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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房间门前时,云无殇让柳如烟先进房间等他。
待柳如烟进入房间后,云无殇转过头对院子内的假山喊着:“赶紧出来,小姑娘家家的学点什么不好,学人家趴墙根。”
躲在假山后面云汐雨自然知道云无殇是在说她,只是讪讪笑着走了出来:“二哥,什么是趴墙根啊?”
“你现在的行为就是趴墙根。”
“二哥你胡说,我这明明是趴山脚,趴假山脚。”
云无殇上前揪着云汐雨的耳朵,拽着云汐雨往房间内走去:“都说了,不让你知道是为了你好,你来听听这是你该听的嘛。”
“二哥,疼,别拽,轻点轻点,我不听了还不行嘛。”
云汐雨被云无殇拽的耳朵生疼不断的求饶。
但云无殇一点都没有记着兄妹情分,毫不留情的说:“不想听,晚了,必须听。”
云无殇拽着云汐雨的耳朵进了房间,一进房间后柳如烟看到这情形,马上上前把云汐雨解救了出来。
将云汐雨从云无殇手中抢了过来后,柳如烟把云汐雨抱在怀里,一边揉着其耳朵一边对云无殇说:“干嘛啊,哪有这么欺负妹妹的。”
云无殇看着柳如烟这样维护自己的妹妹,也看出来为什么这两人这几天感情迅速升温,看样子柳如烟是下了不少功夫。
云汐雨见有人给她撑腰,也是硬气了几分:“哼,就是就是。”
云无殇没管这俩小姑娘,当即直接坐了下来后说:“闭月楼查封了,你那些姐妹大部分都打入了贱籍,还有几人拒不认罪负隅顽抗,不日将押送到州府。”
柳如烟眼神先是一亮,随后又黯淡了下来。
当听到她那些姐妹只是被打入贱籍,没有性命之忧时,她还是很开心的。
她们本身就是做着掉脑袋的事,在云无殇的帮助下她们能保住一命就已经很不错了,还能再奢求什么呢。
但是听到还有一些人负隅顽抗时,柳如烟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她可以想象得到,这些人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甚至可能被处以极刑。
看到柳如烟表情明显有些落寞,云无殇安慰她几句:“她们现在还没受到刑罚。”
云汐雨听着两人的说话,看着心情明显有些不好的狐狸精好奇的问:“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要给狐狸精的姐妹都抓起来。”
云无殇淡淡的说:“因为闭月楼的所有人都是反贼势力的情报探子,是服务于前燕国余孽的。”
“也就是说,她们都犯了叛国的重罪,按照秦律是要凌迟的。”
云汐雨听完马上从柳如烟的怀里挣脱开来:“什么?狐狸精是反贼!”
云无殇白了云汐雨一眼:“不用喊这么大声,再大点声全云州都听见了。”
云汐雨拉低声音说:“二哥,她,她是反贼。”
“你,你和我,我们一家人都姓云。”
“结果你现在告诉我你要娶回家的姨娘是个反贼,你这让老祖宗知道了怎么办,让老祖宗知道了咱们肯定会被踢出云家族谱的!”
