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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精致白皙的脸上漾起淡淡的笑,眼神却沉静而笃定,看起来不像是在说笑。
阮勤山怔了好久才渐渐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但刚刚那句话却始终冲击着大脑,徘徊在耳边,久久无法散去。
阮裴心里在想什么,他竟是完全捉摸不透。
他有些恍惚地看着眼前这个与从前截然不同的女儿,忽然发现自己从未了解过她。
自以为是的弥补只会让自己感动,让他人反感,盲目讨好只会适得其反。
阮裴万分平静地看着他的反应,嘴角的弧度微微勾起:“就是这样,你准备一下订婚宴的事宜吧。”
阮勤山都快被她这快刀斩乱麻的操作给绕晕了,不由得脑袋一懵,张嘴就问道:“什……什么时候?”
“嗯……就下周吧。”
她垂眸思考了下,抬眼,脸上绽开绚丽的笑容:“给各大世家都发个请帖。”
阮勤山怔怔点了点头,又听阮裴道:“哦,对了,过段时间要给二婶他们寄一个礼物,你到时候顺便将它放进请帖里一起送去吧。”
阮勤山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听什么了,只知道点头。
关于女儿自己找了个丈夫,而且自己定下婚期,并且通知老父亲准备婚礼这件事。
实在让他有些余惊未定。
虽然知道自己这女儿主意大,但没想到这么大。
“那么,请问您还有问题吗?”她歪头,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问他。
问题可多了,一时半会儿都说不完。
但对上她那耀眼夺目的红色眼眸时,他却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这种眼神就好像已经过尽千帆,看遍了世间的沉浮一样悠远漫长。
实在很难想象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会拥有的。
“没……没有了。”他最终摇了摇头,将所有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女儿大了,主意也愈发大了。
他,怕是管不了了。
随她去吧。
……
很快,时家和阮家要联姻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名流圈。
亚斯学院不过几天便传疯了。
“我说呢,怎么老看见他们两个待在一起,原来是准备联姻。”
“哎,你还真别说,那时家太子爷就跟个小跟班似的整天跟在那阮裴后面,每天被役使都一声不吭的,当时我还觉着奇怪来着,现在想想,原来是爱情啊。”
“我真就奇了怪了,就阮裴那乖张的脾性,简直就跟个坏女人没什么两样。我前段时间还看见那女人命令时家太子爷给她从食堂带饭,这不妥妥的霸凌吗?偏那时家太子爷浑然不觉,半声不吭乐颠颠就跑食堂去了,真是魔怔了。”
“那阮裴除了一张脸简直一无是处,脾气更是糟糕到一塌糊涂,真不理解时樾怎么看上她的。”
“嘘,别说了,人来了。”
众人连忙抱着手里的书低下了头,下意识远离了迎面走来的两人。
少女一身蓝白色制服裙走在前头,长腿纤腰,两截莹白匀称小腿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一头秀丽的金色长发如波浪般散落下来,轻薄刘海微微搭在眉眼处,容貌精致昳丽,黛眉如烟,红色眼眸流光点点,朱唇红艳,弧线优美。
而少年一身黑色制服,剪裁合身,肩宽腿长,扣子规整系在脖颈处,精致高挺的眉骨处有细碎的银发轻轻落下,优越的下颌线更显清冷,薄唇轻抿,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矜贵之气。
只是他两边肩上各背着一个包,倒是硬生生将那抹冷漠给减去了几分。
众人看看阮裴,见她两手空空,又看看时樾,不免心情复杂。
让时家太子爷背包,这女人未免也太过嚣张放肆了。
前些日子凌奕当众放下的话似乎还在耳畔处回放,众人不由得暗暗交换眼神。
这样一来,时家和凌家岂不是就要对上了?
贺宇尧抱着书,站在人群中,听着众人的议论,不由得又将目光看向那嚣张肆意的少女。
她那金色的长发好似泛着光,连带着柔美昳丽的面容都蒙上了一层迷幻的色彩,仿若希腊神话中的女神,身后张开纯洁的巨大羽翼,浑身都沐浴在圣光之下。
抱着书的指节缓缓收紧,他垂了下眼,敛去眼底的情绪,镜片下的表情晦暗莫测。
程邺站在教学楼的柱子下,看着少女迎面走来,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这就是你羞辱我的方式?”
在阮裴经过他身旁的时候,他忽然冷声开口。
她脚步微顿,缓缓侧过脸看他。
见他满脸不甘和屈辱,不由挑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嗤笑:“你有什么我值得羞辱的地方吗?”
“我前脚才跟你说联姻的事,你后脚就订婚,难道不是为了羞辱我?”
程邺沉了眸子,一双邪肆的眸子黑沉沉地盯着她。
“更正一下。”她看了他良久,忽的勾唇,漾开浅浅笑意。
程邺怔愣了一下,然后便听她缓缓道:“不是羞辱,是单纯觉得你恶心。”
程邺微张着唇,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她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很是挑剔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漫不经心收回视线:“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好。”
程邺觉得自己就像被当众扒光了一样,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聚拢过来,将他看了个彻底。
深深的羞辱感从心底蹿了上来,他咬着牙,猩红着眸,眼睁睁看着阮裴轻蔑一笑后扬长而去,竟是连看自己一眼都觉得多余。
众人倒是彻底见识到了阮裴的嘴毒不留情面。
本来就嚣张,现下有了时家的庇护就更TM嚣张了。
昔日因为凌奕放下的狠话而自觉远离阮裴的小跟班们敏锐地察觉到了风向的变化,又屁颠屁颠跑了回来,对着阮裴嘘寒问暖。
一群人围在周围,衬得中间的少女众星捧月般,高不可攀。
时樾淡淡瞥了一眼想要挤上来的女生,眼神不咸不淡,极具压迫感,顿时就将对方吓了一跳,讷讷着又默默退了回去。
他视线扫了一圈跟苍蝇般叽叽喳喳围在阮裴身边的人,不由得微微蹙眉,心里的不悦逐渐加深。
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