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飞鸟

叁贰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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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静待羽翼丰满,刻苦练习飞行,最终直飞云霄,与强者分庭抗礼,一较高下,尊享神位。”我如此打定主意。

    那么,现在唯一缺少的就是一位见证人,他和我将共同分享这一奇迹!

    没错!飞鸟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选,甚至是唯一人选。但我也必须注意,别因为我的问题,给他带来危险和麻烦。

    分享!我需要分享!

    但是飞鸟你人现在哪去了呢?作为唯一的候选人,为何还不屁颠屁颠地来领奖?就算在上课,偷偷回个信也不难吧。于是我又给他发了两条微信,然后又等了半个多小时,依然毫无反应。

    “难道他在睡懒觉?手机没电了?手机没费了?手机掉厕所坑里了?手机掉豆浆里了?买煎饼果子没排队手机被人砸了?小测验没过关手机没收正补考呢?早上走路和美女打招呼手机甩河里了?和上铺的哥们拿错手机至今没发现呢?被某宝、某呗、某多多催债不敢开机了吗?有没有一种保险柜需要给手机发验证码,可悲的是被锁在里面的正是手机自己……”在枯燥的等待中,我竟把无处放置的想象力用在这些无聊的假设上。

    “别跟我说行踪不定才是你的风范,你个家伙,逮到你仔细着一顿好打……”

    最终虽然我心有不甘,但除了主动去找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

    出了宿舍楼,我在附近小吃部买了杯热奶,本想再来根油条,但是突然觉得油腻吃不下去,应该是生病期间清淡惯了,于是作罢。

    我来到E座宿舍楼,向楼管出示学生证,登记后径直跑上2楼,推推216寝室的门,锁着的,又敲了一阵,大声喊飞鸟,可是没有半点声响。这事在预料之中,这个时间飞鸟本来就应该在上课,我来寝室看看,只是为了再确认一下。

    没在宿舍,那就得去教室找他了,于是我仔细翻看手机校园内网,按照飞鸟所在的班级查看了课程表,定位了飞鸟同学上课的教室,准备给他来个兵临城下。

    ……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同学们陆续走出大阶梯教室,这时我才发现其中并没有飞鸟!这家伙不在宿舍,也没来上课……这摆明了是在玩消失啊!

    既然他没来上课,我也不用顾虑,马上给飞鸟打手机,结果是该用户已关机,真是气炸我也!

    ……

    突然有人从后面拍我肩膀,原来是飞鸟的一位室友。这正是我现在想找的人,可以问问飞鸟逃课的去向……。

    不想这位室友抢先开口道,“王东,飞鸟这两天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还有,飞鸟不是让你帮他整理书籍和文稿吗?等你两天了,你也不来……飞鸟可说只有你知道如何整理……,走,跟我回寝室去吧……。”

    我对他的话充满疑惑急忙询问,“等等……你说飞鸟去哪儿了?何时走的?为什么?整理东西的事情他也没告诉我啊……”

    结果他被我给问愣了,他原以为我会知道更多。

    我如实相告,自己生病静养,已经快三天没和飞鸟联系了。

    他则告诉我:前天中午,校学生管理处的老师陪着一中年男人来找飞鸟,中年男人和飞鸟单独谈了一会,飞鸟随后就收拾东西,说家里有要紧事必须马上回去,归期不定,具体原因也没有说……只是特意说交待我来帮忙整理书籍文稿,处理后续事宜……。这都两天了,飞鸟没回来,我也没去整理东西,他们几个室友也挺担心飞鸟,还想问问我具体出了什么状况。

    至于那中年男人,室友确定不是飞鸟的父亲,郑大伯他们都认识。说起有什么特征,室友也没什么具体印象,只记得脸盘方正,西装笔挺,个头中等,身材健壮,总体很有文化的样子,像个领导或者老师。

    “除此之外,飞鸟还留下什么书信?U盘?光盘?云端地址和密码呢?”我问。

    室友摇摇头,“要是有这些东西,他还不直接给你打电话啊,难道你病得连接电话都费劲了?!”

    我呵呵一笑表示当然不至如此。但经他提醒,我又重现查看了手机,确认飞鸟没给我打电话、没有信息,也没有邮件。

    ……

    现在剩下的线索就是飞鸟说的“整理书籍和文稿”这一条了。

    飞鸟特意嘱咐室友说我会来收拾东西,这里面似乎蕴含深意。

    要知道,飞鸟所有的诗歌和小说文稿,我都有备份,根本不用整理;至于他的个人物品,平常我都像翻自己东西一样,经手了不知多少次,后来自己都分不清很多书籍、衣物和日用品的归属问题……反而是李楠有时会提醒我,怎么又穿了飞鸟的衬衫或者戴了他的帽子围巾之类。

    所以跟着这位室友回寝室的途中,我的心越来越沉重,感觉情况不妙。到处神游,若隐若现虽然是飞鸟的一贯作风,但他绝不会因此让朋友担忧,这次飞鸟的举动实在反常,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

    我打开飞鸟的物品柜,里面的各类物品井然有序,看来飞鸟的确是匆忙离开的,几乎没有拿什么随身物品。然后翻看飞鸟留下的文稿资料,轻易就找到了一扎书信,用透明文件夹装着,显然是留给我的东西。

    因为此前我从没见过这些信札,如果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情况,就只有这些信了。

    一扎书信按照邮戳时间排列,共二十二封,最早的在半年前寄来,最晚的则是四天前,想想那时我正在医院里迷迷糊糊地输液呢。

    再看信皮上的地址,都是湖北神农架自然保护区的某处,没有具体寄信人,只有一个组织名称:

    《祝.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