“二哥你是不是被美色迷失心智了,你清醒清醒吧。”
云无殇看着自己妹妹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便说:“那行,听妹妹的,马上给柳如烟押入大牢,明天就送到州府去。”
云汐雨听完这样的话后先是一愣,然后支支吾吾的说:“倒也不必直接押入大牢吧,要不你悄悄放她走吧,让她远走高飞。”
云无殇点点头:“倒也是个好主意,不过她这一个弱女子什么也不会远走高飞能去哪呢,会不会被流寇抓去玷污了糟践至死。”
“唉,也罢,这都是命,明天就让她自己离开吧。”
云汐雨听完后连忙摆手:“别别别,要不这样吧,你让她改名换姓,就就给我当丫鬟,等风声过了再说。”
柳如烟幽怨的说:“名字能改,脸也改不了,这又如何是好。”
“咱一家人马上就要去咸阳了,等去咸阳就没人认识咱们了,到时候就自由了。”
云汐雨又给了一个觉得合适的解决办法。
云无殇听完再说:“咸阳那可是天子脚下,咸阳所有人都得有身份路引,在秦册有所登记,她改名换姓又如何入秦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怎么办啊,我不管,总之不能让狐狸精出事。”
云汐雨这样说着回头又抱住柳如烟的细腰不吭声,耍起无赖。
云无殇叹了一口气:“唉,早就说了,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你偏要知道,本来这事你们都不知道,即便东窗事发也是我一个人担责。”
“现在好了,你也知道了,为兄总不能为了她不顾你的安危吧。”
“既然必须要取舍,我只能保护自己妹妹,对不起如烟姑娘了。”
云汐雨抱着柳如烟的手更紧了一些:“我不管,那找大哥,大哥肯定有办法,我给大哥写信。”
“你上哪去找大哥,给大哥写的信都送出去半个月了还没有回信,想必大哥此时应该不在咸阳,你都不知道他在哪,这信他怎么能收到,再说了,你让他知道此时不是给他找麻烦嘛。”
云无殇跟云汐雨说着其中的利害关系。
云汐雨听完之后眼神也跟着黯淡了下来:“那怎么办啊,狐狸精不是坏人,真的没办法救救她了吗?”
“没办法,她毕竟是犯了叛国的重罪。”
云无殇装出无奈的样子。
云汐雨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样马上说:“对了,她那些姐妹不都是被打入贱籍了吗,然后你先给她抓起来,再给她卖身契赎回来不就行了吗。”
云无殇摇摇头,但还没等云无殇说话,柳如烟就说:“不行的,我是主犯,被抓到肯定会死的,只求公子赐我一条白绫,给我个体面的死法,妾身不想被旁人糟践。”
云汐雨听完柳如烟的话,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狐狸精你别死你别死。”
看着哭出来的云汐雨云无殇才收起了捉弄她的心思:“好了,别哭了,事情我都已经办好了。”
“什么?真的?狐狸精不用死了?”
云汐雨抹着眼泪,止住了哭泣。
云无殇点点头解释道:“此事老祖宗已经知道了,还添了一份彩礼,所以如烟以后的身份是干净的。”
云汐雨抹干眼泪后说:“你刚才骗我!你坏蛋!”
随后云汐雨松开了抱着柳如烟的手:“你也骗我,你也坏蛋!”
云汐雨说完就要跑出房间,云无殇见状直接是眼疾手快揪住云汐雨的耳朵:“还想跑,你给我回来!”
“疼疼疼,你松手!我要去母亲那里告你的状!”
见云汐雨又被云无殇揪住耳朵,柳如烟急忙上前打掉云无殇的手。
柳如烟毕竟是练过武的,手劲还是很大的,将云汐雨抢回来后又说:“好了,别欺负汐雨了。”
说完后柳如烟才问:“公子保下我那些姐妹肯定费了不少力吧?”
云无殇知道,她是想知道自己是如何保下这么多人的。
云无殇也没有隐瞒,随口说:“也不算难事,卷宗里写着她们都是自首的,加上认罪态度良好死罪是不至于的。”
“但按照秦律最轻的也应该是打入贱籍,去做军妓。”
“但你们应该也听说过,真正做了军妓的没几个能活下来的,那些当兵的常年接触不到女人,好不容易接触一次女人肯定是要好好发泄一番不会怜惜女人的。”
“要真是那样,活着恐怕还不如死了算了好。”
“最后也是没办法,答应你的事要做到,争取了一番,她们还是在闭月楼为妓,只不过闭月楼从私营改为官营了,日后收成七成归官府所有,剩下三成供你那些姐妹日常开销用度。”
“至于那些拒不认罪负隅顽抗的,我也没办法,爱莫能助了。”
柳如烟叹了口气:“麻烦公子了,她们选择一条路走到黑,也是她们的选择,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给我那些姐妹赎身。”
云无殇摇摇头:“先别想这些了,这么大的罪按照秦律规定至少五年内是不允许赎身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留下三成利润给她们也够她们活得很好了。”
柳如烟听完后再说:“我能去见见她们吗?”
