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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夫人……厉夫人……你还在听吗？”电话那头好一会没有声音，赵清歌心中担忧，忍不住叫了宋锦书两声。
宋锦书回过神回答：“听着呢。”
她此时面无表情，淡漠的看向落地窗。
从他的世交可以看到外面的高楼林立。
这是钢筋水泥的森林，光怪陆离。
宋锦书的出门就叫扬起一抹冷漠的讥笑。、
这曾经是厉卿川的办公司，她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厉卿川从警每天都会看的。
宋锦书忍不住想要嘲讽一声。
说到底，厉卿川依然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过去他的怀疑，毫无遮拦。
现在他隐藏了起来。
但，本质依然没有改变。
如果厉卿川真的相信她，那又何必，叮嘱赵清歌，不要告诉她？
宋锦书曾以为，既然无法和厉卿川彻底了断，又因为女儿需要父亲，她大不了和厉卿川就这样，演一对恩爱夫妻。
可事实上，表面上他们之间无论多么和谐。
私底下，依旧是割裂的。
与其说，厉卿川怀疑的是宋辞，不如说，他怀疑的是，宋锦书向宋辞告密，所以，绑匪才匆匆将楚雁声送了回去。
没错，的确是她告了秘。
所以，她也怨不得厉卿川。
只是，这件事让宋锦书彻底意识到，有些事情，不管你怎么努力都是不可能改变的。
厉卿川爱她，这点不需要怀疑。
但，出了事，他也是第一个怀疑她。
宋锦书觉得，他们这婚姻，着实是可笑的很。
电话那头，赵清歌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最后她小心翼翼说：“那个……事情就是这样，高远一再叮嘱我不准跟您说，可是我觉得，我能依靠的人，还是厉夫人您，所以，还是觉得，得跟您说一声……”
宋锦书回过神，道：“好，多谢，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知道，你已经告诉我了。”
赵清歌心中松口气，连忙道：“谢谢厉夫人，谢谢厉夫人……”
她的意思就是这个。
赵清歌感觉自己现在就跟一个双面间谍一样。
她是不想背叛宋锦书的。
但是厉卿川找到他干活，她又不敢不照办。
“夫人，您放心，我肯定是听命于您的，以后不管厉先生找我干什么，我一定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您。”
赵清歌还不忘表达一下自己的忠心。
“好，那我先谢谢你了。”
“不用，不用，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哪里需要您道谢。”
“工作怎么样，如果你不想做了……”
“想，我想做，实不相瞒，我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虽然忙碌，但是简单，而且，挺快乐的，工资也不低，在来没来这里工作之前，我都不知道我那么爱吃甜品，我很喜欢这里。”
这点赵清歌倒是没有说谎。
他还真的蛮喜欢这里。
而且，工资是真的不低。
她能拿两份钱，一份是店里的，还有一份是直播的钱。
直播卖出去多少货，她能相信的拿到提成。
他们直播间，现在人越来越多，卖出去的货也越来越多。
只要不是特别嘴笨，都可以卖出不少东西。
提成自然也会越来越多。
这钱，赵清歌挣得踏实。
她甚至想，再这里呆几年，等宋锦书不太需要她继续帮她看着宋辞了，她就回老家，也开一个这样的甜品店。
“你喜欢就好，有事再联系我。”
赵清歌知道，宋锦书这话就要再见的意思了，不用再继续说下去。
“好的厉夫人，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再见。”
放下手机，宋锦书的眼神越来越冷漠。
她眼睛扫过房间里的所有摆设。
自从她来了之后，已经陆陆续续将这个房间，全都换成了她的风格。
厉卿川自己的东西，几乎全都不剩。
宋锦书原本以为，只要自己真正努力，她就能把这里，全都变成她自己的。
到时候，就算有一天和厉卿川撕破脸，她也已经抢走了他的东西。
可现在看，宋锦书觉得自己的想法真的挺幼稚的。
她原本是想要，抢走厉家，报复厉卿川。
可如今，她才彻底明白过来。
不管她怎么做，厉卿川才是厉家真正的家主，他比爱看面上不再管事。
可是，厉家依然是听命于他。
这次楚雁声出事，就能看出来。
他一句话，厉家在龙港的所有势力，都要即刻行动起来。
厉卿川依然拥有着，绝对的统治地位。
只不过现在是从台前，转到了幕后。
厉家那些人，喊着她夫人，她的命令，他们全都会听。
不过都是厉卿川让他们听的。
宋锦书突然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全都像是一个笑话一样。
她的努力，在厉卿川面前，不值一文。
宋锦书起身，看着远处。
这里是整个龙港的金融中心，厉氏的这栋大楼，是地标性的建筑。
龙港的房地产，金融，民生，基建，几乎都在厉氏的手中。
厉卿川只要活着，那他就是这里，无法撼动的参天大树。
忽然有人敲门。
随后，沈彤进来。
“宋总，这里有份文件，需要您签一下字。”
沈彤看到宋锦书站在落地窗前，她微微有些惊讶，。
一般这个时候，宋锦书都是坐在办公桌前办公的。
不过她也没多想，以为宋锦书只是累了，所以站在那放松一些眼睛。
可是等她开口之后，宋锦书依然没有动。
沈彤心中略有惊讶，走上前：“宋总。”
宋锦书道：“把文件放下，陪我聊聊。”
沈彤心中越发惊讶，她偷偷看着宋锦书的侧脸，她表情正常。
可是沈彤却敏锐的觉察出，宋锦书此时的心情应该非常不好。
她放下文件，送到宋锦书身边，站在左后方的位置。
沈彤不知道宋锦书发生了什么事，想问，又怕太过冒昧。
过了好一会，宋锦书才说，“小沈，我遇到了一件事，让我忽然觉得，我过去做的所有努力可能都是一场空。”
沈彤瞪大眼睛。
宋锦书这话说的平静，可是沈彤却已经明显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无奈。
她仔细想了想，道：“宋总，我虽然不知道，您遇到了什么同样的事情，但是，对我来说，我很感激，能遇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