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29铺子生意找上门

月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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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开口就来一句应公子是个大方的,如果她应夫人若是再想抬高价钱,那应公子就是个吝啬的,就是不顾及他堂堂县令大人的颜面,以后也就别怪他皇甫觉会给应公子脸色看了。

    真是绝了啊,以前她怎么就没看出来皇甫觉也是个黑心肝呢,不过,想想也是,有几个行商的,是好心肠的?还真是小看了他啊。

    正在应夫人抬价也不是,不抬价也不是的时候,外头有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应夫人一看,心里头更是沉了几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住在他们隔壁的陈老爷,家里头的生意可是比他家做得要大得多了。

    这下完了,这陈老爷肯定也是为了他的五进大宅过来的吧,若是让他知道她把自家的宅子卖了那么低的价钱,那可怎么得了啊。

    “哟,这不是陈老爷嘛,你看,本官都还没有上你那宅子去看呢,离姑娘,这是隔壁宅子的主家陈老爷,在葫芦县里头,可是个动动脚,地都得抖三抖的人物啊。”

    离秋叶听了皇甫觉的介绍,才看向所谓的陈老爷,这男人,少年的时候,肯定是个*倜傥的小哥儿,这都到了中年了,也没有任何发福的迹象,真是太难得了,可见平时也是个注重外表,保养得宜的人。

    而且这个陈老爷虽然是个商人,却是生得一脸正气,跟应夫人,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完全没得比。

    “小女子离秋叶,见过陈老爷。”

    应夫人一听,那叫一个气啊,刚才自己问她名字,她就只说了一个姓氏,现在人家陈老爷都还没有问呢,她倒是自己答上了,难道就看着人家陈老爷生得俊嘛?

    不过也是,虽说陈老爷四十好几了,儿子女儿都好多个了,可是人家却是风度翩翩,仪表堂堂。

    “离姑娘这是跟应夫人还没谈好吗?那不如先到舍下,我已经为皇甫大人跟离姑娘准备备好了上好的茶点,虽然是个没人住的宅子,我已经让人打扫出一间房间来,咱们坐下来边喝茶边聊,不是正好嘛,总好过站在外头吹着凉风啊。”说着,他还瞥了一眼应夫人。

    “小女子谢过陈老爷,只是这应夫人这边还没有谈好价呢,就这么跟着陈老爷过去了,怎么好意思呢。”

    “哦?还没有谈好啊,应夫人,怎么,是价钱谈不拢吗?”陈老爷看向应夫人,问道。

    “陈老爷,这……”应夫人一听陈老爷问她,就想着大家都是要卖宅子的,如果她这边价钱太低了的话,后来的那些人家只怕也讨不了好处,这个陈老爷虽然跟他们是邻居,却不是很熟,但做生意嘛,总是一个套路,银子自然是多多地往自己的口袋里边放才是。

    只是她这边才刚开了个口,皇甫觉就乐呵呵地笑了起来,“陈老爷,你有所不知啊,这应夫人那么大一座宅子,却给离姑娘报了二百一十两的价钱,离姑娘也是个不喜欢贪便宜的人,正在考虑着合不合适呢。”

    “皇甫大人,你——”应夫人一口闷气郁结在胸,什么叫做她不是个贪小便宜的?她明明比画的是一千二百两好不好?硬是被离秋叶给说成了二百一十两,她还要考虑合不合适?这话是在说谁呢?

    早知如此,刚才她就应该直接说出来,而不是用手比画,真是亏大发了,可是皇甫觉可是县令,她也不好说什么,现在只求陈老爷能够为她说好话,把价钱给提高一些了。

    这么想着,她便看向陈老爷,只见他听到皇甫觉的话之后,像是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这二百一十两确实是低了一些,这么大的五进宅子,若是仔细打扫一番,还是能值上个五六百两银子的。”

    应夫人一听陈老爷的话,连忙点头,就是这么个理儿啊,这二百一十两,真是亏大发了啊,回头她回家,谁还能把她放眼里边,连这么点小事儿都办不好。

    可是,听到陈老爷接下去的话,应夫人的脸色,简直跟个五彩的调色盘似的,好看极了。

    “不过,这不是还有劳了皇甫大人特地跑了这么一趟嘛,谁有让皇甫大人那么给面子?只怕也只有离姑娘一个人了,看来啊,离姑娘肯定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了,而且这些个宅子,说得好听些,是五进大宅子,可谁不知道这些宅子都是没人要的呢,离姑娘若是不买,估计以后也是废了,倒还不如现在趁着还有人要,赶紧出手得了,这二百一十两,也是赚了,应夫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呃。”应夫人此刻就是吃了只特大号的蟑螂啊,点头也不是,不点头更加不是,连陈老爷都这么说了,如果她还不肯出手的话,那就是不给皇甫大人和离姑娘面子啊,可是这二百一十两,这也太亏了吧?

