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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约好了去墓园拜祭,宠唯一早早就收拾妥当,还给裴驴儿换了一身衣裳。
裴驴儿是一路睡过去的,抵达墓园的时候,君盛致也刚到。
君笑秋死的时候,君家不能来,后来就连扫墓都做不到,现在能举家光明正大地来扫墓,所以君家上下都换上了清一色的黑,沉寂而又悲伤。
君家的小辈挨个挨个在墓前鞠了躬,君盛致走上前,抚摸着君笑秋的照片,忍不住哽咽起来。
君笑春上前扶住他,“爸,别想太多伤了身体,以后我们可以常来看小秋。榻”
君盛致用手掩了掩眼角,把涌出来的眼泪压回去,这才转过身来。
他凝望着宠唯一,目光中有思念,有痛苦,更有欣慰。
宠唯一把裴驴儿抱到墓前,刚才还睡着的人儿突然醒来过来,扭着头东看看西看看,最后竟然伸出手去摸君笑秋的照片,小手在上面划拉了两下,似乎觉得太冰了,又缩了回来,开始咿咿呀呀地闹谣。
宠唯一心中有很多话,但却说不出口,她想告诉母亲,她的亲人终于来了,更想告诉她,他们都过的很好,但是这一切,想必她都已经看到了。
“驴儿,这是外婆,那是外公。”她指给裴驴儿看。
裴驴儿直溜溜地看了一会儿就扭过头去,又把手伸进嘴里。
“小孩子别在这里待久了,先走吧。”君笑春道。
裴轼卿扶着宠唯一起来,从她手上接过裴驴儿,“我来抱吧,你也累了。”
离开墓园,裴轼卿就去接宠正宏了,宠唯一跟着君瀚的车子去君家别墅。君雅好奇裴驴儿,死活不跟艾米丽坐前面,缠着宠唯一就到了后座。
裴驴儿醒着的时候又爱笑,很是乖巧可爱,君雅就趴在宠唯一身边,双眼发直地看着她,偶尔抬起头来问宠唯一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比如妹妹为什么会这么小,妹妹没肉吃所以要吃手指吗,妹妹为什么不是蓝眼珠……
一开始君雅不敢碰裴驴儿,后来胆子也大了,会小心地把手指放进裴驴儿的掌心,裴驴儿心情好就会握一握,不喜欢了就会一巴掌打开。
君雅觉得有趣极了,嘴里时不时冒一句法语出来,高兴的不得了。
艾米丽觉得好笑,“她跟同龄的孩子都玩不到这么来劲。”
“雅雅很喜欢妹妹吗?”君瀚也被这场景逗笑了,抽空过来问了句。
君雅使劲点头,伸出手指戳戳裴驴儿嫩嫩的脸蛋,“妹妹可好玩儿了,软软的就像馒头一样!”
三人都笑起来,裴驴儿瘪瘪嘴,开始扒拉宠唯一的衣服。
“乖乖,等到家了再喂你好吗?”宠唯一握着她的小手亲了亲,又轻轻摇了摇。
裴驴儿笑起来,也没有去抓她的衣服。
君瀚则是加快了速度,害怕裴驴儿一会儿哭起来。
终于到家的时候,裴驴儿的忍耐也到了极限了,宠唯一匆匆上了楼,趁她大哭之前解了衣服。
裴驴儿是饿坏了,抱着**就狠狠吸允起来,宠唯一恋爱地抚摸着她的脸蛋,又有些心疼,“乖乖的,慢慢吃。”
裴驴儿眼眸半睐,根本没有心思再去看她一眼,全神贯注地集中在眼前的食物上。
“姑姑!”君雅推开门,小小的身体从门缝里蹭进更新最快xt来,然后又快速关上了门。
“雅雅来这里看妹妹吗?”宠唯一笑问道。
君雅长得漂亮,扎着两个小辫子就像洋娃娃一样,她可爱地点点头,想上前又不敢,“妹妹饿了吗?”
宠唯一笑,“妹妹现在正在吃饭。”
“我可以摸摸她吗?”君雅小步小步走过来,好像害怕惊动了裴驴儿。
“可以。”
君雅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在裴驴儿脸上蹭了蹭,裴驴儿睁开眼睛看了她一下,扭了扭脸。
君雅玩心大发,追着她不肯撒手,裴驴儿几次吐出奶头,吃的很不畅快。
宠唯一本以为她吃饱了,谁知道她突然握着**放声大哭,吓得君雅当即僵住了。
宠唯一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哄着她又把**喂给她,裴驴儿哽咽了一下却不吃,但也不松手。
闻声而来的裴轼卿匆匆问道:“怎么了?”
