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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九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北哥,因为我真的把你当成大哥,所以才陪着你去,那一次,我无怨无悔。”
“那你继续骗我就好了,为什么要说出来!”
“我没办法,北哥,我没办法…”苏九一边哭着,一边跪了下去。
张北羽闭上眼睛,向后退了两步,仰头长叹一声。“告诉我,你有什么非帮房云清做事不可的理由。我想知道,是什么打败了我,打败了我对一个人的所有真心!”
苏九抽噎了几下,“钱,我需要钱,房云清能给我。”
“滚!给我滚!”张北羽大骂一声。苏九缓缓站起来,对着他弯腰鞠了一躬,默默走出包房。
……
贾丁的这场生日宴,自然不欢而散。
就连立冬如此乐天的人,也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悲伤。苏九是跟他们一起经历了生死的人,任谁都接受不了。
几个人之间笼罩上压抑而沉重的气氛。
出了饭店张北羽说不想回宿舍,想自己在外面走走。立冬和万里都说要陪他,被他拒绝。
“要么,我陪你走走吧。”鹿溪开口道。张北羽点了点头,低着头向前走。
鹿溪对立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安心,便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无言,张北羽漫无目的的走了有半个小时,鹿溪也不嫌累,始终默默跟在后面。
“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张北羽开口问了一句。
鹿溪跟在他身后,轻声道:“你可以悲伤,但我希望悲伤能马上过去。作为一名领袖,你的任何一个情绪都会影响下面的人。人心险恶,世事无常,你不应该为了这件事让自己沉浸在悲伤中。”
张北羽轻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苦涩,“我知道,放心吧,让我缓两天就好了。”
“不,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你缓。只有从现在开始到明天上学的时间,你可以尽情释放情绪,到了明天上学的时候,你就要表现出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影响到你。”顿了顿,鹿溪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想赢房云清的话。”
张北羽停下脚步,转过头,皱眉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鹿溪直视他的双眼,丝毫关于公事,她寸步不让。“我说过,只要等到一个人的出现,我就会开始行动。我要等的人就是苏九,既然他已经暴露,我就可以动手了。”
张北羽收拾心情,马上问道:“你有什么计划?”
鹿溪比出三根手指来,说道:“对付他,只需要三计就行了。引蛇出洞,树上开花,釜底抽薪!而你们,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她这两句话把张北羽给震住了。在海高只手遮天的房云清,在她眼里似乎一文不值。
“那…那我要做什么?”
“第一,在学校的时候,不要表现出你受了苏九的影响,但也不要表现的太过夸张,跟平常一样就好。第二,找个合适的机会,重新收回苏九。”
张北羽瞪大眼睛,惊道:“什么?!他是青云社的人!他背叛了我!还叫我重新接受他!?不可能!”
“呵呵。”鹿溪淡淡一笑,“算了吧北哥!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我大概能了解你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你心里一定很想原谅他吧,一定想知道他为什么要钱,他的苦衷是什么。”
借着机会,鹿溪又给他讲了一件事。
在青云社有很多像苏九这样的人。相貌平平,能力平平,放在人群里根本不起眼,一个搬砖拍过去,砸到十个人里面有七八个是这样的。这些人被称为“眼睛”,是鹿溪在帮房云清的时候,创立的这么一个概念。
“眼睛”顾名思义,为监视而生。他们彼此并不认识,除了房云清以外,不跟任何人联系。在一个“眼睛”暴露前,就连3k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但是,一旦暴露,这个“眼睛”就失去了价值,被弃用,最多最多就是在青云社当个最底层的小混混。因为房云清这个人从来不会论功行赏,从来都是论能力断人。
所以说,苏九暴露之后,只有两种下场。一是成为青云社最底层的小混混,二是连青云社都进不了。
“依我来看,第二种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再次把他召回来,完全没有问题。当然了,至于他是不是真心,还会不会背叛,就要看你的掌握了。”
张北羽缓缓点头,“好,我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吧。”“不是克制!”鹿溪斩钉截铁的说,“是一定!你必须要有控制自己情绪的能力,哪怕有一天,冬子就死在你面前,但是形势所迫,你也必须笑出来!”
“你瞎说啥!”张北羽有些不悦,听着她这么咒立冬,心里不舒服。他从没想过,也不敢想会有那么一天…
鹿溪无奈的说:“我只是举个例子罢了,希望你能明白控制情绪的重要性。”张北羽叹了一声,低声说:“我明白了。对了,你刚才说第一计是引蛇出洞?你想引谁?房云清么?”
“等引出来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在没有把握之前,我不能透露,希望你理解。”
张北羽点点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嗯嗯,理解理解。反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先这样吧,走,回去吧。”
……
立冬的房间。
本来住在六人宿舍的鹿溪也搬了出来,跟立冬住在一起。两人躺在床上,立冬的脸色不太好,“你这样做…真的好么?”
鹿溪抬头望了他一眼,说道:“没什么好不好的。作为一个军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团队的利益。哪怕有一天我不近人情,冷血无情,也是为了大局罢了。”
“而且,四方不是也马上成立了么,谁都不知四方将来会变成什么样,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张北羽将会是四方的龙头。作为龙头,他需要去经历、承受更多事情来磨练自己。”
立冬吸了口烟,叹了一声道:“如果真的跟你想的一样,我真的不知道小北会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