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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前,胤禛准时准点的出现在了依兰院的大门口。
一进来,就看见年若兰正依在门边上一个劲儿的对他笑。
两个多月没见,胤禛心里面也怪想她的,是以此时面上难免的就带出了两分欢喜。
“站在这做什么,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多讲究!”
年若兰抿着嘴巴,笑着嗔道:“这不是有日子没见,稀罕您了呗!”胤禛的目光在年若兰脸上一扫,而后落在她高耸地肚皮上,目光中划过抹暖意。
两人说笑的进了屋里,胤禛坐在沙发上,年若兰非要坐在他腿上,本来就是双身子的人,特别的沉,胤禛觉得自己办个身子几乎都快陷入沙发中了。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年若兰小猫小狗似的一个劲儿的蹭着。
“想我没?”年若兰贼嘻嘻地问道。
胤禛唬着脸,没吱声。
年若兰见他沉默,似是不满了,张开自己的小嘴巴甜腻腻的就在人家四贝勒的下巴上狠叼了一口,霎时就出现了个钟表圆印儿,上下特别的整齐。
“别胡闹!”胤禛拍了下她的屁股,狠瞪了她一眼。
年若兰撇撇嘴,突然抬起手摸着自个的肚子,唉声叹气地说道:“儿子啊,你阿妈看来是不想咱们娘两了,他心里没有咱们啊,娘和你还是走吧,省的留在这受气!”
说吧,就要起身,胤禛下意识的手腕用力,年若兰屁股还没离开人家大腿儿,就被狠压了回去。
“行了,别闹!”胤禛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这满府的女人就没一个如她这样的放肆,可偏偏,胤禛又狠不下心真的斥责于她。
年若兰见好就收,嘻嘻一笑,这回不是咬他下巴了,而是直接叼上他薄薄的两唇。粉嫩的小舌头如容最狡猾的细蛇,虽然柔软却充满了一种凶狠的攻击性,缠、吮、挑、钩、一条小舌竟是能舞出十八般武艺,或是狠狠勾拽,或是抵死缠绵,中间竟是连口气都不让被吻住的人喘。
真乃激情与技术相伴,攻击与柔情并存。
没有尝试过正宗法式深吻的人,永远都不会懂得什么叫做天堂般的舒服。胤禛无疑是十分幸运的,但也是十分不幸的,他舒服是舒服了,刺激是刺激了,可惜大腿上坐着的这个却是看得碰不得的。
感受着臀部底下那膈人的硬物,年若兰抿着殷红的唇角微微一笑,缓缓起身对着胸膛急速起伏的胤禛道:“兰儿饿了,爷,咱们用膳去吧!”
胤禛默不出声,只一双眼眼睛像是狼一般,狠狠地盯着年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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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吃的是素斋,这对于连续两个月经常吃烤肉、奶茶,青囊之类的胤禛而言,无疑是十分符合胃口的。
“爷尝尝这个水晶四季饺儿。”年若兰邀功似的笑道:“这道菜可是妾身发明出来的啊!”
晶亮到透明的薄皮,开着口成碗状,中间捏住正好分成四份,每一份里面都是一种馅料,青菜的翠绿,胡萝卜的鲜红,鸡蛋的鲜黄,香菇的肉头,再蘸上特质的芥末味调料,吃到嘴巴里别提有多鲜美了。
胤禛闻言,当即很给面子的用了一个,味道确实不错。不过鉴于年若兰刚才故意勾引他起火却不负责灭火的恶劣行径,胤禛丝毫没有表扬她的意思,反而道:“你有琢磨这些的功夫,不容多抄两本佛经,也能养养自个的性情!”
年若兰不理他,笑嘻嘻的自己也夹了个水晶四季饺放到嘴巴里,一副我完全没听见你再说啥的样子。
两人用了晚膳,胤禛便回正院去了,乌拉那拉氏站在门口迎着他。一进门,便看见了满满一桌子的未动的饭菜。
“福晋还没有用?”胤禛随口问道。
乌拉那拉氏则笑着说道:“今儿不太饿,只略略用了些,锦如叫人把这些都撤下吧!”
