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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愚施展开了太极剑法,阴阳圆融的剑意层层叠叠,排山倒海一般,向古三通碾压了过去,方圆三丈内的空间,都仿佛被太极剑意所扭曲,化作一道虚无力场,将古三通牢牢的缠裹在其中。
古三通赤手空拳,所使的武功皆是全真派绝学,还有王重阳传授给他的功夫。
其实古三通若是用上金刚不坏神功,面对真愚的太极剑法时,自是会沾上些便宜,因为金刚不坏神功可使人刀枪不入,化身为金刚之体。
以古三通的内功修为,施展出金刚不坏神功,即便不如真正的金刚罗汉那般万劫不坏,也足以让他得心应手的应付真愚。
奈何他此番是以全真弟子的身份上门,金刚不坏神功却是旁门武功,他就算施展出金刚不坏神功,击败了真愚的太极剑,也无法堵住悠悠众口。
反而会把全真派推上风口浪尖,外人都会说全真派武功低微,无法与武当绝学相比,只能靠别派旁门的功夫才能应对。
此话要是传扬到江湖上,全真派的名声就算是彻底废了。
因此。
古三通只能用全真武功来迎敌,先天功在他的手上焕发出的新的活力,拳掌间携裹的真气,蕴含着风雷之威,每一招都有千钧之力。
真愚也渐渐感到有些吃力,太极剑法想要发挥出威力,必须有浑厚的内力做基础,如此方能自由转换真气,否则一旦真气不济,滔滔如长河的太极剑法,就会出现莫大的破绽。
此时,真愚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其实以真愚的内功修为来说,放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的高手,偏偏他此时对上的是古三通,古三通被囚天牢多年,朱无视为了试探他的功夫,每个上两三年,就会暗中抓几个顶尖高手,送进天牢第九层,去试探古三通。
那些人最后也都被古三通击杀,毕生苦修的内力,都被古三通吸到了自己的体内,所以古三通的内力修为,已经是无比深厚,少说也得有百年修为。
初始的时候,真愚的内力充足,太极剑法圆融如意,所以尚能与古三通斗得旗鼓相当,然而时间久了,他就感觉到体内真气有些枯竭。
再加上古三通的拳脚招式力道十足,每一拳轰出都如钟鼓齐鸣,雷霆乍响声不绝于耳,面对这种排山倒海似的力量,真愚只能以太极剑法化解,却无力出手反抗。
这时,古三通也看出来真愚的内力,渐渐有些跟不上了,於是他身形一转,右手并掌如刀,先天真气凝聚掌间,径直破空斩出!
“唰!”
破空声如狂风飞掠!
“轰隆!”
紧接着。
古三通又是一掌落下,伴随着一声雷霆般的裂帛巨响,真愚以内力布下的阴阳力场,瞬间就被古三通的掌劲轰碎。
“不好!”
一旁的执法长老流风脸色骤变,他在龙鹤七剑中武功仅次于真愚,一眼就看出太极剑法被破,真愚落入了下风。
古三通如果趁此时机发动猛攻,真愚就算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可两人此刻是公平决斗,外人根本不能插手,否则任意一方出手阻拦,都会使得自家门派名声受损,他们丢不起这个脸。
龙鹤七剑心中虽然焦急,表面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另一边。
真愚口中发出了一声闷哼,虽然他及时用内力在身前布下了一道罡气护罩,还把七星剑横在了身前,可古三通的掌力依然震到了他的身上。
真愚就觉得体内气血翻滚如沸,五脏六腑齐齐颠倒,鲜血也涌上了喉头,似乎随时都能喷出去,但真愚为了武当的名声,还有自己的颜面,硬是将这口血咽了下去。
虽然这里没有旁人。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堂堂的武当掌门人,被别派的高手挑战上门,一掌打吐了血,那以后武当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要知江湖中人最重的就是一个脸面,有时为了脸面,甚至可以性命相搏。
真愚好不容易才稳住这口气,平复了体内沸腾的鲜血,手中七星剑一摆,剑光宛如毒龙出海,径直刺向古三通的咽喉。
古三通不闪不躲,神色不变,等七星剑来到近前,距离咽喉只有三寸的时候,才猛然抬起手臂,伸出两根手指,将剑光生生泯灭,把七星剑挟在了指间。
真愚神色一惊,下意识想要转动剑锋,削掉古三通的手指。
可就在这时,他却突然感觉一股柔和的力量,沿着剑身向自己体内传来,就在真愚愣神儿的功夫,这道真气已经在他体内游走了一边,先前他受到的伤势,也都有了好转,脸上也恢复了血润。
当然,这一幕看在旁人的眼中,绝大多数人都会认为两人在以内力对抗,互不相让,只有寥寥数人才能看出其中的玄机。
过了片刻,古三通右手一震,两道身影同时向后退去,两人不多不少,正好退了七步,看上去就是平分秋色,以平手收场。
“你……”
真愚刚想开口说话,古三通就笑着打断道:“真愚兄的太极剑法博大精深,古三通今日心悦诚服,武当果然是名不虚传!”