    “要我说啊,应夫人还是把零头去了吧,就二百两银子,离姑娘,你看怎么样?”

    要死了,应夫人真恨不得上前去掐死陈老爷,二百一十两已经卖得够亏的了,竟然还给她扣掉了十两,这三个人,是合起伙儿来坑她一个妇道人家啊。

    “应夫人,你看这……”离秋叶一脸为难地看着脸色已经黑到底儿的应夫人,二百两银子买了个五进大宅子,她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啊,这回多亏了陈老爷了,不过这应夫人也是自作自受,怪不得她了,竟然想跟她坐地起价,也不看看她是谁,能随随便便地吃暗亏吗?

    应夫人咬着银牙,她还能怎么着,这宅子是一定要卖的,现在若是不卖出去,以后还卖不卖得出去,还不一定,这是她出门之前相公跟她再三叮嘱过的,可是依着她的意思,倒不如不卖,眼前这个小姑娘既然要买那么多宅子,肯定是有大用处的,他们何不跟着她,看看她接下来有什么动作呢?

    可是,她一个人说再多话,在应家也是没有用的,相公不会相信她,还有个二姨娘在,婆婆又*着二姨娘,她就是个挂名的应夫人,又能说什么呢?

    罢了,卖了吧,回家就跟相公说陈老爷也一样卖了这个价,不就可以了,难道陈老爷还想把他的五进宅子卖上高价吗?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就把这宅子卖给离姑娘了。”

    接下来,自然是一手交银子,一手房契和地契,皇甫觉看着离秋叶拿出笔墨纸硕,草拟了三份合约,简直是看傻了,不由地问,“秋叶,你干嘛要三份合约,不是两份就行了么?”

    离秋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一份卖主,一份买主,一份给公证人保存,难道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合着他给你的东西,你都没看过,是不是?”

    皇甫觉听了她的话,这才想到某男人给他的东西里边,是有这个的规矩的,于是点了点头,“看来是我笨了。”

    这样的合约,主要是为了防止卖主耍赖,为了公平。

    “见过笨的,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笨这种事儿,心里边知道就行了,还敢嚷出来,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去。”离秋叶忍不住吐槽,一边说,一边让应夫人和皇甫觉也签字画押。

    应夫人也签完字,才抬头古怪地看了皇甫觉一眼,没想到这小姑娘跟县令大人那么熟识,随便都可以开玩笑,看来刚才是她太鲁莽了,也难怪自己会失了先机。

    一家搞定,离秋叶在陈老爷的带领之下,出了这个已经在自己手上的宅子,往另一个走去。

    “秋叶,一份不是给公证人的吗?你怎么不给我啊?”皇甫觉问道,她怎么把他的那份也揣怀里边了?

    “我先保存着,回府了再给你,就你这大手大脚的,等会弄丢了怎么办?”

    “怎么会,本公子也没笨到那个地步吧?你少狗眼看人低。”

    “皇甫觉,你再说一遍,本姑娘没听清楚!!!”磨牙的声音。

    “没,没,小的是说自己狗眼着人低,您是小祖宗,小的不惹您还不行嘛。”俗话说得很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不计较那么多。

    应夫人就听着他们一路嘻笑着离开,暗自给自己捏了把汗,还好没得罪那小姑娘,连县令大人都敢骂的人,而且县令大人还那么让着她,肯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只是应夫人不知道,在她比划出一千二百两的手势的时候,就已经将离秋叶给彻底得罪了。

    在离秋叶跟皇甫觉两人被陈老爷带到自己的宅子里时,果然看到下人们已经整理出了一间房间,而各式的糕点和茶水已经摆在桌子上了,离秋叶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跟在皇甫觉的背后,没说话。

    她又不是傻子,人家卖房子给她,又不是求着她办事儿,还糕点,茶水都上齐了,这个陈老爷,虽然看上去是个正直的,但骨子里边是个什么样的,又有谁知道呢?

