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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龚红叶见苏绫侧着头,低语着什么,不时还皱了皱眉头,顿时大感不解,这个状态似乎时有发生,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苏绫,你到底在跟谁说话?”
苏绫略一沉吟,“江老,你心意已决?”
“我意已决。”江淮生颔首。
苏绫便解下脖颈上的盘古幡项坠,转头看向龚红叶,“龚老先生,此去凶险,我看光有这符咒还是不够的,这项坠中封印着一道魂魄,您只要随身携带,若有什么险情,这魂魄会想办法通知你地。”
说罢,便将项坠放在桌面转盘之上,掐动手诀。
因为龚红叶并未习得巫法,想如夏志文那般开了灵目见到魂魄是不可能的,示意苏绫只能确保江淮生的声音可以传到龚红叶耳中,令二者可以对话,做完这一切,苏绫将转盘转向龚红叶身前。
龚红叶一怔,莫不是苏绫一直在跟那魂魄对话?
他抬目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扫视一圈,“这魂魄现在可在这房间里?”
“哼!”一道冷哼声自身旁传来,惊得龚红叶眼珠一竖,猛地转头,却什么也看之不见。
苏绫淡笑,“龚老先生可与之对话。”
“敢问,是何方神圣?”龚红叶冲着刚才出声的地方抱了抱拳,死者为大,不管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总归是个死人,他礼遇一番也不算掉了身价。
再者说,这是被苏绫封印在随身项坠里的魂魄,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被苏绫随身戴着吧?必定是有什么本事,或者过人之处?
他平生虽然自持有些本领,但驱邪靠着的还得是手中的八卦罗盘指引,根据其阴气磁场来判定是否有妖物,随随便便与魂魄鬼怪对话?龚红叶还没经历过。
可是龚红叶地问话并没有得到回答,对面,苏绫淡笑,“龚老先生勿怪,那魂魄已经钻回项坠歇着去了。”
龚红叶略显尴尬。
苏绫知道,江淮生生前与龚红叶就不大对付,两者一个是名满香港地玄学大师,一个是大陆掌管着南派被奉为祖师爷地江相派掌门,本就多有摩擦。
“既然如此,老夫就却之不恭了,待这个事情结束,必当亲自奉还宝物。”龚红叶小心翼翼地将那石料般的项坠拿起,颇为珍重地在掌间观察,而后戴在脖颈间。
苏绫一笑,只可惜龚红叶并不具备灵气,无法激发盘古幡对宿主的保护,否则若是有了这宝物,什么凶险都可以置之度外了。
想来这物放在龚红叶身上还是相当安全的,至于危险,有了自己的字母符,龚红叶的安全问题必然可以确保。
第二日,龚红叶便是匆匆离去了。
紧接着,王亚洁也如先前对苏绫说的,打算启程到朝西市看望父母,然后打点一下住处,只不过细节上略有更改,那就是她打算带上苏绫。
“正好去看看新学校环境,顺便看看你外公外婆,朝西市你还没去过,趁着暑假妈妈也带你溜达一圈去。”王亚洁当时是这样说的。
此刻,苏绫正提着大包小包,与王亚洁站在火车站的站台上。
王亚洁的身上更是扛着大包小包,两人就如逃荒者似的,四周频频扫视来的异样目光足以说明一切。
苏绫倒是没觉得尴尬,肩上背着一个双肩包,双肩包顶上打着结,困着一卷被褥,背包下方也被王亚洁用麻绳困了一卷被褥,两侧则是挂着零散的小物件。
除了这些,苏绫手里还提着几个大包裹,而王亚洁身上扛着的物品比苏绫来说只多不少。
母女俩为何将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不就是去朝西市转上一圈,找个房子,顺便看看亲戚?
事实上,王亚洁当时是这样说的,“绫绫,这次去朝西市就是奔着找房子去的,咱们这些东西到时候都要搬,这次就带一部分过去。”
扔掉重买?虽然东西都是旧的,但也是用了多年的,不舍得扔是一回事,重新买又要花钱才是重中之重。
毕竟苏绫上学还要用好大一笔钱,其他的地方能省则省。
找搬家公司?从青城县运这些旧物到朝西市,只怕请搬家公司用的钱都足够重置新的了。
结果一打包,王亚洁竟是除了床上的被褥外,其他全部都打包了,至于电器什么的,都是房主家里的,下次租房子自然还是有的。
母女俩手里的则是锅碗瓢盆,衣物被褥。
王亚洁打算在找到房子前在父亲家里住上两天,把东西暂时搁置一下,然后等到找到房子再搬过去就是。
当母女俩费力拖着这些东西来到位于朝西市白塔区的王建国家门前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
王建国两天前已经接到女儿的电话,说是今天会到,因为王亚洁临时买票上车,又没有手机,所以王建国联系不上,也不知道她是几点才到朝西。
打开门,见到站在门外的母女俩,王建国就愣住了,“亚洁,来就来,带这些东西做什么?”
