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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势在必得的看着叶南月。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择。”说着,他笑了,“不会舍不得时闻野吧!”
叶南月眸子一寒,冷笑,“你觉得我会舍不得他吗?”
“很好。你要记住,我们盛家和时闻野势不两立。”
……
五天后,盛宸枫以病人的身份转出了疗养院。
在车上脱下疗养院的衣服。
车子猛地停住,车门打开,曲安晴钻了进来,看到脱衣服的盛宸枫,也没放在心上。
“你去见叶南月呢?”她开口质问。
盛宸枫自顾自地穿衣服,没回答她的问题。
“上次要不是我及时让江川柏绑架了叶南书,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够安安稳稳地在这儿换衣服吗?叶南月是我要毁掉的人,你如果帮她,就是和我为敌。”曲安晴倨傲地抬着头。
“和你为敌?”盛宸枫讥讽地扫她一眼,“表妹,你是在威胁我吗?”
曲安晴咬着牙,同样也露出讥讽神色,“表哥,要是外公知道,你让陆家解了时闻野身上的蛊虫,你猜外公会生气吗?”
“爷爷根本就没想过要给时闻野下蛊,是你自作主张计划又出纰漏,才让江棠梨捡了漏,不是吗?”
曲安晴的表情瞬间变得格外难看。
“如果不是时闻野逃了出去,现在怀了孩子生了孩子的人就是你吧!你知不知道,我们盛家在后面给你收了多少的烂摊子。爷爷因为这件事,发了好几次火,你知道吗?”
盛宸枫的表情让曲安晴觉得不安,她眼神躲闪几下,“我也是为了盛家。”
“呵!你到底是为了盛家还是为了你自己,我们都心知肚明。”盛宸枫穿好衣服,他整了整自己的衣领。
“叶南月的事情,你不准插手。也不准在后面动手脚。”
“为什么?”曲安晴不满,“她占着时闻野妻子的身份,只有她死了。江棠梨才能……”
“这是爷爷的意思。”盛宸枫打断了她的话,“你要是不满可以去问爷爷。”
“外公?外公怎么知道叶南月的?外公……”
“盛家机密,你一个外人需要知道吗?”
曲安晴:“……”
她暗恨地咬了咬牙,每次都是这样。
她为盛家付出了多少,可是在盛家这些人的眼里,她永远都是外人。
……
叶南月安安静静地坐在诊疗室,时闻野推门进来,她侧眸看过去,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
时闻野怔住。
医生在旁边解释,“时太太这些天精神好了很多。也不再像之前一样,一直都想着孩子。”
“阿野!”叶南月轻轻喊了一声。
垂柳划过湖面,荡漾起千层波澜一样。
时闻野嗯了一声,医生起身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
他上次过来是五天前,那个时候,她还呆呆地抱着枕头叫欢欢,这次居然平静了不少。
手上也没有抱着枕头。
“你……好了吗?”
叶南月嘴角的笑僵了一下,眼睛盈满痛苦,“阿野,我想去普华寺。”
时闻野:“……”
“听人说,普华寺可以给夭折的孩子祈福。父母双方到场的时候,孩子下辈子投胎能找个好人家。”她声音轻轻的,眼睛里的痛苦越来越浓,“我能去吗?”
他是监护人,叶南月要离开疗养院,必须要监护人同意签字。
她这副脆弱的姿态求他,别说是离开疗养院,就是要他的命,他也会给。
他上前抱着她,点了点头,“好。”
……
普华寺是帝都有名的寺院,已经有七百多年的历史。
上普华寺的路只能供两个人并排行走,山路崎岖,树木茂密,能完完整整走完这条路的人,其实很少。
大多数的人都会选择普华寺新开辟的一条上山的路。
那条路能开车,道路两旁也修了不少可以供休息的亭子,无论是环境还是舒适度,都比这条路要舒服。
走这条路的人,只有他们两个和跟在身后四个保镖。
叶南月今天穿的一身棉麻素色长裙,头发在脑后挽起,格外的知性。
她手臂上提着一个竹篮,竹篮里装着满满一篮子的红色丝带。
丝带上写的都是时意欢的名字。
每走一步,就在旁边的树木上系上一条红色丝带。
时闻野跟在她身后,时不时扶她一把,在她系丝带的时候,给她提着篮子。
这一路走得漫长又虔诚,从大清早一直走到了下午,才走到普华寺。
寺庙威严,他们被小沙弥带到了一座庙殿,小沙弥双手合十,弯腰行礼,“二位施主走了一遭往生路,虔诚可见,二位可以在这里祈愿。”
这里供奉的是地藏王菩萨。
两人捻香,虔诚跪拜。
时闻野看了一眼叶南月,她闭上眼睛,嘴里轻轻的念叨着,一跪一拜,都虔诚得让人心酸。
他不信佛,不信命。
可是此刻看着金身佛像,低声道:“希望那个孩子能够早登极乐,别怪她妈妈。她妈妈是爱她的。”
“如果她愿意,还可以来做我们的孩子。”
这一刻,他希望有神灵,能够听到他的祈愿。
为夭折孩子祈愿,需要祈愿斋戒七天,祈愿七天。
这七天,他们两人都虔诚地跪拜在这一处佛殿内,听着僧人低声诵经。
七天后,祈愿结束。
叶南月在僧人的要求下,站在悬崖栏杆边,放飞了供奉七天写着时意欢名字的丝带。
“欢欢,是妈妈对不起你。”
“你找个好人家投胎吧!”
“妈妈和爸爸不配做你的父母。”
她轻声说着,手上一松。
红色的丝带在山风中飞起,飘飘荡荡地飞向远处。
山风吹起了她细碎的头发,初升的太阳照在她身上,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金光。
时闻野从远处而来,被这一幕给震撼到。
她好像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留恋,要随风飘走一样。
上前一步,抓着她的手臂,把她拉了回来,“南月!”
叶南月略带惊讶地看他,笑得温柔,“怎么呢?”
他摇头,心有余悸地抱着她,“我捐了香火钱,给欢欢祈福。碰到了一个和尚。”
“嗯?”
“他说,他说欢欢和我们有缘。”
叶南月在他怀里僵住,半晌才笑着推开他,“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