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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禹和小茉莉一边走、一边聊天,感觉旅途不是那么寂寞。
走出一段路,前方出现一座小镇。
第一次离开石碣村的小茉莉,看见小镇里熙熙攘攘的人群,眼中绽放出惊喜的光芒。
夏禹说道:“可怜的孩子,连小镇都没有来过,走,哥带你去逛逛。”
夏禹带着小茉莉走进小镇,正好今天是集市,十里八乡的人都到小镇来赶集,十分热闹。
小茉莉左看看右瞧瞧,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很新奇,就像一个纯真的孩子,在看一个崭新的世界。
夏禹说道:“你喜欢什么东西,我买给你。”
小茉莉说道:“我有钱,可以自己买。”
夏禹笑了一下,“你跟我出来,还能用得着你花钱吗?这糖葫芦看着不错,买一支尝尝。”
夏禹买了一支糖葫芦,送给小茉莉。
小茉莉吃了一口,眉飞色舞。
“嗯,好吃好吃,真好吃!”
夏禹说道:“你喜欢吃,我就把这些糖葫芦都买了,把这个卖糖葫芦的人也买了。”
卖糖葫芦的小哥听了夏禹这话,整个人都蒙了。
小茉莉也是莫名其妙,“你买人干什么?”
夏禹说道:“你喜欢吃糖葫芦,我把这个人买了,让他随时随地给你做糖葫芦吃。”
夏禹拿出一颗上等灵珠,给卖糖葫芦的小哥看了看。
“这钱够不够?”
小哥惊呆了,这可是上等灵珠,在乡下,一颗上等灵珠能买一座大宅院,让普通农民当上小财主。
小哥笑道:“够了够了,大爷,我娘会熬糖水,你把她一起买了吧。”
夏禹看着小茉莉,“要买吗?”
小茉莉说道:“别闹了,我们买支糖葫芦就够了。”
“好吧,听你的。不买人了,就买一支糖葫芦。”
夏禹把灵珠递给小哥。
小哥面露难色,“大爷,我这小买卖,你这一颗上等灵珠,我找不开。”
“那就不用找了。”
小哥瞪大了眼睛,仿佛雕像似的,一动不动,看着夏禹。
夏禹问道:“怎么,你不想要?”
“想要,想要。”
小哥拿过灵珠,把插满糖葫芦的靶子,递给了夏禹。
“大爷,这些糖葫芦都给你了。”
小哥害怕夏禹反悔,揣起灵珠,撒腿就跑。
以后他也不打算卖糖葫芦了,有了这颗上等灵珠,够他买几亩地,当个小地主,还卖什么糖葫芦。
小茉莉问夏禹:“那灵珠很值钱吗?”
小茉莉在石碣村生活的时候,交易用的货币,大多是铜板,偶尔用几块碎银子,已经很奢侈了。
夏禹像是个卖糖葫芦的,拿着靶子,和小茉莉走在街上。
小茉莉吃着糖葫芦,脸上满是幸福的微笑。
夏禹问道:“你以前没吃过糖葫芦?”
小茉莉点了点头,“我们石碣村里没有卖的。”
夏禹说道:“龙婆也真是的,这小镇离石碣村也不远,她就不能带你来逛逛?还有,你也是个老实孩子,龙婆不带你出来,你就自己出来嘛。”
小茉莉说道:“婆婆是为我好,她说我天赋异禀,要留在石碣村,潜心修行。如果离开石碣村,到外面去,外面的花花世界会影响到我的修行。”
夏禹不以为然,“人活着为了什么?吃喝玩乐,开开心心。你过着囚徒一样的生活,就算成仙成神,又有什么趣味?”
“婆婆说,成为巫女是我的使命,是命中注定的事。”
龙婆在小茉莉心目中的地位非常崇高,夏禹对龙婆有意见,也不好多说,以免惹得小茉莉不高兴。
小茉莉吃完了一支糖葫芦,夏禹又从靶子上取下一支,递给她。
“再吃一支。”
小茉莉笑得很开心,接过糖葫芦,说道:“你也吃。”
夏禹说道:“这是小孩子吃的东西,我小时候喜欢吃,现在长大了,已经不喜欢吃了。”
“你小时候经常吃糖葫芦吗?”
“倒不是经常吃,但是,想吃的话,还是可以吃到的。”
“真羡慕你。”
小茉莉一口气吃了三支糖葫芦。
夏禹说道:“好了,别吃了,这东西又酸又甜的,再吃你胃口该受不了了。”
夏禹和小茉莉继续溜达,有人看见夏禹,大大咧咧地叫道:
“喂,卖糖葫芦的,你这糖葫芦多少钱一支?”
夏禹撇了撇嘴,“一百两一支。”
那人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多少钱?”
“一百两银子,一支!”
夏禹字正腔圆,说得清清楚楚。
那人看了夏禹一眼,绕着夏禹走开了,嘀咕道:“这卖糖葫芦的疯了。”
夏禹看着小茉莉,“我这糖葫芦是专门买给你的,他们想吃,想得美。”
这时,小茉莉看见街边有几个小孩,八九岁的样子,瘦骨嶙峋、邋里邋遢。
他们眼巴巴地看着糖葫芦,直吞口水。
小茉莉问夏禹:“这些小孩子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脏?”
夏禹说道:“他们是小乞丐。”
“他们的父母不管管他们吗?”
小茉莉对于石碣村外面的世界,是一无所知。篳趣閣
夏禹叹了一口气,“他们的父母要么是不在了,要么是失散了。”
“我觉得他们好可怜。”
夏禹拿起一支糖葫芦,递给那些小乞丐。
“给你们的。”
小乞丐们目光警惕,看着夏禹,没有去接。
这些小乞丐小小年纪就在江湖上漂泊,见惯了世态炎凉、人心险恶。
他们的警惕性很强,不知道夏禹有何居心,所以没去接那糖葫芦。
夏禹听到了他们的心声,笑了一下。
“我们不是坏人,这些糖葫芦是给你们吃的。”
一个小乞丐接过糖葫芦,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那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口腔里蔓延,小乞丐再也忍不住了,大口大口地吃着糖葫芦。
夏禹把靶子上的糖葫芦,都分给了小乞丐们。
小乞丐们吃着糖葫芦,那脏兮兮的小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小孩子的幸福很简单,一口零食,一件玩具,就能让他们开心上一整天。
夏禹问小乞丐们:“你们的父母家人呢?”
“死了,都死了。”
小乞丐们美滋滋地吃着糖葫芦。
可能父母对他们没有多少关爱,或者,父母去世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多少记忆。
总之,对于父母的死,他们表现得很冷漠。
夏禹拿出几块碎银子,交给这些小乞丐。
“这些碎银子是盘缠,你们去清源县,找玄天观。见到玄天观里的人,你们就告诉他,夏大哥叫你们来的,让他好好养着你们。”
一个年纪大些的小乞丐接过碎银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