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戎马倥偬 第六回 姜仙醉酒

牟平大海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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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鸡未啼,夜未明,勤快的人总是起得很早更何况是已经养成了早起习惯的勤快人。

    赢不疫踢醒了趴在地上的姜飞白,他昨晚浅尝一口酒后越说越开心,越畅想以后的事就越觉得未来大好。到后来他喜欢上这种晕晕乎乎大抒胸臆的感觉,一发不可收拾。

    好在赢不疫有一定定力,一口没沾,最后是赢不疫给他拖回药石阁。看他人事不省,干脆找了点褥子垫子给他扔在地上将就了一宿。

    姜飞白被他踢醒后捂着脑袋晃着头,还是感觉天旋地转,再一动弹还感觉全身疼,一张嘴还感觉嘴干的要粘在一起了。

    “昨晚怎么了,我怎么睡在这儿了?”姜飞白努力回想最晚的事儿可一点也想不起来:“坏了!什么时辰了?我是不是睡过了?今天可要入营了!”

    “别吵吵了,不到点呢!少算还要有一个半时辰。”赢不疫一边洗漱一边告诉他。

    “那就好,那就好。”姜飞白听闻没有误点略觉放心:“昨晚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感觉头晕还全身疼呢?”

    “头晕是喝酒喝的吧?疼是让我打的。”赢不疫漫不经心说道。

    “你脑子坏了?你打我干什么?”姜飞白有些生气。

    “看样你是真记不起来了,我给你回忆回忆哈……”

    原来姜飞白喝美了之后本性大露,他本来就是放浪之人,只不过有时是人前显乖而已,这一点赢不疫很清楚。喝大了的姜飞白不知道为什么回想起之前的大比,觉得和李浮打得不过瘾,拉着赢不疫就要去夜闯内政官府邸。

    赢不疫怎么劝都不好用,就拉着他不让他去。没成想这厮居然撒起泼来了,满大街嚷嚷,说要脚踩李浮拳打唐涵涵,还要正面硬刚甲组力能扛鼎的冠亚军。

    整条街都被他惊动了,都支开窗看他。赢不疫脸一红索性给了他一下,本以为能把姜飞白打醒。不料越打他他越上头,最后直接和赢不疫打了起来。

    赢不疫也没好意思真打,给了他几下以后发现他毫无回头之意索性给他打晕了拖回药石阁。

    赢不疫说完之后,姜飞白突然把被子蒙住头躲在被子里打滚,一边打还一边嚷:“你说我忘了就忘了吧,你帮我回忆什么!”

    “那是你非要问昨晚发生什么了,酒这东西真有趣,能把一个人最原本的东西勾出来。昨晚的你才是本来的你,看来在山上真是给你逼疯了,发泄出来也挺好的。哈哈哈……”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不成想赢不疫怎么拉姜飞白去晨练他都不去,就是把被子蒙在头上死活不拿下来。

    “也没几个人看见,你不用太害羞了。脚踩李浮拳打唐涵涵这不是说的挺霸气的吗?硬打甲组冠亚军更是雄武无比。这是好事,好事……”赢不疫见劝的不行,只好委曲求全说点好话。

    姜飞白果然吃这一套,听赢不疫这么说才勉强出来晨练去了。

    晨练之后用过早饭,姜飞白回了趟家就跟赢不疫一起去军营了。

    一路上,不管谁有意无意的看姜飞白,他都刻意回避别人的目光,照以前他肯定迎面对视毫不露怯。

    “我怎么感觉他们都在看我?”

