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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昂纳多愣住了。之前戈吉尔发生变异的时候,李昂的指责确实让他很有些难堪,他甚至一度对戈吉尔产生了愧疚,不过为了不在敌人面前丢面子,才硬撑着说出那番话。
他实验这种药剂的时候,初衷就是为了达到增强实力的效果,初始配方是由妮可拉提供,以他的身份找到一些药剂大师加以改善,最后经过数次实验才渐渐完善。
妮可拉曾经说过这个药剂的效果有些猛烈,不过效果确实出众,在初步成型的时候就得到了父亲以及家族几位重要成员的肯定,并且对他进行了一番鼓励,鼓励的内容之一就是专门找人再次将配方加以改良。
不得不说,经过这次以人类为目标的实地试验,莱昂纳多发现药剂改良之后效果稳定了不少,而且作用也提高了一些。不过,最后戈吉尔变异的一幕让他非常吃惊,并且为此怀疑是不是药剂的一些成分被妮可拉搞错了。
如今听起来……难道这一切都是父亲大人预计到了?
“是的!”班涅尔对第二个儿子的想法了然于胸,他哼了一声,说道:“如果不是初始配方中有这个缺陷,而且能被加以利用达到现在的效果,我会如此重视?”
“我承认你原来的配方也很不错,有想法,不过即便做出成品又和那些强化药剂有多少区别?只有达到现在的效果才能称得上是特殊而且有价值的东西!”
“你还年轻,所以未免会有一些类似的想法出现,但是我劝你早一些放弃掉这些无聊的想法,你要记住,除了你自己以外,为了达成目标其他任何人都是可以利用的,也是可以放弃的!”
班涅尔的语气再次变得严厉。
“刚刚的战斗你原本有机会逃走,但是却被李昂一句话挑拨得留了下来,最后险些丧命在此,”班涅尔的声音渐渐变得严厉,“这就是你付出的代价,你难道想用自己尊贵的生命去挽救那些可以随时抛弃掉的废物?简直愚昧之极!”
“听明白了没有!”
“是!父亲大人,我明白了!”莱昂纳多汗如雨下。
“父亲大人……”菲奥娜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莱昂纳多哥哥就是有的时候过于善良了一些,不过没关系,这是可以慢慢改变的。”
“不过他的才华确实很出众,也很努力,您就不要太过于苛责他了。”
班涅尔其实对莱昂纳多的表现也算是满意,只是性格使然所以趁此机会教育了他一番。听到菲奥娜的话,老者瞪了莱昂纳多一眼没有继续下去,算是给了这位天才女儿一个面子。
菲奥娜走过去将她的哥哥拉起来,而莱昂纳多不明白为何她会突然罕见地替自己求情,一时间有些发愣。
不过这位少女的下一句话暴露了她的心思。
菲奥娜拉着莱昂多的手,转身对班涅尔说道:“父亲大人,我对那个叫李昂的人类产生了一点兴趣,而他之前的话似乎对我也非常有兴趣……”
“所以我想让莱昂纳多哥哥为我说明一下李昂的身份……您看可不可以?当然,我保证会有分寸,不会违背白骨之君阁下的意愿,也不会给您带来麻烦。”
说完这句话,菲奥娜的舌尖情不自禁地舔了一下上嘴唇,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红芒,看起来对李昂确实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兴趣。
而旁边的莱昂纳多先是一愣,接着他就反应了过来,这肯定是李昂那句“干你妹”惹出来的事情,而且以他对菲奥娜的了解,这位妹妹脸上的表情预示着她说的话是认真的。
“菲奥娜当真了?”莱昂纳多想道,接着同样有一种兴奋的情绪冒了出来,对于菲奥娜的要求,父亲大人几乎从来没有拒绝过,这难道意味着李昂的悲惨下场?
一想到李昂有可能会落入妹妹的手中,莱昂纳多全身的疼痛仿佛都减轻了不少。
班涅尔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不,这次不行。”
“这一次白骨之君阁下的计划很重要,而且李昂应该是其中关键的一环,为了避免任何意外发生,不会允许有任何人打扰。”
“不过会有机会的……”班涅尔说道:“菲奥娜,你要有耐心,时间对于我们吸血鬼来说是最没有价值的存在,而这个计划在几年之内就会初见端倪,到时候你会一偿心愿。”
“……那好吧,”菲奥娜一脸委屈低下头回应着。
不过以旁边莱昂纳多的角度看过去,妹妹的嘴角似乎正在上扬,于是他马上转过头,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父亲大人并不知道,以她的性格肯定不会等那么久的,”莱昂纳多带着窃喜想道,“因为她知道就算违背了命令,也不会受到严责。”
“李昂能对白骨之君阁下的计划有什么重要?估计也就是父亲大人为了稳妥起见罢了,那就让我助菲奥娜一臂之力,让这小子受点罪!”
就在他陷入臆想的时候,班涅尔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
“李昂这个人很不简单,你上次的报告中只提了他一次,但是经过白骨之君阁下的情报,才发现他这个人很关键。”
“你可能还不知道,曾经有一位超级强者针对混乱之都的图谋相当于被他破坏掉,而他在这段时间的成长……”
说到这里,班涅尔看了一眼小女儿,说道:“甚至超过了菲奥娜。”
莱昂纳多没想到父亲大人对李昂的评价会这么高,一时间有点语塞。
“不要不服气,”班涅尔的语气有些感慨,“最近十几年,人类国度中的强者层出不穷,很多都像是李昂这样的年轻人。”
“如果我们连这一点优势都被人类赶上来的话,那么若干年后的状况实在堪忧。”
“而且最近黑暗国度中有一股暗流正在各个势力中穿行,许多潜藏已久的势力也开始冒头,依我看……”班涅尔再次抬头望向不远处的那座山峰,“说不定很快就会发生一些事情,你们都要做好准备,伯特莱姆家族不但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还要在其中获得相应的利益。”
“这是我对你们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