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番外——《因为爱情》她就是和陆川风走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秦若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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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9,番外——《因为爱情》她就是和陆川风走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黎夏白嫩的脸颊上露出了窘迫的笑,就好像是小孩子在大人面前说了谎,被发现了似的,眉头微微蹙起,伸出手,忍不住懊恼的挠挠头。

    “孟孟,你这么说,我才发现我问了一个傻问题。”

    孟暖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正要说话,在身后很近的地方却传来了一阵咿咿呀呀的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紧接着,椅背被一股力量拉扯住。

    她回身去看,是小儿子苏群跑了过来,正用那双清澈如水,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着她,似乎特别好奇她对着屏幕说话,而屏幕那头还会传来回应的声音。

    一岁半,正是孩子最可爱的时候,除了必须出门的时间,孟暖都会陪在苏群的身边,根本离不开他。

    回过身,忍不住的将站在地上的儿子抱到了怀里,他在孟暖的怀里挣扎着,要去碰触眼前映着黎夏影像的屏幕,孟暖的身子向后挪了挪,阻止他的手去碰触屏幕,举起他的一双小胖手对着屏幕挥手。

    然后低头,充满母性的柔情凑近苏群的耳边,小声的诱哄,“乖儿子,来,跟黎夏阿姨打个招呼,说哈喽。”

    黎夏对孟暖家的这个小帅哥简直没有抵抗力,赶紧凑近屏幕,做舔屏状,“苏群小盆友,你好呀,我是你黎夏阿姨,也就是你的干妈,来,给干妈笑一个。”

    苏群很不给面子的皱了眉,依然想伸手去碰触屏幕,似乎把屏幕当成了他新发现的玩具,孟暖伸手阻止他的一双小胖手接近屏幕,苏群看了一眼妈妈,脸色突然一变,哇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哭了起来。

    苏留白正在厨房煲汤,听到孩子的叫声,赶紧叫来佣人,让她看着灶上的汤锅,防止汤水沸腾满溢出来,随后走出厨房,朝着孟暖的方向走了过来。

    在屏幕里,黎夏捕捉到了他从角落里走过来的高大身影,只见他阔步走来,在孟暖已经有些焦头烂额的时候,动作轻柔的抱过她怀里的苏群。

    苏群感觉到高度的落差,渐渐的停止了哭声,看了看坐着的孟暖,又看了看面前的苏留白,最后,还是选择伸手抱住苏留白的颈项,小头一歪,有些委屈的趴在苏留白的肩头上,不再看向孟暖的方向,小小的人儿,似乎已经懂得了恃宠而骄。

    孟暖有些落寞的看向苏留白,“都怪你,看,都把儿子惯成什么样了,我稍稍做出不顺他心思的事情,他就甩脸子给我看。”

    苏留白一边左右摇晃自己高大的身躯,一边用手拍着儿子的背,做安抚状。

    “你忘了?今天早上我不准他吃油炸鸡腿,他就跑到你怀里,一副委屈要哭的表情,这是他的杀手锏,你自己的儿子你自己还不了解吗?”

    屏幕那头的黎夏听后,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一岁半的小孩子就已经这么有心计了吗?果然和那男人的强大基因有关系。

    苏群抬起小脑袋,小胖手指了指自己的房间,“群群,玩具。”

    他还不会说完整的话,有时候从嘴里蹦出单字,极少数能说两个字,刚刚却连说了两句两个字,他的父爱突然满溢,忍不住的在苏群的脸上亲吻了几下。

    就连绷直的唇角,也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好,爸爸陪群群去玩玩具。”

    临走前,苏留白在孟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意思很明显,就是绝对没有因为儿子,而忽略她的感受。

    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屏幕里后,黎夏忍不住的感慨,“没想到昔日里,以手腕杀伐果决,干净利落而闻名青州商界的苏留白,苏大总裁,有一天会成为这种超级奶爸,这是我在过去,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果然人生那么长,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用微博的流行语总结的话……”

    黎夏顿了顿,然后说道,“真是活久见啊!”

