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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打得面对大海的子桑倾,回头看去,赫然看到东阳西归迎着烈阳,步伐坚定的向他们走来,他一直举着左手贴在耳边,好像是在讲电话。
顺势看去,许多男兵都停止了动作,目光发亮的看着宿舍楼的方向。
薛殇不喊停,就不能停下来,一直对打着的训练中,子桑倾和周叶打着打着,就听到男兵堆里起了一阵骚动。
看着站在那里,泰山般撼动不了的清瘦身影,周叶呼哧呼哧的喘息,第一次真切的意识到,她和子桑倾的差距。
半个小时的自由搏斗过去后,周叶手臂酸软,浑身酸痛,打得快没力气了,可子桑倾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当周叶缓解过来,再次袭击向子桑倾时,子桑倾双脚生根般站在原地不动,面对周叶的攻击她左挡右挡,找准机会就时不时送周叶一拳一脚。
“吓唬谁呀!”周叶揉着腹部的双手,赶紧抽出一只捂着自己的左胸口,好像迟一点,子桑倾就会帮她开胸一样。
学习解剖,彻底的了解人体构造,特别是心脏命脉,这是子桑倾身为特工时,必学的一门课程。
人的心脏也就拳头大小,十米、百米、千米,距离隔得远了,要想一枪命中敌人的心脏腹地,光靠子弹喂,再有天赋,训练速度再快也是有限的。
“那倒没有那么高端,开胸的。”子桑倾小手一伸,精准的指着周叶的左胸口,冰瞳闪过一抹冰冷。
“开脑的?”不知道为什么,子桑倾这么说的时候,哪怕她一副说笑的样子,周叶还是莫名的相信了。
“我还告诉你,我学过外科手术呢,你信么?”子桑倾小眉微微一挑,一边等着周叶恢复过来继续打,一边玩笑似得说道。
“穴位?别告诉我,你还学过中医。”周叶一边揉着自己的肚子,一边缓缓站起身。
“人体是有穴位的,找准了穴位打,事半功倍。”子桑倾一点也不藏着掩着,讲解道。
“你拿铁锤捶我的么?怎么这么疼!”周叶试图直起身子,奈何背脊稍微一直,腹部就跟痉挛似得绞在一起。
“缓过来没?”缓缓退开几步等周叶恢复的子桑倾,等了五秒,见周叶还捂着肚子半蹲不蹲的佝偻着身子,嗓音清冷的询问道。
子桑倾并没有趁胜追击,对付周叶,她连五成的功力都不用。
“啊——”腹部被子桑倾狠狠一顶,疼得周叶瞬间缩起了身体。
刚交手没两个回合,冲到正面来的周叶,就被子桑倾逮住机会,两手抓在周叶肩膀往下用力一拽,与此同时,子桑倾右腿屈起,膝盖猛往上顶。
“……废话真多!”子桑倾嘴角抽了抽,拳风劲猛的小拳头就突然朝周叶揍去,把周叶揍闭嘴再说。
踢多了对胸部不好,万一变形或者下垂了,多不好。
“还有,你不能踢我胸!”周叶说着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前,她可不想被踢成平胸。
“……行。”子桑倾撇撇嘴,女人都爱美,她明白。
“你不能打我脸!”周叶不由得想着,她柜子里的面膜快用完了,改天得让她妈妈给她寄一箱过来。
“行。”子桑倾无所谓的点头,她又不是除了这招就不会别的。
倒不是周叶有多怕被子桑倾一脚踹晕过去,问题的关键时,万一踹晕过去了,这格斗她还怎么接着打。
“子桑倾,先说好,你不能使用你那招无影脚!”开打前,周叶特意提醒了一句。
各自分散出一个小空地的训练中,一组一组男兵女兵都打得不可开交起来,训练场上此起彼伏着出拳踢脚时,哼哼哈哈的助喊声。
“敌人开枪的时候,也不会跟你‘我要开枪了!’接招吧!”付絮要的就是出其不意,哪管丁小佳准没准备好。
“靠!还没说开始呢!”别看付絮人挺小,脚踢得还挺高,差点被踢到脸的丁小佳,连忙后弯腰闪躲。
“试试就知道我是蛇还是象了!呀——”奉行着一班的打架精髓,出手必须一招制敌的原则,付絮懒得跟丁小佳吹牛皮,抬高腿就突然踹过去。
“哼……我看你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如果和她打的是钱浅,丁小佳还不敢夸下海口,但付絮,她就不信她还撂不倒小小一只的付絮。
反正不管能不能打赢,开打前的士气绝不能弱,底气要足,自信要够!
