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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沈安念和林暮年的离开订婚宴被迫终止。
在车上呆愣着,额上冒着涔涔冷汗,沈安念双手环抱着自己,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林暮年看到她一直在发抖,在附近找了个酒店。
进到房间,等特助送来衣服后,林暮年把她推进浴室让她洗澡换身衣服再回去,以免在路上就发烧了。
过了很久沈安念都没出来,林暮年敲了敲门,焦急询问:“安念,你没事吧!?”
“暮年哥,我没事。”沈安念打开出来把林暮年推进去,沈安念冷静下来,头脑终于是清醒了,叫特助去盯着窗外后,她对着浴室里的林暮年道:“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还是太偏僻了。”
很快林暮年也出来了。
三人在等电梯,不远处的安全门传来动静,电梯门刚好开了,三人进入,对面的安全被打开,一个蒙着面穿着雨衣的身影拿着刀快步冲来,特助肌肉记忆人进来完就开始按关门键,电梯下行
“差点就……”特助松了口气,开始感谢老板的洁癖和喜静。
“再多说一句,年终奖没了。”
特助比了个拉嘴巴拉链的动作。
只是……他们怎么这么沉着冷静?
“你们怎么都……”
“安念小姐,你是不知道,我们总裁……”特助还没说完,林暮年就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们安静,电梯门并不隔音,断断续续有人跑楼梯的声音,林暮年赶紧按了最近的楼层,特助也听到了这回老实闭嘴了。
三人躲进杂物间反锁,跑步声从外面经过。
刚才的人肯定是江涵韵,沈安念通过身高能确定,她怎么能跑这么快?甚至能和电梯并下,刚才电梯肯定是到了地下停车场了,她查看了再上来时间也不够吧?除非是两个人!
谁会帮她?难道是给她提供违禁药品的?
沈安念有些后怕,如果是两个人,那刚才只有一个脚步声,沈安念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突然一亮这里居然有人
那人捂住沈安念的嘴,把手电筒悄声道:“我是顾言,放心我不是。”
在最外面的特助差点叫出声,被林暮年捂住,门缝突然一黑,适应黑暗的他们看到了一只眼睛,四人屏住呼吸。
黑影消失,紧接着是外面撞门的声音,特助和林暮年赶紧堵门生怕对方就这样撞开,这样这里的人都会出事的,沈安念和顾言见状也加入了顶门的队伍。
“看来是锁死的,走吧,估计……真的跑了”说话的是一道男声
“算他们命大。”江涵韵说话很平静,直到两人走远,特助和沈安念就想出去了,这里空气稀薄,沈安念明显有些头晕了,林暮年和顾言都觉得还要再等等。
果然……
江涵韵大笑着从拐角出来,没看到人,有客人打开房门呵斥:“大半夜不睡觉,笑什么笑!再不走我报警了!!”
那人手里拿着棒球棍,江涵韵不敢上前,男人简短说了声“走”后,两人才彻底离开。
过了一会那位客人拿着棒球棍走过去,绕了一圈回来后敲了敲杂物间的门对着里面道:“言少,干净了。”
“开门吧,自己人”
特助把门打开,林暮年出来就疯狂擦手,然后把手帕丢进垃圾桶,特助已经见怪不怪了。
“顾言,你到底为什么在这里,你到底是那边的”沈安念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声音有些虚弱,因为刚才缺氧,现在需要林暮年搀扶着才勉强站着,顾言看着两人这样眸光暗了暗,还是恭敬道:“二小姐,我只站我自己这边。”
沈安念不知道的是,老管家是许韶馨亲自从许家带来的,老管家的儿子自出生就被教育训练忠于守护许韶馨的女儿沈安念。
在保证沈安念不受生命威胁时,可以优先自保,这也就是为什么顾言故意指路让沈安念发现房间被毁,但是有证据,江涵韵嘲笑沈安念时,顾言冷眼旁观。
小时候除了沈安意的保护,没有顾言也不行,总之缺一不可。那天沈安念躲在草丛里的时候早就被发现了。
不久前的车祸是江涵韵策划的,顾言不是路过而是跟着。
那人叫顾言“言少”是因为他加入了组织,顾言用实力混到了头目之一,是正派的,但是在黑市。
顾言没有将这些告诉沈安念,因为他在沈家还有没完成的事,当下最重要的就是赶在江涵韵回到沈家之前赶紧赶回去。
顾言和那人对视一眼后,他退回房间,顾言从安全通道下去,过了一会后摩托声打破只有雨声的寂静夜。
林暮年送沈安念回了许家,特助依然守在车里。
大舅舅许文聪拉过沈安念护崽般抱在怀里,严肃道:“你今天带着念念跑了是什么意思?”
