眼神。他眼睛暗了暗,早就觉得这家伙不简单,这次斗殴中腥辣狠毒的招式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学会的,倒像是他以前出任务时见过的雇佣兵!
顾丙盼看着眼前的关定志俯身抱起在地上伸着双手叫“抱抱”的小贤,心里隐隐有些庆幸,他没有受什么伤。
这些人伤的伤残的残,可能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值得庆幸的是,大家虽然伤势重了些,但是没有生命危险。最严重的是顾丙冬,他手臂、大腿和身上都挨了好几刀,血倒是止住了,但是人还在昏迷。
“欺人太甚!”顾正强一掌拍在祠堂的桌子上。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叔,镇龙村那些个人可是动了真刀子了,你看我儿子手上脚上那几刀,要不是他练过,搞不好真要交代在那里了!”顾济正指着顾丙冬身上刚用消毒水消毒过的伤痕,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
“看来我们村和他们村是势不两立了!”顾济民一向是个温和的人,这回也被镇龙村激发了体内的怒气,他们去的时候,顾丙冬带去的那几个小伙正被汪文龙他们围着打,汪有全那老家伙在一旁看得开心,还不时让他们下手再重些!
“老哥,今天多亏了你及时来,不然我们也难脱身!”刘建德及时出现,制止了汪有全他们滥用刀具,顾济民根本就没想到镇龙村村民看到他出现了也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还找出了不少长刀铁棍,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他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也被打了几棍子。
刘建德没有跟顾济民客套,今天局势的确非常凶险,幸而他临走前多了个心眼,带了不少人,再加上汪有全对他的顾忌,才得以控制局面。他沉吟半刻,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真不是你们射中了汪文龙的眼睛?”
“那狗崽子的眼睛受伤?好呀!好呀!果然恶事做多了,迟早会有报应!”顾正强虽然并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是听到汪文龙的眼睛被射中了,顿感心中恶气消失了一小半,拍着桌子大笑。等他笑够了才想到要问问怎么回事。
原来,当刘建德赶到的时候,顾济民他们已经处于下风了,不少人都受了伤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镇龙村的人是他们的三倍之多,而且手上还有武器,顾家村村民想要脱险有些难度。幸而当汪有全看到他领着一群人进来的时候,让村里人停手了。
“我说刘村长,你这贵人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小地方呀!”汪有全大专毕业,平时自恃是个读书人,平时说话都是面带笑容,咬文嚼字,今天也不例外。
刘建德最不喜欢汪有全这种装模作样的人,汪有全就不是个安分的,他早就想把自己从几个村长里带头村长的位置上挤下来,要不是因为龙溪村人口最多,使他有所顾忌,那么镇龙村早就一家独大了。可就算这样,平时政府的补助、招商引资的项目,汪有全可没少凑上去抢,恨不得从几个村子里狠狠扒下一层皮补到自己村里!
“我们这几个村可是有过公约的,不允许私下大家斗殴,你看看这是个什么情况!”就算是汪有全身边站着的汪文龙手上还提着滴血的刀,刘建德也不怕,要是自己现在露怯,那镇龙村岂不是更嚣张!
“这回你可冤枉我了,我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呀!这顾家村的人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大早就有人冲来我家,说找我儿子算账!几句话不和,还打起来了!”汪有全恶人先告状,他周围的镇龙村村民身上没什么伤,倒是顾家村倒的倒,歪的歪。
“胡说,是你儿子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伙同几个人杀了济阳叔和阳婶子,我们来找他算账,他还打人!”顾丙川双手已握紧成了拳头,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脖子上的筋都露出来了,脸也被气得通红的,露出一副愤怒的表情,像是要暴发的火山一样。
汪有全夸张地叫了起来:“啊!儿子呀,你不会真的杀人了吧?”