王亚洁尴尬一笑,“爸,这些不是给您带的,我准备在朝西直接找房子,陪绫绫读书,这不就把家里的东西先搬来一些,您家里有地方吧?放两天。”
“哦哦哦,有有有,快先进来!”王建国赶忙让开身,否则王亚洁身后的大包裹还真的很难挤进来。
王建国家住的是朝西市白塔区一栋居民楼,看样子也有些年头了,只是小区物业环境颇为舒适,楼下还有蹦蹦床和滑梯等儿童器械,眼下算是比较高档的,进门时还有门卫把守,王亚洁登了记才进来的。
这是一间四室两厅的宽敞房子,位于三楼,而整栋楼一共七层。
家里装修的也颇为敞亮,白色的瓷砖地面,左手客厅里透明玻璃的茶几,红木沙发正对着大背投电视。
进门右手的饭厅里则是一张红色木桌,四角带着些欧式的弧度,六张椅子整齐地摆放在桌边,桌面上还放着一盆子洗好的水果,饭厅顶上有吊灯,显得非常精致。
并不如何奢华,但却十分宽敞明亮。
“姥爷!谁呀?”大门斜前方的屋子里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软糯得就像刚打出来的冰激凌。
厨房里,一道系着围裙的身影也快步步出,苏绫定睛看去,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王亚洁的眉眼六七分随了她,对方的身份不言而喻。
那妇人手里拿着个铲子,出来见到站在门口,提着大包小包像是逃荒般的王亚洁,眼圈就红了。
她咣当一声将铲子放在餐桌上,一边解着围裙一边上前,“做什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她皱着脸上前,声音带着些哭腔。
“妈!”王亚洁一把扔掉手中包裹,也来不及拖鞋,快步上前将那妇人抱住。
母女俩抱在一块痛哭出声。
一旁,王建国叹了口气,这些年老伴儿全当没有了这个女儿,但偶尔还是会对着相册发发呆,待到他询问,又嘴硬地什么都不肯说。
前两日他告诉老伴儿王亚洁要过来看他们,老伴儿还使了性子,最终他还是做通了工作。
哪想到王亚洁刚一露面,老伴儿就这副模样了?
王建国的妻子名叫常淑艳,此刻,常淑艳抱着女儿又捶又打,“你这个不孝的!这么些年都没想过回来看看你妈!你未婚先孕离家出走,还要我这当妈的厚着脸皮去求你回来不成!”
王亚洁也早已泪流满面。当年各方面都十分优秀的她成为了全家人的希望,怎奈毕业回来却是未婚先孕,而自小事事与她争抢却略差一筹的妹妹更是借着这件事大做文章。
母亲叫自己打掉孩子,父亲追问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自己那时倔强,脾气更是决定好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亲戚邻里戳着脊梁骨说三道四,气得母亲大病住院,父亲心脏病犯,然而这些都未能阻止她生下孩子。
自此,母亲痛心疾首将她赶出家门,她就这样与家里断绝了关系。
她自认为父母亲对自己已经绝望,也没脸再回去,更是憋着一股劲要独自把女儿拉扯成人。
这一切的一切如今回想起来,是那么的可笑,却实实在在将母女骨肉分割了十几年。
王亚洁的倔强性子是完全遗传了母亲,常淑艳这些年心中虽想念,却又抹不开面子,拉不下脸面,愣是就当自己没有生过这个女儿。
母女俩抱在一处哭哭啼啼,常淑艳又赶忙将王亚洁扯开,上上下下打量起她。
这时,先前响起说话声的房门打开,一名个头小巧,长得粉雕玉琢的小人儿走了出来,小人儿头上扎着两根羊角辫,皮肤白皙晶莹剔透,略有些狭长地漂亮眼睛倒像是遗传了常家女人的良好基因。
记得小姨王亚芳的女儿今年八岁,莫不是眼前的小人儿?
小人儿皮肤白,长得美,就是略有些瘦。
她站在门前掐着腰,“姥姥,这是谁呀?”说着话,她就有些嫌弃地看了看风尘仆仆地王亚洁母女。
这时,她的眼睛就扫向王亚洁的脚,当下脸色一变,一副了不得的样子快速上前,用脚去踹王亚洁的裤腿,将其逼退到门前,“谁叫你穿鞋进来的!谁叫你穿鞋进来的!快出去!快出去!脏不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