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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身影一闪而过,遮住了射在磨砂玻璃门上的光线,很快,又释放了光影。
她疑惑的蹙起了眉头,刚刚走过去的身影不似他那么高大,倒更像是个身材纤细的女性,难道是有人进来了?
客房服务,还是他认识的人岑?
围上浴巾,踏出浴缸,她试探着出声叫他的名字,“陆川风,是你吗?陆川风……”
她的声音有些小,小到在外面的人根本就没有听到,她只好将湿漉漉的头发随意盘扎起来,拽过一条毛巾擦干身体,套上衣服,准备出去看一眼欢。
刚刚打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一道中年女性的声音就透过刚刚开启的门缝传了进来。
“阿风,你这次怎么可以这么任性?方氏是妈妈费了多大力气才帮你争取来的,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还有啊,那个黎夏到底是什么人?如果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妈妈不反对,男人嘛,身边难免有几个女人。”
“但……凡事都要有个度,你能够任职方氏集团总裁,叶缇的爸爸在其中帮助了你多少,你心里比我清楚,儿子啊,这世上你可以喜欢任何一个女人,但唯一能娶的,就只能是叶缇,你明白吗?”
陆川风低头,沉默的从裤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正准备点燃,却被蒋茹伸手躲了过来。
“自己的身体,你自己应该知道,少碰这些东西对你有好处。”
陆川风的手僵硬在半空中,一抹嘲讽的笑慢慢的在唇角堆积,“蒋女士,是不是我喜欢的,你都要剥夺,连碰一下都不行?”
蒋茹将手中的高级手挎包扔到了沙发上,双手抱胸,雍容高贵的脸上露出难掩失望的表情,随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阿风,不是妈要剥夺你喜欢的,而是你太年轻,难免走歪路,换句话说,如果你喜欢的也喜欢你,那么今天你就不会站在这里,不是吗?”
客厅里的对话声陆续的传到黎夏的耳朵里,明明热气弥散了整个浴室,她却觉得手足冰凉,凉的她身体都开始僵硬了起来,挪动一步,似乎都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
她和他之间隔着千山万水,注定不能一帆风顺,这是早就意料之中的结果,可当她真正听到的那一秒,心里还是止不住的犯疼,搜筋挖骨的疼。
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他妈妈的话语——
他的妈妈说,这个世界上,他可以喜欢任何一个女人,但唯一能娶的,只有叶缇。
爱情可以承诺给任何一个女人,但婚姻,他只能承诺给叶缇,这是一个多么现实但又残酷的事实。
看吧,黎夏,你和他无论如何的纠缠,如何的藕断丝连,终究有缘无分。
黎夏不想继续再听下去,柔若无骨的手覆上门板,心中有事,脑中又不甚清明,一时忘了关门的力度,发出“砰”的一声响。
听到门板震动的声音,她迅速的回过神来,背脊靠冰冷的墙壁上,伸手死死的捂住唇,紧张的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就连呼吸声,都被压抑到接近无声。
背对着浴室方向的蒋茹当然听到了这道关门声,她转过身,看了看浴室的磨砂玻璃门,里面有灯光传来。
“有人在?”蒋茹挑挑眉,迈开脚步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陆川风伸手拉住蒋茹的臂膀,“妈,你不是要赶飞机回苏黎世吗?”
“怕我见?”蒋茹保养得宜的脸上难得露出笑容,只是那笑容里,没有开心的情绪,“早晚都要见,现在见见也没什么不好啊!”