每天和这样一群人生活在一起,付絮觉得她再怎么混,也不能混成一个孬兵。
一班女兵六人中,军事综合成绩一溜下来,从子桑倾、阿史那一枝、步媚媚、毕寺,再到钱浅,没一个是认怂的。
“没听过么,饿死的骆驼比马大!”付絮水灵灵的大黑眼一转,底气也冒了上来,“就你这样的,其实我也看不太上!”
“我知道你们班的整体战斗力挺强的,但你就是个拖后腿的,想赢我没那么容易!”钱浅的语气,好像付絮一定能赢她一样,但丁小佳一点也不这么认为。
“絮儿,用力捶她!不用客气!”付絮走向丁小佳的欢快身影中,钱浅的拳头往虚空猛击了一下。
丁小佳来得正好,她可以放开手脚大打一场,看看自己到底到什么水平了。
“好勒!”一班六人中,付絮的格斗水平是最弱的,现在勉强能和钱浅打个平手,但大家那么熟,她老下不了狠手打。
“切……放心,我看不上你!絮儿,你和丁小佳打,我和钱浅一组。”阿史那一枝大眼一瞥,如果对象是丁小佳,她都懒得动手。
虽然周叶和阿史那一枝她都打不过,虽然和周叶切磋时,周叶估计不会手下留情,但阿史那一枝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啊?叶子,你不会要我和阿史那一枝打吧?”丁小佳一脸苦涩,她还是自己的搏斗水平线在哪儿的。
“阿史那一枝,我们换一下对手,我和子桑倾较量一下。”周叶拽着丁小佳就走到子桑倾面前,看着子桑倾的对手,也就是阿史那一枝道。
女兵一对一的对打中,每个班六人,本来是各班成员之间的切磋,但周叶一心想跟子桑倾好好的干一架。
结果东阳西归一点也不当一回事,真是急煞他也。
他一个人搞不定东阳西归,好不容易盼到东阳西归回来,还以为东阳西归回来就能大干一场,一举撂倒薛殇五个,再把他们狠狠地踢出南沧舰队。
“你能不能不这么置之度外的姿态?真是要急死我了!”姜三冬火烧眉头的追进了宿舍。
有人替他晒太阳帮他们训练士兵,这体力活薛殇爱干,就让他干着先。
“不急在这一时,进来我们好好合谋一下。”东阳西归虽然看薛殇很不顺眼,但薛殇的训练方法他还是认可的。
现在可是大白天的,薛殇还在训练场上苦练他们的士兵,连场子都被薛殇占领了,东阳西归淡定也就算了,他还要喝酒庆祝?
“什么?现在喝酒?不下去训练?”姜三冬傻愣愣的看着东阳西归进了宿舍。
女兵由薛殇亲自指导,东阳西归见柴亚兰被气走后,他转身进宿舍前,跟姜三冬道:“我带了啤酒回来,我们喝一杯。”
这样最好,省得他们麻烦。
但现在看,也许柴亚兰会自己跟上级说她不干了。
万一子桑倾赢了,他就去联合东阳西归,申请把柴亚兰调离。
综合成绩柴亚兰高的话,柴亚兰就留下继续当教官。
“疯婆子!”薛殇本来还打算,柴亚兰要是还怒火冲天,他就让子桑倾和柴亚兰全方位比试一翻。
走了十米左右,薛殇回头看,见柴亚兰真的走了,她直向宿舍方向而去,热辣太阳光下,她连背影都能气呼呼的。
“不干就不干!我还不想受你们的气呢!”柴亚兰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她气得右脚一抬一跺,扭着她丰满的身躯就走。
“你!”柴亚兰已经不奢望薛殇安慰她了,可她万万没想到,薛殇还会落井下石!