“怪我没有…”
沈安念抬手打断林暮年的话,从大舅舅怀里出来,深呼吸后回忆,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大舅舅。
许文聪听完左右检查着沈安念,还是不放心,忽略沈安念说的没事,把她带进家里,对着也在等沈安念的吴瑶道:“吴瑶,你能帮我看看念念有没有哪里受伤吗”
吴瑶没说什么,她也很担心,拉着沈安念的手进了浴室。
林暮年叫特助一起进去,许老爷子叫他们先坐。
许文聪把刚才沈安念说的又复述了一遍,许家的人都明白顾言是许韶馨和沈家管家一手训练的,许家曾在顾家遭遇报复的时救了他们,作为回报他们顾家有一个分支是专门训练保护许家的,许家不是挟恩图报的,双达成了相守相助,商业上保证不联姻也要互相拉一把。
这是两家的秘密,所以谁都没提。
“什么!?江涵韵是真的疯了吗?连她的亲生女儿都算计,就连念念都卷进去了……”许婆婆手里的茶杯掉落在地,还好是木做的没有碎不然就划伤了
吴瑶带着沈安念从浴室出来,松了一口气道:“念念没有受伤,刚才念念跟我说了,你们应该也知道了吧”
“能不能把开庭的日子提前,我怕江涵韵跑了”沈安念捏紧拳头,看得出来她很生气
“念念,杨妈她有办法脱身的,别难过……”许祁起身拍了拍沈安念的背,见沈安念不为所动,他叹了口气又道:“说句实际的,你又看到尸体吗?”
沈安念回想起只有血腥气,可是有谁的呢?
“现场只有血腥气,但是我没能进地下室不确定……”沈安念想着想着就给莫先生打去了电话,电话接通
“莫先生,你在意姐醒来前有听到什么吗?”
对方没有说话像是在回忆,他回复道:“没有。”
沈安念松了一口气后,对方挂断了电话。
“看来只是意姐做了噩梦了”沈安念松了一口气。
忽然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沈安念以为是许祁,下意识打掉了,回头一看没想到是杨妈,沈安念扑进杨妈怀里,两人好多年没见了,自从江涵韵去世后,杨妈就慢慢秘密藏起来了,今天替换出沈安意是局,是杨妈在沈家身份结束的局,从今天起她终于可以用回自己的名字——顾蓉。
“原来杨妈不姓杨,姓顾吗?那是不是认识顾言?”
“我是他姑姑哦,念念”顾妈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吗……”沈安念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身边突然这么多姓顾的,可是在记忆里就是没有找到妈妈许韶馨提过只字半句,沈安念心想还是算了,既然妈妈不让她知道,那就不知道吧。
时间不早了林暮年和特助就被许老爷子和许婆婆留下来了。
沈安念看了一圈没看到慕容墨晔,思考了一下还是发了星信询问。
对方直接回了电话来:“今天还没去就说取消了,我这边好忙,还在整理那些证据,念念你今天……”
沈安念又讲了一遍刚才的事,慕容墨晔拍案而起忙问沈安念有没有事,随后陷入深深的自责:“我没保护好馨馨我不想再失去念念……”
“爸爸,我没事,放心!”
电话挂断后,沈安念又去复盘今晚的事打开笔记本电脑,把今天的事写下,说出来三遍尽管不记起来,怎么样都不会忘,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沈安念导到新的U盘,导好后拿着U盘去找小舅舅,沈安念敲了敲门,许祁有些不耐烦地开了门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沈安念看了看吴瑶又看了看许祁,把U盘放门边的柜子上就开溜了,刚溜出去没多远直直撞进一个木质香的怀抱,沈安念嘴上说着抱歉的话但是看清人后,她发现心脏剧烈跳动着,但是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刚才还待在一起吧?怎么又不记得了?
