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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让云卿月有些措手不及。
她垂眸看眼倒在面前的凤清雅,不用上前查看,就知道已经没气儿了。
而那位叫喊的宫女已经没影儿了,她方才就在凤清雅身后跟着,明知道不是云卿月动的手,却喊着是云卿月杀了凤清雅。
云卿月知道,这是有人给她设了局。
至于这设局的人......云卿月眯下冷然的杏眸,看向前面正走过来的人影。
皇宫的御林军围攻过来,那为首的,正是姬殇。
他阴森的眸色看向云卿月,眸间几分幽笑:“胆敢杀害十公主,把七小姐拿下!”
云卿月倩影单薄,临危不惧地站在一旁,脸色淡然清冷,没有一丝慌乱。
她有预感姬殇已经盯上她了,但没想到他下手会这么快!
几个侍卫刚来到云卿月身边,一声厉呵便传过来:“住手!”
姬殇眯下阴鸷的眸子,回头看向来人,俯身行礼:“微臣见过太后娘娘。”
看着凤清雅倒在血泊里的尸体,太后眉心一颤,脸色骇然,她抬眸看向云卿月:“哀家听闻是你杀了十公主?”
她方才一听到消息,就匆匆赶了过来。
云卿月摇头,眸色平静如水:“臣女若说没杀害十公主,太后娘娘可信?”
“哀家信!”
太后回答得毫不犹豫,她上前握住云卿月的手:“哀家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这孩子聪慧着呢,就算和十公主有再大的仇怨,也不会在宫里这般明目张胆地行刺。
姬殇笑意阴冷:“太后娘娘,既然十公主死在了七小姐面前,这事就跟她脱不了干系,七小姐是势必要拿下的,不然怎么给死去的十公主一个交代?”
“你们谁敢动她,就先过哀家这关!”
向来温和慈善的太后动怒起来,也有一番威慑,周围的侍卫也都不敢上前。
毕竟在皇宫里,太后说话的权威比姬殇这个国师要重几分。
“皇上驾到——”
不远处,宫人抬着一顶软轿走了过来,江贵妃也在身边跟着,她惊慌失措地跑过来,凄厉叫喊:“雅儿!!”
她抱着凤清雅已经冰冷的尸体,不可置信地呼唤:“雅儿、雅儿,你快醒醒看母妃一眼。”
凤渊从软轿上下来,灯火映着他那张白皙透明的脸,和姬殇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
明明已经四五十岁,他那张脸年轻得如同二十多岁,平展的脸上不见一丝皱褶,诡异得让人胆寒。
记得云卿月上次猫身的时候随凤苍栖进宫,见过一次凤渊,那时候凤渊两鬓上还有几缕白发,这次再见面,他那几缕白发都不见了,年轻的如同他那几个儿子。
凤渊阴凉的眸子看眼凤清雅的尸体,眼底却不见半分悲痛,沉声:“怎么回事?”
凤清雅身边的那位宫女又突然出现,跪地颤巍巍答:“回、回皇上,奴婢亲眼所见,是七小姐杀了十公主,方才七小姐和十公主走碰面,两人起了争执,随即七小姐一怒之下,便把十公主给杀害了。”
“云卿月!本妃要你偿命!”
江贵妃厉声尖叫,起身朝云卿月扑过来,她不慌不忙地侧身躲过。
“云卿月!你真是好生歹毒啊,你害涵儿不够,还要来害本妃的雅儿!”
江贵妃怒得歇斯底里,一口气没上来便昏厥过去。
凤渊摆手:“把江贵妃带下去休息。”
几个嬷嬷立即把江贵妃带走了。
随即,凤渊转眸看向云卿月,阴沉着脸色:“是你杀了十公主?”
“不是。”
云卿月平静的脸色波澜不惊。
凤渊勃然大怒:“大胆云卿月!人证物证都在,你还狡辩!”
“清者自清,臣女问心无愧。”
云卿月不多辩解一句,如今这个局势对她很不利,全部矛头都指向她,让她百口莫辩。
不管她说什么姬殇都会把她拉下水,多说无益,她也不想跟他们浪费口舌。
但她也不会这么任人宰割,会想办法脱困。
太后挡在云卿月面前,言之凿凿:“皇上,哀家相信云卿月这孩子不会做这等糊涂事,她心思聪慧,做事沉稳,怎么可能堂而皇之地在皇宫里行凶,杀害雅儿的肯定是另有其人,目的就是诬陷她,还请皇上明察秋毫。”
太后心思通透,在后宫待了大半辈子,又怎会不知道这其中的隐情。
姬殇眯了一下阴森的黑眸,负在背后手轻轻转动拇指上的扳指。
凤渊回眸看他,有些依赖:“国师有何看法?”
姬殇嘴边的笑意森冷:“既然十公主是死在七小姐面前,她就难逃此咎,不如先把她关押起来,听后处置。”
“就按国师说的办,”凤渊点头,对姬殇的话言听计从,“来人,把云卿月先拿下。”
“谁敢!”
一声低沉阴郁的语声传来,凤渊和姬殇回眸,眼底皆是沉了下来。
凤苍栖一袭墨绿衣衫隐在黑夜里,笼着一身沉郁阴冷。
姬殇眸色阴沉:“我们捉拿七小姐,和靖焰王又有何干系?”
凤苍栖二话不说,抬手便朝他挥出一掌:“你算什么东西,敢来质问本王?”
强大气息逼得姬殇后退两步,他压住喉咙里的腥甜,暗中攥紧掌心,绷紧阴戾的脸色不再出声。
“放肆!”凤渊煞白的脸色染上薄怒,看着凤苍栖的眸色暗如深井:“敢在朕的面前随意动手,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上!”
“没有,你又能怎样?”
一句话,凤苍栖答得轻描淡写。
“凤苍栖!!”凤渊怒得满眼猩红。
整个凤临王朝,敢这般藐视皇权,目无法纪的人,只有凤苍栖一个。
无视凤渊的怒火,凤苍栖转身看向云卿月,抬手轻抚她的小脸,眉眼间温柔极了,跟方才暴戾邪佞的模样判若两人。
“乖,有爷在谁都动不了你,爷带你回去。”
说着,他握着云卿月的手便要带她离开。
“没有朕的准许,云卿月不能走!”
对于凤苍栖这般嚣张的态度,凤渊怒火中烧,抬下手,让侍卫包围他们:“云卿月涉嫌杀害十公主,在没有查明真相之前,必须要先把她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