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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觉得晋夫人可怜，又觉得自己也很可怜。
当初她攒钱买到这套小公寓的时候，也是这种幸福又满足的心情，有自己的空间了，不用提心吊胆的受晋芝元的气了……
伸手环住晋夫人的肩膀，“妈妈，我改天给你换大房子！让你随心所欲的享受私人空间！”
晋夫人拍拍她的手，随口安慰道，“好，等你以后给妈妈换大房子！换了我们再请保姆！”
现在她不想。
不想自己和女儿的私人空间被任何一个人打扰……
母女俩说着话，饭菜也上桌了。
晋夫人口味清淡，菜要么是清蒸，要么是水煮。
晋娇娇一度怀疑，她爱做菜的母亲，其实并不擅长厨艺。
等换了大房子，还是要请佣人和保姆，保镖也要配置，不能让晋芝元再趁虚而入。
她这段时间忙昏头了，也不够体贴，都没想到这些，也没想到母亲的顾虑。
还好林江提醒了她。
……
晚上，晋娇娇整理房间的时候，顺便把那一堆衣服放到了衣帽间。
刚准备去洗澡，林江的消息进来了。
林江，【衣服试过了吗？还合适吗？】
晋娇娇眉梢微挑，思索了片刻，打开了包装袋，开始试衣服。
然后对着镜子卡卡一顿乱拍。
拍照完，一连串的图片攻击发了过去。
看着照片传出，晋娇娇捏着下巴，盯着衣帽间自己的其他各种风格的衣服，陷入了思考……
这边。
林江发完消息半天没等到回复，准备放下手机去洗澡，然后一连串消息闪进来。
他折回来，重新拿起手机，几十条消息迅速进来。
他点开对话框，然后仔细一张张查看，眼底全是满意之色。
他的眼睛就是尺，果然很合适。
风格也不错，跟他想象中一样很搭。
一套衣服一张照片，一共有十几张，林江很仔细的看完了，然后挨个儿保存，然后才点击屏幕准备说点什么。
就在这时候，手机又是一阵震动，一连串图片发了过来，比刚刚只多不少。
林江手指顿住，下意识点开……
每张图片搭配风格都不一样，清新甜美风，温柔淑女，高冷御姐风，复古典雅风等等等等。
如晋娇娇所说的，她衣服很多，且风格还都不是职业的呢。
只是好巧不巧，去丰庆的那段时间，她爱上了甜美风，所以打扮减龄。
林江一张张浏览，面色沉静，表情认真，那样子仿佛在浏览过目几个亿的合同。只盯着屏幕的时间越来越长，看着照片愈发的入神。
良久，他看完了所有照片，也保存下了所有照片，才看到最后一条消息。
晋娇娇，【我真的不只有幼稚的风格哦，各种风格都很多，包括职业装！你看你喜欢什么类型，下次买给我穿！】
林江盯着那条消息半响，【我以为你会说，我喜欢什么类型，你下次穿给我看。】
晋娇娇仿佛抱着手机等着，回消息很快，【你买了，我就穿给你看呀！所以你最喜欢哪张？】
林江毫不犹豫，【都喜欢。】
晋娇娇，【……】
为了增加真实度，林江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除了上次吃饭那种小裙子。】
过了几分钟，晋娇娇又发了一张照片过来，【你说这种？】
这次的照片不是对着镜子自拍，而是摆好手机，自己对着镜头摆造型。
她穿着一套浅蓝色的jk制服，脚上穿着白色长袜，曲腿坐在地毯上，偏头看着镜头乖巧的笑。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不同于那天那套中规中矩的黑白色，干净清纯，这套更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感觉。
就好像，又纯又欲。
无声的勾人。
林江眸色深了些，喉咙滚了滚。
摘下眼镜闭了闭眼，他退出对话框，拨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料到他会打电话，接通很快，声音带着几丝诧异，“不好看吗？你只看了五分钟，就退出来给我打电话！”
“晋娇娇！”
男人沉着声，颇有几分咬牙切齿和无可奈何。
偏偏电话那头的人儿还不自觉，声音有些失落，“怎么啦？真不好看呀？”
她仿佛很在意好不好看，林江对这样的她毫无抵抗力，明知道不能心软还是忍不住，“好看。”
“真的？”小姑娘声音开心了，但明显能听出是带着点恶劣的。
林江默了一瞬，“好看，以后穿给我看。”
晋娇娇娇滴滴的声音追问，“以后是什么时候呀？”
林江低声，“以后住一起的时候，在家穿给我看。”
晋娇娇噎住，“……”
虽然没有面对面，但从这片刻的沉默，林江猜出了她此刻的反应，概小脸已经红了。
这个只敢开场，不敢接话的小怂包。
他缓缓勾唇，用她同样无辜的语气，恶劣的反问，“怎么了？不可以吗？你刚刚说，我喜欢什么类型下次就给你买。”
“你……”
“我很小气，娇娇，下次不许穿这个出去。”林江突然正经了些。
晋娇娇，“……”
这不是小不小气的问题，她也不会穿出门好吧？
她还要脸呢，不至于这么没底线的哈！
但明显对方刚刚是故意的，她先动手撩的，现在被反杀退缩也太丢人了。
当面也就算了。
隔着一条网线还能认输？
她抠着裙摆，扭扭捏捏的声音，紧张却淡定，“不穿出去，那什么时候可以在家穿给你看呀？”
林江呼吸一滞，默了好几秒才缓过来，也相当镇定的回答她，“你稍等一下？”
晋娇娇见状乘胜追击，“等什么呀？还要等多久呀？”
手机震动了几声，是消息提示音。
她下意识拿下来看了一眼，竟然是林江的消息。
“你给我发了什么？”
她一边问，一边点开扩音，然后切到了聊天的界面。
是一连串的笔记信息，标题都是——
别墅区名字？
帝都高档别墅区名，晋娇娇刚好吃饭的时候浏览过，所以很清楚。
她刚点开第一条笔记，林江的声音就传过来了，“这几套房子，都是我详细了解过的。环境不错，适合居住。特点我都整理好了，你让晋夫人选一下，喜欢哪套。”
晋娇娇有点茫然，突然觉得这几条消息有点烫手，“不是，你来真的啊？真给我妈买房啊？”
“嗯，只有安排好晋夫人，你才方便在家穿给我看。”
“……”
话题是个圈儿，它不知不觉又绕回来了。
也就是这一刻，她突然理解了林江刚刚那句话。
他说，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比起她的开玩笑，要认真很多……
所以在询问他母亲在这边小公寓能不能住习惯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看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