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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留下呢,难道你不值得吗?你看,你的朋友对你都不是真心的,只有我才会真心对你……你不用再去想他们了,以后就我陪着你,好不好?”
“今天发生了一件轰动全球的大事,T国的一家大厦一瞬之间化为灰烬了。听说,Rancho的妻子也在里面,也不知道她死了没有?”
“你怎么一直不醒呢?我天天盼着等着……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醒过来?难不成……难不成你还在怪我做错了事情?”
“可是我没有做错啊!李絮晨,她欺骗了你,我让她赎罪,难道不好吗?”
“泽,你知不知道,我爱你?”
“不知道?没关系,我每天都会跟你说的,听多了,你就会知道了!”
“……”
一阵敲门声响起,“小姐,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惊扰了一直自言自语中的欧雅兰,她猛地看向房门,眼里露出不耐烦,甚至是杀意,转而却又重新看向病床上始终不曾醒来的池铭泽,温柔的替他捻了捻被角,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记亲吻,轻声的对他说道:“泽,有人找我,我先出去办点事情,过一会儿再来看你。你继续好好睡,睡醒了记得醒过来,因为我还在等着你。”而后,不舍的起身,离开房间,门外有人看守着,欧雅兰不忘吩咐他们将人看好,没有她的允许,就连一只苍蝇都不允许飞进去。
之后她通过走廊,来到另一间房,里头的人已经等候。
欧雅兰转身走到最前端,在上头的沙发上坐下,转而看着下方的人,沉声问道:“事情进展如何怎样了?”
“小姐,我们在七十公里外发现了之前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活口,看他们致命的原因,鼻内、口腔、腹内都是沙尘,看样子是意外的遭遇一场流沙,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席卷了进去。”
欧雅兰听了他们所说的,并没有奇怪,这片沙漠的流沙是多么的残忍恐怖,她也是知道的,在她看来,一切不过是命中注定,他们的寿命到头了,即便他们是她的手下。她的手下是死是伤,她并不关心,她在乎的是沈兰彻,“那Rancho呢,他也死了?”
“奇怪的是,我们将方圆十里都翻了个遍,但并没有发现Rancho的身影。”下面的男人战战兢兢的回复着,身上的汗水不停的往外冒,很是清楚自己接下来难免要被训斥责骂一顿,弄得不好很有可能有身体上的处罚,一切不过因为他的回复是那么的模棱两可,就他们对欧雅兰的了解,欧雅兰这个人向来最不喜欢的就是不确定,她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要么肯定,要么否定。
果然,就如男人所猜测的那样,欧雅兰微眯着眼睛,透着露出的一丝缝隙打量着下头的人,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冷,下头的人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来自上方的怒气,只听得她缓缓启口,似笑非笑:“所以,你们并不确定Rancho是死是活?”
下头的人动了动嘴,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这个时候多说多错。
欧雅兰阴着脸,“既然不知道Rancho是死是活,你们就敢回来禀报我?知道下场是什么吗?”
“怎么,这会儿一个个的都不说话了?”见他们一个个的站的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声不吭的,欧雅兰只觉得他们更加的碍眼,再也不想瞧他们一眼,“来人,将他们都带下去,处罚双倍。”没有用的人是没有必要留着的,只是,今天她心情好,死罪就免了。
话声刚落,外头候着的几个大汉就进来了,准备将几个人拖下去。
其中一个男人见处罚双倍,心顿时凉到了谷底,虽然不用死,但是这双倍的处罚,可是比死还叫人难受。他急忙冲了出来,对着上方端端而坐的欧雅兰喊道:“等等,小姐,我有话说。”
“哦?”欧雅兰见他神色慌忙,要是平时的她必然十分不喜下面的人有如此举动,只是她今天的心情实在是愉悦,便也多了几分闲心,愿意听听他想说些什么,于是她对着下面的几个大汉吩咐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先留着,将其他人带下去。”
几个大汉点头,动作麻利的将其余几人快速带出。
“说吧,你有什么话想说,若是说的我满意,不仅处罚免了,我还让你晋升,若是说的叫我不满意,那你可得想好了,等待着你的可不仅仅只是双倍处罚那么简单。”欧雅兰看着下方的男人,眉眼上挑,唇瓣舔了舔触碰其上的指尖,“若是想好了,那就说吧!”
男人看着上方的欧雅兰,外表是那么的清纯,却从头至尾散发着一股子妖娆的气息,而她的内心却又是那么的蛇蝎心肠。
偷偷的瞄了几眼的男人,想到这些忍不住浑身打了个颤,赶紧低下头来,恭敬有加的说道:“是,小姐。我觉得Rancho……Rancho他并没有死。”
欧雅兰看着他,不禁玩味道:“觉得?”语调上扬,丝毫不掩饰对他的讽刺。
“不……我的意思是,Rancho他一定没有死,一定被人救走了。”男人见状,赶紧解释道。
欧雅兰面色顿时收敛,双眸张开,盯着下方的男人,“你肯定?”
