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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橚笑着看了眼那姑娘,也是回道。
“平冤。”
去他的隐蔽调查,再做决断。
去他的纵观大局,小心行事。
去他的……
哪怕就是把这天捅出个窟窿,他朱橚自会去补。
但他们必须死。
不得好死。
“去找费聚。”
跟出来的御林军挥手接住一枚黑漆漆的事物,定睛一看,吓的脱手飞出。
当啷~
那人赶忙捡起,慌张的快跑离开。
这时其他也看清了那个事物。
所有人都震惊的望着朱橚的背影。
刚刚那居然是用来调兵的虎符。
皇帝老子已经对五殿下信任到这个地步了吗?居然连虎符也会给他。
要知道有虎符在手,便是兵权在手。
历来哪个皇帝会轻易的交于他人之手,哪怕自己的亲儿子也不行。
整个大明的皇子中怕是只有太子朱标才能得到朱皇帝的这般信任吧。
这个五皇子看来还真是不简单啊。
那人马不停蹄,他已经大致猜到了五殿下的打算,他必须争锋夺秒,要是慢了五殿下伤了一根毫毛,别说老朱追究了。
他自己也放不过自己。
愿意为他们这种无权无势普通兵户出头的皇子能有几人?
而且此时那李老头还趴在五殿下背上呢,真会有皇子如此屈尊吗?
朱橚不紧不慢但脚步坚定。
大雨依旧,那疯姑娘不知哪捡来了些破木板,伸手为朱橚和李老卒的尸体挡雨,大雨打在脸上,她笑嘻嘻的看着朱橚。
后面是张校尉他们那些兵卒与其他的姑娘,姚广孝双手合十,也不阻拦朱橚,更在队伍中。
周围屋檐下避雨的人见到这一行与朱橚背上那句尸体后都是倏然一惊。
有人指指点点,也有人见此赶忙落下窗户,唯恐沾染上什么晦气。
“怕又是什么不知道好歹的家伙,要多管闲事吧。”
“应该是,哎,民不与官斗,这年轻人怕是也没好活了。”
“快闭嘴,你也想死吗?”
昏暗的房间中,那人哼了一声后便安静下来。
他心中也是有些后怕。
是啊,在这城中,谁要敢多嘴一句,明日那城北的破烂中必然又会多一生不如死的人。
这城中的提刑按察使有一嗜好,那就是喜食那妙龄少女的胸口肉。
这种畜生一般的事,谁人听闻不是咬牙切齿。
据说,他也不杀那些受害的姑娘,反而是将她们丢去城北自身自灭,命人每日去看看。
他最喜欢听的便是,今日几人死了,怎么死的?
几人疯了,哪般疯态?
不是没有人想要伸冤,可是那人便是掌管一地司法的提刑按察使啊。
他自己审自己?
前几日好像有个老卒去替那些姑娘敲鸣冤鼓来着,最后被挖了眼,断了臂,也丢到了北城废墟。
哎,这世道啊。
朱橚身后的张校尉手中拎着一颗头颅,这人正是那按察使的狗腿。
先前御林军查到破庙时便注意到了此人。
朱橚停在了城中衙门门前,鸣冤鼓四周已经布满了干枯的杂草,积了一层灰。
不过杂草走向有些散乱,积灰也不均匀,好像是不久前有人清理过。
“小人打听过,是李老做的。”
一御林军看了眼朱橚背上的尸体。
朱橚点了点头,一拳砸向鼓面。
轰隆一声,震耳的鼓声响彻周围数个街道。
在从应天府出发前朱橚便将系统账面上余下的八百多积分花了个一干二净。
兑换了不少东西,用于防患于未然,应对一些状况。
其中占比最大的就是打熬身体的方法。
这个方法虽然效果好,但极其的痛苦。
不过有了系统的帮助,朱橚完全可以跳过痛苦的步骤获得成果。
明明有捷径不走,非得找罪受。
那不叫有意志,那叫脑袋有泡。
朱橚当然不会干那种事。
此时朱橚的力气其实已经不比身后张校尉差几分了,这一拳下去。
敲的所有人肝胆俱颤。
衙内顿时喝声响起。
一师爷模样打扮的人探出个脑袋,他怒气冲冲的破口大骂。
“你这杀才,找死不成!”
这师爷有着红红的酒糟鼻,此时也是双眼迷蒙,显然已是醉态。
“来人,给我教训教训这不长眼的小子。”
他抬了抬眼皮,模糊的分辨出一个脏兮兮的人影,这人影背部好像还趴了个尸体。
切,他不耐烦的想到。
又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这些贱民真是贱骨头,不好好修理一番还真是想翻了天了。
想着他就揉了揉左脸,前几日也有个不知死活的老卒,那家伙居然还敢抽自己。
哼,等会儿卸了这小子的一对招子和手,也让他去和那老卒作伴去吧。
得了师爷命令,跟随而来的衙役也不迟疑,手上杀威棒就直接往朱橚脑袋上招呼。
只是这次朱橚没有动。
只见那杀威棒带着半截手臂在天空中打着旋落下。
那没了双手的衙役还未反应过来,当汹涌如潮的痛感传来,后知后觉的立马倒地嘶吼悲鸣。
举着刀的张校尉,冷冷看来眼其他衙役。
那些人顿时心底一凉,腿脚都软了。
有些心里素质不好的,直接被吓尿。
一摊热血洒在脸上,那师爷浑身醉意被削去大半。
“来……来人啊,快拦住他们。”
他边惊恐的大吼边往堂内走去。
只是此时那还有人敢动作,朱橚那身后可是有着足足数十人。
只要眼睛没瞎都能看出这些人各个都是以一敌十的悍卒,就他们十多个衙役都不够人家砍的。
看到朱橚背后的老卒尸体,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颤。
老爷这次,怕不是惹下麻烦了。
其中机灵些的已经跑出衙门去求援。
他们这些衙役是敌不过,但城中自有守军,以及各府家丁啊。
他们再强也不过区区十人。
余下的衙役也不敢去扶那倒地的,想起老爷的手段,也不敢跑,只能远远小心的围在这群人外面。
“吵什么吵!你们这群奴才在干什么!”
师爷被公堂的一块破转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啃泥。
只见大堂中,那提刑按察使居然将案桌用来陈设酒席,桌面上杂乱不堪。
他一手搂着美婢,一手狠狠拍在桌山。
那美婢浑身一颤,抬眼望去此时大堂外站着一少年。
“我父亲的老兄弟,受了冤,今日特来此找按察使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