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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浣月迈入寝宫,脸色十分的慌张。
绿萼心里不由得又不好的预感,赶忙问道:“何事?”
“阮大人他……”浣月声音愈发的低沉起来,“大人他强抢民女,私收贿赂,已经被人告到官府里了。”
刹那间,绿萼吸了一口凉气,那捏在手里的银簪,狠狠的摔在地上,她心头猛地一堵:“你说什么?”
“大人强抢民女不成,反倒逼得人家家破人亡,如今被人告到官府,此事交由章之青张大人审理。大人派人传了信进来,只说让娘娘想想法子。此事尚未禀告给皇上,若是皇上得知恐怕会牵连娘娘。”
绿萼拾起地上色银簪,继续拨弄炉内的沉香,眼睛里满是恼怒和气愤:“我哪里怕他们连累,我果真是有个好父亲,竟办起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娘娘,此事万万不能传到太后耳朵里,只怕定会抓住把柄,狠狠的惩治娘娘。只要娘娘让章大人闭上嘴,赏那告官者一些银两,这是便拦下了……”
“我这样的恨,恨自己有这样一个父亲。”她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滚落下脸颊。
“奴婢多句嘴,大人亦不过是仰仗娘娘在宫里得圣上的喜欢,自然人人巴结,大人亦不过是一时的糊涂罢了……”
“娘娘快些去金銮殿罢,千万莫要让章大人竟此事禀告于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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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何事笑的这样开心?”温柔而细腻的声音传入殿内,在这金碧辉煌的金銮殿好似一阵悦耳的风铃一般。
章大人甫见一位身着宫装的美人缓缓进殿,发髻上的流苏被风吹得摇曳凌乱,更显得娇媚万分,那张倾城绝世的脸更是让人看一眼便再难移开目光。
他不由得看的呆住,造物者果真是鬼斧神工,竟活生生的生出这样的美人来,这般集姿色,气质,高雅,温柔于一身的女子,果真称得上是天下第一美人。
“朕刚想去洗桐宫瞧瞧你,你便过来了。”李胤满眼皆是*溺。
听到这,张大人便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如天仙一般的人物,正是眼下最得圣chong的萼妃。
他赶忙跪下,“微臣给萼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绿萼道:“起来罢。”说完不在理他,直直的走到皇上跟前,笑道:“昨日圣上可是答应臣妾要陪着臣妾去看汗血宝马的,巴巴的等了半晌,也不见皇上过来,只怕皇上赖账,便过来亲自请。”
李胤笑道:“君无戏言,朕还能赖了你的不成?不过是章爱卿寿辰将至,朕倒不知赏些什么?”
绿萼眼睛瞧向章大人,随即笑道:“张大人为官清廉,忠君爱国,自然视那些金银为俗物。臣妾想着,不如皇上亲自写块牌匾,赏赐给章大人,以赞其忠心之德。顺便将那刚刚进贡的夜明珠赏赐给他,以示皇上举贤纳士之心。”
章大人一听,顿时欣喜若狂,只想着,若是得了皇上的御匾,只怕在百官面前亦是最得脸的,那夜明珠价值连城,便是有钱亦很难寻得。
他不是傻子,这萼妃不会平白无故的给他这样大的赏赐,只怕是想让自己掩盖其父的罪孽,如此这样的人情,他岂能不卖。
李胤笑道:“如此甚好,章爱卿还不快谢恩。”
绿萼只淡然笑道:“臣妾可担待不起该谢的应是皇上。”
屋外传来徐公公的声音,“皇上,潼城的八百里急书。”
绿萼心里猛地一颤,脸上却丝毫不动声色。李胤悄悄的扫了一眼安然自若的绿萼,道:“呈上来。”
徐公公递上书信,绿萼在一旁站着,双手紧紧的抓住衣襟,身上满是褶皱,手心里满是细汗。
“祁王上奏朕,只说潼城城主之女玉蕖刺伤匈奴单于,立下滔天只功劳,已随他入关,进京拜见。”他说完便笑了起来,“朕倒要瞧瞧这个奇女子,不惜为祁王深陷困境,以命相救。朕定要封她为王妃,这亦是一段*佳话。”
原来匈奴单于并未死,而是重伤,她的心里暗暗的便起来。
绿萼轻笑起来,“如此甚好,王爷若是得此佳人,定会欢喜的很。皇上答应陪臣妾去瞧马,如今竟耽搁了这样长的工夫,臣妾可不依。”
他心情甚好,只笑道:“那朕便陪你去,省的你闹起来没完。”