真愚拱手道:“古兄说笑了,这一战是贫道输了,若不是古兄手下留情,贫道只怕早已重伤。”
“哪里的话,你我二人平分秋色,要是再继续斗下去,恐怕就是同归于尽的结局,那就太划不来了。”
听着古三通的话。
真愚看向他的目光极为复杂,平心而论,要是易地而处,把自己和古三通的处境掉换过来,他未必能有如此气度。
“罢了,罢了,古兄大义,贫道今日心服口服。”
真愚长叹一声,回眸道:“师弟,把重阳祖师的纯阳剑请过来。”
“是,师兄!”
柳河急匆匆的走进玉虚殿,双手将那口纯阳剑捧了出来,真愚拿过长剑,双手奉上,道:“从此时此刻开始,武当和全真两派的所有恩怨一笔勾销,从此以后再无半点纠葛,这是贵派祖师重阳真人留下的法器。”
说着,真愚又低声对柳河吩咐了几句,柳河听罢后看了古三通一眼,然后点头离开。
过不多久。
他又拿着一枚锦盒走了回来。
真愚把锦盒递给古三通,道:“这本就是全真派的产业,如今原物奉还,还有武当对重阳祖师的几分敬意。”
古三通把锦盒打开,里面放的都是全真派门下的产业地契,还有武当在长安和洛阳的两处宅院和庄田地契。
武林中门派林立,尤其是那些名门大派,门下弟子更是多不胜数,要是没有产业的话,根本支撑不起来一个门派的运行。
就如那嵩山少林寺,少室山下方圆数十里的田地,基本都是少林寺的田产,除却寺内僧人自己耕种的,余者就交给普通百姓耕种,再从中收取部分银钱。
各大门派皆是如此。
有的门派还在各个城关内开买卖铺子。
全真派也不例外。
只是后来都被各大门派巧取豪夺去了。
如今古三通给了武当一个体面,武当投桃报李,自当还全真一个体面,正所谓花花轿子人人抬,江湖也是如此。
古三通把锦盒收下,双手将纯阳剑接过来,然后又将身后所背的真武剑解了下来。
“真愚兄,这是前些日子古某机缘巧合下所得,今日正好物归原主。”
古三通将真武剑外面包裹的黄布揭开,露出了龟蛇纠盘的剑锷和剑柄,真愚眸光顿时一凝,柳河的神情更是又惊又喜。
真愚双手微颤的接过真武剑,心中对於古三通再无半点芥蒂,拱手道:“大恩不言谢,龙鹤七剑日后定有所报答。”
看到眼前一幕,旁边的王重阳微微点了点头,经过二十年的磨练,古三通也不再如当年那般锋芒毕露,经此一事之后,武当和全真不说同进同退,至少也能化干戈为玉帛。
就连脾气最为火爆的青鹤,看到真武剑被古三通送回来之后,也诚心诚意的施了一礼。
真武剑是武当派的镇山之宝。
那日被盗帅楚留香掠走,被武当派引为奇耻大辱,可是又无法对外宣扬,也害怕把楚留香逼急了,将真武剑散落到江湖上。
万一被其他门派的人得到,这个哑巴亏武当是吃定了,好在现在真武剑又回到了武当,对武当的名声也没有损伤,真愚心中等人对古三通自然是感恩戴德。
取回纯阳剑还有那些地契。
王重阳和古三通此行的目的也就算是完成了。
当夜。
两人留宿在了武当。
时至深更之际,正在房内闭目静坐的王重阳,突然睁开了双眼,悄无声息的离开云房,来到了武当的天柱峰之上。
迷蒙的月色下。
金殿闪烁着点点金晖。
根据武当的传说,这座金殿并非是在天柱峰上建造,而是在天柱峰之下浇铸而成,整体的重量足有数万斤之重,靠人力根本无法挪动。
