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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人找到，可，总要试试。
推开坏了把守的推拉门，宋锦书抬脚进去。
一进门，哪怕是隔着口罩，宋锦书都能闻到一股刺鼻的劣质香烟的刺鼻味道。
大冬天，这开这暖气，加上长时间不通风，空气着实非常难为。
耳边充斥着哗啦哗啦搓麻将的声音，还有输了牌的咒骂声。
两间屋子大多都已经坐满，空桌不多。
他们进去后，打麻将的人，都抬头看了一眼，有的漫不经心，似乎早已习以为常，有的则是，好奇是打量他们。
这里经常有他们这种穿着考究，满身贵气的人来。
公子走在宋锦书右侧，带着她来到摆放着烟酒的架子前，那就是这里的收银台了。
破旧的躺椅上半躺着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抄着手，闭着眼，睡的正好。
宋锦书眼神询问公子，是他吗？
公子抬手在桌子上敲了敲。
熟睡的男人没醒。
公子又敲了两下，还是没醒。
一个正打牌的大妈笑了：“年轻人，你这样他是不会醒的，你要拿个锣在他耳边敲。”
公子……
宋锦书叹口气：“老板你家的烟都被偷了，一分钱都没给。”
躺着的中年男人，蹭的做起来：“谁谁谁，哪个敢偷我家烟？”
宋锦书唇角扬起。
中年男人，回头看看架子上的烟没少，这才松口气。
他看见宋锦书二人，打量他们一眼，不客气道：“你们干嘛的？”
“打牌！”
“自己去那一桌做吧！”
“我们要打的，不是这种牌。”
“我们这就只有这种牌，不想打，赶紧走别耽误……”
他的眼睛看到宋锦书的动作后，声音戛然而止。
“有其他牌吗？”宋锦书的手里拿着一叠钱。
“这……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
那叠钱加厚一倍：“够吗？”
中年男人摸摸下巴：“这个……”
宋锦书慢悠悠又加一倍。
“顾客就是上帝，来，上帝，有任何要求尽管提！”
胖男人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弯。
带着宋锦书和公子，上了阁楼。
十分钟后，两人走出棋牌室。
对这个地方，宋锦书心中不敢报太大的期望。
可是，刚刚中年男人带他们见的老头，仿佛又不是一般人。
“那老头儿今年96了，龙港市道上的人都喊他一声五爷，民国时就开始做情报生意，整个龙港三教九流各色人都是他的情报网，不要小看他。”
宋锦书以前还真不知，龙港竟然有这样的人。
找人这声音，他们接了，宋锦书原本出价50万，可对方一听，是要从厉卿川的手里找到人，直接又加了一倍的价格，一共100万。
宋锦书先付了50万定金，剩下的，等他们找到外婆行踪再给。
他们承诺，最长一周会给宋锦书消息。
宋锦书道：“我不是担心那位老先生不靠谱，我只是心中不安，我害怕厉卿川回到我们来过！”
“我会尽量把你的痕迹都抹去，放心吧，不会让厉卿川知道的。”
“谢谢你。”
“跟我客气什么，晚上一起去吃个饭吧，我都还没庆祝你无罪释放。”
“抱歉，我们改天好吗，我跟珍妮和阮西池说好了，今晚聊一下合同的事。”
“好啊，那就改天，你刚刚出于，身体还很虚弱，工作不要太拼。”
“我会注意的，放心吧！”
……
厉卿川看手机，看的有出神了，最近几天，他一直都是这样一个状态。
就算是在会议上，他也频频出神，公司上下都在偷偷讨论，重新回来的大Boss状态不太对。
历烊叫了厉卿川好几次，他都没反应，他直接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嗨，醒醒，别想老婆了。”
厉卿川回神。
“有事吗？”
“你最近一直在看手机，在等电话？”
“没有。”厉卿川面无表情否认，顺便将手机反过来屏幕朝下。
“心理学上都说，当一个人坐在你对面，却把手机朝下，那就是这个人一定有不想让你知道的秘密。”
厉卿川抬头看吧他一眼：“我有不想让你知道的秘密，这不是很正常吗？”
历烊……
“等你老婆电话。”
厉卿川没回答。
历烊来劲了，凑过去：“还真是啊。”
“你如果真的太闲了，没事做，要不去拉美看看，那边的市场可开发的空间还有。”
历烊抬起手：“我投降!我不问！”
他拿起文件：“我回去忙了。”
走到门口，他突然回身：“你一直在等她电话，那你为什么不主动呢？”
厉卿川心头一片苦涩。
他怕主动打过去，她会更生气。
工作上不管面对任何困难，他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了畏惧的，可是到了感情里，他感觉自己无比笨拙，怎么做都做不好，话也不会说。
厉卿川第一次觉得，原来这世上竟还有如此困难的事。
“你……有喜欢过的人吗？”
历烊愣了一下，眼眸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当然有过了，我都这把年纪了，要是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那我得多失败，我可不是你。”
“你们分开了吗？”
历烊一副浑然不在意的表情，笑嘻嘻道：“人嘛，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在一起的时候是真的喜欢，可是，分开的时候，也是真的决绝！”
“分开后，你有想过挽回她吗？”
历烊磨了磨后牙槽，这不废话吗？
“挽回要是有用，我现在还单身？”
“后悔吗？”
历烊急了：“我说你烦不烦，干嘛一直问我……你看你什么都不知道，活该你到现在还得不到你老婆的心。”
厉卿川：“……”
历烊怕他继续问，匆匆离开办公室。
厉卿川拿着手机，一直盯着屏幕上宋锦书的号码。
手抬起了无数次，最后都放弃了。
一直纠结到了天黑，公司的员工都下班了，厉卿川也没拨出去。
手机忽然响起，刚接通焦急的声音传来。
“大少爷，不好了，老夫人病危！”
厉卿川面色一凛，“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救活她，决不能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