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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愕然的向马老爷子看去,接连问了他好几遍,却发现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神坛上面的美女蛇神像,竟然傻住了,完全没有听到我的问话。
那一刻,我注意到马老爷子分明是被吓到了,脸色难看的很,我拍了拍他的胳膊,问道:“为什么不许我的兄弟打魔象?”马老爷子却好像根本没听我说的是什么,钳指点着美女蛇的神像,骇然道:“这……这……怎么会桌果样子撒?”
我就告诉老爷子:“这就是所谓的正宗人妖了……咱们国内,现在管她叫美女蛇。老爷子您别担心,这种生物没什么可怕的,前两天我们还动手抓住了一个,现在正关在福乐多基地的仓库里呢。”
老头的脑袋立刻九十度旋转,盯住了我的眼睛,吃惊的说道:“啥子?你们抓住了一个?活的?”死胖子就笑道:“当然是活的了,死了的话不能说抓,得说击毙。”可怜马老爷子都快哭出来了,喃喃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我赶紧说道:“老爷子,这个事情自然是真的,您就别再怀疑了,要是您有兴趣,可以到福乐多去看一看的。”看到老爷子总算缓过神儿来了,就问道:“刚刚听说外面有魔象?您为什么不让我的兄弟动手打?”
马长安用力揉了揉脸,说道:“开不得枪,开不得枪,枪声太响,会引来其他的魔象的。”吕剑寒急急忙忙的说道:“花哥,快点,那只魔象马上就要追过来了。”
我“恩”了一声,立刻点兵:“翔子,你去把那只魔象干掉。”我们这些人里面,只有区翔的大狙击枪带了消音器,所以一般暗算的买卖,我都是交给区翔去做的。区翔答应了一声,端着大狙就迈步出了神堂。我想了想怕不保险个,又说道:“胖子。你带着征宇和吕海宝,去给翔子护驾,记得不到万不得已,别开枪。”死胖子点了点头。领着征宇和吕海宝,匆匆忙忙的走出去了。
我看着魂不守舍的马老爷子,问道:“老爷子,这个神庙在这里这样久了,您就没听当地人说起过?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传说?”
马老爷子黯然摇头。说道:“没有听过……我的泰语说的不好,当地人又没人懂四川话,所以平时都很少交流。”
正说着呢,门外传来咔嚓一声,似乎远处有颗小树被折断了。紧接着我就听到“塔”的一声扳机声,隐隐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似乎有什么庞大的动物正向我们奔跑过来。我掏出了手枪,说道:“大家小心了。”大家纷纷站到窗子之前,向外观望。
只见一头体型庞大的魔象正向着我们这里狂奔而来,区翔已经第二次举枪射击了。只不过魔象的体格太大。虽然脑袋大的十分好打,可是一两颗子弹却很难将其击毙。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只略略高大的白象,居然一头就将那只魔象撞的偏离了跑道,结果一头撞断了另外一颗小树。
“是白象!”R·友蓉几乎欢呼起来,急切的对我说道:“白象是神的象征……没想到我能遇到一头真正的白象!”
被称之为“白象王国”的泰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佛教之国。认为白象是对物和佛的化身,在泰国,白象被视为象征国运昌盛的国宝。泰国政府规定,白象是王室财产,任何人发现白象。必须献给王室(可获报酬)。白象生活在皇宫中,被当作神兽,受到极佳的待遇。公元15世纪时,暹缅两国曾为两头白象而发生战争。白象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被撞的魔象勃然大怒,调转身形,就用獠牙去挑那只白象,一下子挑了个正着。不过大象的皮肤韧性极好,更加上浑身皮肤软趴趴的,很难受力。所以白象虽然被刺中了一记。却并没有受很重的伤,只不过皮肤被划了一道口子。
白象开始反击,它猛的一甩脖子,“咔嚓”一下,就把魔象的一跟象牙连根撞断了。紧接着就一头又把那只魔象撞了个列些。
我们这些旁观者在一边看的惊心动魄,头一次见多两个体型如此巨大的动物贴身肉搏,真的是十分震撼。
不过显然白象的实力更强劲,它迈着稳健的步伐,步步紧逼,终于抓住了一个机会,把魔象的另外一根象牙也撞断了。
没有了象牙的魔象,看起来真像是一只鼻子长(zhang)长了的野猪,看起来颇有几分搞笑,不过魔象的两根牙齿都断掉之后,那只魔象却突然神色萎靡起来,白象也没有继续攻击它,只是用鼻子卷起了那两根断掉的象牙,远远的扔掉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被白象甩飞的两根象牙,居然有一根飞近了人妖庙堂里,“喀嚓”一下砸在了神像的肩膀上,结果泥像禁不住敲打,一条手臂掉到了地上,溅起一片尘土乱飞。
那只没有了象牙的大象呆呆的站在那里,断牙的位置流出了大量的黑色液体,又过了一会儿,我们惊奇的发现:那只魔象的眼睛已经不再发红了。它扬起了自己的长鼻子,在白象的身边嗅了嗅,似乎已经恢复了神智。那只高大的白象也没有再攻击对手,而是同样伸出了自己的长鼻子,很热情的同对方打招呼。两只大象围着对方转了几圈,那只白象忽然抬起了头,张开嘴来,大声的嚎叫了一下,就向密林深处走去。那只断牙的大象则十分温顺的跟在了白象的身后,一起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我看的莫名其妙,愕然问道:“怎么回事?那只魔象怎么又恢复了本性?”按理说它中了翔子两抢,再被白象撞断了牙齿,应该是受了重伤才对,怎么它不但没有死,反而恢复了本性?