陆川风蹙了蹙眉,松开了握在她手臂上的那只大手,黎夏屏息,心里祈祷着不要有人过来,更不要被人发现,可那道朝着浴室方向的尖细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的闷声,她听的清清楚楚。
看来,她还是躲不过去了。
将捂在唇上的双手拿下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病患服,挪了两步,站在不会遮挡浴室门开启的方向上,等待着高跟鞋的主人,也就是他的母亲,将门推开。
浴室的热气已经消退了一些,蒋茹推开门,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
一头海藻般浓密的长发微微盘起,露出一张清丽白腻的小脸,由于浴室升腾的热气,使得脸上的皮肤嫣红透白,煞是好看,虽然穿着宽大的病患服,但不难看出,那宽
tang大病患服里面的美好身材。
四目相对,黎夏紧张的甚至忘记了呼吸。
蒋茹到底在商界摸爬滚打过年,早就练就了一身七窍玲珑的本领,不管面对谁,都能做到笑脸相迎。
“黎夏吧?”蒋茹的身材保养的很好,看起来根本就不像一个已经是三十多岁男人的母亲。
黎夏点了点头,“您好,我叫黎夏。”
没敢称呼她伯母,她和陆川风之间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她可以称呼他母亲伯母的程度上。
在这一点上,她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
“出来聊聊,怎么样?”蒋茹的脸上一直挂着一抹微笑,不冷不热,不会让人感到尴尬,也不会让人感到多亲近。
黎夏点点头,跟在蒋茹的身后走出了浴室,陆川风正站在落地窗边,不知在想些什么,背影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孤独。
听见脚步声,他回过身来,走到黎夏的身边,这个举动,透着十足的保护意味。
蒋茹走到拐角处的单人沙发旁坐下,伸手指了指两人身后的沙发,“你俩坐,怎么都这么拘束?我不是思想守旧的人,年轻人,***,这我都理解!”
黎夏真的很想说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但又觉得多余,毕竟孤男寡女的在酒店,还是在一个房间里,很难不让人想歪。
陆川风坐了下来,背脊慵懒的靠向沙发靠背,双手张开,呈大字放在沙发靠背上,随后伸出一只手拉了拉黎夏的手,黎夏咬唇,略显局促的坐在了他的身边,不同于他的怡然自得,她多少显得有些拘束紧张,身子整个向前,双手紧握放在并拢的腿上,只搭了沙发边坐下。
“黎小姐的身体好些了吗?”
蒋茹将两人互动的这些小细节都看在了眼里,微微上翘的嘴角,变得有些僵硬,但她掩饰的很好,并没有让人发现,随后双腿优雅的交叠,一双经历岁月洗礼的眼眸带着犀利的精明,看向坐在自己儿子身边的女人。
黎夏与她的眸光微微错开,缓缓的点了点头,“谢谢关心,我已经好很多了。”
蒋茹十个手指头上丹蔻朱红,涂着鲜艳的指甲油,五十几岁的年纪,却风韵犹存,时尚靓丽,“嗯,阿风这个孩子从小不在我身边长大,或许从没在你的面前提过我这个母亲吧?”
黎夏下意识的偏头看了一眼陆川风,认识这么多年,确实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自己的母亲,她曾一度以为他母亲早逝,没想到,他的母亲还在人世,而且还是一位看起来十分干练成功的上流社会名媛。
陆川风对她挑了挑眉,“舌头被猫叼住了,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蒋女士并不像那些思想迂腐,行为守旧的旧时代女性,你完全可以畅所欲言。”
畅所欲言吗?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一个对她来说还十分陌生的人畅所欲言,尤其这个陌生的人,还是陆川风的母亲。
“可能是他觉得我没有那么重要,所以从来没有提起过吧!”她回答的滴水不漏,既不会让人感觉难堪,又解释了她和陆川风之间的关系。
不熟,永远是解释男人和女人之前,最好的答案。
陆川风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身体突然前倾,和她保持一个水平位置,侧过头看她,呼吸近的喷洒在她的脸上。
“是我觉得你没有那么重要?还是你觉得我没有那么重要?”他的声线一如既往的优雅深邃,带着特有的魅惑。
黎夏稍稍往旁边挪了挪,躲避着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蒋茹伸手捂唇咳嗽了两声,黎夏知道,她这是在提醒她和陆川风。
陆川风深深的看了一眼黎夏,随即又靠向沙发的靠背,双手抱胸,等着蒋茹接下来的问题。
蒋茹满意的看见两个人分开,再次笑着出声,“黎小姐,不瞒你说,阿风能够接手方氏很不容易,中间的坎坷和磨难,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到的,我不敢说自己的儿子多么优秀,但我觉得他和黎小姐你在一起,并不合适。”
“他常年行走于商场的筹谋算计中,所以,贤内助也必须能够为他分忧解愁,显然,黎小姐并不是我口中所说的那种精明能干的贤内助……”
听到这里,黎夏已经明白了蒋茹话里的意思,虽然很不礼貌,但她还是打断了她的话。
“您放心,我有分寸,绝对不会给您和他造成任何烦恼,他……需要娶什么样的女人,其实就算您不提醒,我心里也清楚。”
这几句话,已经足够证明她的心意,就算他再好,不适合她,她也不会多加强求。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两个人的结合,其实就是两个家庭的结合,如果没有父母祝福的婚姻,注定不会幸福。
况且,他已经有了他的白月光,而她也早有许诺的婚约,这些阻碍,根本就无法跨越,她比较信命,也比较认命。
蒋茹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甚至伸出手,鼓了鼓掌,“黎小姐果然是聪明人,我最喜欢的,就是和你这种聪明的女人说话。”
“谢谢!”
