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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并没有把赌场的猫腻告诉王直,这是人家的商业秘密,哥几个输了个七荤八素。
赌场里阿霞一点都没照顾他们,这就是温州人的性格,亲是亲才是才,是生意,一分钱都不少挣,是人情,一万块钱也不会算计。
王直他们来这里的一切吃喝、玩、住,人家阿霞一条龙的招待,没有一丝的算计,你到人家赌场耍,这就是生意了,该怎样就怎样,一分钱也不会少赚你的。
幸亏这几个人对赌博都兴趣不大,对筒裙妹反倒是兴趣盎然,他们现在可都是身强力壮的棒小伙子了,个个都是行走的荷尔蒙,输了几把就都转回KtV,去跟筒裙妹学跳舞去了。
第二天,阿霞对王直说要学枪最好还是去腊戍,那里可以去野外训练,还可以去山里打猎,也可以了解到更多型号枪支。
顺便还可以一路过去各地逛逛,也不枉来缅甸一场。
王直说腊戍不是打仗呢吗?
阿霞说没问题了,缅甸政府打败了,最少几年之内,不会再有战事了。
王直说可以,只是不能让你再花钱了,仰光这里就不跟你客气了,出了仰光一切费用,我们都自理,阿霞说好说。
就这样在仰光玩了两天,一行人又去了内比都玩了两天,然后又去了曼德勒玩了两天,最后到了腊戌。
阿霞也是真够意思,一路就这么陪着,搞得王直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阿霞还是把他们安顿在了赌场的客房里,这里的赌场已经开始试营业了。
王直对腊戍这个小城很喜欢,山清水秀,民风自然淳朴,而且这里的文化氛围,与中国云南一般无二。
阿霞给他们找了个华人开的射击俱乐部,一对一的强化训练。
不单单只是射击,还有枪支的维护、拆卸,熟悉各种枪支的特点,还有投弹,隐蔽、刺杀,基本格斗,就是简化版的特种兵训练。
这下可苦了张伟了,狗健是当过五年少林扫地僧的,对于这种苦是没啥不适应的。
王直也是练过童子功的,虽然过了童子年龄就不练了,但好歹也有点底子。
二哥也费点劲,但好在二哥能忍,这都是二嫂多年训练的结果。
唯独这个张伟又胖、又懒、还又爱叫,天天像杀猪一样,叫的死去活来。
王直早就跟教练订了合同,不完成训练科目,就不给饭吃,无论是谁。
张伟想打退堂鼓都打不成,护照、钱、早都被他扣下了,无奈只能苦苦煎熬。
后来的事实,再次证明了那句老话,人没有吃不了的苦,只有享不了的福,张伟不仅坚持了下来,而且还训练的效果不错。
结业打靶测试,他比二哥就强不少,而且体重还掉了十几二十斤,可以说成绩斐然。
训练中,王直对自己的教官发生了很大兴趣,这位教官姓巴叫巴虎。
他还有个哥哥叫巴龙,是张伟的教官,四十岁左右,是个果敢人。
一口流利的云南普通话,沉稳老练,坚韧刚毅,一看就是个天生的职业军人,据说十三四岁就参加了掸军,后来还当过特种兵。
前年才退役,大小打过数十战,由于文化不高,最高只做到连长。
从他嘴里了解到,掸军的组织架构与我军是一致的,也是三三建制,而且也是指导员也下连队。
军队的指导思想、作战风格,乃至口号、训练操典、军装、武器配备,都与80年代以前的我军一般无二,几乎就是老牌我军的怀旧微缩版。
这让王直很奇怪,不是说掸军是国民党溃兵组织起来成立的吗?
后来经过巴虎的解释他才了解了内情。
原来,所谓掸邦、掸军,只是个笼统的叫法,七八十年来,这里分分合合一直处于变动之中。
光是他们内部各势力之间的内战,就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了。
最早的国民党残兵在这里建立割据势力后,曾把这里当做反攻大陆境内的基地。
后来,在缅甸政府的请求下,我军进入到缅甸境内,将盘踞在这里国民党残兵大部歼灭了,还有一部分跑去了台湾,剩下的势力就很微弱了。
后来60年代末70年代初期,缅共的武装力量人民军控制了这里。
这支人民军,是在我朝境内培训出来的,所以我军的印记就十分浓重。
再加上当时天朝正在搞运动,学生在闹串联和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的影响下,大量进入到缅北,参加了缅共及军队。
据说当时缅共的招兵站,就设在中缅国境线上,许多知青〝脚一抬就过去了〞,所以这些士兵又被称为“裤脚兵”。
最多的时候多达一万多人,许多知青最后都成为缅共高级将领。
其中最着名的叫林明贤,外号“赛龙”,中国海南文昌人,1968年起到云南边境插队,后出国加入缅共。
在拨波山伏击缅甸政府军战斗中,林明贤作战勇猛,打死缅甸军第二快速机动师副师长丹貌上校,被缅共授予缅甸人民英雄称号。
在缅甸,素有“缅甸的小林彪”“丛林林彪”之称,为创建缅甸人民军解放区,立下赫赫战功,随后任815军区司令员,时年29岁。
值得一提的是,青年才俊林明贤受到了彭家声的赏识,让他做了上门女婿。
巴虎的父母也是那时进入缅甸的,他们本也是云南的知青,是林明贤的部下,这些知青兵的到来,让缅共的这支军队完全pLA化。
后来这支军队又分裂、重组、陆续被各种势力收编,就把这些传统,传导给整个掸邦的所有军队,并影响至今。
“你们的父母为什么不回中国呢?”王直问。
“他们都曾坐到缅共的高官,所以就没回去,有很多是回国了的”巴虎答道。
“那现在缅共怎么样了,怎么没听说过呢?”王直又问。
“缅共后来分裂了,再后来就基本不存在了,可惜呀,拖累的我们永远也成不了中国人了,”巴虎长长的叹了口气,眼睛里是满满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