R·友蓉也回答不出我的问题,只好说道:“可能所谓的魔化动物,只不过是受了某种病毒的感染,有可能是区翔的子弹破坏了那只魔象的大脑垂体,有可能是魔化病毒都集中在魔象的大牙里……”
R·友蓉一提到断掉的大牙,我们这些人很自然的就扭头去看打断了神像胳膊的那根象牙。剑天寒已经快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子去检了。
可是剑天寒却没有捡起那根象牙,他蹲在那里,惊异万分的说道:“老花,你快过来看……这是一条手臂骨……”我赶紧走过去一看。只见那条泥像的断臂跌落在地上,泥胎因为碎裂而四散分崩,露出了里面包裹着的一段干枯的手臂骨骼。只不过那些骸骨也不知道有多久了,根本不结实,这一坠落地。摔的比外面的泥胎还零碎。
我是又惊又愕,急忙站了起来,向着神像断臂的地方仔细观看,果然发现这泥胎里面,竟然包裹着一具骸骨!
死胖子张大了嘴巴,讶然说道:“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个神像根本不是什么神像,而是一具棺材?”
“娃娃,这样的话乱说不得。”马长安呵斥了死胖子一句之后,才凑了上来,沉着脸说道:“这样的在尸体的外面裹上泥巴的事情。我小的时候,听阿爸讲起过,他说古代的时候,在秦始皇以前,流行过这样的做法。具体就是把陪葬的人杀死之后,用泥巴封裹住身体,然后摆在墓主人的墓室里,做出种种服侍的形态。只不过春秋战国时期的古墓,一来年代太过于久远了,很难完好的保留下来。二来墓室很容易受到潮气的侵袭。人骨毕竟不同于石头金属,很容易就腐烂的精光,只剩下一个空空的外壳。就算有人发现了这样的古墓,也已经见不到那些陪葬者的躯体了。”
我指了指面前的泥像。问道:“那这个是怎么回事?如果消息属实的话,那么这个神像应该已经很久了,起码有数千年了,怎么会保存的这样完好?”
马老爷子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一块泥胎,使劲捏了一下,居然没能弄碎。他点了点头。说道:“这就是了……你们看到这些包裹着尸骨的泥胎没有?这是本地特有的一种染料,具有天然粘性。一定是这种粘土封堵了尸体与空气的结合,才使得泥胎里面包裹的尸骨得意安然保存……哎,也算不得安然了,皮肉早就成灰了。”
我向死胖子眨了眨眼睛,说道:“胖子,你不是早就对美女蛇的生理情况很好奇么?现在正好有个机会,可以让你研究一下。”
死胖子的小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他挽了挽袖子,抽出来了美女蛇短腰刀,先动手敲掉了神像的脸,果然露出一个完整的骷髅来,死胖子看了一眼,评价道:“一点也不好看,比起大粽子来差的远了。”
我赶紧催促道:“好了好了,叫你做科学研究,又不是让你当评委选美,你就别那么多废话了,赶紧的快点动手吧。”
死胖子就一路忙乎起来,动手把人妖神像正面的泥胎都剥了下来,于是,一副完整的美女蛇骨架,呈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我走上前去,仔细观看,只见那是一副十分奇特的骨骼构造形式,上半身与人体一般无二,脊椎。颈椎、肋骨、锁骨……一应俱全,腰部以下却完全与人体无关,那条脊椎一直向下延伸,并且逐渐变细,到人妖尾巴尖的部位时,才算完了,在这条尾巴之内的脊椎部分,生着数十对儿类似于肋骨的东西,也是逐渐变小,完全是一副蛇的尾骨形状。
这样的结构给人的视觉冲击并不大,相反,一眼看上去,这副怪异的骨骼反而显得十分协调,比大粽子美观多了。
我突然“咦”了一声,说道:“这根骨头怎么有点像象牙?”原来在人妖骨骼的小腹右上方的位置上,有一根非常粗壮的骨头,看起来与全身其他部位的骨头很不协调。我怔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人妖的骨头……这是一根象牙!”一伸手,从人妖小腹右上方的位置上,把那根长长的象牙取了出来,笑道:“胖子,怪不得你觉得她好像是个孕妇,原来肚子里有这么个东西……”那根象牙并不很长,只有不到两尺的样子,象牙尖锐的部分居然一直刺进了下巴里。我把这根象牙拿出来之后,人妖的头骨失去了支持,险些掉下来。我才知道原来这根象牙竟然从右边小腹的位置。一直刺到了人妖的头骨。忍不住失声说道:“看来这个人妖是死于这根象牙了。”