章大人见此,赶忙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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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萼瞧着那汗血宝马,心里亦是暗暗的失望起来,原是因为这马野性未消,李胤不肯让她骑,只瞧着侍卫们一个个顺服着这匹狂躁万分的野马,却都狠狠的跌落在地上。
他瞧出了她扫兴的样子,便笑道:“以前瞧你倒是个挺安分的,如今将喜欢骑马来。”
绿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勉强笑道:我自小家里倒有一匹马……”
“你是不是很想你的父亲?”他瞧着她的眉眼,只说道:“朕既不能让你骑马,便带你出宫。”
绿萼跪在地上,只笑道,“皇上莫要再为了臣妾逾越了规矩,臣妾怕太后责怪。”
他牵起她的衣衫,将她从地上拉起,只说道:“朕在这里,你莫要怕,朕不会再叫旁人伤害你。”
绿萼抬起似水的眸光,眼里满是笑意,“皇上待臣妾这般的好,臣妾惶恐。”
他只笑道:“朕派人送你回去,朕还有要事商议。”绿萼温婉一笑,只说道:“臣妾告退。”
她转身之时猛地瞧见云义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她隐隐约约的听到李胤的声音,“朕只听闻那个女人,将整个匈奴……”
绿萼随着内侍越走越远,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她知道云义定会替她隐瞒,可依旧暗暗的担忧起来,瞧见自己的人无数,亦不知那冒名的女子究竟是何等的模样,若是相貌平平,只怕难逃李胤的警觉。
她回到宫里,不由得愈发的心神不宁,一个小宫女过来,递了杯茶给她,道:“娘娘请用茶。”她猛地一慌神,滚烫的茶水跌落在绿萼的身上,所幸绿萼的衣衫厚,倒无什么大碍,倒是那个小宫女,吓得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惶恐。
绿萼并未呵斥她一句,却瞧见她脸上的泪珠噼噼啪啪的滚落在地,“她赶忙拿起手里的绢子往绿萼身上抹去。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拉扯娘娘的衣裳。”浣月从外面进来,只瞧这绿萼这般狼狈的模样,顿时火冒三丈,拿起手里的银针连着线向她身上扎去,那丫鬟躲闪不及,那针狠狠的扎入她的手背。
那丫鬟猛地尖叫一声,扑通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萼妃娘娘饶命,浣月姑姑饶命……”
绿萼忍不住轻声道:“你起来罢,本宫不怨你。”又忍不住呵斥浣月道:“好端端的,你那针扎她作什么。她在家亦是有爹娘教养的,有血有肉的,亦是会疼的。”
浣月叉着腰道:“娘娘哪里知道,我今日去内务府挑人,却不料那掌事的,非要将她塞给我,这样愚笨的模样,要了反倒不如不要。”
绿萼只瞧着她流血的手,搀扶她起来,道:“你回去擦些药罢,我倒欠你笨拙的可爱,浣月亦是面恶心善之人,她的心里亦是为你好的。”
那丫鬟虽不解,可依旧满脸感激的瞧着绿萼,“奴婢犯了错,奴婢该罚……”
“你叫什么名字?”
未待那侍女回答便听浣月冷哼道:“她叫巧雨,可不知以前是跟了哪个主子的,竟起了这样俗气的名字。”
巧雨的脸涨得通红,只觉得万分的委屈,只管在那扑通扑通的掉泪,绿萼亦不知浣月为何偏偏这样的不讲道理起来,便问道:“好端端的谁又招惹你了,竟这样无端由的发起邪火来,你往日的慎重去了哪里。”
她的语气并不算重,可浣月却好似被踩了尾巴一般的恼火起来了,直着喉咙喊道:“娘娘若看不惯,尽管去挑好的,我瞧着她这样心里没有成算的娘娘倒是喜欢,如今奴婢可算明白了,她才进这宫里才几个时辰,竟这样的偏袒起来了。”
浣月哽咽的哭了起来:“不如娘娘趁早打发了奴婢,省的为了一个这样的贱蹄子来压派我,反倒不如将奴婢送到太妃宫里去……”
“砰”的一声,绿萼将手里的杯盏重重的掷在地上,摔成粉粹,那巧雨见二人闹成这番的模样,顿时六神无主,只哭诉起来,“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说完冲出了朱鸾殿。
浣月过了良久心情才平复下来,绿萼耐住性子,道:“你闹的也够了,本宫只问你,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我今日见到……”
为待她说完,便瞧见外殿的小太监急急忙忙的奔了进来,只禀告道:“萼妃娘娘,尚阳郡主要来给娘娘请安。