    孟暖虽然恼儿子聪颖,小小年纪就不好管教,但脸上依然难掩幸福和骄傲,“羡慕的话,就早点找个对的人,过这种平淡的生活吧!”

    黎夏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些,想起昨晚的那一幕幕,她的双眸放空,里面没有半分光泽,无意识的说道,像是自言自语,“那个对的人,或许早就走进了岔路口,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了。”

    她的声音很小,小到孟暖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什么,刚刚欢愉的气氛变得有些凝滞,孟暖懊恼的闭了闭眼靖,怪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紧接着,孟暖赶紧转移了话题,“看你脸色不好,昨晚没有睡好。”

    黎夏也赶紧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透过桌子上的玻璃相框的反射,直到自己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才面对屏幕,点了点头。

    “嗯,昨晚林北辰宴请项目部所有的员工,吃饭喝酒唱歌,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才散场,睡得晚,醒来时头昏脑涨的,忘了这几天放假的事情,闹钟一响,我就收拾收拾出了门,到了公司,被保安拦下来,才想起来,这几天放假。”

    她忍不住的摇头叹息,“孟孟,听我这么说,有没有让你觉得今天的我很悲催。”

    孟暖的红唇微抿,没说话,算是默认。

    这之后,是几分钟的沉默,脑海中似乎突然响起了什么,她思虑了一下,缓缓的说道,“孟孟,你说我是不是变老了?”

    和那些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相比,不管是从心态上,还是从年龄上,亦或是穿衣打扮上,她都已经略逊一筹了,不是吗?

    孟暖了解黎夏,知道她这么问一定就是有情况,忍不住从嘴里发出长长的哦声,语气中带着些许调侃,“女人突然在乎自己的外貌,就说明有问题了,怎么?在那边有情况了。”

    “对方是干什么的?是瑞士人还是华裔中国人,和你一个公司吗?”孟暖的声音中透着兴奋。

    两年了,她一直以为黎夏已经对男女感情这种事情做到心如止水了,可事实上,一切似乎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严重,

    这时,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正在黎夏的心中翻涌,她真的很想开口问问孟暖,陆川风是不是来苏黎世出差了,他是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

    但她又怕得到其他的答案,比如,那个女人已经是他的未婚妻,或者是妻子,于是在纠结了一番过后,还是忍住了没问。

    黎夏觉得自己就像个精神病一样,活的太累,可她又不敢表现出来,“我能有什么情况,每天都三点一线,连点业余娱乐都没有好不好,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关于二十九岁的这个话题,这是她们第一次碰触,女人随着年龄的增加,会遇到意想不到的尴尬和窘迫,这很正常,只是如何的正确面对,这才是关键。

    “我和你同岁,如果你觉得自己老了,那么是不是代表我也老了?可我并不觉得自己开始变老了,黎夏,二十九岁,不该是恐慌的年龄,这个年纪还有无限的可能,我们还有机会的。”

    孟暖的话听起来很舒服,但深层含义,黎夏听得明明白白,她只是觉得,女为悦己者容,连欣赏自己的人都没有,无论怎么说,都是一种悲哀。

    ……

    切断越洋视频后,黎夏就钻进厨房,准备给自己做一顿丰盛的午餐,而这顿的丰盛的午餐,就是地地道道的青州菜。

    离家越远,就越明白思念的长度,来到这以后,她发现青州哪里都好,就连拥堵的城市交通,在她眼里都变成了可爱的特点。

    大约一个小时后,她就做好了四道菜,端到了餐桌上,然后又用瓷碗盛了碗香喷喷的米饭,放到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旁,看着还在冒着热气的菜肴和米饭,不知怎么,她的眼眶突然就酸涩了起来。

    太久没有停下来歇歇,享受这种慢节奏的时间带来的惬意和幸福,突然感受,她的内心已被一股强烈的思念情绪包围住,是的,虽然她从来不承认,但此刻的她不得不得承认,她想家,想爸爸,想黎满,想孟暖,想回青州,想回家。