“没办法就别干了!”薛殇手一甩,转身就走。
“她们不听管教,我有什么办法!”柴亚兰觉得自己委屈,现在的女兵都精得很,她说往左,士兵偏偏要往右,她能怎么办。
“这是你自找的!”看着柴亚兰红得发紫的脸颊,薛殇一点点的同情心都没有,“你看到女兵刚才的反应了么?你要是有好好的管教她们,能发生这种事么!”
这一场闹剧下来,柴亚兰觉得她的脸都丢尽了,她现在都能看到自己又红又肿的右脸,子桑倾下手这么狠,指不定把她当成了敌人,压根就没把她当教官。
“你别说得好像我在无理取闹!你看看我的脸都被打成什么样了!要不是子桑倾这么毫无纪律,我能这样么!”柴亚兰说着就把脸往前伸了伸,显摆着自己高肿的脸颊给薛殇看。
“你好歹也是一个教官!这么跟一个小兵较劲,有意思么?”眼角余光瞥到火气依旧很大的柴亚兰,薛殇脑袋咻一下一转,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指责。
还说不是勾引男人的,连薛殇都被勾魂了似得盯着看,子桑倾简直就是狐妖媚子。
柴亚兰自然也发现了薛殇一直盯着子桑倾看,薛殇太过专注的眼神,看得柴亚兰心里更不是不屑,对子桑倾的意见也就更大了。
子桑倾的脚步很轻盈,薛殇先前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子桑倾刚从跑步姿势看去,就是一个身手敏捷的好身段。
薛殇的视线凝聚在子桑倾身上,默默看着她一步步跑走的清瘦身影。
“是!”子桑倾大喊一声,立马去追女兵的队伍。
“你也过去!”薛殇看着子桑倾一指男兵队伍,命令道。
女兵们两手轻握成拳,两臂举在身侧,纷纷小跑着向几十米开外,已经二对二打得火热的男兵靠拢。
“全体都有!向左转!”薛殇看起来并没有理会柴亚兰的意思,径自对着女兵命令道,“你们过去和男兵一起训练!起步跑!”
震慑住失控的柴亚兰,她再不满,再怎么想的,薛殇也不想去管,骄阳似火的高温中,他方向一转,看向晒出满脸汗水的女兵。
五个突降到南沧舰队的教官中,是以薛殇为首的,其他教官的训练也是他安排,他这一吼,柴亚兰除了愤愤不平外,倒也不敢多说什么。
薛殇虽说年龄没柴亚兰大,但军衔比柴亚兰高了不止一个等级。
子桑倾冰瞳冷刮着柴亚兰,随即不屑看她般,视线转移到脸色阴沉的薛殇身上。
“够了!”薛殇已经听不下去了,“你们有完没完?”
“你说我……”被子桑倾反骂不检点的柴亚兰,眼眸大睁,难以接受这样的词出现在她的身上。
一旁的薛殇也有些傻眼了,他没想到柴亚兰竟然如此不顾形象,简直到了无理取闹的地步。
百来号女兵怔怔的列队着,看着子桑倾和柴亚兰竟然对骂了起来,不太对,准确的说是柴亚兰一直在针对子桑倾。
可是,看着子桑倾紧盯着她的冰瞳,柴亚兰却突然背脊发寒,顿时生出寒如骨髓的骇人冷意。
但,子桑倾原本只是乖乖的站着,不对,她现在也是乖乖的站着没动。
同样身穿军服的柴亚兰站在子桑倾对面,被子桑倾打得脸都红肿的脸,怒目横生面容扭曲,跟个泼妇一样怒责着子桑倾。
子桑倾其实不在乎外人怎么说她,但是,柴亚兰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线,还牵扯上东阳西归,这让她非常的不爽!
子桑倾紧盯着柴亚兰的冰瞳毫无温度,仿佛在她眼中的柴亚兰,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报告!我这货色再不好,也比你捡点!”子桑倾军姿笔挺的伫立着,稚嫩的小脸很镇定,一双晶亮的冰瞳异常冷冽,眼神有着冰冷的煞气。
“只要我一天是你的教官,你就归我管!像你这种不检点又目无尊长,毫无纪律原则的女兵,就该革除军籍!”不知道是太阳太毒辣,晒得人脑子不正常还是其他,柴亚兰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
要说纪律,柴亚兰身为教官,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无凭无据就说她伤风败俗,勾引男人,这是一个教官该有的纪律?
