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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如轩没有多留,敲定赐婚圣旨后便回了宫,虽然司空如朗是无心插柳,但他终是生了疑窦。
可一想到现今他们有个共同的敌人,也就暂且将疑虑压了下去。
毕竟君如夜才是他们的心头大患。
回宫后不久,司空如轩便下了两道赐婚圣旨,遣贴身大太监速去宣旨。
宰相府。
大堂跪了一地的主子奴仆,等着公公宣读圣旨,刹那间一片肃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宰相凤天凌之女凤婉婉温柔贤淑,蕙质兰心,品貌出众。今宁王司空如朗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为配。二人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特赐凤婉婉为宁王正妃,择良辰完婚,钦此。”
“谢陛下隆恩!”
凤婉婉接住圣旨,喜形于色,握住圣旨的手微微颤抖,王氏连忙从袖中掏出一袋银锭塞到公公手中。
“有劳公公了,这些就请公公喝些茶。”
公公暗中掂了掂重量,十分满意,咧嘴笑开了花。
“恭喜相爷,恭喜凤小姐喜得良缘,咱家还得去尚书府一趟,先行告辞。”
话甫落,公公领着一众御林军离开了宰相府。
待众人散去,凤婉婉紧紧抱着手中的圣旨,喜上眉梢,“爹,娘,婉婉终于是宁王妃了。”
凤天凌并不知道赏花宴之事,更不知道凤婉婉与司空如朗早就无媒苟合,只当是司空如朗遵守承诺迎娶自家女儿。
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尚书府身上,不知道尚书府那道圣旨是何内容,皇上又是什么时候拉拢到了赵尚书?
见凤天凌沉思没有搭话,凤婉婉不解,“爹,你怎么了?”
“为父只是在想皇上会给尚书府什么圣旨。”
闻言,凤婉婉哑然无声,接到圣旨的喜悦顿时消散了几分,见她这般模样,凤天凌顿时有了猜测。
婉婉与宁王交往甚密,说不定知晓缘由。
“婉婉,你可知是何事?”
“我……”凤婉婉欲言又止,当日之事并不光彩,她实在难以启齿。
见她支支吾吾,凤天凌坚定她一定知道内情,严肃道:“说!”
突如其来的严厉惊得凤婉婉浑身一个激灵,她缩了缩脖子,眼神慌乱,“应该是赵嘉怡一同入宁王府的圣旨。”
“什么?!”
此言一出,凤天凌震怒,“宁王不是爱慕你吗?怎么会迎赵嘉怡入府?”
突如其来的怒意吓得凤婉婉心里一紧,低垂着脑袋不敢言语,更加不敢将赏花宴发生的事全盘托出。
见她如鹌鹑般躲着,凤天凌怒不可遏,正欲出口教训之际被王氏连忙拉住。
“老爷,此事不怪婉婉,是赵嘉怡觊觎宁王已久,才会借着长公主举办的赏花宴算计了宁王殿下。”
“此次赏花宴长公主没邀请你?”
凤婉婉摇了摇头,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怆然。
司空如朗担心她会从中阻扰,特意没让长公主给她下帖子,那日是她偷偷溜进了长公主府。
王氏一怔,不可思议的瞥了凤婉婉一眼,心中大骇。
如果长公主没有邀请婉婉,那婉婉是怎么出现在长公主府的?
眼下凤天凌正在气头上,她也不好开口询问。
罢了,既然已经成了宁王妃,当日之事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老爷,消消气,还是找个时候去宁王府商量商量婚期吧。”王氏搀着凤天凌坐下,倒了杯茶水给他散散火。
凤天凌愠怒的目光扫了凤婉婉一眼,恨铁不成钢。
平日里那个聪明劲怎么在关键时刻就没了?竟然让赵嘉怡掺和了进来。
“虽说是皇上赐婚,但是也需要宁王三书六礼前来下聘,等着吧。”凤天霄没好气道。
谁知这一等是好几天没有消息,凤婉婉越发的焦急,忐忑不安。
她自从知道司空如朗想得到凤慕卿便多了个心眼,现今圣旨已下却没有动静,着实不正常。
难不成是如朗哥哥反悔了?
越往深处想凤婉婉越慌乱,最终决定趁夜再次溜出府去寻司空如朗问个清楚。
是夜,月明星稀,凤婉婉裹着一件大氅,戴着帷帽悄然从宰相府后门溜了出去。
叩问声响起,一道熟悉的身影打开了房门,看着眼前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影,一脸警惕。
“是我。”凤婉婉打开帷帽露出自己清丽的容颜。
翠玉眉头微蹙,想到那道赐婚圣旨,什么也没说,让开身子迎她进府,带着她前往书房。
翠玉的识趣凤婉婉十分满意,上次半夜登门翠玉还有微词,对她不满,今日倒是恭敬了许多,看来这人还是有些眼色。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是钦点的宁王妃,她未来的女主子。
翠玉领着她来到书房,知趣的在书房外替两人把风。
踏入书房,司空如朗的背影映入眼帘,好几日未见的心上人此刻就在眼前,凤婉婉眼眶微红,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如朗哥哥。”
凤婉婉一声轻唤,随即控制不住上前一把抱住了他,抽噎道:“如朗哥哥,婉婉好想你。”
司空如朗身子一僵,戾气直上心头,用力掰开了她的手,一把甩开。
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凤婉婉忘了反应,怔怔地望着眼前人,满脸的不可置信。
如朗哥哥怎么会甩开她的手?他当真不爱自己了吗?
须臾后,司空如朗似是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失妥当,连忙开口解释,“抱歉,婉婉,方才是我过激了。”
“如朗哥哥,你怎么了?”凤婉婉提心吊胆地开口。
刚才那一刻,她感受到司空如朗的愤怒和杀意。
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子,会对自己产生杀意。
司空如朗眉头紧锁,心中的怒意被他强行压下,他转过身,一张俊脸满是青紫。
看到他受伤,凤婉婉脑子一滞,随即满脸怒容,“如朗哥哥!是谁伤了你?”
司空如朗摇了摇头,“来人修为颇深,我怀疑是君如夜的人。”
君如夜?!
想到赏花宴之事,凤婉婉茅塞顿开。
君如夜对凤慕卿的宠爱人尽皆知,趁其不备下手报复是理所应当之事,此事司空如朗理亏,自然只能受着,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君如夜他们还动不了,看着司空如朗脸上的伤,凤婉婉眸子里全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