宠唯一无奈地笑笑,“你的宝贝女儿脾气还不小,只不过吃饭被打断了就发脾气了。”
她说完转向君雅,柔声道:“雅雅没事的,妹妹只是在发脾气。”
“是不是雅雅弄疼她了?”君雅捏着手指十分忐忑。
“没有,出去玩儿吧,待会儿再来看妹妹好吗?”
君雅期期艾艾地走了,裴驴儿也哭的差不多了,这才接着吃。
“小东西。”裴轼卿捏捏她的脸蛋。
“千万别来了!”宠唯一连忙一让,不让他靠近裴驴儿,“要是再弄哭了你负责。”
裴轼卿只好作罢,只在旁边看着。
“爷爷到了吗?”宠唯一又问道。
“在和外公他们聊天。”裴轼卿目光停驻在裴驴儿身上,笑道:“陆云萧也来了。”
“他的舌头好点了吗?”宠唯一想起这事还心有余悸。
“七七八八了。”裴轼卿略显冷淡地道。
这时裴驴儿终于吃饱了,最后一口奶还吐了出来,把颈子都弄湿了。
裴轼卿连忙抽出手帕递给宠唯一。
“真不知道是不是饿狠了,吃不下还死撑,真是个霸道的丫头。”宠唯一一边收拾着一边说道。
“吃独食。”裴轼卿颇为嫉妒地道。
“裴叔叔,你还是小孩子吗?”宠唯一把裴驴儿放到他怀里,“你负责让她睡着。”
裴驴儿精神正好,哪里睡得着,挥舞着小手一个人玩的高兴。
君雅去而复返,手里抱着一堆东西,她兴奋地道:“姑姑,我有很多玩具,妹妹喜欢玩具吗?我可以分给她!”
宠唯一和裴轼卿相视而笑,看来君雅是真的很喜欢裴驴儿。
裴轼卿把裴驴儿放在婴儿车上,对君雅道:“你问妹妹喜欢什么玩具。”
裴轼卿让开位置,君雅立到车边,把玩具撒在地毯上,然后一样一样地捡起来放到裴驴儿手里。
裴驴儿好奇的就会摸两下,然后就甩在一边。君雅拿来的全是些毛茸茸的小玩偶,里面甚至还有小拨浪鼓,不过看起来都是很久以前的了。
裴驴儿很快就被玩具淹没,一个人玩的还挺好的。
裴轼卿在旁边看着,笑道:“看来女孩子还是天生喜欢女孩子的东西。”
“是吗?”宠唯一狡黠一笑,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玩具枪来,弯腰往裴驴儿面前一晃。
裴驴儿的眼珠子马上就跟着宠唯一手里的东西转了,宠唯一得意地冲裴轼卿眨眨眼睛。
裴轼卿却抱着手臂道:“看样子对这个东西感兴趣的不止我们女儿。”
宠唯一低头一看,才发现君雅也痴痴地望着她手里的东西。
“姑姑,这个好漂亮!”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君雅立刻激动起来,“难怪妹妹不喜欢我的玩具,她的玩具更漂亮!”
这是玩具枪……不是什么漂亮的玩具……
“雅雅也喜欢吗?”宠唯一把玩具枪放心她手里,“你和妹妹一起玩好吗?”
“好!”君雅重重点头。
君雅才将玩具枪捏在手里,还没来得及细看,裴驴儿哇地一声就哭起来了,眼泪横流,在婴儿车里蹭来蹭去,双手都朝向君雅。
宠唯一实在后悔,应该多拿两个来的。
裴驴儿几次三番的哭声让艾米丽担心不已,刚才放了君雅来找宠唯一,就担心她会不小心碰到了裴驴儿,裴驴儿一直乖乖的,但这会儿功夫就哭了好几回了,所以她再也忍不住,连忙上楼来。
君雅趴在婴儿车边,看看裴驴儿,又看看手里的玩具,实在舍不得拿出去的样子。
宠唯一束手无策,总不能和小孩子抢玩具吧,看了看旁边,只能把毛绒玩具往裴驴儿手里放。
裴驴儿眼睛盯着君雅不停地哭,也不要手里的玩具。
艾米丽敲开门见到这幅情景,认出君雅手里的玩具不是她经常玩的,以为她抢了裴驴儿的玩具,当即就训斥,宠唯一却一把拉开她,道:“雅雅喜欢这个玩具,我才给她的。”
“那小宝宝怎么在哭?”艾米丽抱起裴驴儿轻拍着,又对君雅道:“还不把妹妹的玩具还回来?”