“报告!我再怎么伤风败俗也是我的私事!你管不着!”子桑倾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暗暗握拳,冰瞳里的肃杀之气瞬间飙升,凌厉的射杀着柴亚兰。
她新兵连的指导员的确是东阳西归,政治文化课也的确是东阳西归教的,这点没错,她只是诉说事实而已。
“报告!我没推卸责任!也没想谁帮我撑腰!”子桑倾很生气。
“小小年纪就伤风败俗的勾引男人,你以为你是什么好货色?”柴亚兰相信东阳西归不是无脑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会被子桑倾牵着鼻子走,肯定是子桑倾不要脸的倒贴东阳西归。
“你这是要把责任推给东阳上校?你以为东阳上校有那么傻,会帮你撑腰?”子桑倾的理直气壮,气得柴亚兰怒火再次飚升。
“报告!我新兵连的指导员是东阳教官!政治文化课程是他教的,有没有教过纪律,你得去问他!”子桑倾的小身板挺得直直的,阵地有声的回道。
“反了!反了!还敢顶撞教官!你在新兵连的三个月,都没人教过你什么是纪律么!”柴亚兰的右脸颊已经红肿起来,怒得面容扭曲的她,整张脸都狰狞着。
若小打小闹一翻,结果没人重视,柴亚兰还继续当她们的教官,对她们所有女兵而言,特别是一班女兵,以后就休想有好日子过了。
风暴越大,对子桑倾不利的同时,对柴亚兰就更不利,到最后,她们势必要把柴亚兰推下台,才能不枉费这一翻功夫。
真的想要挤走柴亚兰,就得以最强硬的姿态掀起这场风暴。
但既然决定做了,子桑倾就不会畏头畏脑的缩着。
如果上级领导不查明实情,不调查实际情况,就一味站在柴亚兰那边,这对子桑倾是非常不利的。
不管教官是一个什么样的教官,士兵一旦主动挑衅教官,这件事就是士兵有错在先。
士兵想要扳倒教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不是一件常规的事。
如果不是柴亚兰欺人太甚,逼不得已下子桑倾也不想当这出头鸟。
“报告!我们没想翻天!不管抗议有用没用!就凭柴副教你这自负心态与本事,你都没资格当我们的教官!”子桑倾看着恼羞成怒,一味端着高姿态的柴亚兰,她也有些怒了。
短时间内,柴亚兰如何能接受得了这种转变。
哪曾想虎落平阳被犬欺,竟沦落到新兵集体推下台的境遇。
“看教官不顺眼就抗议,你们以为你们还在学校?这里是纪律严明的部队!是要规章制度的!就凭你们还想翻了天了?”再怎么样,柴亚兰在原部队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你们、就算我没资格教你们!你们以为你们抗议就能有用了?”柴亚兰当兵也有二十年了,从没遇到过此种情况的她,气得浑身发抖。
但现在的局势不同,要看人分对象的。
这种明目张胆的集体抗议,要是换了以往在自己的部队,薛殇早把出声的士兵一个个先送一脚,强势踹消音了再说。
薛殇锐眼深深眯起,一一扫视着愤愤不平的女兵。
一时间,女兵队里,一个个全嚷嚷着要把柴亚兰推下台。
就连其他班稍微大胆的女兵,她们就算不敢太明目张胆的站起来,也都在列队里大声表达了一句,要换教官的喊话。
一班女兵这一连串默契的反应下来,再加上周叶鼎力相助的身影。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毕寺、步媚媚、阿史那一枝都是不怕事的,钱浅和付絮在她们潜移默化的感染下,也逐渐变得有主见了起来。
这种落井下石的行为,特别是对象还是柴亚兰,自然不能少了周叶,她咻一下也跟着站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柴亚兰太不招人待见了,从毕寺第一个开始,一班女兵接连站起身喊报告,喊完报告不等薛殇下命令可以说,她们就纷纷将心中的想法大喊了出来。
“……”
“报告……”
“报告!我……”
“报告!我们要变强!不要变成孬兵!不要比我们弱的教官!”阿史那一枝同样噌一下站起身,反正都看柴亚兰不顺眼,要抗议的话,自然不能少了她这份。
打那以后,柴亚兰就和她杠上了,连带的对一班所有女兵,也没什么好脸色了。
这简直让步媚媚忍无可忍,当场挥臂甩开了柴亚兰揪着她头发的手,还口快的骂了柴亚兰一句:‘老妖婆!别碰我!’
