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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人进依兰院并不是乌拉那拉氏的主要目的,她的主要目的其实是想要试探一下年若兰对自己所下命令的态度。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乌拉那拉氏已经明确感觉出有些东西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她十三岁便嫁给了胤禛,二十几年的夫妻生涯,乌拉那拉氏不敢说百分百了解胤禛,但总有一些地方,是除了她以外其他女人并不了解的。
胤禛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在此,暂且不提,但是在对后院女人们的态度上,乌拉那拉氏则可以百分百的说,他是一个绝不受“要挟”的男人,女人们可以通过邀宠,谄媚,以及各种手段来获得他的宠爱,但这些手段里,却绝对不会有也不敢有给胤禛摆脸子的情况。
可是年若兰却用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让乌拉那拉氏明白,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是有敢捋虎须的存在。为了两个还没有进门的格格,年氏就敢跟爷摆脸色瞧,并整整晾了他一个月。而偏偏,胤禛还没有被触怒,没有因此彻底冷落年氏,反而是采用了哄着的手段。自尊高傲如他,什么时候也会对一个女人低头了?
乌拉那拉氏开始感到了不安。
而今天年氏对自己坚定的回绝,则让乌拉那拉氏深刻明白了,这个年氏的心,果然也开始“大”了起来。
想她刚进府时,对自己是何等毕恭毕敬,如今却也一口一个爷说的了,这难道不是恃宠而骄,得意便猖狂吗?
好啊,她的府里这是要出第二个李氏了。
百种念头在脑海里如激流般冲荡不休,然而,乌拉那拉氏的面上却丝毫未变颜色,直到年若兰告辞离开,方才彻底沉下了整张面庞。
年若兰尚不知道,或者说即使知道了也不在乎,乌拉那拉氏已经把她升为了头号危险人物的事情。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又走过了小半个月,两个新进的格格分别在康熙四十一年五月初八,与康熙四十一年五月初九,被一顶粉色小轿,由东小门,抬进了府邸。
因为两个人进府的时间挨得极近,所以敬茶的日子便干脆挪到了一起。
正院,方厅之中,乌拉那拉氏,年氏,李氏,宋格格,武格格,以及张侍妾等人俱都来了。
屋子里的气氛较为安静,每个人似乎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也没个人出声。
“钮祜禄氏格格到——耿格格到————”终于来了。
李氏等人浑身一震,颇为几分迫不及待的向外望去。
年若兰挑了挑眉头也微微转了头去。
但见此时,门口处,正徐徐走来两位少女。当先一位穿着身银粉团花褙子,脸如圆盘,五官清秀,细品之下倒也颇为耐看。另一位则是有着小麦色肌肤,看上却有着点农家少女朴实之感的女孩子,总的来说,这两个的姿色只能说是一般,不要说与年若兰相比,便是与武氏,或几个年轻的侍妾相比较起来,也是颇有不如的,坐在年若兰对面的李氏,红唇微掀,脸上不由露出了放心的神色本来紧绷的身体也微微松快了一些。
早就有丫头拿了蒲团摆放好。
两个新进格格小心翼翼地跪在上面与乌拉那拉氏敬茶。
乌拉那拉氏和气的说了几句场面话,而后又分别赏赐了她二人见面礼。“婢妾给年李侧福晋请安,请侧福晋用茶。”
“真是花朵一般的两个人儿啊,而且看着就是知礼儿的,咱们爷有福气咯!”李氏笑眯眯地饮了口手中的茶水。
二人见李氏受了茶,心里面不由松了口气。
这位李侧福晋,当真是妩媚艳丽,容貌极好。而且人家膝下又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儿,在贝勒府里极有地位,对二人来说是属于那种绝不能得罪的类型。
予李氏敬了茶也受了她的赏赐后,二人来到了年若兰身前。
“婢妾给年侧福晋请安,请侧福晋用茶。”
上手的茶盏被人接过少顷后,只听上头传来一道清清雅雅地声音道:“都起来吧!”。钮祜禄氏与耿氏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抬眼望去,霎时,只觉得心头一震,一种世间竟有如此美人儿的感慨立时浮上心间。
但见眼前这位女子,一身雪白的绣兰花旗袍,外罩了件锦绣云纹的比丝马甲,一袭乌黑的秀发梳成个小二巴头,上面簪了只八宝彩玉的琉璃钗,女子五官精致柔美,肌肤雪白细腻的近乎透明,她神色慵懒的坐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却是那样的美丽,空灵,仿佛天上的仙女。
钮祜禄氏的心头霎时漾起抹难言的苦楚。
府里有如此美的人存在,相貌平平,家室不显得自己真的能够得到爷的看重,真的能在府里立下足吗?