绿萼猛的一愣,绘制想不明白哪里来的郡主,那浣月却默默的拾起地上的茶盏,拢了拢身上的衣衫,却早已察觉到绿萼心里的不解,便恨恨的道:“是云义的夫人,太后的侄女。”
“叫她进来罢。”绿萼扫了一眼万分狼狈的浣月,只说道:“让她在偏殿候着,只说本宫换身衣服。”
那奴才领命下了去,绿萼却道:“走罢,如今瞧见了仇人,亦是要风光无限的才好,换身衣裙去罢,免得丢人现眼。”
绿萼才换了衣衫由浣月扶着去了偏殿,只见尚阳郡主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正细细的品着,只瞧见绿萼进来,便笑道:“宫里的茶,果真只数娘娘这里的最好。”
说完便给绿萼行了礼,“娘娘果真如传言一般的美貌,臣妾倒以为是九天下来的仙女呢。说完有婢女奉上一颗夜明珠,笑道:“我听闻娘娘珍宝无数,样样皆非凡品,只是家父从北海渔民手里偶得此珍宝,便叫我带给娘娘。”
绿萼瞧见她身姿蹁跹,柳叶眉,丹凤眼,亦算的上是位美人,样貌却与锦妃有九分的相似,只是她瞧着满是贤淑大度,并无半点锦妃身上的狂傲。
她说完脸上满是笑意:“常言道‘宝刀赠英雄’如今天下间配得上这颗珠子的人亦只有娘娘一人。”她虽在夸绿萼,却丝毫不带巴结奉承之意,让人瞧了却止不住喜欢。
浣月在一旁收下那颗龙眼大小的珠子,只将她托盘端在手里,却不似一个漫不经心的踉跄,手里的托盘和夜明珠一块滚落在地,晶莹剔透的珠子霎时碎成两半。
满屋子的人霎时愣住,那郡主亦是变了脸色,只瞧着地上的珠子,脸色十分的难看,一旁的侍女再也忍受不住,怒道:“这样珍贵的东西,你拿了命亦是赔不起的。”
“还不住嘴。”尚阳郡主呵斥道:“想来她并非故意的,萼妃娘娘尚未说话,你倒发起话来,她说完十分恭敬的对绿萼道:“不过是些不能说话的哑巴物,改日我再送些珍宝给娘娘。”
绿萼只瞧她实在是有容人的雅量,亦是更加钦佩起她几分,便不由得想到听闻这郡主待字闺中之时,亦是刁蛮任性的人,便道:“竟是本宫的不是,倒是本宫不会*奴才。”
她拢了拢衣袖,问道:“郡主入宫为了何事?”
“我原与夫君一同入宫的,只是他去见皇上了,她说完瞧了一眼自己的肚子,眼里满是欢欣,“不瞒娘娘,我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
绿萼霎时明白,亦知道浣月心里为何这般的难受,便忍不住道:“这些年你与云大人倒是举案齐眉,云大人亦是待你这般的珍重,连个妾室都没有。”
尚阳郡主的脸上满是喜色,只淡淡的笑道:“我原是劝大人纳一房妾室的,可大人不肯……”
“本宫的婢女浣月亦是出嫁的年岁,本宫若将她给予旁人却是不舍得的,不如就将她赐给云大人为妾,如何?”绿萼脸上波澜不惊的说了出来。
浣月的脸上闪过疑虑,踟蹰,和几分希冀,只瞧瞧的打量着脸色微变的尚阳郡主。
只见她强挤出笑意,道:“这些事情,我还要与夫君商量,方敢定夺。”
“本宫不过是些玩笑话,郡主莫要当真,若你们真的想要,本宫却是舍不得的。”
那尚阳郡主只微微的松了口气,只与绿萼说了些闲话。绿萼只知荣国公家里珍宝无数,若送些平常的东西,只会觉得惹人笑话,便将皇上新赏的那匹珍珠罗缎给了她。
那尚阳郡主原是推脱不要的,直至绿萼说以表对自己父亲在云府昔日的照顾,便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她走后,绿萼瞧着满脸不甘心的浣月,安慰道:“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亦想起里你姐姐和腹中的孩子。但本宫相信一切皆有定数,欠了旁人的,终究是要还的。”
绿萼说道,本宫有件事情还需要你去办,你去宫里找一个人……
浣月刚要说话,便听见门外的内侍匆匆忙忙的进来,道:“娘娘屋里的巧雨姑娘刚才跳井了……被人救上来时还有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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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的门口,浣月早早的便在门口张望着,只瞧着皇上的御撵过来,便疾步赶了过去。隔着帘子对李胤道:“皇上,我家娘娘今日哭了好几个时辰,眼睛都肿了,奴才心疼的很,斗胆请皇上劝劝主子。”
说话间李胤已命人停了轿子,掀起帘子,问道:“谁又惹得她伤心了?还不快告诉朕。”
“回皇上的话,今儿娘娘派小太监向锦妃去讨要了奴才,谁知不但不给,反倒当着那内侍面将那奴才活活的打死,娘娘听闻一时伤心万分,只觉得是自己害了那奴才的命,再屋里哭了几个时辰了。”