    人一旦承认了自己的软弱,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精打采,没有生气。

    拿过筷子,夹起瓷碗里的米饭放到嘴里,她竟然尝到了苦涩的味道,她抬起左手,覆上脸颊,上面已是一片泪痕重重,原来,她早已经掉了泪。

    在心里第无数次的骂自己没有出息后,她收起了那些软弱和无助,当初是她自己选择来苏黎世,逃避情伤,如今,不管她的想法如何,都已经无法改变这个故事的结局了。

    吃了几口后,黎夏就放下了碗筷,她怕这么强迫自己吃下去,会胃痛。

    这两年,她从来不敢用自己的身体做出任性的事情,就是怕身体出现毛病,她本来就是个容易想家的人,生了病就更容易想家,所以,她宁可活的索然无味,也不想让自己每天每夜都沉浸在思念的浩海中。

    推开餐椅,她站起身,连餐桌都没有收拾,就回到卧室,将自己放空在那张双人大床上,脸贴着柔软的被子,呼吸也因此变的不顺畅,可她却喜欢这种不顺畅的感觉,最起码,这样还证明她活着,有心跳,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这么趴着,她就渐渐的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中,她翻过身,扯过被子,不一会,就进入了深度睡眠的状态。

    梦中的她,还停留在大学时代,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追逐着那个渴望而不可及的男人,睡梦中,她的唇角渐渐的弯成一个美丽的弧度。

    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暗了,她躺在床上,突然不知道这是哪里,睁大惺忪的睡眼,仔仔细细的辨认了一番,才想起来,这里是苏黎世,这是她在苏黎世租住的房子,不是青州,也不是在那个美好的年纪。

    口有些渴,她掀开被子,干脆赤着脚下地,虽然有地暖,但她却觉得双脚踩上去,还是有些凉。

    黑暗中,她准确的找到了冰箱所在的位置,打开冰箱,一股凉意扑面而来,顿时,又让她清醒了不少。

    她取出冰饮,打开瓶盖,仰头灌了两口,那冰凉的液体从嗓子一路流到胃里,身体里面的火热感终于好了一些。

    关上冰箱门,她手里拎着冰饮瓶子,准备回卧室,却不经意的从客厅的落地窗前,捕捉到了对面那栋同楼层的男人。

    今晚的他一身宽松居家服,手里没有拿红酒杯子,只是双手插兜,安安静静的站在窗边,似乎正透过那透明玻璃在思念着什么人。

    那种眸光太过炙热,炙热到让黎夏忍不住猜测,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到底在哪,为什么和他分开?难道她不知道,世界上正有这样一个男人在思念着她,等着她吗?

    她没有开灯,而是走到落地窗前,伸出手指,忍不住的描绘对面男人的轮廓,因为她想知道,对感情执着深情的人,是不是都有着这样一副痴情的面容,如他,如她。

    描绘了好一会,她才转过身来,背对着窗玻璃,外面的气温很低,她的背部一接触到冰凉的窗玻璃,将她残存的最后一丝睡意都激没了。

    她举起手中的冰饮瓶子,又狠狠的往嘴里灌了一口,体内体外都是冰凉的,很快就将她的体温降了下来。

    怕感冒,也不能这么纵容自己,她赶紧将冰饮瓶子放回了冰箱,然后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才又一次的进入了深度睡眠的状态。

    第二天早上,她六点钟就睁开了眼睛,昨天中午做的饭菜,她只吃了几口,晚饭没吃,这时,胃里早已经空空如也了,她只好起身,准备去楼下买早点,来填饱肚子。

    里面是珊瑚绒的厚睡衣,外面罩了件大衣,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面包鞋就走了出去。

    到了楼下的单元楼道口,她感受到外面的寒风凛冽,赶紧一手裹紧大衣,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放在胸前,碍于手里拿着钱包和电话,双手并不能好好的配合,风大的掀起她大衣的衣角,冷风还是灌了进去。

