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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国太师姓姚,有三子、三女、五孙。
二女儿是贵妃,三儿子是大将军,其余的不是身居高位,就是与显贵家族联姻。
此外,这位姚太师的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占据着朝堂一半的话语权。
这夜,葛福身穿黑衣,潜入太师府。避过府兵、仆役,七寻八找,终于锁定疑似姚太师的人物。
常年身居高位者,自然有股不怒而威的气质,何况,身后还跟着明显怀有内力的护卫。
施展鬼魅轻功,借着夜色的掩护,葛福如入无人之境。
等人进房安歇,他从房顶轻飘飘落地,瞬间制服门口护卫。
打开房门进入,火烛幽幽,床帘后躺着两人。
少女的体香传来,这姚太师倒是老当益壮。
老人睡觉都很警醒,姚太师察觉到人气,立马坐起身子。
“太师安心,某只是仰慕太师风姿,特来拜会。”说着,竟真地躬身一拜。
随侍的少女惊醒,想开口呼救。
老太师当即阻止:“静声!”
少女畏惧太师威严,连忙闭嘴。
声音还是发出了一些,可惜,暂时没人赶过来。
“时间紧迫,在下就长话短说。”
“前几日医仙谷进贡上来的两枚百诞丸,在下势在必得。”
“请太师赐予。”
“作为报答,我愿帮着除掉当朝太傅严京。”
几句话说完,外面就传来声响,是巡逻的府兵。
“太师,明日此刻,我会再来,届时,请一个答复。”说完,身影一闪,破窗而去。
是敌是友,明日才能知晓。
永庆城自然繁华,就算是深夜,依旧有着商家迎客。
天气渐寒,来碗热乎乎的羊汤,绝对是件享受。
说来,一连三日,他都在朝直街尾巷,一家路边摊头,喝汤。
摊主是一名略有姿色的妇人,带着一个未满十六岁的女儿,只选深夜出摊。
因为白日至亥时之前,这条街,会有人收取摊位费。
三回,便已算是老顾客了。妇人热情招呼,女孩则麻利煮起羊汤。
小本经营,可没有羊肉,只有羊杂碎。
小摊的主要客人还是来自街中的詹香楼。
名字带花、香之类的,又只在夜间开门,想也知道是什么场所。
有权有势的自不会光顾这羊杂汤生意,但永庆城数十万人口,大多数还只是混个温饱的穷人。
光顾詹香楼的未必个个有权有势,楼中陪客的女子也常需热汤醒酒。
如此,妇人的生意还算过得去。
羊杂汤煮好上桌,配上佐料,小口小口喝着。
热力从胸口发起,遍走全身,一阵舒爽。
不习惯的脂粉气味传来,应该是詹香楼的女子。三女结伴同来,就坐在葛福对面。
对方似乎是特意接近,另一张桌子还空着。
妇人摊主歉意地向葛福笑了一下。
“再来一碗!”葛福开口。武人体魄,一碗、两碗可不够饱。
此时的他衣着华贵,同样有股子上位者的气质,加上年纪又轻,自然得女子青睐。
他人殊不知:盗贼专用的夜行衣就穿在他华贵衣饰的里层。
又一碗羊杂汤下肚,正准备离去,摊子来了五个夜间巡逻的兵丁。
闻到兵丁身上的酒气,在场女子都皱了下眉头。三个风尘女子起身便想走。
没有意外,兵丁汉子们上前找事,开始动手动脚。三女赶紧报出詹香楼的名头。
能在永庆城出名的街道,又是核心位置开花楼,其老板的实力可想而知。
兵丁汉子们无奈放过三女,但躁动的心可没那么容易压下去。
摊主母女就在眼前,又毫无背景,正是最佳的下手目标。
放下银钱,葛福起身走开。
那女孩见势不妙,小跑着过来,拉住葛福的衣袖,眼泪汪汪。
没想到,喝过三次羊汤,这第四次才发现:女孩是个哑巴。
兵丁汉子已经开始拉扯妇人。
怜心一起,葛福帮忙呵斥道:“住手,天子脚下,你们可还有王法?”
五个兵丁被喝住,楞楞站在原地。
妇人借着空档,赶紧跑到这边,与女儿站在一起。
脚步声起,又来了一波兵丁。
有个领头的,当场下令将五个闹事的手下拿住,又看了一眼葛福,友好地点点头,便带人离开。
至于处不处置,就没人不知道了。
“多谢尊客!”摊主妇人屈膝一礼。
葛福摆摆手,转身离开。
第二日晚,时刻已至,他换上黑衣,踏步纵行,视城中守卫如无物。
整个太师府,表面上看并未加派人手,府兵照往例巡逻。
既出言,便要兑现,也为展示实力,他一头潜入了老太师房间。
刚一进入,一张铁网罩下,四道身影压住网角。
葛福似乎毫无反抗之力,被制住,各处要穴被封。
很快,老太师带人过来,下令道:“掀开他的面巾。”
出手的四人本欲行动,却突然感觉不适,痛苦倒地。
见此,太师身后的护卫上前,攻向网中的贼人。
葛福冷笑一声,内力运转,震开铁网,鬼魅身形一划,护卫全数倒地。
出手制住姚太师,开口道:“在下的武功还算可以吧?其实,在下的毒功更强。”
“老夫答应你。”姚太师简单说了五字。
别说,不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城府甚深,临危而不惧。
“好!”葛福将手放了下来。
涌进房间的护卫刚想上前擒拿,被姚太师抬手阻止,并下令人员撤出。
“老太师还是小瞧了在下,该请来些真正的高手。”合作初步达成,葛福轻松道。
也是在说便宜话,被毒倒的四人已经算是精英了,约莫都有二十年的功力。
埋伏之下,寻常的江湖高手肯定中招。
“将他们的毒解了。”老太师面色不改。
“遵命!”葛福很快代入角色,过去为四人解毒。
毒性猛烈,不可能一下治好,先让四人恢复神志。
找了处静室,姚太师老奸巨猾:“那丹丸,先给你一枚,剩下一枚,办完事再说。”
“可以,请放心,严京的人头不日带到。”葛福当即做出承诺。
利益到手才是真,事情成不成,那是后话。
“暂时别动他,老夫交待给你的是其它事。”姚太师解释道。
“太师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葛福不吝言辞道。
“该让老夫看看你的真面目。”姚太师提出要求。
葛福直接掀下了面巾。
老太师果然权势不小,没到两天,就取来了一枚百诞丸。
葛福就待在太师府中,吞丹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