“是,我肯定。”男人见她问道,赶紧点头,以表忠心,脑子快速的飞转,再一想到之前自己返回时,无意看到远处盘旋而上的几架直升机,于是想到一个很好的借口,在脑海中理出一个思路,说道,“虽然您之前派出去的人是因为流沙窒息而死,但是他们的身上除了这些个致命的伤,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口,而且,他们无一例外地右手小指都没有了,在人死后还会做这样动作的,世界上只有一个人……”
“是他?”听男人这么一说,欧雅兰立马想到了是谁,喜欢这种恶趣味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池铭玺,难不成他也找过来了?回过神来的欧雅兰见自己似乎打断了男人的说话,于是开口道,“你继续。”
“而且,我们在返回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远处隐约有几架直升机离开沙漠。我认为,那应该是救了Rancho的一行人。”男人没有想到自己随便胡编乱造的竟然也真叫他蒙对了。
欧雅兰听了他的话,沉默了许久,直升机?什么时候她的地盘上出现了多余的东西,她直到最后才知晓?看来那些人最近是过于懈怠了,不给他们些惩罚他们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见男人低头不再吭声,欧雅兰这才说道:“你还有其他需要说的吗?”
“没有了。”男人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努力克制自己紧张不安的情绪,等候上面的审判。
短短不过几秒的时间,男人却觉得比几年过得还要漫长。
“我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原来不过如此。”欧雅兰动了动口,缓缓而道,虽然有些惊讶甚至兴奋池铭玺也来了,但是对于男人所说的这些,她并没有真的被吊起什么兴趣胃口来。
男人只觉得当头一泼冷水,浇的他连最后的那么一丝的希望都没有了,脚下猛地一个踉跄,浑身都软了,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结局。觉得天都黑了的男人突然听到上方传来的一句“不过……”,又被点燃了一丝星火,急慌慌的抬头看向欧雅兰。
欧雅兰没有看男人,而是拨动着自己的手指,轻抚着上头艳红之色,嘴角一勾,道:“不过我今天心情好,你倒也算是巧了,看在你最后还能站住脚跟跟我对上几句话的份上,这惩罚就暂时免了。”
“谢谢小姐……”男人脑袋嗡嗡作响,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道谢!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歪打正着的真叫欧雅兰免了对他的处罚。
“好了,下去吧!”欧雅兰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男人不敢做停留,弯身快速离开。
欧雅兰遣退了一旁伺候的佣人,独自一个人在屋内坐了许久,许久。
半小时后,她走了出来,问道一旁跟着的人:“司阡珏呢?”
“小姐,照您的吩咐司少这些天一直在他的房间,没有离开过。”
“去看看。”说着,欧雅兰便往司阡珏那边走去,在门外看守的人看到欧雅兰前来,立即替她打开了房门,恭敬的请她入内,欧雅兰走进去,见人跟着,于是挥手示意他们停下。
独自进了里头,便见司阡珏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欧雅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电视上正在直播着T国灾难的事情,播放的画面是一片狼藉,仿若人间炼狱。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司阡珏没有抬眼,只是听到愈发近的脚步声,这才缓缓开口。
“随时都可以。”欧雅兰走上前,在他身旁坐下,“你可以放心了,Rancho被人救走了。”
司阡珏眼眸闪了闪,却是语气平淡的说了一句“是吗?”,好像并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却是因为她的话而顿时轻松了许多,救走他的若是不出意外应该是池铭玺吧!
欧雅兰倒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而是将目光转移到了电视画面上,过了一会儿跟他司平常一样聊起天来:“T国这次的灾难可是够厉害的,前所未有。”
见司阡珏并没有想要说话的样子,欧雅兰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的对她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了?虽然如此,但她还是耐住了性子,笑着聊道,“听说这次灾难是人为蓄意的,到目前为止有上千人死亡,逾万的民众收到牵连……”
“对了,我好像没有告诉你,那个叫谢梓谨的在知道了Rancho出事的消息后,自作主张的独自前往这里,她的落脚点就在T国……”
坐着岿然不动的司阡珏神色终于有些松弛,他转过头看向欧雅兰,“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欧雅兰盯着他,见他为一个不要紧的人竟然都能够紧张,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她很不喜欢,虽然不知道那女人究竟有没有死,但是也没有人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看着眼前这个熟悉了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欧雅兰皱了皱眉头,转而将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重新看向面前的电视画面,双唇微微动起来,“就我知道的,在发生爆炸前,那个叫谢梓谨的女人就落脚在那栋大厦内的酒店,也不知道她有没有那个命逃过一劫。”
“你说什么?”司阡珏猛地弹跳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欧雅兰,面色刷的发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不明白吗?”欧雅兰微抬下颚,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却是更加的不喜,见他慌张质问自己,不由得蹙眉,咬了咬牙,伸手指向不远处的电视,轻笑道:“你看那里,哀鸿遍野,满目疮痍的,真不知道其中哪具会是那个女人的尸体,或许,更可怜点,她早就被炸的尸骨无存呢!”