黎夏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因为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侧面射过来的那道眸光,有些冷,又有些难以捉摸。
蒋茹目的达到,也就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站起身,拿过刚刚仍在沙发上的挎包,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黎夏和自己的儿子。
“黎小姐,今晚的这场谈话很愉快,愿你永远这么年轻美丽。”
黎夏本来想站起身与蒋茹道别,但却被陆川风拽了回来,她只好仰头看着蒋茹说道,“也祝您永远年轻美丽。”
蒋茹走了,陆川风没有去送,就像她来时,无声无息的,又让人措手不及
刚刚蒋茹走的时候,将总统套房的门随手关上了,整个总统套房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当中。
好半晌,黎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愉快,并缓缓的说道,“你母亲好像误会我们的关系了?”
“是她的误会吗?”陆川风整个身子都陷进了沙发中,黎夏只是搭着沙发边在坐,因此,他只能看见她的背影。
“难道不是吗?”黎夏反问,微微侧了侧身子,看着他英俊脸庞,“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难道不算吗?”
“如果非得发生什么才算的话……”他伸出手,覆上她纤细的手臂,用力的一拉,她随着他的力量倒在了沙发上,随即,他覆在了她的身体上方,这样的姿体动作十分暧昧,暧昧到她整张脸瞬间爆红。
“我们现在就可以发生你们想发生的事情。”他低下身子,薄唇准确无误的找到她的红唇,随即覆上。
黎夏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颜,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伸手抵在他布满结实肌肉线条的胸膛前,试图将他推开。
可她的捶打和推拒,就像打在了棉花上,毫无作用,反而令他的双手更加肆无忌惮的游走。
“陆……川……风……”她的声音全都吞没在这个吻里,显得她的声音听起来多少有些滑稽,有些颤抖,又有些撩人的魅惑。
好一会儿,他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这个吻,因为身下的小女人,已经呼吸不畅。
“陆川风,你凭什么吻我?你有什么资格?”她的红唇被他刚刚粗鲁的吻,啄的红肿了起来,她抬手抹去唇上残留的湿润,眼睛里带火。
她知道她母亲口中的那个能成为他贤内助的女人是谁,也知道,她是他身边的一抹白月光,任何人都无法取代。
陆川风深深的吸了口气,那双深邃的眸子在她的脸上来回梭巡,似乎想要将她吸进自己的眸子里。
“那你觉得谁有资格,林北辰,亦或是方靖轩,总之不是我就可以了,对吗?”