    “幻觉,幻觉。马上到了。”

    俩人刚一进军营的门,来的早的已经在里面等候指令了。里面的人一看是他俩来了,纷纷凑了过来。

    一个不认识的人还大喊:“这不是要脚踩李浮拳打唐涵涵还要挑战甲组冠亚军的姜飞白姜公子吗?哈哈哈哈……”他这一笑,众人都跟着笑。

    给姜飞白臊得是又气又急,刚琢磨要不要动手时就看见赢不疫已经放下手里的包袱走向那个人。一句话没说,抬起就是一脚。这一脚可比大比时踢的用力多了。

    直接给他踢飞了出去还是脸着地,赢不疫没管人群径直走到他面前指着躺在地上的人说:“你说的话我不爱听,再有下一次给你看看开杀戒的僧人。”

    赢不疫说的特别阴冷,一改之前柔和之态,他也不管地上的人直接走回去捡包袱。很明显他吓到了周围的同龄人,纷纷给他让路莫敢阻拦。

    无论时赢不疫还是姜飞白都是结结实实杀过人的人,赢不疫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那是因为他本性如此。可一但被触及了内心深处的东西时明王还有三分怒意呢。

    我的朋友我可以打你不能骂,这就是赢不疫内心深处的东西。

    赢不疫姜飞白刚准备走,就被一个声音拦住了。

    “这不是烟霞寺赢三脚吗?好大的威风啊!怎么?打了人就想走?”

    姜飞白寻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年向他们走了过来,身后两个人他倒认识,正是唐盼青和唐涵涵。

    虽然不认识但猜也能猜出来,来人定是唐迎君。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甲组第三的唐迎君啊。打了人不走怎么办?留下等吃宴席?”姜飞白也放下了行李,不仅不走反而正面迎了上去。

    “你我认识,这个这个药石阁姜飞白姜公子,屈屈乙组第三要挑战甲组冠亚军的男人嘛。”唐迎君哈哈一笑,言语中充满了讥笑也向姜飞白走了过去:“怎么?瞅你那个意思不打算打他俩了,想先和我试试?”

    “试试就试试,看你的样子得有十五岁了,还在积行跬步呢?就你这样的我还怕了你不成?”姜飞白言语中火药味十足,唐迎君甚至忘了他主要是想找赢不疫的麻烦。

    姜飞白也不是妄自尊大,他大约算明白了,在场的其他人基本不会插手。对面有三个人,唐盼青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唐涵涵的技法绕指柔虽然有一定的战斗力,经过昨天的观摩不管是自己还是赢不疫都不会再轻易被她捆住。即便自己打不过唐迎君,只要快速卸掉她二人的战斗力,剩下一个唐迎君自己配合赢不疫定能取胜。

    “好,我就试试你到底有多少斤两,竟敢如此猖狂。霸风!”说着身后的六柄重剑当即浮空,围观的人一看急速后撤恐波及到自己。

    姜飞白也不慢同时架起竹影,可五把短剑在六把巨剑的对比显得格外苍白。

    唐迎君一声令下,六把巨剑尽数泄出,两把刺向姜飞白剩下四把呈挥砍竟是要用重剑的重量砸击对手。

    姜飞白看这硕大的重剑有些担忧,他并不是担忧自己而是担忧赢不疫能抗下来。

    重剑即将砸下来的时候,赢不疫一撑姜飞白的肩膀腾空跃起主动居然主动攻击重剑。

    重剑的优势是杀伤力强破坏力大,也有明显的短板,速度太慢。赢不疫预测出重剑的攻击路径,提前催动流金斑。因为自己现在金化的总面积不够,只能勉强格挡四把巨剑,剩下两把他选择用武技挡掉。

    他腾空到姜飞白的上方,用身体接触四把重剑再用脚踢到两把重剑,成功挡住了唐迎君的第一波攻击。但是重剑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金化虽然挡掉了攻击却没有化解力量。赢不疫直接被重剑拍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唐涵涵见赢不疫倒地不动活动,当机立断祭出绕指柔准备锁住赢不疫,旁边的唐盼青也在蠢蠢欲动。

    姜飞白抓住机会,三把竹影直击唐迎君。唐迎君来不及召回重剑,只能依靠身法躲避。击退了两把竹影后到底被第三把竹影所伤,被刺穿了手掌。剩下两把竹影则是袭击唐涵涵和唐盼青二人。