司阡珏微低头颅,双眸凝视着欧雅兰,语气异常严肃:“欧雅兰,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你觉得我会开玩笑吗?”欧雅兰冷了眸子,仰头与他对视。
司阡珏听得浑身发颤,双手忍不住颤抖,恨不得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只是他忍住了,他咬牙切齿的吼道:“欧、雅、兰。你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不过是死了一个人而已,至于让你沉不住气,为了无关紧要的女人来跟我怒吼吗?”欧雅兰也是有些生气,她伸手揉了揉被轰炸的耳朵,站起身来,见他神色不定的盯着自己瞧,眸子深处不知在想些什么,欧雅兰突然怒火袭上心头,气愤的说道,“难不成你以为这些事情是我做的?”
司阡珏并没有说话,只是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看,欧雅兰被瞧的浑身发毛,只见他的眼底是明显的不信任,下意识的咬住唇瓣,气呼呼的说道:“你就这么的不相信我?”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还能相信你吗?还应该相信你吗?”司阡珏望着她,这些天他独自一人在这儿,也顺便想了许多,她的病似乎已经病入膏肓了。他眼神微闪,自嘲道:“就算不是你做的,恐怕也跟你脱不了干系!”
“司阡珏,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能有什么本事将人从遥远的东方带到这里?又有什么能力策划如此一场惨绝人寰的轰动**件?再说,我有什么必要做这些,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欧雅兰见司阡珏丝毫不信任她,不由得感觉到悲哀,忽而哈哈大笑,最后竟是有些苦涩。
司阡珏见她仰天大笑,却是看的有些不忍,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她啊!一边是她,一边是兄弟,他只觉得自己夹在其中,腹背受敌,难以动弹。
“我不过是在前几天好心告诉了那个女人她所心爱的男人在荒漠失踪了而已,至于那个女人会如何,会怎么做,可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至于后来发生的这一切,我更是没有搀和一丝一毫。”欧雅兰自顾自的说着,转而瞧着司阡珏扯了扯嘴角,“如果这样你都要将所有的事情怪在我的头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司阡珏望着这张自己倾慕了多年的面孔,突然间觉得它再也不是当初他所熟稔的那张面孔了,再也不复当初的纯洁,而是渐渐被丑陋给覆盖遮掩。
欧雅兰见他欲言又止,只是用着一副看不透得眼神看着她,突然好似懂了他在想些什么,纤细手指划过精致的面庞,笑道:“你想说什么?难不成又想老生常谈,说我变了?变得不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我了?”
司阡珏没有否认。
欧雅兰不再说些其他的,只是将来意告诉他:“好了,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顺便告诉你一声,我们这两日会撤离,你做好准备。”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之间要撤离?
“我以为你会懂的。”欧雅兰看着他,突然轻笑一声。
Rancho都被人救走了,虽然不知道他的情况如何,但若是他醒了,那现在这个地方自然就暴露了,他们绝不适合再呆下去。
司阡珏没有再问,只是站在原地沉默。
“你跟我一起走,他暂时还不能离开你。”说着,欧雅兰转身准备离开,却是被司阡珏突然出声止住了脚步,只听得身后的人问道:“兰彻他知道她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欧雅兰停在原地,没有转身,她手握门把,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和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这件事情你也不用多管。”说完,欧雅兰便推门而出,屋内再次只剩司阡珏一人,他始终现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面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最终只是无力的在原地坐下,轻轻的笑着,笑声很浅,断断续续,叫人听着却很哀伤!
“小姐,现在准备去哪儿?”外头候着的人见欧雅兰从里头出来,躬身问道。
欧雅兰脚下的步子没有停下,一边往前走,一边问道身边跟着的人:“那个女人恢复的怎样了?”
“她的情况良好。小姐您可是要过去看看?”跟在欧雅兰身后的人恭敬的回答,想着那个女人顶着的一张脸他便觉得不寒而栗。
欧雅兰突然停下,不知想了些什么,眉眼微微上挑,轻声道:“也好。那就过去瞧瞧。”
欧雅兰所要去的地方位于别墅地下四层,他们乘坐电梯,快速到底。
“把门打开。”欧雅兰走到门前,对看守的人吩咐了一声。看守的人一看是欧雅兰前来,二话不说的快速按了密码,扫了指纹,打开了沉重的大门,恭敬退到一侧,让欧雅兰先行进入。
欧雅兰朝里头看了看,转而对身后的人说道:“你们留在这。”而后一个人独自进入。
里头相连着的两间房间中间有一层厚厚的玻璃墙分割开来,两边都能看到对面的景象。
欧雅兰走上前,停在玻璃墙面前,望着墙那一侧背对着自己穿着艳红色无袖长裙的女人,伸手取下了一旁置放着的对讲机,开口对那人说道:“姐姐,你在这儿住的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亏待你?你的脸好些了没有?”