“怎么可能呢,我这几天可都是好好待在家的,全村人都知道的呀!”汪文龙吊儿郎当地说,边说还边摸着手里带血的刀。
“我就说嘛,我儿子可乖了,没有证据你们可别乱说话哦,否则告你诽谤!”汪有全笑得像个弥勒佛,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在场的人心寒。
“谁说没有证人,我们村丙珍就看到了!”顾丙冬的话脱口而出,旁人都来不及阻拦。
没有人注意到汪文龙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除了刘建德。
“笑话,找你们村的人给你们村做证,我还怕你们污蔑我们了!”汪有全笑眯眯地喷回去。
当刘建德还在为汪文龙眼中的杀意失神的时候,突然“咻”的一声,一根箭从他身边飞过,直中汪文龙的左眼。汪文龙捂着插着箭簇的眼睛,尖叫了起来,鲜血顺着他的眼睛流了下来,半张脸布满鲜血如鬼一般恐怖。
在场的村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打乱了阵脚,汪有全脸上弥勒佛一样的笑容没有了,他的眼睛闪闪的像是烧着什么东西,他咬着牙,那整齐的牙齿好象会咬人,刘建德忍不住打一个寒噤,他真没料到放下伪装露出真面目的汪有全是那么可怕!
他当即抓上顾济民,立刻命令村里人撤退,再不退就怕真的走不了了!
村里人被刘建德描述的情况吓呆了,他们知道事情肯定凶险,但是没想到那么可怕,这镇龙村疯了吗?就不怕警察吗?
“这射箭的人真不是你们安排的?”刘建德再一次确认,他当时没有看清楚箭是从哪里射出来的,当他回过神转头要去找的时候却找不到什么,之后忙着逃走,更是没有机会探个究竟。
顾济民没有说话,顾济雄倒是接过话头:“刘老弟,我们村你还不知道,哪有那么神的弓箭手呀!要我说,镇龙村自己不就有一个嘛,说不定是那人浑水摸鱼想要嫁祸给我们。”
“我还宁愿我们村有这么个血性的男儿,如果这神射手是咱们村的就好了!”顾正强适时表现了自己的惋惜。
刘建德一想,的确是这样,这十里八乡的那个村有什么能人,能瞒得了他?搞不好真是汪文龙自己造的孽,他们村的那个神射手趁今天混乱想除掉他。这么一想他就没有继续再追究了。当即提出想要回村里,顾济民见留他不下,索性顾家村离龙溪村也不远,就由他去了。
这么一天,村里人累的累、伤的伤,大家慢慢从祠堂散去了,每个人都知道,接下来的生活更不好过了,不仅是天灾,*也随之而来了。
“济民叔,你见到丙贵和丙超他们吗?”丙贵媳妇在人群里找不到丙贵,非常恐慌,刚才大家说话她又不敢打断,就只能强忍着,终于村里人慢慢开始散了,她急忙拦住想要回去的顾济民追问,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顾济民凝视着丙贵媳妇,不知道想些什么,过了很久才回了一句:“我没看到他们,不过他们现在应该在家里了,你回去找找。”说完,没等丙贵媳妇回应就离开了。
在顾济民家里,顾丙盼找了个空隙,悄悄询问顾济民:“叔,你是不是猜到是谁射伤汪文龙的了?”
顾济民没有明确回应,他一边擦药一边说:“丙贵他爷曾经也是个神射手,丙贵小时候跟他爷学过一段时间。”
果然!当刘建德讲到汪文龙眼睛被箭射伤的时候,丙盼和丙珍对视了一眼,她们都想到了在g市买了两把弓的丙贵,比起镇龙村的那个神射手,她们更相信这事是丙贵干的。而且丙贵和丙超这一整天都没见人,很难说里面没有什么秘密。
这一夜,村里灯火彻夜通明,村里很多人家久久无法入睡,有狗的人家把锁链松开绑住狗的锁链,那些受伤的汉子们疼痛的□□声此起彼伏,伴随着狗的叫声,给顾家村添上了几分沉重。
马大娘的儿子昨夜折腾了半夜,现在才刚睡着,他的背部被砍了一刀,刀口不深,可是却也疼得睡不着觉。好不容易伺候儿子睡着了,马大娘刚想去隔壁房间看看怀孕的媳妇,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谁呀,大清早,敲什么敲,催命呀!”马大娘不耐地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顾丙盼,倏地闭上嘴巴,脸上挂起了笑容。
她热情地招呼丙盼进门:“快进来!快进来!我就说嘛,一大早上就听到喜鹊叫,肯定是有贵客登门,这不不就来了一个嘛。”
丙盼抬头看了看她家院子里的那颗树,树叶都没几张,更别提喜鹊了,自从下了一个月的雨后,她是再也在村里没见过什么小鸟了!