林暮年看出来了,尽管有些疲惫但还是笑了笑凑近她,在她耳畔轻声问道:“又不记得我了?准未婚妻。”
沈安念被惊到向后退了一步,林暮年向前一步把沈安念壁咚住,作势要亲,对上沈安念清澈见底的眸子时,收回了所有动作
“你好……”
熟悉的自我介绍。
“啊暮年哥,不早了,晚安!”沈安念想起来了就立刻开溜,只留给林暮年一个背影,林暮年笑着摇摇头,一旁的特助学着霸总电视剧的台词,一字一顿、声情并茂道:“总裁,您许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你年终奖没了。”林暮年毫不留情,大步流星向前走进客房,特助心痛看着飞走的年终奖,小声嘟囔道:“奖,你怎么舍得就这样离我而去了……”
“孩子,你怎么了?”许老爷子从特助洛南身后走出来,给他吓一跳:“老先生还不睡吗”
“我去给我夫人拿杯热牛奶,你要不要也来一杯?助眠的”
“要,那…就先谢谢老先生了”
“不谢不谢。”
两人下楼拿牛奶去了。
半夜,沈安念惊呼一声,大口呼吸着,还出来一身冷汗,她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才仿佛后知后觉道:“妈妈不在了……没人替我点香了”
沈安念拿了床头的小夜灯走出了房间,进了隔壁妈妈许韶馨的房间,把夜灯放在床头,掀开被子躺下,瞬间安心不少,可是闭上眼睛还是江涵韵打骂她的样子,沈安念强行让自己睡着了,没睡多久又做了噩梦,沈安念坐起来靠在床头抱着双膝,把头埋进臂弯里,压低声音抽泣。
像是指引,林暮年根本睡不着,他走出房间,就看到远的房间处亮着光,林暮年走过去看到了在小声啜泣的沈安念,他的头开始有些疼了,好像有什么在一点点从黑暗中破开。
这时一道闪电划破黑夜,照亮了整个房间,林暮年快步过去捂住沈安念的耳朵,她抬起头看到了林暮年,突然想到了小时候那个给她糖的小哥哥。
随着雷声炸响,沈安念缩进林暮年怀里,其他人也惊醒了,除了特助都来了,一瞬间房间站满了人,许婆婆把灯打开,林暮年默默退开,没想到沈安念紧紧抓住他的衣服,许婆婆把林暮年按了回去。
“念念不怕不怕啊,外婆外公在呢,舅舅们也都在”许婆婆拉着吴瑶走到床的另一边,许婆婆又道:“你看瑶瑶姨也在呢,不怕不怕啊”
沈安念这才从林暮年怀里出来,扑进了吴瑶怀里,吴瑶轻拍她的背,沈安念睡着后众人才散去,许婆婆是叹着气走的,林暮年在离开后又折返,见沈安念没有再醒后靠在床边安静陪着她
第二天一早慕容墨晔就打来电话告诉沈安念下午开庭,沈安念瞬间就不困了,起床把被子铺好然后看向床头柜上妈妈许韶馨的照片到了句早安后回自己房间换衣服洗漱。
林暮年天刚蒙蒙亮就被父亲林景之的星信叫回了公司。
时间来到下午,沈安念巡视一圈,看到了一个完全没见过的人,他站在江涵韵身边,双手扶着她,江涵韵一副病弱的模样,给人的感觉还有些呆傻,她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着,看起来十分端庄,和昨天穿着雨衣面染鲜血的样子判若两人。
江涵韵注意到沈安念的视线,朝她笑笑,很是得意,这让沈安念感觉遍地生寒。
不出所料,对方出具了江涵韵有精神问题的证明。沈安念靠在拐角处等着江涵韵,江涵韵走过去挑衅道:“念念没想到吧,你赢不了我的”
说着抬起沈安念的下巴,细细端详着:“长得真像许韶馨那个短命鬼呀~”
慕容墨晔及时出现将女儿沈安念护在身后,江涵韵拍了拍手,理了理发丝:“哟,勾上老男人啦?”
随即毫不顾忌的放声大笑,沈安念全尽全力一巴掌扇到了她脸上:“不准你说我妈妈!!”
沈安念不会打架,只是撕扯着江涵韵的发饰,试图撕掉她这副虚假的样子,沈安念看着手里的发卡,是许韶馨最喜欢的那只
“你怎么敢!”沈安念还要再次上前,却被法庭警察拦下,江涵韵一脸无辜看着刚才扶着她的那个男人,凌乱的头发被那人别到她的耳后
“沈小姐,她就算精神有问题,也是你继母!怎么能对她不尊重呢!!”男人强调江涵韵的精神问题。
沈安念听到声音认出了是昨晚江涵韵的帮手,她没有说话,转身就往小舅舅许祁那跑,慕容墨晔刚才就看到了男人脖子上的纹身,认出了是司徒家族的人,不好出手,但是好气所以刚才就没拦着沈安念
许祁问她怎么了
“小舅舅,一直帮江涵韵的人找到了”
许祁顺着沈安念的视线看去,看到了假笑的慕容墨晔和江涵韵身边的一个男人,吴瑶也凑过来
“什么了?”
“他就是在背后帮江涵韵的人”
现在人也找到了,可是因为对方有出具江涵韵精神有问题的报告,现有的证据没办法直接说明那个男人是帮凶
“监控!昨晚酒店的监控呢?”沈安念突然道
许文聪走过来摇摇头:“他们避开了监控,只有在杂物间前的一小段,没录到脸无效。”
“月国司徒家族的弃子司徒尘。”
沈安念回头,是林暮年说的,他查到了。
“暮年哥?”
