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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点头对王菊花说的话很赞同,一个女子知错能改,爱惜幼子又能干持家,这样看来赵全错的就非常离谱多了,村长看向赵全说:“好了,你有什么话说?若是没有异议就按你媳妇说的办。”
赵全赶紧说道:“村长,其他的我都同意,只是娇娇不可以贱妾入我家门,我与她真心相爱,想为他求一个平妻之位。”
其中一位族老是赵清风的堂哥叫赵青严,他冷哼一声,中气十足的说:“色子头上一把刀,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就是这个家乱的根本,青楼女子本家来就是贱籍,你还想娶为平妻,你把天下良家女子的脸面置于何地,你简直厚颜无耻,我看就该立马乱棍打死。”
村长内心很赞同,他瞟了一眼看见李婆婆两手捂着自己孙子的耳朵,泪流满面的样子,连赵深小小年纪脸色苍白乖巧的站在原地都没有动,村长又心软了。他说:“你犯的错,如果王氏选择告上公堂,你必然是有一场牢狱之灾的,大牢里待着能不能活着出来很难说,你问问你媳妇她愿意和一个娼妓平起平坐吗?”
王菊花摇摇头坚定的说:“不愿意,如果赵全执意如此那就我们就公堂上见。”
赵全低下头只想了几息时间,还是选择保全自身,他想的是只要自己好好爱护娇娇,王菊花也不能怎么样!娇娇有了他的孩子应该也愿意来村里生活。
没多久赵全抬起头说:“好的,那就依她所言。”
村长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他现在是口服心不服,必然有其他的算计,也不想节外生枝就说:“你们夫妻如今算是达成一致了,现在就是按照村规来处置了,我们赵家村虽是由南阳赵氏发源而来,但是因为躲避战乱族规遗失,根据来此的先人默写后,又根据本朝律法修改过的村规也是依法公正的,凡我村赵氏族人必遵守。按村规谋害亲族者,致人死同国法一致需偿命,致人伤者鞭六十。今对赵全毒杀发妻未遂致人伤一事,处以赵全鞭刑六十下的惩罚,赵全你可认”。
赵全听完就开始全身不受控制的发抖了,六十鞭能把人的肉都给打稀烂,心想这一顿打自己还能活吗?上公堂可能惩罚的都没有这么严重吧!他想着能不能换成其它的?这样想就这样问了:“村长,能换一个惩罚吗?这和要人命有什么区别?”
村长冷笑一声说:“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要你的命,你若是真的不满意村里的处罚,那就去县衙里的大牢蹲着。你选吧!”
赵全当然不想去,蹲大牢就属于犯国法了,会被贬为贱籍会影响子孙后代的。怎么和在村里当家事处理可比的,权衡利弊后他咬咬牙点头同意了村长的处罚。
村长当下立马点了赵乙,赵留,赵基和赵圆圆四人布置施刑的地方,由赵乙来持鞭行刑。村里人对此安排没有异议,很快架子就搭好了赵全被赵留和赵圆圆抓着绑带了架子上。
村里人把赵全围在最中间,形成一个圆圈,赵全在最中心的地方被众人注视着,他抬眼望去,大家的表情各异。
他看见王菊花一脸冷漠的盯着他,他的幼时玩伴一脸的鄙夷,族中长辈看他也是一脸的痛心疾首,还有一些不太熟悉的村里的媳妇们,全都是一脸看脏东西的表情看着他,只有他的母亲,一脸的悲痛和心疼,最后是他的小儿子,一脸的不理解为什么父亲会被绑在架子上,小小的赵深想过去帮父亲解开绳子,被奶奶死死的按住。他开始哭闹起来,赵全不想再看闭上眼睛等着受刑。
很快鞭子裹挟着劲风而来,事先泡过烈酒的鞭子落在皮肉上,火辣辣的疼,他没忍住惨叫出声,赵深的哭闹声也在此刻戛然而止,他彻底被震住了,这一幕对于年幼的他来说,成为了终身难忘的阴影。
六十鞭在打到十几鞭的时候赵全的衣衫已经烂成了破布条子,血肉模糊的样子已经让很多村民不忍心再看了,只有王菊花一直死死盯着架子上的赵全,嘴里默默的数着打了第几鞭了,生怕漏了一鞭。
赵乙打到第二十鞭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村长,村长点头他就退到一边去清洗鞭子了,王菊花疑惑的看着赵乙的动作正要开口询问,就听见村长说:“今日就先打二十鞭,本来也不是为了打死人才惩罚的,还剩下四十鞭子分两次一个月以后再打二十,以此类推。各位亲眼看见了做恶的下场,希望都引以为戒。好了,都散了吧!”
村长话音刚落,李婆婆松开搂着赵深的手,第一时间跑向了自己的儿子,赵留赵基和赵圆圆都上前来解绑的解绑,扶人的扶人。
村长看了一圈留在祠堂里的人,看到了当初说自己跑的很快的赵双,村长把他喊到了跟前说:“赵双,麻烦你去把村里的老大夫请来一趟。”
赵双两眼亮晶晶的,对于上次他一个人害怕先跑回家的事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以至于这么长时间都没敢在当初一起去王家村的几个人的面前出现,没想到现在村长点名让他去,说明村长就对他没有心存芥蒂,拍拍胸脯说:“您放心,交给我!我跑的可快了。”说完村长就想到当初他一口气跑没影的事,忍不住笑了笑说:“直接请到赵全家里,快去吧!”赵双点点头转身就跑没影了。
混在人群的赵大根也想在村长的面前表现一下,就主动站出来说:“村长,我来把他背回去吧!”说实话村长虽然已经决定不记仇了,但是现在看着他木讷的样子还是觉得很糟心,就对他说:“暂时不用,你先回去吧!让赵基和赵留把他架回去就行,伤口还是不适合背着。”说完就跟着已经把人架走的队伍后面走了。
留赵大根心里暗暗焦灼,怎么办?他也想哭了。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先回家把这件事告诉和王菊花同村的老母亲。
赵双把老大夫再带到赵全家的时候,老大夫看见躺在床上血肉模糊的赵全确实吓了一跳,清理好创口后就撒上了止血药,还开了几副防止发炎的药就回去了,对于这种人他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尽责的做好自己的事而已。
村长对王菊花说:“就到此为止了,剩下的事情村里会找几个能干的青年陪你去镇上处理。你可以先去把人接回来,再去城里过户房子。”
王菊花点了点头,村长叹了口气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