那女人明显的对欧雅兰的声音很熟悉,在她开口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就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她身子颤抖,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裙摆都没有发现似的,等欧雅兰将话都说完了,红衣女人沉默了很久,才缓缓转过身来,恍如死人般的说道:“你为什么不去死?”
欧雅兰见她转过身来,朝自己恶毒的骂道,难得的没有生气,而是细细的朝她的脸观摩了起来……许久,她嘴角上扬。真是完美,美得就好像是她在照镜子一样。
缓缓的,欧雅兰的目光收回,微笑的看着红衣女人:“姐姐,虽然说我们原本就长得就有四分相似,但是你一直说羡慕我这张脸,听得我实在是愧疚。现在,妹妹让你拥有了同样的一张脸,你怎么反而骂我呢!难道说是有哪里不满意的?”
红衣女人被欧雅兰的话给说的激怒了起来,恨不得上前将她的脸撕烂,将她的心掏出来看看究竟是红的还是黑的。可是,她的双脚双手都被链子锁住,四根链子的另一头分别嵌在墙的四角,她根本走不了,被困住的女人用着恶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欧雅兰,朝着她破口大骂:“谁羡慕你这张脸?你太恶毒了,竟然连生你养你二十来年的父亲都敢亲手杀了,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你就是一蛇蝎毒妇,是魔鬼……我才不要你这张脸……我不要跟你一样……我恨不得撕烂了它!”
欧雅兰站在对面兴致勃勃的看着红衣女人明明的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却对她无可奈何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姐姐,你忘了,我可没忘,当初杀死父亲的枪可是在你的手里。”
“你别胡说八道……”红衣女人那张跟欧雅兰一模一样的面庞顿时扭曲了起来,她朝着欧雅兰咆哮道,“欧雅兰,你个贱人,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若不是你可以找人勾搭凌人,我怎么会上当拿着枪就过去……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误杀,你才是主谋……你个贱人,当初我怎么就没有看清楚你的真面目,怎么会将你当成一朵不谙世事的白莲花?欧雅兰,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
欧雅兰有些晃神,转而低声轻笑自喃:“我一直都知道我会遭到报应,不过就算是报应那也是下一世的事情了。”
她猛地抬起头来,邪眼看向对面的红衣女人,缓缓而道:“至于这一世……姐姐,就麻烦你再帮我一次忙!”
“你说什么?”红衣女人似乎没有听清欧雅兰的话,傻傻的看着她。
“替、我、去、死。”只见欧雅兰面带微笑,一张清纯的面容看似无辜,缓缓张口,清晰可见。
红衣女人愣了一会儿,这才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她让她死,她害怕的挣扎,锁链相撞发出“砰砰”之声,她疯狂的对着欧雅兰咆哮:“欧雅兰,你有病……你放我出去……”
欧雅兰像是看电影般的继续看了一会儿,而后笑着出去了。
欧雅兰吩咐了一干人等做好迅速撤离的准备后,重新返回了原先的卧室,床上躺着的男人从头到尾就不曾醒过来,欧雅兰现在床尾傻傻的看着他,想到曾经的过往,嘴角缓缓溢上一抹微笑。
是从何时开始,她中那名为“池铭泽”的毒中得这么深,一发不可救药。
为了他,原本便是蚂蚁都不敢踩死的她如今成了人人听之便闻风丧胆的狂魔,这双纤纤细手早就不知染了多少鲜血!
可是,只要能够得到他,哪怕再疯狂些,她也绝不不后悔!
欧雅兰缓步上前,低头望着那面容姣好的男人,迷恋的抚摸着那朝思暮想的面孔,蹲身在床边,一手握住他的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低低在他耳旁呢喃:“抱歉,没多久我们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因为再过不久,就会有一群不相干的人找上门来,而你向来不喜欢喧嚣的……不过你放心,我会将一切都安排好的。对了,你知道吗,我找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你放心,到那个时候,就不会再有人能够打扰我们了!”
两天后,沙漠中唯一一座别墅没有预兆的爆炸,烟雾弥漫,最后只剩下一片乌黑废墟。
因其深处沙漠腹地,并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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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铭玺一行人转移到了安全地带,将众人进行了安置,对于前几天T国突然发生的灾难**件池铭玺也是听说了的,一想到毫无踪迹的谢梓谨,他便愈发的头疼,没有征兆的,心头似乎在害怕,便派了更多的人前往寻找谢梓谨的踪迹,务必将她找到。
佣人敲了敲门,走到池铭玺身边,恭敬的对他说道:“先生,患者醒了。”
“什么?”池铭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站起来看向佣人,“你是说他醒了?”