君雅恋恋不舍,宠唯一却笑着将玩具枪按回她手里,道:“驴儿玩其他的也是一样。”
宠唯一说着抱过裴驴儿,冲裴轼卿使眼色。
裴轼卿把兜里的打火机掏出来给裴驴儿,这才止住了她的哭声。
“你怎么会有这个?”宠唯一诧异,她记得他早就把烟戒了。
“这是翟大的,给驴儿之后就放在我这里了。”裴轼卿道。
“孩子真是不懂事,还和妹妹争玩具。”艾米丽抱歉地道。
“驴儿这么小,本来也不用这些玩具。”宠唯一连忙道:“而且雅雅很懂事,把自己的玩具全部拿过来了,还说要分给妹妹。”
君雅握着艾米丽的手,道:“妈咪,妹妹的玩具很好看,我玩一会儿就还给她好吗?”
艾米丽不说话,宠唯一却道:“雅雅乖,这个玩具送给你了。”
君雅迟疑地看着艾米丽,害怕她责骂自己。
“收到礼物要说什么?”艾米丽无奈道。
“谢谢小姑姑!”君雅高兴地道。
艾米丽把君雅带了出去,宠唯一折回裴轼卿身边看裴驴儿,她眼角的泪痕还没干,湿漉漉的,双手并用捏着打火机,十分不乐意的样子。
“真是个小霸王,见不得别人拿她任何东西。”宠唯一宠溺地笑。
“是你把她惯坏了。”裴轼卿亲亲裴驴儿,“不过好在家里的玩具很多。”
“女孩子喜欢玩具枪也没什么,”宠唯一笑道:“我觉得比毛绒玩具有意思多了。”
事(索“六夜言情+”实证明,裴驴儿的确很喜欢这类东西,裴轼卿也不再多说。
“可以下楼吃饭了。”艾米丽一会儿又走了回来。
*
裴驴儿早早睡了,宠唯一把她放在座位上让裴轼卿带回去,自己则去了画廊。
文优正在喂政阳吃蛋糕,见到她来,便笑道:“正好,有你的一份。”
宠唯一笑眯眯地凑上去,“来的正好。”
“今天画廊生意好吗?”她环视一圈。
“还不错,”文优凑近她小声道:“来了个怪人,站在新人画区看了很久,动都没动一下,我送水过去请她坐,她也不过来。”
“是吗?”宠唯一有些好奇,走起两步偏头望了望,发现这个女人的背影有些眼熟。
脑海中闪过一个片段,她恍然大悟道:“我见过她。”
“你认识?”文优问道。
宠唯一摇头,“只是见过,上次买走了所有新人画区的画的人就是她。”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贵妇人。”文优回头望了望,“不过她今天好像是一个人来的。”
“我过去问问。”宠唯一起身朝那边走。
“夫人,还是来看画吗?”她轻声问道。
女人还是带着墨镜,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便移回画上,幽幽道:“这里的画家好像少了一位。”
宠唯一粗略一看,遂笑道:“还有一位画家的画没有货了,所以不能及时补上。”
女人点点头,道:“画要什么时候才能补上来?”
宠唯一有些勉强地笑了笑,“恐怕还要些时间,夫人在b市待的时间长吗,如果可以我派人给您送过去。”
女人犹豫了一下,又摇摇头,“还是算了吧。”
见她似乎很失望,宠唯一便试探着道:“夫人很喜欢他的画?”
“他的画很不错。”女人模糊地给出了一个概念。
见她不想细说,宠唯一也不方便追问,只道:“我打电话帮您问一下,可能会有新画出来。“六夜言情””
女人终于转过身来,笑笑道:“谢谢。”
给苏廷煜拨了电话,知道他手头已经有一幅画完工了,宠唯一心头有些高兴,抬头对女人道:“有一幅,您要吗?”
女人点点头,“请送到我那里,还是上次那个地址。”
目送她离开,宠唯一才折回画廊里,文优道:“真是个怪人,只买苏廷煜的画。”
宠唯一笑笑,“这恐怕就是眼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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