    她还是看看再说吧。

    “皇甫大人,离姑娘,咱们先坐下来,喝口茶水。”陈老爷招呼着两个坐下,亲自为他们倒好茶水。

    皇甫觉看了离秋叶一眼,他也不是个傻的,自然也是看出来陈老爷这么做,肯定是有意图的,可是具体有个什么意图,他也不知道,不过,既然他的意图,当然自己会说出来的,他们也不着急就是了。

    “谢谢陈老爷。”离秋叶拿起一块糕点,尝了一口,一品酥,味道真不错。

    “陈老爷,不知道你这宅子,准备卖个什么价?”说话的,是皇甫觉,虽然这茶这糕点都很精致,但后头还有那么多家呢,他们也不能在这儿呆太久了,还是速战速决得好。

    “呵呵,皇甫大人,您说这应夫人和宅子可是跟草民的一个样儿,如今她家的宅子卖了二百两,草民家的宅子,还有开高了价去嘛。”陈老爷一脸笑意,看得皇甫觉后背发憷。

    这是什么个情况啊,他明明知道应夫人是被他们给坑的,好不好,没道理因为别人被坑了,自己也非得往下跳啊,皇甫觉皱眉,不自主地眼神瞥向离秋叶,见她一脸坦然地,好像陈老爷说这话是天经地义似的。

    “皇甫大人,咱们先不谈宅子的事儿,草民听说年前皇甫大人把贫民街整条街上的铺子,都给买下来了,不是可否有此事?”陈老爷也不拐弯抹脚,劈头就问。

    “这个……”皇甫觉眼神还是不自主地瞥向离秋叶,铺子又不在他手里头,他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卖命跑腿,最后一分都没有落着啊,所以这事儿,别问他。

    时至今日,离秋叶也没打算再瞒着任何人了,就光明正大地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离秋叶要做大事,开酒楼,开茶室,开客栈等等等等。

    “不瞒陈老爷,那些铺子,只是皇甫大人帮小女子代买的而已。”离秋叶开口说道,这陈老爷只怕心里头早就明白了这个事实了吧,这问出来,也不过是想确认一下罢了。

    “原来是离姑娘买下了如此多的铺子。”陈老爷脸上一点儿意外之色都没有,见离秋叶眼前的茶杯之中已经没有了茶水,又给添上了一杯,“原来离姑娘也是个行商之人啊,不知道离姑娘买下那么多的铺子,是准备要大干一场吗?”

    陈老爷问着,可心里头也知道,贫民街这块地,不是一块很好的风水宝地,可是他也仔细打量过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了,不简单,肯定不简单哪,光看这气质,这气场,虽然穿着普通了些,但也不是哪个大家闺秀能够比得上的,而眼中的那一丝丝地精明,行商之人,他是见了不少,可也没见哪个有她这身的气势,而这还只是她表现出来的一小部分而已。

    而且,这皇甫大人是谁,别人不知道,难道他陈定东也不知道吗?那可是闵辽国四大皇商之一的皇甫家的独子,此刻跟在离秋叶的身边,就跟个打杂的似的,她说一,皇甫觉就不说二,这还不能表明离秋叶的身份吗?

    “只是这贫民街,离姑娘不知是听说过没,现在乃是冬季,雨水不多,等到了春秋之季,雨水多之时,只怕是……不好说啊。”

    离秋叶听了陈定东的话,也没有说太多的话,“这个陈老爷就不必担忧了,小女子自然能防范好,陈老爷有什么话,也就不必拐弯抹脚地了,小女子虽然能听得懂陈老爷的意思,但还是得陈老爷亲口说出来,咱们才万事好商量,是不是这个理儿?”