“是的,先生。”佣人从没见过反应这么激动的先生,倒也是愣着了。
“好好好。”池铭玺慌不迭乱的往外头走去。
池铭玺进来的时候,医生正在给沈兰彻做检查。
“你终于醒了。”池铭玺快步上前,看着沈兰彻,他睁着眼,果真是醒了。
“嗯。”沈兰彻见池铭玺过来,朝他点点头,示意他自己一切都好。原本低沉的嗓音此时格外的沙哑难听,不过稍稍动了动嗓子,他就感觉嗓子格外的疼痛,忍不住的皱了下眉头,一旁的医生瞧见了,说道:“您刚醒,最好还是不要说话。”
沈兰彻听了医生话,点点头,而后对着池铭玺无声的动了动嘴,说了句:“纸笔。”
池铭玺看明白他想说的话,转身走到一旁取了纸笔过来,将笔放在他的手里,纸垫在下头,对他说道:“你若是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写下来就好。”说完,他这才想着他还是一个虚弱的病人,不放心的问了一句:“还有力气写吗?”
沈兰彻点点头,示意他没有问题,手握着笔在纸上摸索了一番,而后便缓缓在上头写起字来,等写完了,他抬头看向池铭玺,等待他的回答。
池铭玺见沈兰彻看向自己,快速的低头看他在纸上都写了些什么,只见白色的纸张印着一句话:“小谨还好吗?”
池铭玺金色的眸子忍不住的闪动了几下,早就预料到他醒来会询问他谢梓谨的事情,却没有想到这么快,果然他心心念念的还是谢梓谨。敛了敛思绪,池铭玺微微笑意,朝着沈兰彻点点头,“你放心,小谨她很好,你的事情我没有跟她透露半分。前些天她还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圳州看木琛熙和徐晚卿夫妇。”
听到了小谨很好的回复,沈兰彻放心的点点头,放心的睡了过去。
一旁瞧见的池铭玺见沈兰彻突然间又昏了过去,着急的便叫了医生,“怎么回事,这不是刚醒的吗?他怎么又昏过去了?有没有什么危险?”
?医生听闻赶紧上前替病人看了一下,转而舒了口气,对一旁满脸着急等待的池铭玺说道:“先生,您不用担心,病人只是因为过度疲惫,睡了过去。等睡够了,自然会醒的。”
“你确定?”池铭玺不放心的再次询问。
“是的,先生,我确定。”医生很有耐心的回答他,万万不敢有那“不信我你就别叫我”的想法。
“好的,我知道了。”池铭玺这才点点头,松了口气,突然间是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医生,“他知道自己腿的事情吗?”
“看样子是不知道。”医生想了想刚才病人醒过来的一段时间的反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不知道?兰彻他醒过来是不是就只问了谢梓谨?难不成谢梓瑾过得好不好就真比他的身体好差还要重要吗?
池铭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些事情他想的太过简单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对一旁一直静候下文的医生说道:“嗯,我知道了!你也辛苦了,换个人去休息吧!”
池铭玺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病床边坐了一会儿,看着睡着了的沈兰彻,脸色依旧苍白憔悴,两边的颧骨高凸,原本看着就劲瘦的他此刻更是瘦的可怕。见沈兰彻唇瓣因为却是而干燥脱皮,有着丝丝的血迹,他伸手到一旁取了棉签蘸水,轻轻的替他擦拭干涸的唇瓣。
半小时后,池铭玺离开了房间,离开前不忘吩咐人照看好沈兰彻,若有什么事情记得第一时间通知他。
“蔺宸,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池铭玺拨通了蔺宸的电话。
“还是没有什么进展。”蔺宸丧气的说道,转而问道池铭玺,“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boss还好吗?”
“有危险,最终安全无虞。”池铭玺没准备隐瞒他沈兰彻醒过来的事情,“我们现在已经从s国撤离,本想立即回国,但是兰彻的身体情况不允许他长途奔波,所以我会等他身体有所好转的时候再回去。”
“好。”
气氛突然间沉默了起来。
池铭玺咳了一声,打破尴尬,他若有所思的说道:“刚刚兰彻醒过来一会儿,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问梓瑾如何?”
蔺宸听在耳里,担忧的问道:“你怎么回的?”
“我告诉他,梓瑾很好。”
“BOSS信了?”