接了年若兰递过来的赏赐,接下来这二人又与又与宋氏、李氏等见了礼,张氏等几个侍妾也过来给二人请了安,如此这一套流程便算是走完了。
月上梢头。
一身粉红色薄纱,白色绸裤,钮祜禄氏正坐在铺着大红色鸳鸯绣被的锦床上清秀的脸蛋上露出十足的紧张不安。她今年只有十三岁,搁在现代还只是个孩子,可如此她却已经嫁为人妇,并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着,自己人生的初次。
爷会长的什么样子?
他会不会喜欢我?
自己要怎么表现才能讨好到他。
钮祜禄氏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脸上的颜色也是一红白一会红的,可见脑袋里斗争的激烈程度。然而对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她等待的那个却依然没有出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钮祜禄氏似乎有人在说话,她心里一激灵,不由一下子站了起来。
“嘎吱——”一声房门被推了开来,钮祜禄氏的陪嫁丫鬟馨儿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赤着双脚,脸上隐隐有期盼之色的主子,馨儿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低下头小声说道:“主子,爷今晚不来了。”
钮祜禄氏一楞,新人进门一般会有三天的独宠,而且她总比耿氏早进门早一天,怎么看,爷也应当先到她这边来的啊!
“爷。是去了耿姐姐那?”钮祜禄氏有些忐忑不安地问道。
馨儿的一颗头颅垂的更低了些。
“贝勒爷去、去了依兰院。”
钮祜禄氏知道依兰院是年侧福晋住的院子。
“这样啊!”此时此刻,说不是往那肯定是骗人的,钮祜禄氏淡淡地叹了口气,目光中露出一抹怅然地神色。
“主子不必如此。”馨儿见钮祜禄氏黯然下去的神色,不由赶紧劝道:“奴婢刚刚打听到,听说当年武格格进门的时候,爷也是去了年侧福晋那,所以………”
“好了,你不用说过了,我没事的。”钮祜禄氏摇了摇头,语气平缓地说到:“如年侧福晋那样的美人儿,爷会特别爱重也是常理…把蜡烛熄了吧,我困了。”
“是!”
昏暗地床帐内,钮祜禄氏辗转反侧。而此时此刻,依兰院内却是灯火通明,年若兰狗皮膏药一般黏在胤禛的身上,两条光滑□□的小腿来回踢呀踢得。
胤禛的目光在她那圆润粉嫩犹如贝壳一般的脚趾头上移开,拍了拍那饱满的诱人的翘臀,胤禛哑着声音道:“你老实一些。”
蹭啊蹭的,蹭的人一身的火。
年若兰嘻嘻一笑,抬起头,对着某人抛了个媚眼。今日的她穿了身肉粉色的冰蚕丝睡袍,睡袍里面带着蕾丝边的胸罩与更加隐秘之地的三角内裤,在其中若隐若现。把乌黑的长发,梳成了一条长长地大辫子,此事年若兰正调皮的用辫子梢去撩胤禛的下巴。
“爷,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年若兰嘻嘻笑着说道:“从前有一个男子,在寒冷的夜晚坐着马车回家,却在半路上遇见了一位衣不蔽体几乎快要被冻死的女人,男子把女人接上了马车,并且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用体温为她取暖,直到把女子送到家,男人都没有对她有丝毫的侵犯。”
毛刺刺的发丝像是小钩子儿一样在男人的下巴处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剐蹭着,年若兰吐着滚烫的热气,在胤禛的耳边窃嘻嘻地问道:“爷,你说说,这个男子为什么就忍得住呢?”
胤禛垂下眼睛,五官绷得紧紧地,若不是翘臀处那硬邦邦地活像是放了个根铁杵的某物,还真是挺像正人君子的。
也不待男人回答,年若兰便自顾自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依我看,那男人十成九是个银枪蜡头货,中看不中用,所以才能正人君子,才能坐怀不乱,爷~~~~~你说人家讲的对不对啊~~~~~~~~~”
纤弱的身子在怀里面撒娇似的来回蹭着,看着年若兰那贼嘻嘻地调皮双眼,胤禛心里面一阵阵地咬牙切齿。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就到底是不是银枪蜡头这件事作出了相当的、彻底的,无比激烈的实验。
总之,整个过程火爆地一比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