    皇甫觉在一旁,也隐约感觉到了陈定东的意图,只是这里的一切,还是得离秋叶自己作主,他就不多话了。

    “好,离姑娘是个爽快的,在下也就不拐弯,真说了吧,在下家里头,是做什么生意的,皇甫大人也是知道的。”

    “秋叶,陈老爷是做药材生意的。”一旁,皇甫觉解释道。

    离秋叶点头,就见陈定东又继续说着,“离姑娘可能不知道,虽然我定居在葫芦县,可自家的药材生意,却一直没有在葫芦县开张,因为没选好铺子。”

    其实不是没选好铺子,而是有喜迪奇那个混帐在捣乱,他这药铺开在哪儿,都不合适,也根本就没有肯卖给他一个像样点儿的铺子,更别说用租的了。

    所以就一直耽搁着,虽然在外头陈家的药铺开了一家又一家的,可是却还是无法在葫芦县立足。

    “陈老爷这话的意思是……”

    “在下也不知道离姑娘买那么多铺子,是不是都是自己用,只是想问一句,不知能不能挪出一间来,租给在下。”

    “这个……”离秋叶犹豫了一下,她开的是美食街,顾名思义,就是都是美食,若是在美食堆里边多了个药铺……会不会不太好?

    “若是离姑娘有难处,就当在下没有提过,至于这宅子嘛,既然是皇甫大人做的中间,在下就是当给皇甫大人一个面子,免费送于离姑娘了。”

    “啊?”离秋叶差点惊叫了起来,白送给她了?这不是变相地让她卖个人情给他,行个方便把铺子租给他一个嘛?

    “离姑娘也不必不好意思接受,说实话,这个五进宅子,已经多年无人居住,放着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他也曾想过,要把这个宅子留下来,等以后那条贫民街热闹起来之后,把这房子给拆了,再重新建个药铺,何况此次离秋叶还把附近的宅子都给买了下来。

    可是他也明白,这么做,无非是将他一个人,孤立在了离秋叶这大产业之中,得看人家脸色行事儿,他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这个……陈老爷,您刚才说的铺子的事情,小女子也不是不同意,小女子刚才之所以犹豫,是因为这里边有一个难处。”离秋叶说道,她也没有那么不通情理,虽然这药铺在美食街之中,是有些煞风景,但也不能一杆子打死一船人,不管做什么营生的,他们愿意来知味街,就是好的。

    “有何难处,离姑娘不妨提出来,看在下能否解决。”

    “咳,是这样的,这条知味街,呃,就是贫民街,上边所有的店铺,都得是统一的取名字,也就是不管哪一家,都是同一个名字,只是匾额上边会刻上几个小字,说明哪家铺子是酒楼,哪家铺子是客栈。”

    “原来是这个啊。”陈定东也是第一回听说,还有这么一种取铺子名的方法的。

    “对,只是这药铺毕竟是陈老爷家的家业,莫名地被冠上其他的名字,恐怕会有所不妥,陈老爷,这也不是小女子故意为难你,而是这知味街,小女子真是那么安排的。”离秋叶悠悠地解释着。

    “哈哈。”陈定东大笑一声,“我当是什么难处呢,这还不好办嘛,不管这贫……知味街有什么规矩,都依着离姑娘来就行了。”只要能在葫芦县里头开上药铺,站好根基,什么都行,而且这离秋叶一看就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说不定到时候还是他沾了她的光呢。

    “陈老爷,你……”这么爽快就答应了?离秋叶有些愣神了,她知道这古代,如果自己的家业上被冠上了别人家的名号,那就是被人家给欺负到头上来了啊,那是会被别人说成是忘本的。

    换句话说,如果哪个人把自己的家业冠上了别人家的名号,那自家的祖宗,只怕会从坟墓里头跳出来骂他不教子啊。

    可是,这个陈老爷竟然就这么同意了,这让离秋叶不意外都不行啊。

    “陈老爷,这可是给您的药铺冠上秋叶的名号了啊,你可得考虑仔细了啊。”一旁,皇甫觉也提醒道,怕他没有想明白这中间的厉害之处。

    陈定东无所谓地看了皇甫觉一眼,再看向离秋叶,正色地说道:“在下知道两个的意思,可是这祖宗家法什么的,都是由人定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这药铺在外头开了也有不下四十家了,可是在这葫芦县,自个儿的根上边还没有个影儿,难道还不能把那规矩给废了嘛。”

    “何况,在下家的祖宗,也没有给在下留下半分的家业,就在下现下这家业,都是自己跟妻子两人辛苦攒下来的,不算辱没了祖宗。”

    其实陈定东心里边想的是,说不定自己以后还得仰仗着离秋叶呢,不过就是改个名字,有什么关系,银子还不是照样在自己的口袋里边?

    或许……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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