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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其他人都低着头看不见，但当众被脱了裤子被打依然让人觉得羞耻。
这便是第一名对最后第一名的惩罚。
当众欺负与凌辱，将他的自尊踩在地上。
可此时那掌心的柔软与热意让狼狈的人竟成了他。
那本该被践踏自尊的转校生在此时却放肆笑了起来。
钟安沉默两秒，又是一巴掌打了上去。
清脆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
宋初一腰身一软，瘫在钟安怀里。
凑到他耳边，咬牙切齿般说道：“坏蛋。”
娇里娇气的，连骂人都透着一股儿撒娇劲。
钟安眸色一暗，将人抱到了怀里。
祭礼结束后，今天的课便结束了。
宋初一被打了后是一点儿也不想动，反正去食堂也是喝白开水，那他还不如不去呢。
但钟安却强拉着他去了食堂。
当着他的面，钟安获得了丰盛的晚餐。
至于宋初一……嗯，果真是一杯白开水。
找了个位置坐下后，钟安将餐盘里的饭菜一分为二。
将宋初一平日里不吃的肉菜和胡萝卜堆在了一起，放到了他面前。
“吃。”
逼迫转校生吃他不喜欢吃的饭菜，怎么不算一种欺负呢？
宋初一还真是有点饿了，这会儿也不挑食了，将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钟安似乎很满意他的乖巧，将晚餐里的水果和奶茶放到他面前。
嘴角轻轻勾起。
“奖励。”
乖小狗自然能够得到奖励，这水果和奶茶便是奖励。
宋初一也不客气，将水果吃完后，拿起奶茶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饱了。”
他将奶茶放到中间。
“喝不下了。”
食堂里的饭菜是不能带出去的，就算是奶茶也是如此。
又不准浪费粮食，所以这喝不完的奶茶自然就成了钟安的。
钟安叼住宋初一刚才喝过的吸管，平静自然的将奶茶喝完了。
甜腻的口感并不是他所喜欢的，但好学生并不会浪费粮食。
晚餐后，钟安带着宋初一去了图书馆。
逼迫最后一名学习自然也是一种欺负。
宋初一还是第一次来图书馆。
图书馆很大很大，一共分为了七层。
越往高处的书本就珍贵，而且知识体系也越复杂。
宋初一只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他现在是最后一名，可看不懂这些。
钟安带着他来到了第七层，找了个沙发坐下后。
钟安开了口。
“跪。”
又是这句话。
这次宋初一直接脱了鞋子，以少女坐的姿势坐在了沙发上。
膝盖反正都放在冷硬的皮质沙发上的，怎么就不算听话了？
钟安盯着宋初一看了两秒，又开口道：“到我身边来。”
宋初一：……
反派事可真多啊。
他又起身走到了钟安身边，和之前一样坐下。
钟安似乎还不满意，这次声音多了几分低沉。
“到我腿上来。”
宋初一恍然大悟，这是想让他和之前一样呗。
他坐而其上，单手搂着他的脖子。
“然后呢？”
他微微偏头问道。
“又要打我？”
钟安单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
如果不是他那掌心滚烫，宋初一还真要以为他是在认真看书呢。
第七层的人并不多，但也是有的。
之前的楼广海便在其中。
这次随堂测试楼广海冲到了第二名，也算是小小翻身了一下。
宋初一看到了楼广海，还热情的朝他招了招手。
“嗨！”
楼广海看了过来，麻木的脸上似乎有些犹豫。
纠结两秒后，他走了过来。
他也不做什么，只走到了对面沙发上坐下，视线落在宋初一身上。
钟安察觉到他的视线，眼神一冷。
将宋初一抱在怀里，薄唇微启。
“滚。”
楼广海身体一抖，快速低下头来。
他不能违抗第一名的命令，所以钟安叫他滚，他也必须得滚。
只是……就真的任由转校生这么被钟安欺负吗？
楼广海脸上带着几分迷茫。
他本该麻木，又或者加入欺负大军，将这不学无术，玩物丧志的转校生欺凌。
他甚至可以拿起刀子捅向转校生的心脏。
最后一名是没有人权的，就算被杀了也只会被叫好。
但一想到转校生身上沾血，楼广海便觉得那颗以欺凌为快感的心揪了起来。
竟然有些疼。
他不想这么做。
不想欺负最后一名的转校生。
即便他是最后一名，那也该是学校的错。
谁让老师出了那么难的考题，竟然让转校生交了白卷。
这样的念头一旦产生，便在脑海中扎了根。
它迅速长成了大树，催动着麻木的楼广海向前。
终于，他迈出了第一步。
育苗App上，有人发了帖子。
【你们不觉得这次老师出的题太难了吗？】
【转校生都交了白卷。】
【是啊，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出那么难的题。】
【有病吧？难点才能划分好学生和坏学生，你们在装什么？】
【不是装，只是……只是看不得他不开心。】
【谁不开心？楼上有几个人是不是学傻了？学傻了就去医务室开两颗药。】
【你不懂。】
…………
钟安看着App里的帖子讨论，扼住了宋初一的下颌。
迫使他只能看着自己后，他声音蕴着几分低哑。
“你凭什么？”
宋初一抓住了他的手腕，“什么凭什么？”
钟安没回答他的话，只是目光一片深幽。
宋初一眼珠一转，很快猜到了什么。
“你是说为什么大家都比较维护我？”
钟安没反驳他的话。
宋初一灿烂一笑，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
嘴唇轻轻触碰了一下钟安的耳垂。
“当然是因为……”
他声音放软，染上些许蛊惑之意。
“我是你的人呀。”
唇触碰到了钟安的耳根，轻轻咬住。
“钟安哥哥想怎么欺凌我都可以哦。”
“就算是……”
他不知道说了什么，钟安呼吸陡然加重。
喉头滚动，黑雾涌起。
钟安按住了宋初一的肩膀，声音蕴着几分喑哑。
“宋初一。”
他叫了他的名字。
“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你自找的。”
胆敢挑战第一名的权威和自制力，就该做好承受的准备。
哪怕真的被G死，也得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