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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太阳还没有升起。周检醒来后,洗漱完毕,换上了一身整洁的衣裳,和蔡知书前往皇宫参加封赏大典。
他走在早上的街上,虽说天还未亮,但街市已经热闹起来,周检静静感受着皇城的繁华。
一国首府果然繁华,人物千味百态,从大腹便便的富商官员到托钵行乞的乞丐,说着满口正经官话,骂人都一套接一套跟唱歌儿似的。
路边商铺,也早早开门营业,里面商品琳琅满目,摊子摆满茶点点心、绸缎布匹、衣服鞋帽、古玩字画。商铺和摊子一个接着一个,天色渐亮,街上的行人也陆续增多。
果真应了一首诗:
街市喧嚣人如潮,摩肩接踵笑声高。
商铺琳琅满目摆,琳琅满目目不暇。
叫卖声声传远近,香气四溢满街飘。
孩童嬉闹追逐戏,老者悠然话家常。
灯火辉煌映夜空,热闹非凡夜未央。
抵达皇宫之后,周检和蔡知书在侍从的引领下,被带至一处金碧辉煌的殿堂门前等候。
此处亦有数十人候立,其中包括周检所熟知的俞弦笙等人,以及先前见过的连城克己与易尔善,还有一直对他不感冒的莫甘来。至于其余几位,或许狩猎场中有过一面之缘,然此却没有什么印象。
殿堂外他们不敢喧哗,与俞弦笙等人进行了短暂的眼神交流,随后各自收敛心神,继续发呆入神。
自踏入大殿的范围,周检马上感受到被无数目光的注视,若稍有不当之举,恐将瞬间命丧黄泉。
怕这皇宫如同龙潭虎穴一般,暗藏无数高手,四处严密监视。
殿堂内众多官员和皇帝在商议国事,声音被专门的法阵隔绝,他们也听不到里面在谈论着什么。
蔡知书此刻低声提醒周检道:“届时步入殿堂之际,务必遵循我先前所述之礼仪规范行事。尽量少说话,每次发言前务必深思熟虑,确保言辞妥当无误,以避免带来不必要的纷扰与麻烦。”
周检点头称是,他之前曾听闻俞弦笙与齐济民所述,皇帝并非一位贤明的君主,且其性格多疑,气量狭隘。他也正打算少说话,尽量低调行事。
实际上蔡知书并非频繁参与朝会,一是不热衷于朝堂纷争,二是他只是朝中四品官员国子监祭酒,虽然地位超然,但是却并未赋予其在朝堂之上的决策权力。
众人在大殿门口苦苦等了近两个时辰,若不是有修为在身,怕是早已经累得汗流浃背。
国事商议完毕,封赏典礼才开始。三声传唤后,周检一行人在护卫的带领下,依次步入大殿。
皇宫大殿是真的大,有近十个足球场那么大,大殿富丽堂皇,金碧辉煌。殿内的墙壁上,绘制着各种神兽与花卉的图案,色彩斑斓,栩栩如生。殿顶镶嵌着无数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将整个大殿笼罩在一片辉煌之中。
大殿正方,一座龙椅巍然耸立,雕刻着繁复的龙纹,显得威严而庄重。龙椅两旁,分立着数名宫女和太监,他们身着华丽的服饰,面容恭敬,龙椅下站着两排文武百官近百人,静候着皇上的到来。
周检心里诽愎,皇帝都中场休息去了,我们这群人还要在这静静等候,这该死的封建社会。
良久,一阵悠扬的音乐声响起,打破了大殿的宁静。只见一队宫女手持乐器,缓缓步入大殿,她们身姿曼妙,步态轻盈,演奏着优美的乐曲。
随着音乐的节奏,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黄袍的老年男子,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进大殿。他的面容威严,眼神深邃,虽然白发苍苍,却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众人见状,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呼:“皇上万岁!”
皇帝微微颔首,示意众人平身。随后他用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周检等人的身上。
他开口问道:“尔等便是此次狩猎大赛的优胜者?”