那根象牙根本不是天然形成的摸样,很明显经过人手的仔细打磨,不但前面的尖锐部分十分锋利,后边的握手部位。也打磨的十分趁手。我仔细的翻看了一番,发现这把象牙磨制的骨刀上面,还刻有细腻的水波纹涟漪,握手上方三寸远的地方,还有两个符号。上面一个是“工”字形,下面那个符号比划稍多,我认不出来是什么。
我隐隐的觉得这个东西恐怕不那么简单,这把象牙刀,很可能就是当年宰杀人妖之人所用的兵器,他选择的是从敌人身体的右侧下手,看来美女蛇一族的致命处应该就是那里了。
我实在看不出这把刀还有什么信息可以传递出来,突然想到我旁边站着的马老爷子可是坚定古董的大行家,就把这把象牙刀递给了马老爷子,问道:“老爷子。您看看这把象牙刀……”
站在我旁边的马长安老爷子接过了短刀,仔细的看了起来。其实说是短刀,还不如说是一根短矛,那边刀的刃口,钝的切豆腐都不会很齐整。
过了片刻,老爷子郑重的说道:“小花,这个东西,恐怕来头很大啊……你看看这刀身上篆刻的水波纹,是水神的象征,而那两个字。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就是共工两个字才对……这……这该不会是一件神器吧?”
共工?我听了这两个字之后,觉得有点耳熟,一时之间还没有想起来。怔了片刻之后,突然就跳了起来!我草!!!不会是真的吧?
我赶紧把随身带着的那本《山海经》取了出来,翻了几页之后,找到了这样一段话:“炎帝之妻,赤水之子听袄生炎居,炎居生节并。节并生戏器,戏器生祝融,祝融降处于江水,生共工。昔者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陷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颛顼是黄帝的儿子,黄帝死后颛顼继承了王位。
我想起来了,我真的想起来了,共工是我们国家故老相传的水神。
水神共工是炎帝的后裔,与黄帝家族本来就矛盾重重。神话传说里,帝颛顼接掌宇宙统治权后,不仅毫不顾惜人类,同时也用强权压制其他派系的天神,以至于天上人间,怨声鼎沸。共工见时机成熟,约集心怀不满的天神们,决心推翻帝颛顼的统治,夺取主宰神位。反叛的诸神推选共工为盟主,组建成一支军队,轻骑短刃,突袭天国京都。帝颛顼闻变,点燃七十二座烽火台,召四方诸侯疾速支援;一面点齐护卫京畿的兵马,亲自挂帅,前去迎战。一场酷烈的战斗展开了,两股人马从天上厮杀到凡界,再从凡界厮杀到天上。几个来回过去,帝颛顼的部众越杀越多,人形虎尾的泰逢驾万道祥光由和山赶至,龙头人身的计蒙挟疾风骤雨由光山赶至,长著两个蜂窝脑袋的骄虫领毒蜂毒蝎由平逢山赶至;共工的部众越杀越少,柜比的脖子被砍得只剩一层皮,披头散发,一只断臂也不知丢到哪儿去了,王子夜的双手双脚、头颅胸腹甚至牙齿全被砍断,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共工辗转杀到西北方的不周山下,身边仅剩一十三骑。他举目望去,不周山奇崛突兀,顶天立地,挡住了去路,他知道,此山其实是一根撑天的巨柱,是帝颛顼维持宇宙统治的主要凭藉之一。身后,喊杀声、劝降声接连传来,天罗地网已经布成。共工在绝望中发出了愤怒的呐喊,他大吼着朝不周山拼命撞去,只听得轰隆隆、泼喇喇一阵巨响,那撑天拄地的不周山竟被他拦腰撞断,横塌下来。天柱既经折断,整个宇宙便随之发生了大变动:西北的天穹失去撑持而向下倾斜,使拴系在北方天顶的太阳、月亮和星星在原来位置上再也站不住脚,身不由己地挣脱束缚,朝低斜的西天滑去,成就了我们今天所看见的日月星辰的运行线路,解除了当时人们所遭受的白昼永是白昼,黑夜永是黑夜的困苦。另一方面,悬吊大地东南角的巨绳被剧烈的震动崩断了,东南大地塌陷下去,成就了我们今天所看见的西北高、东南低的地势,和江河东流、百川归海的情景。
传说毕竟只是传说,对于不相信鬼神的我来说,我不关心神话传说所表达的意思,我更关心隐藏在神化外衣下面的真实历史。
古代的中国有很多大象,河南省的简称豫,就是指一个人和一只象,那么共工用象牙作为武器,当然是可以理解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