“大娘,不忙!你儿子咋样了?伤口要紧吗?”顾丙盼想起马大娘的儿子昨天也受了点伤,只是不知道重不重。
马大娘愤懑不已,她一手插腰,一手向镇龙村方向指着,眉都窜的老高老高,眼睛里像是蕴藏着要喷出来的火似的:“哎,那刀伤深的呀!我看着都害怕,这镇龙村也太没王法了,拿刀砍人!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的!我等着老天爷收了这群黑心黑肺的!”
顾丙盼刚才就注意到马大娘家院子里接了不少干净的水,一缸一缸的,整整齐齐地放着。她貌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大娘,你院子了怎么接了那么多水,多浪费呀!”
她的话刚落下马大娘的眼睛一亮,一脸神秘地低声对顾丙盼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村里不少人私底下在传,这大水之后,有大旱。我们顾家村虽然有柳树河,但是多备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顾丙盼惊讶,这马大娘是村里有名的长舌妇,平日里最爱八卦东家长西家短,可以说是村里消息最灵通的人了。正是因为她消息灵通,她才来找她的,没想到运气那么好,竟然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她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这消息我也知道,你还真信呀?除了我们村,我可没听说外面有什么风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假的。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
马大娘更兴奋了,哎哟,她可比教授聪明多了:“你可别不信,我就知道村里不少人家都存了不少水。这事还是我从外乡人嘴里听到的呢!”
前些天,轮到马大娘在村口站岗了,她一向最喜欢干这等耍威风的事。那一天,天还下着雨,她带着红袖章,站在村口,正好有一辆汽车在雨雾中开到村口,在村口停下。有一个面生的男人下车来问路,原来他是想去安平村,不想迷路了。马大娘热心地给他指路,那那人回车前小声嘀咕了一句,正好被马大娘听了个正着。
“他说什么了?”丙盼急切地问。
马大娘卖够了关子,终于满足了顾丙盼的很好奇:“那男人说,‘这鬼天气,下了一个月的雨,过几天就算停了,也还有旱灾呢!得早点回去提醒爸蓄水’!”她当时听到那句话后,心里沸腾,没有任何怀疑就相信了。前阵子遇到的那个说下雨的女人的事,让她对自己无意间知道的消息有种盲目的信任。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明目张胆地在村里四处瞎掰掰,担心顾济正那老头又要说她是蠢女人了!她只是私底下慢慢传,直到隔壁顾济正家都蓄了不少水才停了下来,看你这济正小老头还敢不敢说我,你家不也照着我的话去做了吗!
太巧合了!上次也是马大娘无意间得到消息,这次还是!而且这消息和她根据秋菊的行为分析出来的结果是一致的。她在得知秋菊的举动后,也曾想着把这件事情慢慢传开来。但是理智告诉她,再等等看,看看顾家村会不会再次传出什么消息。等了很长时间,她见没有什么风声,正想把“有旱灾,要蓄水”的消息传出去,没想到鱼早就落网了,只是可惜她让它再次从网里溜走了。
顾丙盼想要再从马大娘嘴里知道更多的细节,可是那天雨实在大,那男人撑着伞,她没有看清他的样子,只记得那男人开了一辆银白色的车。
她再次无语,怪不得人家会找马大娘传话,她只有耳朵和嘴巴厉害,眼睛却跟糊了屎一样!
她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了,就直截了当地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大娘,我这次来是想问一下你,最近有没有听说过哪个村发生过晚上被人闯进家里,孩子都被杀的事情?”
马大娘有点疑惑,顾丙盼怎么会打听这种事情,可是她已经一天没有好好八卦了,昨天村子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她担心儿子,都没心情扒拉,现在嘴巴都有点痒了。
“啊哟,你可是问对人了,我还真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就是发生在那安平村里!”马大娘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安平村,就在龙溪村不远处,是离顾家村第二近的村子。四天前,安平村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安平村有一户姓许的人家,家里男人出门打工回不来,家里只有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孩子还不满一岁。这家人住的地方有点偏,那女人平日里跟村里人来往的也不多。那一天一个和她平时有些往来的新媳妇,见她好久没来找自己,就去她家找她。没想到到了她家却发现她死了,死的时候全是□□,身上有很多淤青,眼睛瞪得浑圆,像金鱼眼一样凸出来。床下不远处她儿子也早已僵硬,脖子上有一圈勒痕,额头上有血迹。
这女人和孩子不知道死了多久,久到屋子里已经有一股尸臭味了,要不是那新媳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人发现这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