    将头低垂,半张脸埋进大衣里,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暖,也是取暖。

    黎夏记得小区后侧有一家中国早餐店,无非就是包子馒头花卷类的,去光顾的也大都是中国人,她很少早起,也很少吃早餐,所以去这家早餐店吃的次数并不是很多,不过实在太想家的时候,她也会偷偷的早起,跑去尝一尝久违的包子和馒头是什么味道。

    快走到早餐店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引擎的轰鸣声音,她被这种声音吸引过去,忍不住的回头,只见一辆黑色的限量超跑从她的身边缓缓的滑过去,不知道车主人是故意的,还是前面有红绿灯的缘故,他将车速放的很慢很慢,慢到她能够仔细欣赏一下这辆车子的流畅线条和轮胎。

    车玻璃上的车膜的颜色有些重,就算她仔仔细细的看,也看不清里面坐着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亦或是一男一女。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来,她赶紧迈开脚步,不再研究那两车子,而是三两步跑到早餐店的门口,在身体冻的僵硬时,推开了早餐店的门,走了进去。

    老板是梅州人,老板娘是青州人,对待这里的工作的华侨和华人都十分友好,看见她走进去,赶紧热情的询问她要吃什么。

    她要了两个包子,一碗豆浆带走,老板娘利落的将她要的东西打包好,她付完钱,拎着早餐就走了出去。

    刚推开早餐店的门,就看见了几级台阶下停着的那辆限量超跑,难道跑车的主人是中国人,亦或是华侨,不然怎么可能会来吃中式早餐。

    想到这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对这辆跑车的关注实在是太多了,不管每次路过看见,还是路上从她的身边驶过去,她都不会忍不住的联想一番,其实,是自己太无聊了吧。

    她摇摇头,抬脚步下台阶,然后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超跑里的男人透过后视镜,看着女人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唇角绷直的弧度,慢慢弯了起来。

    ……

    黎夏吃过早餐,收拾好餐桌,又仔仔细细的将屋子打扫干净,等这一切都完成后,她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是中午的十一点。

    本以为将这一切都完成时,会是下午了,没想到今天的效率这么高,既然想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她是不是也该出去逛一逛了,毕竟今天是圣诞节,她这么窝在家里,会不会有些太浪费生命了。

    心动不如行动,黎夏走进卧室,挑了一套衣物换上,她就背着包走出了家门。

    中午的气温高了一些,因为太阳出来了,她走在小区的路上,眸光忍不住的被小区里那些布置精美的圣诞树吸引,走两步,停两步,等到她真正的走出小区大门,已经是四十分钟后的事情了。

    上了公交,她在四站后下了车,因为这里的大型商场,是离她居住的小区最近的,也是她经常光顾的,里面的价格也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

    圣诞节,到处是情侣,到处是甜蜜的气息,也许是太久不恋爱了,看到大街上的男男女女情不自禁的拥吻,拥抱,她竟然会忍不住的羡慕,也在回想,大街拥抱或者拥吻,是一种什么体验。

    到了常买衣服的那家专卖店,里面的店员看到她,热络的用法语打着招呼,“小姐,有什么需要可以把弄到你的吗?”

    黎夏走过一排又一排的衣服,摇摇头,“暂时不需要,如果我有需要,会通知你的。”

    店员点头,恭敬的离开,不会过多的推销,十分尊重顾客。

    黎夏其实很想买一件风衣,来苏黎世后,她根本就没怎么买过衣服,尤其是冬季的衣服,之前,是因为冬季的风衣太贵了,她消费不起,可现在她的工资可以支撑她买这类奢侈的衣服时,她又少了许多冲动。

    走着走着,一道女人的背影就映入了她的眼帘,不知道是她的记性太好,还是那个女人的背影太容易让人记住,黎夏十分确定,她就是那天在酒店里,和陆川风并肩走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她的脚步僵硬在那里,看着那个女人走来走去,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挑衣服,还是离开,以免碰到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