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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艾瞧着她笑道:“这骂谁呢?”
苏澜收了手机道:“没谁。”
她托着苏澜的肩膀说:“我猜是你前夫。”不等苏澜回答,米艾又冲门外扬了扬下巴说:“你家医生过来找你了,看着还不错嘛。”
苏澜抬眼,确实瞧见了韩硕,他穿了便装,神色疲惫,看见苏澜笑了笑,推门进了办公室。
甜甜正坐在地上玩儿,见到韩硕很是高兴,跑过去给他抱了。
米艾跟韩硕打了个招呼,又道:“今天你们约会吧,提前给苏澜下个班。”她拍了拍苏澜的肩膀,冲她眨了眨眼睛。
韩硕还说:“谢谢。”
米艾道:“攒着,以后用到韩医生的地方我就去领情。”
韩硕笑说:“好的好的。”
米艾说了声再见,便先出去了。
办公室里就剩下了三个人,甜甜抱着韩硕撒娇。
苏澜看着他眼底全是黑眼圈,有些心疼,关心道:“你没事儿吧,要不要休息会儿。”
韩硕道:“熬了个大夜而已,不算什么,倒是肚子挺饿的,先去吃个饭吧。不过吃什么呢?”他问苏澜:“你想吃什么?”
现在还早,苏澜不是很饿,便说:“看你吧,我什么都行。”
从餐厅出来,见着时间还早,甜甜还想去玩儿,韩硕也说:“我明天没班儿,恰好陪着你们玩儿玩儿吧。”
苏澜担心他身体吃不消。
韩硕说没事儿。
苏澜不同意,谁知道小姑娘说:“我们去妈妈家里好不好,还没去过妈妈家。爸爸,你休息,我们玩儿,等你醒了,我们再一起玩儿。”
韩硕毫不介意,回道:“这也是个不错的建议。”
甜甜在那儿拍手说:“太好了,太好了。”
苏澜想起景仰那通电话,要是真撞个正着,到时候可不好收拾,又想那是自己家关他什么事儿,便答应了。
一下午倒是相安无事,韩硕该是很累一觉睡到天黑,晚餐是在苏澜那儿吃的,最后甜甜不肯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心虚还是怎么的,一下午心里就惴惴不安的,听见点儿声音就警铃大作。她虽然心里坦正,可却是不想把事情搅得乱七八糟的。
甜甜不想走,韩硕也有那个意思。
最后还是苏澜推了句:“我今天晚上得处理的事儿,以后吧,总有的是机会。”这才把人送走了。
临别的时候,韩硕喊自家闺女把头扭过去,低头亲了苏澜一下,浅尝辄止的吻,他说再见。
苏澜毫无预料,她他没由来的因为这个吻有些恼。
韩硕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是害羞,嘴上道:“晚安,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甜甜嫩嫩的喊:“妈妈,再见。”
苏澜这才回神,她已经是面前这个男人的女朋友了,很快就是妻子了,她伸手触摸了下唇,指尖被烫到似的颤了一下,她挥手说了声再见。
送走人之后,苏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天晚上,她睡的很晚,也没景仰的任何消息,她越控制自己越是想,最后只能狠狠的骂他。
景仰也没先闲着,那边岳翡才说查了一半消息,他还没过去看,赵霭又把人喊过去,非要让他给罗素素道歉,这不是做梦嘛。
景仰就在那儿坐着也没说话,罗素素把她爷爷也喊过来了,阵仗是不小。里外没说通,最后罗老爷子只好说自己孙女儿年纪小不懂事儿。
景仰心想:岂止是不懂事儿,就是脑子缺一根。
等人走了,赵霭又训景仰没个分寸,他懒得理,岳翡打了电话说查出来确实有这个事儿,不过都已经过去好久了,也没人愿意提起。景仰想想,交代他去找找那些家属。弄完这一切时间已经不早,他又同景行说了些话,意思让他不要着急。
景行瞧了他一眼,说:“你是不是又想给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说好话。”
话不投机半句多,现在景行这个样子也折腾不出什么,景仰索性不再搭理他,折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大早去了,米艾就跟苏澜打听情况。
苏澜说:“什么情况啊?”
米艾道:“我让你那么早走还不是怕你放不开,让你缓冲缓冲嘛。”
苏澜皮笑肉不笑道:“缓冲什么啊?”