伤害开始,注定就无法结束。
“对,所以请你放开我,也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因为你我都知道,没有交集的平行生活,最适合你我。”
他的脸上露出难以掩藏的愤怒,随后右手狠狠的在她头的右侧砸了几下,她闭着眼,偏头去躲。
“好,我成全你。”
他真的走了,把她自己扔在了这间偌大的总统套房内。
泪水蔓延,朦胧了双眼,她拿过沙发上的抱枕,盖住头,闷声哭了起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渐渐的进入了睡眠状态中,就连有人重新打开总统套房的门都不知道。
男人穿着一身冬季厚重的黑色西服,衣领前的领带被解开了大半,看起来有些颓废。
渐渐走近沙发,他侧立在墙边,抱胸看着沙发上那张梨花带雨的睡颜。
她似乎睡的很沉,发出的呼吸也很均匀,他忍不住的靠近,那道带着酒气的呼吸突然扑向她,令熟睡中的她皱了皱眉眉头。
他伸手,轻轻的在她的脸上摩挲着,一点一点,带着温热,带着不易察觉的珍惜。
大概只有醉酒后,他才敢露出真实的情绪。
睡梦中的黎夏觉得很热,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罩在身上,而脸上不断的有温痒感传来,她伸手去摸,却抓到了一处热源,她皱眉辨认,似乎是一只手。
睡意驱散,她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片黑暗,只有落地窗射进来的光线告诉她,她还置身在总统套房里。
旁边有一道深沉的呼吸声传来,她看过去,男人如刀削般的轮廓一点一点的映入她的眼帘。
他的睡姿很规矩,就如同他在商场上给人的那种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形象。
长臂放在她的颈项下,那只大手紧贴着她的侧脸。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什么时候把她从客厅的沙发上抱到卧室的大床上的?是她睡的太沉,还是他的动作太轻?
呼吸中,有浓重的酒气传来,他这是喝了多少?
她叹了口气,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关心,慢慢的坐起身,想将他的手臂从她的脖颈下挪走,可她的手刚刚碰到他的手臂,他就睁开了眼睛。
“醒了?”他睡眼朦胧的看了她一眼,“渴了,还是想去洗手间?”
她摇了摇头,“把手臂收回去,不然明早起床会麻……”
后半句她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大手一拽,她又重新跌回了他粗壮的手臂上。
“睡吧,不用管我。”
一句话,让她藏在心里的那些话,又重新憋了回去。
他侧过身,收紧手臂,将她整个圈入自己的怀抱中,黎夏顿时僵硬了身体,微微挣扎。
“嘘……我就想好好抱着你睡一觉。”
黑暗中,显得他的声音十分性感沙哑,使得她的心不停的乱跳,她越是控制,心跳的也就越快。
她咬了咬唇,微微转头,看向他被黑暗氤氲了的俊美轮廓,似乎从见到他的第一眼,一直到现在,他都没什么改变。
若说有什么改变,就是他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了。
人们常说,越是成熟稳重的女人,就越吸引女人的注意,这句话不假,出了社会后,盯在他身上的女人,越来越多,多到她自惭形秽,多到她渐渐的放慢了脚步,多到她越来越失去自我。
而这一切,从家里的食品厂倒闭后,就变得更加严重了。
她总在想,如果她现在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富家千金,会不会一直随着他的脚步走下去。
答案是肯定的,如果她还是那个明媚开朗,不知人间疾苦的黎夏,她或许会跟随他的脚步一直走下去,无论这中间有多少伤害,有多少坎坷。
可如今,就像他母亲说的,他需要一个能力家世都足以匹配他的女人做他的贤内助,而不是她这个一无所有的,从云端跌落到谷底的灰姑娘。
“陆川风……”她在黑暗中小声的开口叫他。
他的呼吸频率虽然很均匀,但他并没有睡着,而是“嗯”了声,回应她。
“你是不是非叶缇不娶?”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问出口的,或许是胸口积压了太多,她需要一个发泄口。
“你认为呢?”陆川风保持刚刚那个动作,只是深吸了口气。
黎夏澄澈的目光中写满了失落,“你就不能不要每次都用问题回答我的问题。”
“那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问我这种,必须用问题回答你的问题的问题。”
“算了,就当我没有问过。”黎夏失望的转过身,背对着他。
下一秒,背后就传来窒息的灼热感,他的整个身躯与她的背部紧紧的贴合,双臂轻松的将她拥在胸前,占有意味十足。
“我不是非她不娶。”他的声音在她的耳廓边响起,“但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我娶谁又有什么关系,都只是了度残生而
已。”
黎夏动了动身子,却感觉身后男人的身体僵硬了起来,她不敢再动,“那个女人,是谁啊?”
