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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厉卿川这件事，不过是早晚罢了。
可恨的是现在已经错失良机，不能对那个小丫头片子下手了。
一旦她出事，裴修年会立刻想到自己。
到时，她谋算不成反倒自己惹了一身腥。
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赵清歌又恨又悔，为什么就没把这事当成最要紧的事做。
既然事情，无法从宋锦书那下手，那就……只能从别处想法了。
总归，不会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那么做的。
……
晚上，宋锦书给久久洗了澡，搂着她躺下，给她讲故事。
久久一般到了晚上9点多，就能睡着，不管是国外还是国内。
她的作息十分好。
今天讲了两个故事之后，已经九点半了，宋锦书放下书，不读了，伸手关掉灯。
过了会儿，她以为久久睡着了，忽然她叫了一声：“妈咪……”
“嗯……怎么了？”
“你不喜欢厉叔叔是吗？”
宋锦书愣住。
房间里亮着一盏昏黄的夜灯，宋锦书夜色中模糊的脸，怔忡了好一会。
“为什么这样问？”
“如果喜欢，你就不会变成另一个妈咪了，如果喜欢……你就不会说久久有爸爸不。”
久久的声音很失落，甚至有些伤心。
她的小脑袋扎在宋锦书怀里，拱了拱。
宋锦书心头像是被钝刀子一下下慢慢割着，很是难受。
她无法告诉久久真相，至少现在是不能的。
但，今天发生的事，对孩子来说，心灵上是一种弥补不了的伤害。
宋锦书的手轻轻拍抚着女儿的后背。
“不是不喜欢，是在大人的世界里很多事都太复杂了，厉叔叔对你好，疼爱你，你觉得他是个好人，妈咪也觉得他是好人，但……”
宋锦书停顿了片刻：“好人，不代表没有危险。”
厉卿川纵然是久久的亲生父亲，可是……宋锦书私心的不希望他知道。
他那个人，如果知道了，只会把孩子从她身边抢走，然后来威胁她。
那样的环境里，对孩子的心理并不健康。
“靠近他，我们都会危险的，妈咪只是想要保护你，也保护自己。”
久久摇头，她不懂。
在孩子世界，对她好，喜欢她，疼爱她，就是好人家，就是可以去喜欢的。
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了。
宋锦书想了想。
“我们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像游在水里的小鱼，和天上飞的小鸟，不在一个里，强行交集，对双方都不好。”
“如果一只小鸟将小鱼从水里带到天上，小鱼活不了多久就会死的，这就是危险，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她也不知道这样说女儿能不能理解。
久久在宋锦书怀里抬起头，仰头望着她：“妈咪……”
“嗯……”
“妈咪，我爱你！”久久张开小手抱住她。
宋锦书心头软的一塌糊涂，抱紧女儿小小的身体在她头上落下一吻：“妈咪也爱你。”
“妈咪，找到舅舅，我们就快回家好不好？我想臭臭了，想广场上的鸽子，想花园里的苹果树了……”
“好，等找到了舅舅，我们就马上回家。”
“久久，你是不是很想要一个爸爸？”
“也……没有啦，我有妈咪就够了，还有舅舅……”
没多久，久久睡着了，宋锦书却一直无法入眠。
哪有小朋友，不渴望父爱的。
确定怀了久久时，贺兰遇和她谈过，他说，如果她愿意，他就可以马上和她结婚。
他就是久久的亲生父亲。
会永远照顾，保护她们母女俩。
他不会强迫她，这个婚姻，只是给久久一个完成的家庭。
宋锦书没答应。
她对贺兰遇是感激，是友情，是亲情，但唯独不是爱情。
人家救了她，给了她新的生活，她凭什么还要祸害人家的后半生。
用一个形式上的婚姻来拴住他。
这对他太不公平了，如果将来又一个女孩儿，能真的走进他心里，那对那个女孩儿更不公平。
何况，这种形式上的婚姻，谁能保证可以一直演下去。
宋锦书不愿意让久久从小就生活在一个伪装的家庭里。
如果将来一天，孩子长大了，发现真相，对她的打击，该有多大？
这四年，虽然贺兰遇陪着久久长大的。
可是，舅舅的身份，终究和父亲是不一样的。
久久，想要一个爸爸。
这可能是她心里的梦想。
只是，她太懂事，不愿意妈咪伤心，所以一直没说。
宋锦书轻轻吻着女儿熟睡的小脸，“对不起宝宝，原谅妈咪是个自私的人！”
……
晚上，厉家老宅！
赵清歌在房间里洗完澡，换上一条质地极好，虽有些宽松，但柔i软贴肤，走动时，曲线若隐若现的衣服。
厉卿川不习惯工业香，她不敢陪香水，洗澡的时候用了玫瑰花瓣，身上有淡淡的玫瑰香。
她对外总是素面朝天，不施脂粉，自然不敢化浓妆。
可是，难得能和厉卿川单独相处，她怎会舍得这样放过。
于是精心画了一个伪素颜的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肤白貌美，水灵灵的，像是刚从池塘里探出水面的一只芙蕖。
清新，美好，干净，不被尘世污染，这样的女孩子，不会有人不喜欢的。
赵清歌满意的扬起唇角，转身出门。
她来到厉卿川房间，“厉先生，现在感觉如何？头还疼吗？”
熟练的坐下，给厉卿川把脉。
赵清歌眉头皱紧：“这……脉象怎么还是不大好？厉先生心情不好吗？”
厉卿川没回答，赵清歌略显尴尬。
她又问：“药按时喝了吗？”
厉卿川淡道：“喝过了！”
“喝过了，那药效可能还没起。”
赵清歌仰头冲厉卿川莞尔一笑：“我给您再点个安神香吧，我新调制的，助睡眠的效果，更好一些。”
“也好。”
赵清歌优雅的起身，她站在厉卿川的对面，微微弯腰。
柔i软的布料贴着身体，似乎是不经意间露出极佳的腰臀线。
她打开医药箱，取出重新调配后的安神香，赵清雅心中满是得意。
这次调配，她将忘川的剂量又削减了一些。
不会让厉卿川一下睡那么久。
背对厉卿川，赵清歌的眼中满是志在必得。
今天裴修年不在，没人能阻止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