米艾敲了她一下道:“昨晚睡了没。”
苏澜嗤了一声道:“没,别问了。”
米艾还喊她,苏澜已经先走了一步。
这一天倒是清闲,只是韩硕昨天说今天来找自己,可惜半个电话没有,苏澜还想给他打个电话,只是调出号码了又犹豫了,她摸着自己的唇出神,终于也没想出个啥,倒是不自觉的把手机收了。
下班米艾约她逛街,苏澜没事儿也就应了。
俩人走到内衣区的时候,米艾又是瞧这个又是看那个,末了又喊她买些情趣衣物。
这回苏澜倒不愿意了,她接受不了,便推说不用了。
米艾说:“天下乌鸦的一般黑,再一本正经的男人也爱这套,你俩差不多了,总该有点儿进展,又不是没结过婚,你这太过了,会让人觉得你没诚心的。”
苏澜打心里有些抵触,想想,今天韩硕确实一个电话没有,会不会是自己昨天推的过了,可嘴上说:“他没提,我主动不奇怪吗?”
米艾惊讶道:“难道他没就没一点儿暗示?”
苏澜心里明白,面上摇头。
米艾笑道:“是他没暗示,还是你没看出来,或者说……你就是故意忽略。”
苏澜抽了她手里的东西道:“你买点儿正经的行不行?”
米艾一脸明了的模样,笑道:“让我说准了吧,你这个人心里藏不住事儿,欲盖弥彰的功夫最厉害。”她顺手拿了件透明的猩红内衣塞进苏澜手里,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含蓄的,拿着,调节调节气氛。”
苏澜犹豫不决,回说:“他不主动,我这么一头热有意思吗?”她说着便把东西放回了远处。
米艾又拿回让导购员包上,嘴上说:“这就要看你了吧,适当的暗示一下,这个你听我的,不会差的。”她见苏澜又要说话,抬手制止说:“帮你又不是害你,怎么不知道个好赖,偶尔用些小把戏才能把人抓的牢。”
苏澜笑笑说:“这是哪门子建议。”
她嘴上虽是那么说,还是慢慢收了那件内,最后还是米艾帮着挑了件淡紫色的睡衣。
就是往回走的时候,米艾还撺掇她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
苏澜被人说的脑袋发热,她回到家,先试了试那件内衣。猩红的衣服趁着她的肌肤十分好看。只是料子是纱质的,上面象征性的勾了几朵玫瑰,边儿上是缎面儿的,瞧着有种□□而糜烂的气息。她对着镜子瞧了会儿,就想,来回不就那么回事儿嘛,自己早点儿跟韩硕好了,早点儿对别人死心,免得自己心里对韩硕有愧,脚踏两条船这种事儿她可做不来。
她这回大胆的给韩硕打了个电话,邀请他过来,只是那边没接通。苏澜想了想还是先跟景路打了个电话。
那边他很是不耐烦,嘴上说:“妈妈,你不知道时差这个东西吗?你打搅到我了。”
苏澜忙说抱歉,又问了他的近况。
景路道:“并没有什么不好。”
苏澜又问:“那路路觉得上回那个叔叔怎么样?”
那边犹豫了几秒回说:“很好啊,比我爸爸还好。”
苏澜心上一喜,嘴上说:“那就好,路路乖,妈妈过几天去看你。”
景路挂了电话,又给景仰拨了过去,直接说:“爸爸,你有没有去看看我妈妈?”
景仰听着这话就不对,问:“怎么了?”
景路道:“她给我介绍了个后爹。”
景仰调整了姿势问:“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爸爸不明白吗?就像是家里的那个姐姐,那算是个后妈吧,你们不说但是我都知道啊,可是爸爸。”
“什么?”
“我觉得我已经够乖了,同龄的小孩儿都是父母在操心他们,可是我让你们避免了很多尴尬跟问题,你们还想怎么样呢?我是小但不是傻,不过我现在也没抱怨,只是想跟你说一声,我接受不了,也不会接受,你们自便不用过来征求我的同意,以后不要跟我说了,我也不想听。”
景仰说:“那你怎么不跟你妈妈说?”
“我觉得你的承受能力比较强。”
“你妈是怎么跟你说的?”
“你去问问当事人,爸爸,再见。”
景仰瞧着手机又想起昨天见的那个小孩儿,再想苏澜的态度,怪不得呢。
电话忽然响的时候,吓的苏澜打了个冷颤,她忙套了件衣服,也没看是谁,接通问了声:“到了?”
刚刚她给儿子打了电话,那边就拨了电话过来,韩硕说是又接了个手术,所以今天没约她出来,不过晚上有空,苏澜便借机约了他。
只是电话响了,苏澜一下慌了,忙拿了件衣服往身上套。
景仰蹙眉道:“到哪儿?你在哪儿?”
苏澜一听声音,心里更乱,抓着衣服的手停住,问了句:“怎么了?”