步媚媚对柴亚兰最不满的,是柴亚兰在某次越野训练时,嫌她跑得慢,竟然揪了下她的头发。
“报告!教官太弱了!”步媚媚直面着脸色青红交加的柴亚兰,她很想试试,如果她和柴亚兰交手的话,她能不能打得赢柴亚兰。
“报告!我们想要个更强大的教官!”有些僵持的氛围中,毕寺突然就振臂高呼了起来,反正她是铁了心想要挤走柴亚兰。
薛殇不帮她,等于是不帮他自己,他脑子被狗吃了么!
他们都是教官,她被一个小列兵欺负了,这话传出去,对他们新来的五个教官都不会好!
“我……你!”柴亚兰的双眼露出讶异,万万没想到薛殇非但不帮她,还站在子桑倾那一边。
“三局两胜,你这败了两局了,别给我们教官丢人现眼了!”柴亚兰就站在他左侧位置,薛殇锐眼一移,不客气的讽刺道。
“刚才侥幸让你赢了而已!别以为我就这点能耐!”柴亚兰自然不会成为她是一个小小列兵的手下败将,站在一旁的她,大有再干一场的架势。
“子桑倾!你不要太过分!”被踢得头晕眼花的柴亚兰,摇晃了好几下清醒后,这时候才快速爬起身,听到子桑倾大逆不道的话,火气更大了。
部队靠本事吃饭,没点本事就算军衔再高,只会成为其他士兵唾弃的对象。
这种某一技能特别突出的士兵,会是许多新兵崇拜的对象,就连老士兵,老班长,也不会轻易给这样的士兵脸色看。
就比如,如果班长的兵龄长,射击成绩五发子弹只维持在四十八环上不去,倘若新兵一入伍,射击成绩就能达到四十九环,甚至满环五十环。
在军营,军衔固然是检验一个军人本事有多大的标准,但这不是唯一标准。
各行各业很多地方都强者至上,军营里更是。
成为士兵的手下败将,就表明本事没士兵大,这样的教官,的确没什么资格当教官。
一般来说,士兵挑战教官,这件事本就不是很好,但倘若教官真的成为士兵的手下败将,这件事就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一下。
子桑倾说得很坚定,特别在‘没资格’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子桑倾说完又立马补充道:“我只是觉得,败在一个小小列兵的手上,柴副教没资格当我们的教官!”
“报告!不怎么样!”子桑倾背脊挺得更直了,目视前方的冰瞳,不躲不闪的直视着薛殇。
薛殇走到子桑倾面前,离子桑倾三步外站定,锐利眼眸饶有兴趣的看着子桑倾,道:“现在的情况看,你赢了她两回,你想怎么样?”
姜三冬略无语的看着东阳西归,就这么放任子桑倾和薛殇杠上,真的好么。
“嗯。”东阳西归轻点一下头,依旧毫无所动。
“我可提醒你一句,薛殇可没有柴亚兰那么好对付。”姜三冬放下望远镜,看着左侧淡定的东阳西归,东阳西归别后悔就行。
“她没那么好欺负。”东阳西归倒是淡定的很,并没有现在就下去的意思。
“不下去?你就这么看着子桑倾被欺负?”薛殇已经走到子桑倾面前了,姜三冬却发现身旁的东阳西归还没点动静。
东阳西归冷眸微眯,沉冷的看着远处子桑倾那抹清瘦的身影。
姜三冬激动的拍着东阳西归肩膀时,倒也没多想什么,无非就是希望东阳西归赶紧出场,下去解救子桑倾的同时,再狠狠地收拾一下薛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