    不过姜飞白还是有所收敛,选择用剑身击倒二人。

    二人躲闪不及,当即就被拍倒。要说唐涵涵的绕指柔确实够快,在被姜飞白拍倒之前已经成功捆住了赢不疫。赢不疫吃力从地上爬起来,一发力轻松挣开无人控制的软剑。

    “你们在干什么!谁允许你们在这里打架的?”说话的人大家都不认识,但是看装扮应该是城防里的官员。

    一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至此而止,直到此刻第一个被赢不疫踢倒的人才勉强站了起来。双方战况高低立判,赢不疫受创倒地,身上四处淤青,姜飞白毫发无损。唐迎君手掌被短剑穿刺血流不止,二女倒地轻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姜飞白和赢不疫赢了。

    唐迎君一看教官来了忙道:“教官,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这赢不疫仗着自己是乙组冠军嚣张跋扈,一进门就踢倒了我的朋友。我看不惯就上前理论,没想到姜飞白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我迫于防御击倒了赢不疫,但是手还是被姜飞白刺穿了,两个妹妹见我吃亏想要帮我却直接被姜飞白打倒。教官,这里可是军营啊,可不能由着他们的性子胡来。”

    城防官员一听这话看向姜飞白:“可是这样?”

    这官员如果问的是赢不疫,赢不疫能老老实实从头到尾把事情说一遍,可他问的是姜飞白。

    姜飞白一语道破漏洞:“大人,我一个乙组第三怎么敢直接攻击甲组第三。分明是他们先寻衅滋事,我俩被迫反击。”

    “你们说说是怎么回事?”官员问向四周看戏的人,但是不管是唐迎君一伙还是赢不疫姜飞白他们都不想惹,纷纷沉默。

    “既然没有证人证词,双方还都有伤那我只能判你们斗殴。你们跟我一起去执法处!其他人散了!”

    最惨的是第一个被赢不疫踢倒的人,因为被唐迎君说成自己朋友,一同被带到执法处,一路上还晕乎乎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执法处,六个人因在军营中寻衅滋事恶意斗殴被判杖四十,后因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减到杖二十。军营中不分男女,一体受过。

    一阵杀猪的惨叫之后,他们六个就捂着腚走了出来。

    “还是你狡猾,五个人都叫就你没叫,你是不是用明王格挡杖刑了?”姜飞白悄悄问道。

    “你要是没聋你就该知道我没用法门。”

    姜飞白一想他说的也对,如果用法门了打上去该有金属响声。

    “可你为什么不挡?”

    “打人肯定是不对,不对就该受罚,没什么可说的。”

    “那你怎么做到不挡还不叫的?”姜飞白一直捂着腚,感觉一旦松手腚就掉下来了。

    “你没见过我师父是怎么打我的?这算什么。”赢不疫虽然说的云淡风轻,可腚真是一阵一阵的疼。

    这俩人正说着呢,再看那四个人。唐迎君左手打着绷带右手捂着腚,最倒霉的位虽然有手但不知道捂哪里好,感觉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两个女的更惨,不好意思当众捂腚,纷纷变成了内八。右脚迈出左脚跟上,右脚再迈出左脚再跟上,滑稽极了。

    等他们出来再去交资料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领到宿舍号牌去宿舍等待召集了。

    “我的是乙肆幺柒,你呢?”

    “我住哪都一样,你自求多福吧,别一晚上没过就跟别人打起来了。我是乙伍零陆。”赢不疫盯着号牌说到。

    “那简单,跟别人换换不就行了?”姜飞白其实想跟赢不疫住一个屋的。

    “你都不听讲的吗?人家刚刚说的很明白,私自换宿违背条例,还要杖刑。”

    听到杖刑两个字,姜飞白下意识捂了捂腚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