最后还是武当初祖张三丰,凭借自己的通天修为,单手托起金殿,迎着无数天雷踏上了天柱峰,将金殿坐落在天柱峰巅。
自此,武当才有了一个雷火炼金殿的盛景。
不过外人始终认为这是武当弟子编纂出来的虚假故事,就像是少林达摩一苇渡江,每个门派的开山祖师,在后世弟子的眼中,似乎都已经超凡脱俗,成为了高高在上的仙神。
可王重阳却抱有不同的看法,他虽然不知张三丰的修为具体如何,可从宋帝昺的身上却能看出一二,有些事情武功虽然办不到,并不代表术法也办不到。
例如宋帝昺那封绝空间的阵法结界,就已经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忽然。
王重阳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双眸直接望向金殿的内部,一个身着素白长袍,须发皆白的伟岸老者,缓步从大殿内走出。
周身上下萦绕着阴阳气机,双眸内仿佛蕴有无穷的阴阳二气。
黄帝内经有云:有诸形于内,必形于外。
在王重阳的感官中,这个老者好像已经脱离了肉体凡胎,仿佛完全是由阴阳二气凝聚而成,能在阴阳一道上有此领悟的人,纵观古今数百年,也就只有一个人!
“张三丰。”
王重阳嘴唇微启,缓缓道出了一个名字。
“晚辈张君宝见过重阳祖师。”
白发老者身形微躬,抱拳一礼,其实从道统上来讲,武当一脉也属于全真道的分支,再加上张三丰出生的年代在王重阳之后,叫声前辈也不为过。
“道无先后,达者为先。”
王重阳摇头道:“我二人以平辈相称即可。”
“礼不可废。”
张三丰摇了摇头,看了王重阳良久,才说道:“重阳祖师日前曾与陛下交过手,陛下对祖师赞赏有加,因为自从陛下武功大成以来,能接他全力一招而不落败的,只有晚辈一人,除此外再无旁人。”
王重阳淡笑道:“如来神掌的确是了不起的功夫,不过与如来神掌和先天乾坤功相比,贫道更想领教一下真正的太极拳剑。”
“重阳祖师既然有此雅兴,那么晚辈自是不能拒绝。”
张三丰朗笑一声,身上的气息陡然发生了变化,仅是一步迈出,身上的阴阳气机就迅速凝聚,化作一道巨大的太极图,借着掌势缓缓推出。
一掌推出,无风无浪。
更是没有掀起半点儿波澜。
面对这看似无力的一掌,王重阳没有丝毫大意,收敛了所有情绪,身形不动,也是神色从容的推出了一掌,掌力迎风化作一道掌印。
两道掌印相撞,只听的“轰隆”一声巨响,两人身前的空气好似凝成实质,瞬间就被雄浑掌力所粉碎。
不过奇怪的是,两人掌力互拼的内力余波,并没有向四周扩散,反而向内压缩坍塌,都被彼此吞噬入体内。
没有对周围的环境造成任何损害,即便是脚下的地面也没有丝毫起伏波动,就好像两人并没有动手,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可这一掌过后。
王重阳和张三丰的心境却同时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