“他精神状态不好,没那么多闲暇关注其他。”
两人不约而同的再次沉默。
他们都知道谢梓谨这件事情他们隐瞒得了一时,隐瞒不了一世,除非在沈兰彻清醒之前将谢梓谨找到。否则,他们便是再怎么圆谎,都是瞒不了沈兰彻那双眼的。
蔺宸过了一会儿,挑开这现实的问题:“那你准备怎么办,准备一直隐瞒下去吗?就算隐藏真相,我想到头来也是隐藏不了的。”
“我也知道……”池铭玺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摁了摁紧绷着的太阳穴,“只是……唉……若真到那个地步,那到时候再说吧,现在只能祈盼他们能够快些时候找到梓谨了,至于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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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兰彻果真如医生所说的那样醒了过来,因为极度虚脱,他的胃部现在承受不了任何食物,所以只能打着营养液维持基本的体力。
躺在床上的沈兰彻试着动了动身子,却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似乎,好像他右腿的直觉不是那么的明显,说的再直白点,他感觉不到他右腿的存在,突然间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感裹袭了沈兰彻周身,他挣扎着要起身,刚好进来看望他的池铭玺见到了,吓得飞奔上前,按住了他的身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我的腿……”沈兰彻双手死死扣住池铭玺的手臂,忍住疼痛,嘶哑的问道。
若在从前,他倒是没有那么在乎身体是否完好无损,只是觉得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在活着。可是,如今,他心上有一个人儿,若是他突然残缺了,该如何面对她,又该以何面目站在她的身旁。
“兰彻,你别激动,腿还在,还在……”池铭玺急忙对他说道,余光看到他手背上的针管因为他的挣扎而血液倒流,赶紧叫了医生过来,转而安抚他,“你冷静一点,它好好的。”
“是吗?我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沈兰彻似乎是回过神来,他疑惑的看着池铭玺,似是不太相信。
“你瞧,它好好的,不是吗?”池铭玺见他一脸不信任,于是将被角掀开,让他眼见为实。
“我感觉不到它。”沈兰彻顺着视线往床位看去,的确,他的腿还好好的,又试着动了动,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虽然不想去接受去承认,但是沈兰彻还是很快的接受了自己腿无知觉的事实,心情顿时低落到极点,原本就惨白的脸此时更加的阴郁。
池铭玺让他重新躺好,替他将床位的被角捻好,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床边,对他说道:“别担心,这只是暂时性的,过些天,你就会有知觉了。”
沈兰彻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他眼睛微闭,似乎在睡觉,但是一旁看着的池铭玺却是知道,他不过是在自我消化这些突入其来的事实。他知道沈兰彻不会自暴自弃,他会用最快的速度调节自我,接受眼前的现状,然后去做最大程度的改变。
片刻钟过后,沈兰彻缓缓睁眼,用着干涩的嗓子对池铭玺吩咐道:“这件事别告诉她。”
“好。”池铭玺点点头,想也不用想,他口中的她是谢梓瑾,“你嗓子还没好,少说点话,所有什么想说的,还是用纸笔告诉我。”说着,就把纸笔递到他手中。
沈兰彻点点头,而后快速落笔,“你什么时候在哪里找到我的?”
池铭玺看着他写完,说道:“四天前,找到你的时候,你被埋在沙堆里,只剩一口气了。你旁边还有一些人,不过运气不好,都没撑得住,死了!我看了他们,看样子不像是普通人,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追杀你?”
沈兰彻听到那些人都死了,并没有甚么反应,只是执笔继续在纸上写到:“失踪的那几天,我见到了司阡珏,还有你一直在找寻下落的池铭泽。”
一直看着他落笔的池铭玺见他将想说的都写出来后,瞠目结舌,好一会儿的时间才将这一重磅消息给消化了,丝毫不怀疑他话的真实性。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沈兰彻,他们相见了,却没有一起出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抗拒的事情。
池铭玺小心而谨慎的询问:“兰彻,你还记得他们人在哪里吗?我哥他怎么样,可还好?司阡珏他……他是不是真的……”背叛了他们,即便心里早已知晓,可等到挑明的时候,池铭玺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见池铭玺问到池铭泽,沈兰彻猝不及防的愣了一下,手中的笔也无意识的在纸上抖出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线。
池铭泽怎么样?
沈兰彻的脑海中慢慢浮现出那日所见的场景,冰冷的房间,雪白的床上,一动不动的人。
池铭玺见沈兰彻都恍惚了视线,当即猜想是出了事情,而且情况还很糟。
慢慢的,眼看着沈兰彻握着笔,缓缓的在纸上落下“他不好”三个字,池铭泽的心情当即跌落到谷底,双眸瞬间布满哀伤,红了眼眶。不好?是怎么个不好法?一瞬间,池铭玺的脑海里冒出数千种数万种折磨人的场景,一想到自己的哥哥有可能经受着那些非人的折磨,他双手不知何时攥成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毕露,浑身的怒气再也遮掩不住的爆发,语气格外愤怒,“谁做的?”
一想到司阡珏是和哥哥一同不见,一想到兰彻他说他遇到了司阡珏和哥哥,池铭玺无法不将哥哥跟司阡珏联系在一起,越想他内心的一团怒火无法遏制,不禁咬牙切齿道:“是不是司阡珏?”
沈兰彻动了动手,纸张沙沙作响,一行字在笔下显示:“我不知道。我见到池铭泽的时候,他昏迷在床上,一动不动,好像没有知觉。”
一动不动?
没有知觉?
池铭玺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什么叫一动不动,什么叫没有知觉?难不成是植物人吗?他不敢相信的朝沈兰彻望去,却见沈兰彻眼底漫上了哀伤……原来是真的,并不是他看错了字……哥哥他果真……池铭玺只觉得心都快要炸裂了!
