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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默是一个非常安静的人,平时很少说话,此刻竟然和一个女鬼滔滔不绝了大半天。
他自己也微感诧异,说完,也没有询问南宫萱萱到底听懂了没有,转身疾步就走。
南宫萱萱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
“你能不能回家等着我?”
走到高三一班门口,叶默站定,扭头看着南宫萱萱。
南宫萱萱或许是第一次来校园,脸上挂着好奇,见叶默看来,她急忙摇头:“不。我要跟着你。”
叶默正要再说两句,上课铃声突响,旁边传来一道娇喝声:“叶默,都上课了,还杵在这干啥?还不快进教室。”
说话的是他的语文课老师文澜,同时也是他的班主任,一位文艺气息浓厚的中年大妈。
叶默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上课,见到文澜,他疾走两步到她跟前:“文老师,我想请两天假。”
“请假?”
文澜站定,皱眉看着叶默:“你昨天刚刚请完假,今天大清早的又跑过来说要请假!叶默,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期吗?离高考不过一个月而已,你就接二连三的请假!你以为自己成绩很好?还是自认为考个大学是小意思?嘿,我看你也没有这个本事!请假的事情不要再说了,现在给我老实点自己进教室好好上课!”
她一通口水放完,瞪了叶默一眼:“还站在这干啥?快点进去。准备上课!”
“我真的有急事。”
叶默没有动,而是彬彬有礼地说:“无论如何我都要请假。”
为了礼节还有母亲生前的期盼,叶默才这么大费周章来到学校请假。要是他一个人,他大可以去留随意,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在他看来,如果母亲都救不了,上大学?好笑!
“哎呀。”
文澜愣了,好一会才绷着脸说:“我说叶默。你还跟老师犟上了是不是?连老师的话都不听了?请假请假,还有一个月!不许在胡闹了,快点去上课!”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走了。”
叶默也不管文澜同不同意,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
文澜脸色铁青,喝住了叶默:“你要请假也行。我给你一张试卷,你要是能考一百分以上,我就准许!”
试卷总分是一百二十的,叶默平时偶尔超水平发挥也可以拿一百分以上。但那概率毕竟很低。
但此刻见文澜要动真格的,他皱了皱眉,答应了下来。
试卷内容很简单,只有几道题,每道题都三十分以上。
其中古史题、古诗题、自命题各一道。
“你只要都答对了,我二话不说马上放你走。你想请多久就请多久!”
文澜瞥了神情凝重的叶默一眼,心中得意。这些题目可都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备考题,难度远超一般的题目,叶默这下不认怂也难了。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文澜俯瞰了叶默两眼:“你先做着,我先上课,等会过来查看结果。希望一节课之后能看到你的答案。”
文澜说什么,叶默没有仔细听,他双眉紧锁,看着那几道题,久久都没有下笔。
这古史复杂,古诗深奥,自命题更是无厘头,叫他怎么做?
“叶默,我知道这些题目的答案。”
南宫萱萱欲语还休,最终还是忍不住凑了过去。
“哦?”
叶默瞥了她一眼:“你怎么会知道?”
“我原来闲来无事在一个图书馆里面待了几十年……”
“……”
几道复杂难懂的题目在南宫萱萱的眼里果然是小儿科,不过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她就把所有的题目都解答完毕,叶默看了两眼,越看越佩服。
史料清晰,诗文有序,自命题更是如天马行空,整张试卷的答题丝丝入扣,让人挑不出丝毫的毛病!
文澜看后也是这个感觉,她满脸的难以置信,看着神情淡然地叶默,吃吃地说:“这,这怎么可能?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完美地解答好了所有的题目。这,这,这怎么可能?”
“万事皆有可能。”
叶默淡淡地回了一句,转身走到门口,突然扭头看着文澜:“老师,你有钱吗?”
“没有。”
文澜正处于震撼中,眼睛还没有离开试卷,听到这问话,本能地回了一句。说完她才醒转过来,扭头看着叶默,有些好奇:“叶默,你缺钱吗?要多少?不多的话,老师可以给你。”
文澜上有老下有小,为人谦和,平时向她借钱的人很多,所以她才有这么一本能。
叶默心中思量了一下,叹了口气,转身走开了:“没什么。只是随口一问。”
他的背影有些沉重和萧瑟,文澜皱眉看着,又低头看了看答题,眼中精芒闪烁着,良久,她转身走到电话机旁,拨了几个电话。
“帮我查一下叶默的详细情况,对对,另外告诉校长,说我发现了一个天才,一个礼拜之后的古文大赛精英选手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