“是我。”林暮年上前向法官提供了新的证据,上面是司徒尘非法购买违禁药品的证据,还有一份是司徒尘和江涵韵见面交易的照片
“我们这边需要再次调查,因为这涉及跨国。”
“那被告人呢”慕容墨晔的律师团队为首的人问。
“至于被告人,抱歉,我们还不能将他们关押,但会限制出市出国。”
沈安念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今天就先取消了。”法官径直离开。
司徒尘注意到了之后护着江涵韵就要走,慕容墨晔刚才利用从许祁那学的几招试图想要套点话,好几次江涵韵都差点说了,但是司徒尘是个谨慎的一直不让江涵韵说话。
慕容家族和司徒家族一直都是剑拔弩张的关系,从起家就结下的梁子,一代比一代的矛盾、仇恨甚至是暗杀也越来越多,不会有握手言和的一天。
在月国这种家族中的互相陷害、明争暗斗,是月国法律制约不了的,因为月国实际掌权的是各个家族。
沈安念低着头,为不能给母亲讨公道而泄气:“可是江涵韵不会因为犯法被抓,因为……她有证明”
“那就送疯人院吧”沈安意说完就抱住沈安念,她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惊到:“意意?”
“总不能放任她继续当个不定时炸弹一样吧”
“知意。”莫先生把沈安意往自己身边带,沈安念不解:“先生怎么叫意姐,知意?”
林暮年听到沈安念叫别人先生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走到沈安念身边像是宣誓主权般:“安念,我们的订婚宴什么时候补办?”
“你先等一下,我要跟意意说话”沈安念忽略了林暮年,拉着沈安意走在前面,林暮年和莫先生被迫走在一起互相使眼色,许文聪和慕容墨晔还在复盘着刚才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许祁和吴瑶还在腻歪
“我改名字啦,以后我就叫沈知意啦”
“安不要了吗”
“安是平安、是想念,不是安意,那是……我妈为了蛰伏给我起的名字”
“可是……想念谁呢?”沈安念和沈知意同时回头看着慕容墨晔
“怎么了?怎么都这么看着我?”慕容墨晔一脸懵,他走过来看到了沈安念手里的发卡,沈安念和沈知意碎碎念,顺了过来。
这是当年上大学的第一天,他送给许韶馨的开学礼物。
想到这慕容墨晔把发卡放到心口处细细回想着,原来他没有看错,江涵韵竟敢染指许韶馨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韶馨姐姐,每天愁眉苦脸想着的就是这个……叔叔?”沈安意不明所以看向慕容墨晔
“妈妈那么好看那么温柔,眼光当然好了,但是好像没什么优点?”
“我可是钢琴十级,我跟你们说……”慕容墨晔说起许韶馨时眼神柔和,眼里是不断溢出的幸福泡泡……
“抱歉,失态了……”慕容墨晔深呼吸向她们道别,除了工作和调查许韶馨这些年,他都会去墓园待着。
“漂亮姐姐……”
对于沈知意来说,许韶馨是一个很温柔很漂亮的姐姐,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她在的时候总是会在江涵韵把小意意丢在沈家大门不管不顾的时候,她总会拉着她和小念念一起去玩,吃好吃的。江涵韵总说沈知意胳膊肘往外拐,可是许韶馨是真的很好的一个人,她不会因为沈志华在就叫她自己一个人玩、晚上一个人睡,许韶馨会陪着沈安念和沈知意。
沈安念和沈知意正要抱在一起就被林暮年和莫先生各自带走了。
“大哥,你怎么回去?”许祁拍了拍还在看手机的大哥
“阿渝一会过来,你们先回去吧。”许文聪说的是陆渝,许祁点点头拉着吴瑶上了车。
远处江涵韵看到沈知意和沈安念亲密无间的样子,气红了眼:“死丫头!”
司徒尘抽着烟踹了江涵韵一脚,他蹲下缓缓将烟雾吐在江涵韵脸上
“你已经暴露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提供帮助了”
“尘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有价值!”江涵韵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抬手抓住司徒尘的手腕。
“你?”司徒尘甩开江涵韵的手,走远了一些才到:“按照交易,你把慕容墨晔的爱人置于死地,我给你提供让人听话的药剂,钱货两清,说来……我还多帮了你一回。”
司徒尘指的是出具证明。
“您说,我去做,只要能让我活下来、不进疯人院……”
司徒尘把烟按在江涵韵肩头熄灭,随着江涵韵的惨叫,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阴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