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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姥姥,我这么多年都不来看您,是我不孝……跟着爸离开之后,一开始是爸不允许与您联系,那时候我小也不敢联系,可是后来长大了,他已经不再管我的时候,我也有能力照顾您的时候,我却依旧没有来……这次我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我只是想来看看您,听说您住在荣京,已然是80岁高龄了……”沈倩此一刻发自肺腑的懊悔,她看到白发苍苍,满脸都是皱纹的外婆,她泣不成声。
她多年来的清高在这一刻都化为乌有。
顾思逸没有走很近,生怕打扰二人的谈话。
“你这孩子,不用道歉,姥姥理解你,谅解你。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啊……不管你什么时候来,都不晚。看到你长大成人,亭亭玉立,姥姥就心满意足了。”外婆也是泪流不断,沈倩拿出手帕帮着擦拭……
顾思逸躲在拐角处偷偷流泪……
外婆多么不容易,她全然看在眼里,在她年轻的时候两个女儿相继去世,唯一的儿子又不争气……丈夫也在前些年病逝了,身边几乎再也没有亲人了。
所以她知道,她不能离开外婆,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外婆抛下。
沈倩今天能来是好事,几十年的那些隔阂就在瞬间化为一缕青烟……
祖孙二人哭了足足半小时,顾思逸看了一眼小梅还在玩耍,她的两杯红茶及时端上来……
沈倩情绪已经平复很多,“小逸,我想与你商量一下,这些年姥姥一直都是在照顾,而且我也没有管过姥姥,我想过几天把姥姥接过去住在我那一段时间。你别紧张,我不是与你抢姥姥,我只是也想敬一尽孝心。”
“可是,姥姥不一定想去。而且姨父同意吗?我知道你现在心情有点激动,还是等你冷静下来再说吧,来,你先喝点茶。姥姥,你也喝点茶。”顾思逸感动归感动,但是她很快冷静下来。
“姥姥,我知道我今天来得很突然,提出这个建议也很突兀,我知道i也是为了小逸才住到谢家的,您其实不愿意在这儿住着是不是?而且我也知道,您一直都在等小逸的公寓可以入住。您最近就搬到我的房子去吧,有自己的房子,不会有人给你脸色看。等到小逸公寓可以入住之后,我就把您送过去怎么样?”沈倩说话条理清晰得很,而且很短时间就想好了理由。
顾思逸一想到外婆住在这儿是寄人篱下,她就不敢再说话了。
“小逸,我知道你担心姥姥,舍不得姥姥。我也是真的许久没见小倩了,她既然这么有孝心让我去,那我就去吧,这都快2月10日了,你的公寓很快就能入住,到时候我再搬过去不迟。我也想与小倩叙叙旧……”姥姥知道孙女每天过得小心翼翼的,所以打算要搬去与沈倩住上一段时间。她觉得这是两全其美。
“姥姥,你真的要去啊?”顾思逸是真的不放心,也不舍得。
沈倩这些年又不了解姥姥,不知道姥姥的喜好,也不知道姥姥的身体状况。“表姐,你是翻译,总是会出差,你万一出远门,姥姥一个人怎么办?”
“我2月没有工作的,全月休息。年前一个大项目,挣了100万,我今年一年都可以不用上班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把姥姥爱吃的,喜欢喝的,都统统写下来给我,接下来,我什么都不做,就专门陪着姥姥,这样,你放心了没?”沈倩不忘再加把柴。
顾思逸有些郁闷,她这表姐是真的聪明,她这心里想什么,沈倩都能猜到。
“那就过几天,姥姥只要想去,我随时就送她过去。”顾思逸还是打算要拖一拖的,万一沈倩过几天就后悔了呢。
外婆此时笑呵呵地,“明天你就要上班,送我也没时间,我东西也少,我请你和小倩在外面吃顿好的,就搬去与小倩住上几天吧。姥姥舍不得你,也不想让小倩失望嘛。”
“可是姥姥,那小梅怎么办?大家都去上班,小梅一个人在家吗?”顾思逸拿小梅留外婆。
“我带上她呗。小倩还能容不下一个孩子?你要是想我们,你就过来看我们,小倩还能不让你看?”外婆想着要与大外孙女去培养感情,还想着带着小梅一起,让顾思逸轻松一段时间。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有几个像顾思逸这样拖家带口的?
孩子?沈倩问道:“小梅是谁?”
“我领养的一个孩子。在福利院很可怜,我就带她回来。她很可爱,也聪明。”
“你都自顾不暇,还领养孩子?上班那么忙,哪里有时间照顾?”沈倩就觉得顾思逸是自找苦吃。
“还行。三月就去幼儿园了,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照顾,还有很多人都在照顾小梅……”顾思逸虽然内疚,但是不后悔。
“小梅我也一起带着吧。放在姥姥身边,你不是也更放心吗?”沈倩这会儿强势的性格显露无遗。
顾思逸笑笑,“我是拗不过姥姥,可不是拗不过你。我就只是想尊重姥姥的意愿。”
不大一会儿,顾思逸帮着姥姥收拾一些衣物,还要姥姥长带的医药箱。
医药箱里的药物都是分类好的,大多数都是治疗高血压心脏病的。
小梅刚来不久,衣服和玩具却是不少,顾思逸买地除外,陆岩和柳絮也常买,连苏茗都经常都会买玩具,买衣服。
沈倩看到一些都是名牌,赞叹说道:“这孩子碰到你真的是好运气。”
“小梅,你要跟着太姥姥去沈阿姨家住一段时间,你同意不同意?”顾思逸还是打算征求一下小梅的意见。
“那里有好玩的吗?”小梅问道。
“当然有。小丫头,你可真是小机灵鬼。阿姨家里不仅有好玩的,还有好吃的糖果和巧克力呢。”沈倩用美食吸引小梅。
“可是大家都说吃糖果不好哎,说是会长虫牙呢。”小梅天真地质疑。
“那如果每天吃一颗,就不会长的嘛。阿姨家还有秋千,你要不要玩?”沈倩继续放毒。
“那太姥姥去哪,我就去哪。我不能离开太姥姥……”小梅大眼睛一闪,就决定要去。
“真是个小机灵鬼。”沈倩摸一摸小梅的头,分外的喜欢,她由衷地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