“过一阵再说吧,离开北地郡之前去见一面。”
“多谢公子,妾身真不知该如何感谢公子才好。”说完柳如烟就跪了下来。
还没等云无殇上前云汐雨就给柳如烟拉了起来,然后说:“跪什么跪,非要感谢的话,那你给我二哥多生几个儿子吧。”
云无殇上前弯腰拍了拍柳如烟裙子上的灰:“不用感谢,我们这也算互利,毕竟没有闭月楼的消息,也很难查出北地郡的诸多问题。”
“这不一样。”柳如烟急忙说着:“公子的才智,即便没有闭月楼的消息也肯定会查出北地郡的诸多问题。”
云无殇没有反驳,而是下了逐客令:“都回去休息吧,这些天你也准备准备,婚事办完我们就准备离开北地郡了。”
……
同时间北地郡各个稍微大点的家族都人心惶惶。
毕竟北地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仅仅只是今天一天时间,北地郡就有一小半的家族被官府从家中抓走了人。
更有甚者一家人都被抓进了诏狱。
这些大家族一个个都担心明天就到他们家里来抓人,毕竟他们多方打听下,早就打听到了今天抓人的命令是云无殇下的,而且据说郡守带着官兵都去郡衙阻拦了,最后都没任何办法。
小云大人完全没有给郡守面子。
被扣下的那一群官兵还是主官过来才给人领走的。
这些大家族一个个四处打听消息,最后才打听到一点消息,这些被抓的人都是和同样入狱的立地令还有冢宰有密切往来。
得知这个消息后这些大家族更是人心惶惶,毕竟生意能做这么大肯定是有官府的关系的。
生意做大了以后难免就要涉及粮田交易,肯定会多少和立地令还有冢宰这两个官员接触,那接触下来肯定要给送上好处的。
所以这些大家族都担心立地令和冢宰的事牵扯到他们,担心明天入狱的就是他们。
所以即便现在已经入夜,但已经有不少人四处托关系想要运作一下此事。
但他们又不敢连夜来云家,担心触了霉头,明天先拿他们开刀。
不少和张家交好的人甚至连夜求到了张家。
一时间张家也是门庭若市。
甚至有人得知了赵家的公子即将娶张家二小姐为妻的事情,连夜都求到了赵家。
这些人也真是病急乱投医。
张家自然也是知道这些情况的,但好在张家这些年和冢宰还有立地令之间的经济往来并不是很多。
虽然也给了不少好处,但好在不是很多,就算是定罪也不是大事,至少和这些求来他的人相比,张家涉及到的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
这么多人来拜访,张德帅没办法都给拒之门外,毕竟这些人都和张家有不少生意往来。
虽说张德帅打算去咸阳重新发展另起炉灶了,但这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谁能保证对方就一定不会有成事的那一天,没准哪天对方成为了大人物呢。
张德帅将这些人都请进了府里,先是安抚了众人的情绪,然后再说:“几位兄台,不是张某不想帮诸位,你们也清楚,我那贤婿是云家人,即便是结了亲家,咱张家在云家面前也是小门小户,没什么面子的。”
一人说到:“张兄,都这个时候了您就别说这些了,谁不知道那云公子对你那大女儿用情极深,您要是肯为我等美言几句,只要免除我等牢狱之灾,届时张兄只要张嘴,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跟着来的几人都附和着,表示肯定会记着张德帅这个人情的。
张德帅微微摇头:“我问诸位一句,诸位需如实回答。”
“我等一定知无不言。”
“我问诸位,和那两位之间,诸位是不是只有利益牵扯再无其他。”
几人听到这个问题后都是连忙点头:“自然如此,无非都是为了赚点小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