胤禛的目光在那动都未动的一桌子饭菜身上划过,摆了摆手道:“嗯,那是南瓜绿豆汤吧,爷也许久未用了,福晋陪着吃些吧!”说罢,便坐到了桌边。
乌拉那拉氏一直挂在脸上的淡然微笑,终于真切了些,双眼中迸发出抹喜意,乌拉那拉氏欢喜地坐在了胤禛对面。因为在年若兰那里已经吃的顶饱。所以胤禛也真的只用了两口南瓜绿豆汤。
乌拉那拉氏在饭桌上说起了夏宁儿的事情。
“一路奔波劳苦的,她现在又怀着身孕,怕是会出什么问题,明儿宣太医过来给她诊诊脉。”
胤禛淡淡的嗯了一声。
乌拉那拉氏看了眼他的表情,试探地问了句:“夏姑娘这份位?”她的意思是问,要不是给夏宁儿抬个格格,毕竟已经怀了身孕。
“不必了,给个侍妾的身份便可以了。”胤禛摇头道。
乌拉那拉氏笑了一笑,十分顺从的点了点头。
回京后的胤禛,似乎一下子变得忙碌起来,书房的灯火几乎夜夜亮到天明,与众人想象中,年侧福晋会因为夏宁儿而嫉愤的场面完全没有出现,胤禛移情夏宁儿而忽视年侧福晋的情况更没有出现。
日子似乎与往日并无不同,依兰院的年侧福晋依然是府里最受爷宠爱的那个,而前两年还能跟年侧福晋抗衡一下的李侧福晋则是完全没了一争之力,若不是膝下还有个三阿哥,怕也是要就此沉沦下去了。
“主子,苏公公来了!”绿琴禀告道。
年若兰哦了一声,视线离开正对着她叽喳乱叫一通的小灰灰,口中道:“请苏公公进来。”
“奴才给年主子请安了。。”苏培盛行礼道。
年若兰微微一笑,抬手道:“苏公公不必多礼,可是奉了爷的命令而来?”
“是!”苏培盛笑着点头道:“近日来得了几张上好的貂皮,爷这就吩咐奴才给您送来了。”
“是嘛,拿上来我看看。”
片刻后,两个大箱子就被人抬了上来,,绿琴打开一看,脸上立刻露出喜悦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执起最上面的一件毛皮,绿琴高兴地说道:“主子快来看看,是最上等的紫貂皮,这样大,这样完整的一块,真是少见啊!”
年若兰接过绿琴手中的紫貂皮,上手一抹,脸上也露出欢喜的笑容,在清朝,有头品玄狐二品貂、三品四品穿倭刀。”(倭刀是青狐的别称,毛色兼黄黑,贵重次于玄狐)。的话,足可以见貂皮的昂贵程度。
苏培盛抬过来的整两个箱子里,如这样的姿貂皮共有四大只,无论想要做什么都是尽够了的。
年如兰眼神轻眨,对着苏培盛问道:“福晋那里可也有?”
苏培盛笑呵呵地道:“爷说了,这紫貂华美就适合您穿着,福晋那里却是没有的!”
福晋那里没有,别人那里肯定就更没有了,这满府里看来只她一人得了。
年若兰笑了笑,面上欢喜,眼神深处却是微凉的。
小满是夏宁儿身边服侍的丫头之一,对于这个新主子,小满心里基本上是很满意的,夏宁儿性子好,从来没有打骂过奴婢,为人十分的和气,有的时候和气的甚至都有些懦弱了。端着漆红色的茶盘,小满走进屋里,正看见太医在为夏宁儿诊脉。
片刻后,诊脉完毕,太医起身脸上似是有些疑惑之状,站在夏宁儿榻前的一位嬷嬷立即问道:“敢问太医,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那太医摇了摇头,心想,这位夏姑娘的脉象的确平和有力,刚才把出来的那一丝异样,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吧!
“嬷嬷放心,夏姑娘很好!”太医犹疑了一会儿,终是如此说道。
那嬷嬷闻言脸上也露出了安心的神采,对着床榻上的夏宁儿道:“你这一胎儿,福晋可是紧张着呢!”
“劳福晋烦忧,大恩大德,宁儿永不相忘。”夏宁儿低眉顺眼的说道。
嬷嬷微微一笑,对于夏宁儿的知情识趣感到非常满意。
待太医和那嬷嬷都走了后,小满方才把手中的温茶递给了夏宁儿,又把她身上的粉蓝色团花纹的被子给她往上拉了拉。离着近了一股子淡淡地幽香便钻进小满的鼻子里。
“主子又用香料了?”小满皱了皱眉头,轻声劝说道:“您现在怀着身孕,还是不要用这些东西的好。”
“没关系的,只是一些瓜果香片儿的味道儿。”夏宁儿笑了笑,十分和气地说道。
小满的目光在夏宁儿尚未见怎么隆起的肚子上看了眼,有点担忧又有点高兴地说道:“总之,您还是小心一些吧,现在什么都没有您肚子里的这个孩子重要!等您将来生下了小阿哥,怎么招也能得个格格的身份,这是最关键的时刻,咱们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了!”
夏宁儿点了点头,看着小满的目光充满亲近与信任。
傍晚时分,夏宁儿能够清楚地听见躺在外榻上的小满发出绵长的呼吸之声,她睡着了,然而,床帐内的夏宁儿却突然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