会是明娜吗?她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答案。
“你好像很紧张?“他的头忽然抬起来,覆在了她的头侧。
黎夏僵硬的摇头,“没有,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哦……我以为你会很好奇很紧张这个答案。”他似乎在故意逗她,言语间充满调侃。
“你就当我没有问过。”她伸手拽过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不知是害羞,还是懊恼,总之,她觉得无法再这么面对他了。
他伸手去扯蒙在她头上的被,她用了力,不让他得逞,可男人的力量终究要大过女人的,很快,他就将蒙在她头上的被子掀开。
“逞强和逃避,一直都是你的强项,黎夏,这句话,我绝对没有冤枉你。”
在很多事情面前,她会选择逞强,而在另一些事情面前,她会选择逃避。
就比如她刚刚的那个问题,她明知道他会回答,却还是选择了逃避和放弃。
她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她是一直对他没有信心。
黎夏觉得自己的眼底有泪水在溢出,但她还是强忍着,没有让自己露出一丝怯懦。
“对啊,这才是黎夏,真正的黎夏。”
对于这样的自己,连她自己都不满意,更何况是他。
他伸出手,将她半转过来,面对自己,“如果我说那个女人是你的话,你会为了我,离开林北辰吗?”
虽然他们有婚约在,但没有爱情的婚约,也注定是两个人的坟墓,就如他和叶缇。
“我……陆川风,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有泪水不断的从她眼眶滑落,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似乎从她听到那个女人是自己后。
明明是句很普通的话,明明没有任何的感***彩,她却哭的不能自己。
“我说什么你很明白。”他不想让她再继续这么逃避下去了。
“你母亲说,叶缇的父亲为了你能够执掌方氏,付出了很多,虽然我不知道她父亲到底付出了多少,但我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能够让你得到,也能够让你失去,陆川风,千万别为了我冒险,不值得的!”
她已经二十九岁了,未来的人生路虽然很长,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和他最终走在一起。
他的路太宽,宽到根本容不下她,她不能为了一时的脑热,就做出让两人都后悔的事情。
谁都不会知道,她会为了他的难过而难过,甚至更加难过。
“这是我考虑的问题,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能不能为了我离开他?”
她和林北辰有自己的各取所需,当年她受了那么重的情伤,是他在她最难过的时候,伸出了手,如今,她不可能说走就走的。
“陆川风,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能任性的答应你,那样不仅会毁了你的前途,还会让她自己终日活在愧疚自责当中。
人的一生需要许多情感,并不是只有爱情,才能撑起整个人生。
他今晚喝了不少酒,却从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希望自己是醉着的,从来没有清醒。
她做出了选择,问他甘心吗?他当然不甘心,可感情这种东西,强求只会让彼此两败俱伤。
“黎夏,在感情这方面,你永远比我干脆,谢谢你。”
谢谢你,做出了这么干脆的选择,没有让他煎熬,没有人让他绝望。
夜,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是听着彼此的呼吸,感觉彼此的存在,珍惜这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
天还是会亮,睁开眼睛,落地窗外传来刺目的光线。
她抬手遮在眼前,阻挡直射过来的光线,伸手摸了摸旁边的床位,已是冰凉一片。
赤脚下床,她叫着他的名字,“陆川风,陆川风……”
客厅里没有,客房里没有,书
房里也没有,这么早,他去哪里了呢?
就在这时,总统套房外响起了刷卡的声音,下一秒,男人高大的身影就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他首先看到的是她赤着脚站在地板上,双脚因为寒冷而交叠在一起。
“还没洗漱吧,我买了早餐,你去洗漱,我去餐桌上摆放,一个小时后,我们会驱车赶往机场,回苏黎世。”
经过昨晚的事情,黎夏多少显得有些不自在,她挠了挠头,问了个比较傻的问题,“你已经订好机票了?”
陆川风点了点头,“嗯,如果想让他去接机,现在打电话就可以了。”
话落,他就转身往餐厅走去,上面摆放着精致的碗碟,他将买来的早餐一一拿出,放在碗碟上,等待着她洗漱出来一起用餐。
自从醒来后,她就没有看见自己的换洗衣物,一直穿着这身病患服,其实是有些尴尬的,但她又不熟悉这座城市,不敢随便出门逛街,只好一直忍着。
她在想,一会坐飞机也要穿这身衣服吗?