那边回的悠闲:“没事儿,瞧瞧你。”
苏澜低头瞧着淡紫色睡衣下的两条大腿,无力说:“我不在家。”
“那我去你家里等你。”
“我把钥匙收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你别空等了,如果你是想要东西,我已经说过了,免谈。”
卧室的门吧嗒一声开了。
苏澜惊了一跳,之前景仰住这儿的时候,他不爱带钥匙,她自己就备了一把放在门口的信箱里。上回闹翻后她就收了,他怎么忽然进来了。
景仰还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嘴上道:“不是不在家吗?鬼鬼祟祟干嘛呢。”
苏澜赶紧把被子盖上。
他已经伸手开了灯,瞧着床上的人,微微侧了侧脸,面带探究。
苏澜心里发虚,低头道:“你怎么进来的?”
景仰道:“我自己配了把钥匙。”他走过去,低头瞧了她一眼露了点儿紫色的边沿,他伸手拨开了她肩头的阻碍,红色的肩带露出。他眉尖儿跳了一下,嘴上说:“这穿的是什么?”
苏澜忙往后退,瞪着他说:“你干什么!”
景仰抬头晃了眼屋里说:“家里藏人了?”
“用不着你管!”
他看着她慢慢说:“你这是给别人当妈当上瘾了?”
苏澜看着他像是都知道的样子,不管是谁说的,她也不计较,便直接道:“你知道了,以后就别来了,不方便。”
“哪儿不方便?”
苏澜没回,直接趴在床上,探过身子,在另一边的床头柜的小抽屉里捞了个u盘,狠狠摔在旁边说:“你要的都给你,以后我跟你没关系了,你也别来打搅我的生活。”
景仰看了眼床上的东西,又低头看他。笑声从他鼻翼里冒出来,又冷又硬。
苏澜如坐针毡,犟着脸也不肯说话。
许久,景仰俯身,绕了那个u盘,他一手摁着她的胳膊,一手出力,直接把人罩到了床上,嘴上说:“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是不是该好好谢谢你。”
苏澜说:“不用。”
他伸手捻着她的下巴,端详着她的脸说:“你说你这个人,不哼不哈的,做出来点儿事儿怎么那么辣呢?嗯”
她回道:“顺着你的就是好的,只要不顺你的就不对,我就不能有一点儿自己的想法,就是天天白给你睡,正好是吧。”
他手上出了力,狠狠道:“对,你陪我睡,给我生孩子,怎么顺着我的意怎么来,我才会高兴。”
“不要脸!”
景仰没理,绕道:“咱们也算是夫妻一场,我再自私也懂得礼尚往来,你给我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是不是得好好谢谢你。”
“不用。”
苏澜往后退,可他手上力气很大,捏的她的骨头发疼。
不足半秒,景仰的唇忽然落下去,不是亲吻,是咬,发了狠的咬,苏澜在很短的时间内尝到了自己的血腥味儿。她的手腕被他紧紧的握着,剧烈的骚动将床上弄的四处都是褶皱。
他愈发的肆无忌惮,一直手从下摆伸进了她的衣服。
得空的当口,苏澜尖叫道:“景仰,你是不是疯了!”
他没回,忽然收了力气,忍声说了句:“我爱你,我爱你,你不就想要这句话,非得没完没了的闹有什么意思。”他的手指摁在皮肤上,缓缓的往上进,被拉扯的皮肤带着针刺一样的疼,待他的手指碰到她的内衣边缘,忽然一下拽住了那根细细想的带子,一用力,衣带崩裂,弹的她骨头疼。
苏澜嗤了声,前一秒还心颤,迎头却泼来一盆冷水,她推着他道:“景仰你什么意思,那你不爱谁?你睡谁就爱谁,我想怎么样?我想让你滚,别打搅我的生活了。”
景仰看她:“你的生活就是白天给别人当保姆,晚上穿成着,真是越活越出息了啊!”
“出不出息都是我的事儿,用不着你管。东西在那儿放着,目的达到了,也别在这儿装腔作势了,拿了赶紧走。”
“早晚会走,我看你跟着他能好活到哪儿。”
“总比跟着你好,我还得染上不得了的病毁了自己一辈子。”
男人忽然抓在她的手在口袋里狠狠捞了一下。苏澜下意识的往回抽,奈何他力气很大,金属的尖头刺的她的手指疼,他握着她的手心摁在床上。
耳边暴躁的呼吸声,以及带着热气的不屑。
景仰说:“可别说我缠着你不放,爱怎么样怎么样!”
手上没了压制,门嘭的一声被摔上,房子被震的颤了下,苏澜侧了侧脸,她微微摊开手,就看见了手上的那把带着金属光泽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