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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晓团拍了拍胸口,“小姑你放心,往后你这儿保证干干净净的,你不是想种果树吗,我周末就去给你弄树苗去。”
何瑞雪可不跟他客气,再次交代,“记得再移栽点花苗过来,像是桂花栀子花,只要是好闻的都行。”
“成,山里一大堆,我抽空去给你挖。”
水烧得差不多了,何瑞雪走向浴室,这里和刚搬来那会已经变了不少,墙角摆了张矮凳,大理石砌成的洗漱台上面多了个四方镜子。
厕所和浴室用塑料布帘子隔开,她原本想弄出简易的淋浴头,弄个水箱再接个自制喷头,但仔细想想又觉得麻烦,至今没有实施。
洗漱完毕,何瑞雪从浴室出来,用毛巾慢悠悠擦着头发,天气虽然不暖和,但气候干燥,没一会就能干。
何晓洁却没有她这样悠闲,坐在凳子上顶着毛巾包着的头发哼哧哼哧地搓洗衣物。
等把衣服都晾好,她颠颠跑来卧室里,眼睛比灯泡还亮,“小姑,哥他回去了,我今晚和你睡吧,太晚了不想回家。”
“随便,只要你不害怕。”
“有小姑在呢,我怕什么?”
她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打理着半长不短的头发,“还是大镜子好,看得可真清楚,我妈就只买了个小的,但凡我脸盘子大一点都照不进去。”
“等你攒够钱自己去买。”
“我妈知道我乱花钱肯定要骂死我。”
她羡慕地扫视一圈,“小姑,你说我什么时候能有个自己的房子?”
“要么等你有能力买,要么等你嫁出去。”
“我妈才不会让我买房,按照她的话,有这笔钱不如多攒点嫁妆,买几个大件当陪嫁,这才叫有面子。”
何晓洁嘟囔着,“可东西是会用坏的,到时候往废品站一丢什么都不剩下,房子可是能传下去的东西,怎么都跑不了。”
她爬上床,靠在何瑞雪身边的枕头上,大概是环境太安逸,让她忍不住倾诉着心声。
“小时候我听到过爸妈吵架,我爸气狠了就说要把她赶出去,我妈娘家又是那个样子,她根本没地方去,只能抱着我和哥哥哭。
虽然后来他们又和好了,但我妈那个时候肯定是很委屈的,所以我想有自己的家,无论被谁赶出来都有个地方可以去。”
何瑞雪沉默了,说起来,当时哥嫂吵架还和原主有关,王桃枝实在受不了婆婆把好东西全给小姑子,自己孩子一点都沾不到,这才爆发了一场。
何春生觉得她在欺负自家妹子,和一个小孩子斤斤计较,才会口不择言说出类似于“咱老何家就这样,你不想过了你就滚出去。”的话。
何瑞雪定定地看着她,淡然的眸子中藏着坚定的力量,“那就买,只要你想要,没什么事是办不到的。”
得到她的支持,何晓洁反而泄了气,“算了,我不是小姑,这几年哪能存下钱,再说现在谁家住得不紧巴,要是买了不住没几天就要被房管所安排给别人了。”
她抱着何瑞雪的手臂撒娇,“再说,我还有小姑你啊,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就来找你,你总不会不管我吧?”
“哟,你这是赖上我了啊?”
何瑞雪摸了摸她的脑门,“睡吧,你还小呢,整天东想西想,这么早就惦记着结婚的事,是不是找到对象了?”
“才没有。”
粮站里倒是有人追她,但条件都很一般,她才看不上,“我是被孙来仪的事给吓到了,对象这事一定要好好挑才行。”
说起来孙来仪和她差不多大,她还在傻不愣登忙着工作呢,这人就飞速经历了结婚、丧夫、失子全套流程,实在是叫她开了眼界。
如果跟她一样仓促找个人嫁了,倒不如不结婚。
“不过她也是报应,一肚子坏水,都敢打你的主意。”
何瑞雪把书放在床头,关上灯打算睡觉,不忘说,“你往后离她远点。”
“我明白,可是她非要和咱家过不去有什么办法。”
她翻了个身,“小姑,老孙家现在可热闹了,周婶子一直在说孙来仪是被鬼东西给附身了,死活不让她进门,还要找人给她驱邪。我上次瞅见她在堂屋里烧香拜佛呢,你说要不要去举报他们搞封建迷信。”
“不用管,周婶年纪大了,就算抓进去顶多接受几天批评教育。”
不过,何瑞雪倒是有了点想法,如果拜佛不管用的话周二丫会不会跑去祭拜祖先呢。
既然祭拜祖先,就免不了烧纸钱。
孙来仪想整死她,那就别怪她回报一二了。
……
风平浪静的一周过去,在金钱的攻势下,周二丫勉为其难让孙来仪回来住,但不许孙金宝和她说话,进门出门都要用沾了水的柳条叶子打她。
不仅如此,家里但凡出现一点事她都会怪到孙来仪身上,连筷子掉了都要指着她打骂半天。
孙老头也不管,全然放任了她的所有行为,甚至她在说要拜拜祖宗的时候悄悄弄来了纸钱和香烛,可见他心里也忌讳着,只是不明说而已。
院里住着的都是普通老百姓,和孙家也没太大的仇,不会故意跑去当小人举报,每天忙着看孙家的大戏都来不及。
这天晚上,何瑞雪正在睡觉,隔着一条巷子都能听见胡同里吵个不停。
她披上衣服出门,只见大哥所在的院子火光冲天,亮度映照了半天的天空,周围几个院子里人都惊动了,纷纷端着水盆提着桶跑去灭火。
木头点燃的声音和房屋倒塌的声音混成一团,大火逐渐熄灭,不幸中的万幸,火势没有继续蔓延,只烧了孙家的几间屋子,连带着旁边的柴房一起,才会烧得如此彻底。
保卫科的人匆忙赶到,进屋检查了一下,出来后语气沉痛道,“里面死了一个人,好像是逃出来的时候被房梁砸中了腿,被烟呛死的。”
院子里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有胆子大的朝里头看,发现孙老头趴在地上,一条腿压在房梁下,半边身子都烧得黢黑。
周二丫抱着孙金宝逃出来,嗓子被烟熏坏了,她张着嘴艰难地叫了几声。
然后极为悲愤地转身,发疯一般拿着院子里不知是谁家的竹竿气势汹汹地朝着孙来仪身上抽,满目通红,那架势是要把她给活生生抽死。
孙来仪当然不会待在原地等着被她打,绕着人群转圈,周二丫被拦住,大家都在劝她,“干什么呢,老孙没了是他命不好,你把姑娘打死就能让他活过来吗?”
周二丫定在原地,浑浊的眼里泪水不绝,嗓音如同老鸭叫一般,“不是我男人命不好,是被这个鬼东西克的!自从她成了孙来仪,老孙的工作丢了,家里的钱赔光了,她男人和孩子没一个活下来。
现在就连老孙的命都保不住,下一次,就要轮到我们母子俩了啊。”
字字锥心,声声泣血,她此时的悲痛和绝望都是切切实实的。
没了顶梁柱,他们孤儿寡母的往后该怎么活。
突然,周二丫放下竹竿,伸出手就要去掐孙来仪的脖子,狰狞如厉鬼,“我今天就弄死你,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等你死了,金宝就平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