李胤下了轿撵,不等奴才引路,便大步流星的往朱鸾宫里走去。拐过一道屏风,只见绿萼趴在榻上,大声的抽噎着,那可怜的样子,只让人觉得心被狠狠的揪着一般。
绿萼直听见屋子里丫鬟太监下跪请安的声音,便刚忙抽泣着站起来,按规矩行下礼去。李胤一摆手,示意她免了,眼睛了满是心疼,“朕已经知道此事,爱妃莫要再伤心了,这些都不是你的过错,都是他们的不是。”
她咬了咬唇,珍珠大的泪又瓢泼似的落了下来,“那太监的母亲于我有救命之恩,若不是她我恐怕早已命丧黄泉,我只想将他要过来,以报昔日的恩情,谁知锦姐姐不但不给,反倒还将其活活打死。皇上亦是认识的,便是绿萼眼瞎离开之时,收留我的那个妇人。”
李胤眼中的怒气一闪,语气冷了起来,“她如此待你,你却还叫她姐姐。”他向一旁的徐公公怒道:“还不将那蛇蝎心肠的毒妇给朕请来。”
徐公公见皇上怒火滔天,好似要将人活吞生剥皮了一般,便赶忙劝道:“皇上莫要气坏了龙体,那锦妃仗着太后这座靠山,性子才莽撞了些。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总得给太后留些面子。”
李胤将桌上的杯盏“咣”的往地上一惯,“如今就是朕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才对她处处忍让,如今愈发的了不得了。真倒要瞧瞧她还能反上天去不成。”
说到这他冷脸向徐公公吩咐,“还不快去,莫非你们还等着朕亲自去不成?”
徐公公忙不迭的去了,却不敢再劝了,生怕再触怒龙威。李胤抬起眼瞧见痛苦不已的绿萼,伸手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放心罢,朕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他一手扶住她的肩,一手拿着帕子给她擦起脸上的泪花来,当着众人的面,他安慰道:“你瞧瞧多漂亮的一个可人,却哭的这样难看。”
绿萼抬起眸子,身体却抽泣着埋在他的怀里,不过一会的工夫,他只觉得衣襟上已经沁湿了大半。
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进来道:“皇上,锦妃正在门口候着。”
李胤冷冷一哼,“叫她进来。”说完扶着绿萼坐下,语气轻柔“朕定会好好收拾这些不成器的东西。”
锦妃在顺公公身后紧紧的相随,甫进殿,便早已将其中的缘由明白的彻彻底底。今日原本是翻了她的牌子,只瞧见她身上穿了件暗红色的宫装,头上的钗环更是叮当作响,那额头上垂着的珍珠,比指甲还要大上几分。不难看出他实在是下了一番工夫去梳妆打扮。
她跪在地上,哀哀的叫了一声,“皇上……”脸上满是哀怨的样子,趁着李胤不注意,狠狠的瞪向了绿萼,眼神愈发的恶毒起来,只恨不得将她抽筋剥骨方才解恨。
李胤脸若寒霜,只怒道:“萼儿不过只向你要个奴才罢了,你竟叫人将其活活打死,好狠毒的心肠。”
他的语气恶劣至极,锦昭仪上前一步,忍不住道:“不过是个奴才罢了,臣妾以前处死过多少奴才丫鬟,皇上也不曾说过半句不是,如今为了一个萼妃,竟这样的呵斥臣妾。”
李胤的脸色白了又青,咬着牙冷笑:“好啊,如今竟这样的狂傲起来了,不但不认错,反倒指责起朕的不是来了。”
锦妃见皇上在绿萼面前这样的不给自己留些颜面,心里却更加恨起来,道:“皇上还是以国家大事为重,莫要为了这等祸水,丢了皇位,皇上能有今日,还不是仰仗这我们荣家的势力。”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狠狠的甩在她的脸上,“反了你了。”他这一巴掌打的极狠,她一个踉跄,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她未曾想过皇上会出手打她,她捂住脸怔了半晌,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出言如此大逆不道,屋子里的人吓得都跪在了地上,徐公公更是满脸灰白。
绿萼亦是止住了哭声,只眼泪婆娑的瞧着暴怒的李胤,心知,那锦妃心里竟这样没有成算,竟这般忤逆犯上,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她随着满屋子的奴才跪在了地上,李胤猛地拔起身旁侍卫的剑,向锦妃砍了过去,那锦妃幸亏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否则非被砍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