走到餐厅里,他已经坐在餐位上,她走过去,拉开餐椅,与他相对而坐。
“谢谢你的早餐。”她本着基本的礼貌开口道谢。
陆川风微微弯了弯嘴角,“不客气。”
一顿早餐吃下来,黎夏觉得自己的胃都疼了,只因为这种气氛太压抑,压抑到她时时刻刻都处于紧绷的状态,生怕哪一句话就引起他的反感。
用餐完毕,他拿过腿上的餐巾,抬到嘴边,优雅的擦了擦。
还没起身,裤袋里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他拿出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按下了绿色通话键。
餐厅里很安静,安静到坐在他对面的黎夏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无线电波那头的女声。
“阿风,伯母说你去了美国散心,怎么无缘无故的去那里散心?”
是叶缇的声音,外面都传叶缇只是他的下属,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两个人关系匪浅。
“突然想来了。”他轻声回答。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过去找你,好不好?”叶缇的声音带着惊慌,似乎很怕他会离开自己。
陆川风沉吟了片刻,“中午的飞机回去,不用来找我,晚上我会去找你。”
“好吧,阿风,一路顺风。”
挂断电话,黎夏被面包片噎了一下,开始打起了嗝,她越是控制,那嗝就越厉害。
“抱歉,嗝,我……嗝,出去一下,嗝……”
走到浴室里面,她拍了拍胸口,骂自己没有出息。
明明是自己主动拒绝的,那心还跟着难受个什么劲呢?好了,黎夏,为了他的前途,为了他的事业,你放手是对的。
人们常说,最好的爱,就是选择放手,看着对方越来越幸福。
她选择拒绝,然后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他狠狠的幸福,这就是她到目前为止,许下的最真诚的愿望。
嗝了大约一分钟,终于在她又拍又打,憋气喝水的一系列动作中,给治了回去。
眼眸一扫,她看见了镜子中反射的自己。
可能由于昨夜没有睡好,她的黑眼圈非常的严重,头发有些蓬松,衣服上也尽是褶皱,这样的自己,难怪入不了他母亲的眼。
整理了一下,她就走出了浴室,陆川风就站在浴室对面的墙壁旁,看见她走出来,挪动脚步,朝总统套房的门口走了去。
“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你可以选择买身衣服,再去机场。”
他似乎也看不下去她的这身装扮了?可不管他怎么想的,算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这座城市,她太陌生了,只能跟着他走。
他们来到了一家精品商场,里面的衣服都是以美元标价的,她每看一件就会看一眼上面的标签,贵的咋舌。
她双手局促的攥着衣服两侧,回身去看他,“我们还是去机场吧,别遇上堵车,误了飞机就不好了。”
黎夏绕过他的身体,准备往精品店的门外走去,却被他轻轻的拉了回来。
“你确定吗?要春这病患服上飞机?”他再次询问。
黎夏皱了皱眉,抿了抿唇,靠近了他一点,“这的衣服太贵了,我消费不起,能不能领我去一个消费低一点的商场?”
她终于说了实话,却被他轻轻的拽了回来,“没关系,我买单。”
就是因为他买单,她才想买便宜一些的,最起码,日后想起来,感觉不是亏欠他那么多。
“我们……还是换一家吧!”她拉着他往出走,柔若无骨的小手,带着不一样的温热感。
他的大手再次轻轻的一拉,将她拉了回来,“算是我们分别的礼物,回到苏黎世,我们又成了没有交集的平行线了,不是吗?”
在美国,他们可以肆无忌惮,但在苏黎世,他们就成了上了枷锁的男人女人,不能随心所欲,不能为所欲为。
黎夏点头,“我没什么好送给你的,等回到苏黎世,我再邮寄给你。”
彼此这样平和的分开状态,其实对彼此来说也是最好的,不管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样,分开时,都要落落大方。
陆川风点了点头,默认了她的话。
黎夏选了一条黑色的冬裙,样式很普通,但穿起来的效果很好,将她的好身材勾勒的十分完美。---题外话---PS:作者新浪微博:秦若虚sunsh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