蔡知书闻言,立即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回皇上,正是。此次狩猎大赛,勇夺魁首,实乃我朝之幸。”
皇帝微微点头,目光转向周检:“周检,朕听闻你年纪轻轻,修为却已不凡,且智勇双全,实乃难得的人才。”
周检心中一凛,这老皇帝果真单独提起自己,连忙上前一步,俯首道:“皇上谬赞了,微臣只是尽力而为,幸得皇上与诸位同僚支持,方能取得些许成绩。”
皇帝闻言,哈哈一笑,道:“好一个尽力而为!朕欣赏你的谦逊与努力。今日封赏大典,朕将赐予你丰厚奖赏,望你日后继续努力,为我朝建功立业。”
周检心中波澜不惊,连忙叩首谢恩。随后在侍从的唱读下,他与其他人一同上前,接受皇帝的封赏。
冗长的宣读后,终于听到自己的名字,赐黄金万两和府邸一座,特赐到皇宫藏书阁观看《皇极惊世图》。
此封赏一出,场上百官震惊,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蔡知书也惊讶不已,讲道理虽然周检功不可没,但不至于有资格观看《皇极惊世图》,以他对皇帝的了解,也不是如此好说话的人,今日怎么就如此反常。
皇帝微微皱眉,丞相左先行抬头见龙颜不悦,当即出言呵斥道:“尔等勿要喧哗,此次封赏,乃圣上深思熟虑之结果。周检勇夺魁首,破灭妖族屠戮阴谋,功不可没,赐予他如此重赏,乃是为了激励朝中青年才俊,为我朝注入更多新鲜血液。”
百官闻言,纷纷点头称是,不敢再多言。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转向周检,说道:“周检,你等下随卫徕去藏书阁观看《皇极惊世图》。”
周检心中一喜,连忙应诺。
封赏结束后,周检被卫徕带着走出了大殿。
卫徕是万境司指挥使,该机构与明朝之锦衣卫颇为相似,皆为皇帝所倚重之亲信与得力助手。万镜司成员直接受命于皇帝,负责皇宫内外的安全警卫,还承担着搜集情报、镇压叛乱等多项任务。
指挥使是万镜司最高官衔,平日多侍奉于皇帝左右,聆听圣意。
藏书阁位于皇宫深处,一处幽静的院落之中。阁内书架林立,卷帙浩繁,各种珍贵的古籍秘籍琳琅满目。
卫徕亲自引领周检进入藏书阁,指着一处书架说道:“《皇极惊世图》便在此处,你且自行观看,但你只能观看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我便会带你出去,至于能否领悟要义,就看你自己造化了。”
周检抱拳感谢表示理解。
周检缓步走向书架,《皇极惊世图》被单独摆放在这。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幅古朴厚重的卷轴上,卷轴表面上刻着“皇极惊世图”五个大字,字迹古朴苍劲,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想应该是太祖皇帝亲自刻上去。
周检小心翼翼地取下卷轴,缓缓打开,果真是一幅图。只见上面绘制着一幅复杂的图案,图案中蕴含着天地万物之奥秘,仿佛整个宇宙都被囊括其中。
周检连忙唤醒傀儡仆人,对《皇极惊世图》进行扫描,一个时辰太短,怕是难有深刻的领悟,还是扫描后带回家慢慢看。
傀儡仆人声音响起:“已对《皇极惊世图》进行分析,这是上古文字,是否需要进行文字转换?”
逆天!周检马上表示转换。
原来这竟是上古文字,难怪众人皆误认为此乃一幅图画。既然如此,我便无需再自行揣摩,待返回后再细细研读《皇极惊世图》所转换的文字内容即可。
傀儡仆人果然逆天!
不过卫徕肯定在注意自己这边的情况,好随时汇报给皇帝。君心难测,还是装作看不懂,让大家觉得自己是草包为好。
但过程也要走走,周检展开卷轴,屏息凝神,开始仔细研读起来。
片刻钟后揉了揉额头,便把卷轴卷起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