却见沈兰彻拿着笔继续在纸上写着,等他写完,池铭玺将那张纸拿起来看,双眸猛然紧缩,看着他猜测道:“这是他们所在的地址?”
沈兰彻看着他点点头,拿起笔继续写到:“我只能记得大概的方位,具体的还需要你去寻找。”
池铭玺点点头,纸张被狠狠的攥在手心里,怒火三丈:“你放心,哪怕是掘地三尺,我一定会将哥哥找回来的,一定会将那些伤害他的人碎尸万段。”
他敛住情绪,对沈兰彻说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办点事情。”
说着,池铭玺便起身准备离开!却是被沈兰彻出声留住:“等等……”
“你还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的吗?”池铭玺低头看向沈兰彻,只见他点头,而后继续在纸张上刷刷的写着。
——若是小谨问到我,千万记得别告诉她。
“这我知道,我不会让她知道的。”
——把医生叫过来,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他。
“好,医生一会儿就会过来,你先休息!”池铭玺点点头,“还有其他事情吗?”
沈兰彻摇摇头,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过了片刻钟,为沈兰彻主刀的医生进了房间,原本浅睡着的沈兰彻被轻微的推门声给叫醒。
医生上前,见沈兰彻醒着,想了想,用英语开口问道:“先生,您找我来是有什么吩咐?”他的英文并不纯正,乡音很重,需要听者仔细辨听。
沈兰彻看了一眼医生,微微垂眸,快速的在纸张上写下——我的腿多久能好?
“先生,这我并不能够保证。”医生眼睛朝四周望了望,最后还是模棱两可的回答。
沈兰彻握着笔的手不经攥紧了些,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松开,镇定的写到——它还能不能有知觉?我不希望再次听到你模棱两可的回答。
医生看着那一行行潇洒的文字,看着那话中透露出来的威胁之意,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额头,脑海中早已打了十几份稿子,见沈兰彻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他觉得压力无比巨大,最后咬牙说道:“先生,只要您能够坚持复建,您的腿是能够恢复知觉的,短则十天半月,多则一年半载,您一定会有知觉。”
沈兰彻没有下文,只是继续盯了他一会儿,才缓缓下笔,让他出去。
等到房间内只剩下他自己,沈兰彻怔怔的望着雪白的天花板。
在被流沙卷入的时候,他以为自己会就这样的身首异处,绝望来临时的那一刻,他好想好想抱抱他的宝贝,好想对她说他爱她,是那么的爱她,无论她是否想他爱她爱得那么沉那么深。那一刻他觉得都不重要了。那个时候他怕自己就这么死了,小谨会为他难过,而他不想让他的宝贝掉眼泪,即便是他。
坚持留着一口气等到池铭玺带人前来将他救起,他凭着的不是其他,只是对小谨的想念,他舍不得她为他而憔悴掉泪,他答应过她会好好的回去,去接她和两个孩子,所以所以舍不得死。
果真,让身子破败不堪的他等到了。
可是,如今好好的活着,他却不敢去见小谨了。
他知道小谨不会在意他的腿是不是有知觉,不会在意他是不是能走,更不会嫌弃他若是一辈子都要和轮椅为伴。但是他介意,他介意自己自己的腿有没有知觉,他介意自己以后是不是还能站起来,他更介意以后是否只能与轮椅为伴就此和小谨过一生。
因为他舍不得,更想象不了从此以后要小谨陪着一个残缺的人过一生,明明那个人是他自己。
小谨,原谅我,原谅我的自私。
沈兰彻那向来平淡无波的翠眸,此刻微微闪动,泛着晶莹的泪花,顺着眼角缓缓滑落,他不知道自己要多久才能站起来,但是他会尽他最大的努力。
小谨,你知道了后会原谅我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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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铭玺站在落地窗前,伸手摊开被自己攥得皱巴巴的纸张,展平,低头望着上头的地址,怔怔出神。
“池先生,我们找到一些关于夫人的消息。”出去多日的人在得到一丝半点的消息后,便迫不及待的前来汇报。
池铭玺双手动了动,将纸张小心折叠起来,放入怀中,转身看向来人,“说。”
“我们发现了夫人刷了一笔卡,消费显示的是在T国sel国际酒店。”
“T国sel国际酒店?”池铭玺一时半会儿没有想起来那是在哪里,只听得对面的人说道,“就是那个前些日子被炸平了的大厦。”
“你说什么?”池铭玺双眼泛红,快速上前,伸手拎住他的领口,阴鸷的望着他,“再说一遍。”
“夫人她……”前来汇报的人没有想到池铭玺突然发怒,自己被拎起来,脑子一阵晕懵,结结巴巴的张口回答的时候,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都说了些什么,顿时再也说不下去了。他只觉得一股阴森之气从脚底升起,浑身冷飕飕的,该死的,他本想着还能讨要好处,没有想到竟然是找死,怪不得那几个那么容易就松口将这个汇报的机会留给他,都是早就算计好的。
池铭玺死死的拽着他的领口,见他满头大汗的看着更是不碍眼,气得就将人往一旁甩,严肃问道:“你确定消息没有错?”
