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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高喝显露出这混乱动荡军阀林立的时代真理,胜者为王!强者为尊!
而那个呆在紧锁屋室的警察局长,此时却还是不断擦拭着脸上的大汗,舔了舔发干的嘴巴再次分派起身前办公桌上摞满的大钞。
随后几天斧头帮自然是开始了对鳄鱼帮的势力清洗,往日威风凛凛横行霸道的堂主·坐馆·草鞋,全都步入他们龙头老大的后尘,或是横尸街头,或是尸首异处躺在家中,或被射杀在逃跑路上的老爷车内。
鳄鱼帮头领全都被清除,原本属于它掌控的所有歌厅烟馆赌场以及烟花场地,自然全都成为了斧头帮所有,曾经令人恐惧的鳄鱼帮只是在寥寥数日之间就成为了过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强大,华人闻风丧胆的斧头帮。
没错,就是华人,因为这大上海还是一处殖民地,还是洋人潇洒快活的十里洋场,无数高档别墅区更是有着‘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弱国从来都是没有所谓的自由,所谓的人权。
不过这些都和王明没有任何关系,因为酣睡的他此时却是无有丝毫想要醒转的迹象,就连他从幽暗崎岖的贫民区小屋内那个破床上,被转移到无人深山的一个偏僻小屋中都是毫无反应,惟有愈加深沉的懒惰之感开始以他的身躯向外辐射散发,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被宋小由母女搬离到这里的原因。
实在是那股懒惰之力太过磅礴,就算她们母女联手都已是抵挡不住它无意间泄露的气息,远离王明所在位置十数里的同样一间一模一样的木屋处。
依靠在门口的宋小由看着身旁不断点头打瞌睡的女孩,天地寂静无声,就连风气树木都是停滞生长吹拂,自己也是忍不住捂着嘴唇打起了哈欠:“唔~,好困啊,这大懒虫果然~唔~,厉害啊!哈~~”
捂嘴困叫了句,宋小由迷惑沉重的眼皮连连打架,直到感应到一股能量波动从远处慢慢靠近,方才强撑着困意半睁开左眼,微微扫望了眼就是发出低弱询问之语:“喂~,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啊?”
宋小由迷惑出声再次合上眼眸,而她所问的绿绸缎衫女人却还是因为那浩瀚磅礴影响天地变化的气息而震惊不已,身周能量光罩再加数层笼罩自己于女儿身边,方才深呼了口气,手作道揖恭敬出声道:“这位小姐你好,贫道紫媛,这是小女洛琳,今日到来此处是想求见前辈一面!以及……”
“嘶~”说到此处紫媛深吸了口起,目望那垂着脑袋瞌睡直点的女孩,语气无奈道:“以及,商讨小依之事!”
“唔~,小依?”宋小由迷糊嘟囔了句,眼眸都未睁开,就是探出手掌捣了捣身边,低弱呼唤道:“小依~,小~依,有人找你啊!找~你的!”
“啊~!”正在晃动脑袋的女孩随着宋小由杵晃,猛地一激灵站了起来,揉了揉眼眶,迷惑地睁开眼眸微张望了眼小由,随后抿张嘴巴压下想要打呵欠之感,皱眉迷茫道:“你们,找我的!找小依干什么啊?”
“唉~~!龙气封印果然被破除了啊!”女孩迷茫询问,道女紫媛又是忍不住叹息了起来。
“母亲~!”紫媛深叹不甘,她的女儿也是不禁紧握住她的手掌,瓜子小脸上满是忧虑,忧声急切道:“母亲,现在她身上的龙气封印被解除,万一秦帝复活吸收了木行,他的五龙炼生术就不会再这般冲突克制了,要是再破除那个小男孩的封印,他就会真正修成五龙真身了,那……”
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但是洛琳嘴唇却是紧抿了起来,面上的忧虑亦是变得浓郁无比。
“现在我不是担心秦帝会不会修成五龙真身,而是那越来越浓厚泄露出来的天地浊气。香格里拉的清气已是压制不住了。唉~,这世界难道真要临来末日了吗?”
母女二人俱是忧声叹气,一旁揉着脸蛋克制困意的女孩终于是忍不住询问了起来:“你们说的龙气,封印,还有什么秦帝的是什么意思啊?小依怎么听不懂啊?”
“听不懂没关系,你只要知道绝对不能落入秦帝手中,因为你是这世上仅存唯二能克制秦帝力量的生灵,更是天地的救世主之一?”
“唯二?”听到若琳的话语,女孩更加迷茫了,拍了拍自己想要闭合的眼眸,好奇出声道:“另一个人是谁啊?而且,你们知道我的身世吗?”
若琳闻声视望向母亲,待她缓缓点头后,方才转目沉声道:“另一个人是一个男孩,你应该见过。而你的真实身份是西楚霸王项羽项家唯一血脉传人,体内更是蕴含着当初楚国转移到项家的龙脉气息,你的真名叫项小依!”
“项羽?项小依?”女孩沉思自语,随后眼眸猛然一怔,抿唇出声:“小男孩?我认识?难道是……”
女孩话未说完,娇躯就是猛然一软靠着门板无力的滑到在了地上,更是发出香甜迷离睡语:“唔~,睡觉~睡觉!”
“不好~!”女孩沉睡栽倒,若琳就是瞬间发出一声惊呼,而她的眼皮也是艰难地轻睁了两下重重合闭在一起,身姿歪斜贴在不断摇晃的母亲身边昏睡了过去。
“嘭~”地的一声,若琳歪斜紧贴,原本就是难以坚持的紫媛被最后一丝力量压倒,重重地倒了下去。
众女全都沉睡过去,而那从王明身周漫延的懒惰气息更是飞快辐射而出,连连突破道道圣洁光亮,直到一座古朴大门颤抖钻出一棵十环十羽玄奥之树,方才勉强抵挡住那浩瀚的懒惰气息之际,此时这无人居住的数百里山脉全都变得寂静无声,无论任何生灵踏足丝步俱是栽倒在地。
而就在王明元神懒惰之欲达到最巅峰,无人深山万物沉睡寂静寥寥的时候,那上海无数贫民社区的一处楼寨内却是突然传出一道委屈疑惑的询问:“包租婆,包租婆,为什么没水了呢?”
“嘭~”话音甫落,楼寨三楼之上的木质窗户就传出一声震响,窗户木板来回晃动,从中露出一个嘴角叼着香烟身材肥满的女人,头发上卷着二十多个烫发夹子,扫望了眼楼下光着上身脑袋还满是洗发沫的青年,眼中凶光闪烁动了动嘴角仙女牌香烟。
身体一闪‘咚咚’地恍若地震一般来到楼下二楼,双手拍开房门,又是‘砰~砰’地踩着木质楼梯走了下来,红色凉拖踩踏还没有走两步,就是挥动左手手绢,扫视周围怒声大叫道:“叫什么叫,水费不用花钱啊?你们这些个混蛋,这个月房租还不交,还这么多废话说~,嗯~?”
被包租婆怒视,那个出声之人抹掉头上滑落的洗发泡沫,摊手小声道:“但是我的头洗到一般,你就把水闸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