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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站起来。
她来到关押赵清歌的病房门外。
抬手让保镖打开门。
赵清歌听到开门声，抬头瞧见宋锦书走进来。
她眼睛一亮，连滚带爬过去抱住赵清歌的腿：“厉夫人，我没有对厉先生动手脚，我只是想活下去……”
“我早就已经对厉先生没有任何感情了，我现在没有别的念头，就想活命。”
“路夫人，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如今，赵清歌只有拼命的哀求宋锦书，才能换来一丝丝可能。
她还那么年轻，她真的不想死啊。
何况……
人不是她害的。
宋锦书低头看着赵清歌：“当初药是你给的，厉卿川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不信你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之前有所隐瞒，我知道，但并没有追问太过，因为我相信你知道轻重，你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但是……”
宋锦书顿了一下，她弯下腰冷眼看着赵清歌。
“你一再跟我保证，你一顶会让厉卿川醒过来，结果呢？”
宋锦书伸手捏着赵清歌的下巴，指甲掐进她的肉里：“现在厉卿川变成那个样子，赵清歌，你觉得，你还有多大的机会能活着离开。”
赵清歌哭着摇头。
“我……我……”
宋锦书追问：“那到底是什么药？”
她知道问题肯定是出在了药上。
“那……那……我具体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是一种上百前在后宫中一度流传的秘药……我……我……”
赵清歌说话结结巴巴，根本不敢看宋锦书的脸。
她此时心中异常的懊恼羞愧。
明明他父亲说，只要厉卿川服用下之后，以后就再也离不开她、
可是……
根本不一回事。
厉卿川宁愿杀她，都不愿意碰她，明明当时他已经非常难受了，却还是强忍着，硬是不碰她。
突然，赵清歌仿佛想到了什么。
“厉夫人，我……我可能知道，原因了，能不能让我现在去厉先生那，我……我就验证一下我的猜测。”
她说的紧急，祈求的看着宋锦书。
她表情着急，看起来，并不是在说谎。
宋锦书在迟疑了几分钟后点头。
赵清歌来到厉卿川面前。
他还保持原来的姿势坐在那，整个人都完全像是一个木偶一样。
赵清歌伸手在厉卿川面前摇晃。
然后叫喊……
但是都没有用。
赵清歌拿出一把手术刀，咬牙，割破了手背。
手背上的血很快流出来。
赵清歌将流血的手，送到厉卿川面前。
她口中喊着：“厉先生……厉先生……”
赵清歌的眼睛，一直密切看着厉卿川的表情。
但是，没有任何反应……
宋锦书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赵清歌缓缓收回手，随手拿起一个纱布按在手背的伤口上。
“厉夫人，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父亲给了我一颗药丸，说，只要我和厉卿川同时都服用下药，那……他就能闻到我身上的气息。”
宋锦书记得：“然后呢？”
赵清歌舔舔嘴角。
“然后就是……我服用了那药之后，对厉卿川的呼吸和直觉而言，会无形中放大很多倍。”
宋锦书皱眉：“所以……”
赵清歌吞咽了两下喉咙。
“人的身体，具有自我保护意识，人i体内的有益细胞，每天都会杀死很多有害的病毒，他们会……”
宋锦书打断她的话：“赵清歌你不用跟我说的别的，你只需要告诉我，厉卿川这到底怎么回事?”
赵清歌又吞咽了两下喉咙，紧张的舔舔嘴角。
“厉先生虽然有可能至今还不太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是，人类身体的本能就是趋利避害，所以……”
赵清歌掌心出了一层冷汗。
“所以，我怀疑厉先生这是开启了身体自我保护机制，是他自己封闭了他的感知。”
宋锦书皱眉：“你说什么？”
赵清歌小心翼翼说：“厉先生一定是察觉到，我身上的气息，对他吸引非常强。”
“所以……所以……”
赵清歌颤抖道：“他不想让自己在闻到我身上的气味后做出什么背叛你的事，所以，她索性直接开启了身体自我保护机制，他……”
宋锦书听明白了：“你是说，是厉卿川他自己封闭了自己的感知？”
赵清歌点头。
“您还记得，我刚来医院那天，一靠近厉先生他在昏迷都能发疯吗？”
“可现在，我血都放到他面前让他闻，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所以，赵清歌才确定，厉卿川这是自己封闭了自己的感知。
赵清歌此时被厉卿川对宋锦书的爱震撼到了。
到底是做么强烈的爱，才能让一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
“厉先生他……他，是真的很爱你厉夫人，我……我要是知道，他这样个，我死都不会对他下手。”
赵清歌心中悔不当初。
厉卿川那简直就是男德典范。
哪怕是她用了那么卑劣的手段，都没有用。
宋锦书相信了赵清歌的话。
现在，赵清歌就算不穿隔离服，站在厉卿川面前都没事。
她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觉……
她没想到，厉卿川醒过来后，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宋锦书抬手慢慢擦掉，眼角快流出来的眼泪。
“不管什么原因，我要的他恢复正常。”
赵清歌连连点头：“知道了是什么原因，就好办了，厉夫人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宋锦书冷眼看着她：“赵清歌，我不可能一直给你机会。”
“我知道……我明白的，这是最后一次……”
赵清歌不停向宋锦书保证。
她很清楚，宋锦书已经给了她好几次机会了。
但，这一次……绝对是最后一次，
厉召匆匆进来，面带激动，“夫人……小小姐醒了……”
下一秒，宋锦书便跑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久久病房门外，宋锦书停下来。
经历厉卿川那一遭，现在宋锦书心中又期待又害怕。
害怕自己的希望，再次落空。
等了好一会，调整好心情，宋锦书推门进去。
已经被转到普通病房的久久，身上还裹着纱布，小姑娘吃力的看向门口。
看到宋锦书的身影，小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妈咪……”
听到这一声久违的呼唤，宋锦书瞬间泪如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