被摔到地上的男人,没有敢叫疼,听着池铭玺的问话,赶紧的爬起身,再三看他眼色,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们查过了,夫人所刷的卡,是先生的,近日唯一一笔记录的确是在T国sel国际酒店。除非是有人盗了夫人的卡,否则在T国sel国际酒店的人就是夫人……”
池铭玺彻底的愣住失神,兰彻刚刚救回来,还没来得及通知到梓谨,现在就有人告诉他,梓谨很有可能在那一场毫无人性的灾难里丧生了?池铭玺思考不了其他,只是一味的朝着那人怒吼咆哮:“滚……”
来人不敢多说什么,点头便要推出去,却听得后头的男人叫道:“等等。”
他赶紧的停下来,转身上前,等待吩咐。
“这件事,我不希望先生知道。”只听得池铭玺张口吩咐道,声音竟有些沙哑。
“是,池先生。”来人回了话,杵在原地,池铭玺没让他走,自然是不敢动弹。
池铭玺晃了晃身子,稳住脚步,这才继续说道:“你们加派人手去查找,我需要得到确切的回复。出去,对了,你替我将THE_ONE叫过来!”
来人点头,快速的退了出去。
池铭玺见人离开,紧绷的身子顿时松软了下来,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目光涣散,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哥哥,兰彻,梓谨……
接二连三的出事。
想到执意要他为自己隐瞒伤痛的兰彻,池铭玺只能希望是有人盗了梓谨的卡,她绝对不能有事情!否则,他该如何跟兰彻交代?
而兰彻他若是知道了梓谨有可能在那场灾难中丧生了,他会如何?
池铭玺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恨不得拿把刀将自己一劈两半。
THE_ONE走进来的时候,便见池铭玺坐在地上,双手抓着脑袋,一副苦恼之样,他目不转睛的掠过他,开口道:“你找我?”
被声音扰到的池铭玺抬头便见一双长腿,仰头,便见THE_ONE站在自己的面前,他赶紧起身,伸手随意拨了拨散乱的头发,好似刚才瘫坐在地上的人不是他一样,招呼THE_ONE坐下,替他倒了杯水,郑重地说道:“我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可以。”THE_ONE点点头,并没有问是什么事情,“只是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办事,你可想好?”前些年因为一些缘故,THE_ONE欠了池铭玺的人情,后来他承诺免费为他办三件事情。如今他已经替他办到两件事情,只剩下最后一件事情还未做,若是今天这件事做了,那他和池铭玺便能两清。
“我知道。沙漠你比我熟悉,这件事情非你不可。”池铭玺点头,若非是THE_ONE引路,他没那么快找到兰彻,将兰彻从死亡边缘拉回来,“这件事情你帮我完成,从此你我没有赊欠,你可以随时走人。”
“说说是什么事情?”THE_ONE平淡的开口。
“我有了我哥哥的消息……我需要你去帮我探探路……看看他是否还在那里?”
THE_ONE没有意外,池铭泽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这是地址,只是一个大概的位置,具体的需要你自己找。”池铭玺将兰彻之前给他的地址抄了一份给他,“你需要多少人跟着,随意选。”
“我知道了。”THE_ONE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地址,眼神闪了闪,他还真没有夸张,这位置果真是够大概的,伸手收了纸条,THE_ONE站起身,“我明天就出发,会尽快给你答复。”
“谢谢!”池铭玺真诚的同他道谢,若不是他忙的脱不开身,他原本是该自己亲自过去查探的。
“嗯。”THE_ONE点了点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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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嘈杂的走廊,哭泣的人们,吼叫的声音……
其中一间病房,男人看着面前依旧昏迷中的女人,过了一会儿,才起身,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走到外头,等候的人见男人终于出来,赶紧上前,同他问候:“MR_XI,您还好吗?需不需要找个医生再来给您检查一遍?”想着对面而站的东方男人,小心翼翼伺候着的人想到几天前的那场爆炸,冷不丁的一身冷汗,也不知道这男人怎么突然之间要转酒店,幸好……幸好大厦爆炸的时候,这男人不在酒店里,否则……后果他不敢想像。
“不用了。”席璟城拒绝了男人的提议,转而看向里头昏迷着的谢梓谨,“她情况如何?”想到前几天的那场爆炸,便是席璟城这样的人回头想想,都心有余悸,想到那一瞬间本护着谢梓谨,在最后一瞬间,翻被谢梓谨压倒在地。
距离事发地不算近,又被谢梓谨护着,所以除了一些擦伤,他没怎么受伤。反倒是她,因为热浪夹杂着杂物的冲击,伤到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