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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初赛第一轮刚比完，他们寻找在比赛中表现突出的选手，也是因此起的争执。
才有了姚力这一出。
那几个招供的都是外出收集情报的，接触不到核心情报，而且因为姚力，他们几个暴露之后，上线就命他们潜伏了。
但是任务并没有中断，只是由其他人执行了。
线索在这里就断了，姚力被烧死时，这十个参赛者还没有选出来，所以，现在既不能确定这十个人谁被买通了，也不能确定被买通的人数。
又或者，没有人被买通，昭烈国的行动失败了。
只是，所有的都是假设！
姜小凡很不解：“昭烈国的实力也不怎么样，大家都是去当炮灰，他们这么折腾是为了什么？”
姜小凡如此坦白，让郑业有些哭笑不得。
近些年，朝阳国的选手，在青灵大赛的表现，确实是不尽人意，导致于朝阳国人现在都不怎么关注这个比赛。
但是昭烈国的实力也是半斤八两，郑业也想不通他们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
“那郑大人准备怎么查？”
“还有一天，比赛使团就要出发了，已经没有时间让我查了。
这十名选手，都是通过层层比试选出来的，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也不能贸然出手，毁了他们的前途。”
“你考虑的对，现在仅凭黑衣人一席话，确实不能轻举妄动，不过，这么大的事情，你找我做什么？我既不是官府的人，也不是这次的参赛选手。”
郑业抱拳道：“不瞒姜姑娘，昨天你说了住址后，我查了一下，姜如娅是您姐姐吧，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姜小凡。”
“所以，你曾经怀疑过我？”姜小凡倒也不生气。
“那倒没有，只是我的个人习惯，会对出现在案子里的所有人做一个排查。”
看姜小凡确实没有生气，郑业才继续说道。
“那个黑衣人交代了他们的联络暗号，我有个想法，姜姑娘你应该会去青灵大赛吧，你可不可以到了那边，帮我暗中探查一下，然后用暗号试着试探，看看这十个人，谁有猫腻。”
“我会留在朝阳，继续调查其他暗桩的下落，一旦查到有人受贿或者任何线索，我都会传信给你。”
姜小凡盯着郑业：“这件事除了我，你还跟谁说了！”
郑业摇了摇头：“昨晚刑牢里，只我一人，到这一刻，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此事的人。”
“你就这么信我？”
“虽然我们只见过两次，但是我能感觉到姑娘的为人，在得知姑娘的身份后，我想起之前，满朝阳城都是关于你的流言，这让我更加坚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而且，你是苏老先生的徒弟，苏老先生这一辈子，为百姓谋了不少福祉，却不贪恋权位，我相信老先生的眼光。”
“属你会说话，你这口才都可以做使者了。”
郑业眼睛含笑：“姑娘这是答应了，那我这厢就多谢了。”
郑业非常认真地行了个礼。
“我晚些时候，把案宗送过来，我会把查到的所有东西都写上去。
另外，此事请姑娘不要同任何一人说，包括你姐姐和苏镜苏公子。”
姜小凡挑眉：“你这是自相矛盾啊！你信任我有苏老太爷的原因，但是转头，你却怀疑他孙子。”
“没有结果前，谁都有可能。你是局外人，所以我相信你。”
郑业语气认真，表情郑重，就像是嫁女儿似的，把这个任务交给姜小凡了。
第二天一早，姜升带着姜如娅去跟使团汇合，全家都去送了，除了姜小凡母子三人。
月娘此时也正忙着给姜小凡收拾行李。
姜如娅他们要先进宫，和大部队汇合后，皇帝会亲自接见他们，最后从皇宫出发，接受百姓的夹道欢送。
青灵大赛四年一届，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就会有系灵师成群结伴的去往金滇国，一赌赛事的风彩。
这时候赶路的很多，形形色色的人都有，热闹的不得了。
姜小凡不一样，她是过了夜里子时，才带着小获获离开的。
这十天，经过月娘的教导，小获获已经能说一些简单的词了，虽然还是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但是已经能做简单的交流了。
在行为举止方面，也端正了很多，至少不会时时引人注意了。
姜小凡给母亲留了封信，和小获获来到后院。
姑获鸟每次变身，都会发现瘆人的啼叫，很多人把这当作死亡的预兆。
殊不知，这只是将要变身前，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并没有任何意义。
就跟花仙子要变身，要喊口号，是一样的，可能就是兴奋一下，不喊也是一样能变的。
小获获抖了脑袋，正准备仰天长啸一声，突然看到姜小凡死亡般的凝视。
她最识时务了，怎么会在朝阳城犯这种错呢！
小获获咳嗽一声，身上的皮肤开始脱落，没多久，就甩着九尾，骄傲地站在姜小凡面前，低头看着她。
好像在等她的夸奖。
姜小凡纵身一跃，跳上她的背。
她躺在那火红的羽毛上面，还能感受到小获获的体温，就是睁眼就看到那多出的八个头，有些不习惯。
她将包袱垫做枕头，盖着一件披风，示意小获获可以出发了。
小获获缓缓地扇动两个翅膀，慢慢腾空。
姜小凡正准备睡一会，才闭上眼，小获获就来了一个俯冲，把姜小凡直接给吹得坐起来了。
她停在半空中，发出呀呀的声音。
姜小凡朝下面看去，在一个小土坡上，聚集了一堆乌鸦。
她看了看四周，这还没出朝阳城，怎么会有这么多乌鸦。
姜小凡拍了拍小获获，直接从她背上跳了下来。
她手一挥，将乌鸦赶跑后，看到了一截人的手掌，那大小看着像是小孩子的。
同时，还闻到了一股恶臭。
这里怎么会有死人！
姜小凡眉头皱了起来，她双手快速捏诀，将那些黄土吹散，露出了尸体的原貌。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是一个小孩子的尸体，尸体已经腐烂，没有穿衣服，分不清是男孩还是女孩，尸体身上四处都是虫蚁啃咬的痕迹。
因为埋尸的土被吹走，味道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