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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一和秦烟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只有离的稍微近一点儿的张勇听见了，江野和陆雪正拌嘴，根本听不见。
不过张勇就算听见了也只能假装听不见，依旧低头吃碗里的东西，毕竟他比江野有眼力，活着挺好的......
秦烟吃的不多，过来之前她刚吃完午饭没多久。
她看着对面陆雪和江野两人的互动，不由得勾起嘴角。
可能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吃瓜不太好，小姑娘又拉上坐在身边的顾言一一起。
“你看看，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是不是要比之前好了？”
秦烟扯了下少年袖子，低着头凑过去小声问道。
“吃饭，别人的事情你看的那么清楚，自己那点儿破事儿几个月了还没弄明白呢。”
他只朝对面看了一眼就把视线收回来了，接着意味不明的对着秦烟说了这么一句。
小姑娘这下是连瓜都不敢吃了，就算吃饱了，也低着头，小口的喝着自己的酸梅汤。
从头到尾听的特别清楚的张勇默默放下筷子。
行呗，就他一个单身狗，剩下都是成对儿成对儿的，他可太多余了，这饭不用吃了，吃狗粮就饱了。
吃完饭之后，他们几个就散了，明天是开学第一天，肯定要回家准备准备，把没写完的寒假作业收收尾，把不知道扔到哪儿去的校服给找出来。
等到了开学这天，秦烟起了个大早，不过因为寒假这段时间的生物钟有些乱，所以看起来没精打采的，走两步就打个哈欠。
就连从顾言一身边擦着走过去，她都没发现。
少年伸手把小姑娘给拽回来。
“这么困，昨晚没休息好？”
秦烟懒懒的看了他一眼，“休息好了，但还是困，等过几天把生物钟调整过来就好了。”
反正每次开学那几天都是不很适应，困的睁不开眼睛。
顾言一听她这么说不由轻笑出声，她倒是挺会自己安慰自己的。
等到了学校，秦烟直接把书包摘下来放进桌堂里，然后趴在桌子上准备眯一会儿，老师还没来，应该还能补个十分八分的觉。
少年伸手摸了下课桌的桌面，果不其然，一个假期的时间，桌子上已经沾了一层灰了。
他伸手想要把秦烟叫醒，但转念一想，就是现在把她叫醒也于事无补了，灰已经蹭在校服上了......
抽了两张纸巾把桌椅擦干净后，少年在小姑娘的课桌上放了两张湿巾。
校服什么的不重要，把上面的灰拍了拍就好了，但秦烟贴着桌面的脸估计要好好擦一下。
等到了早自习的铃响了，老姜拿着名单从教室外面走了进来。
秦烟也被铃声吵醒了，眯着眼睛坐起来。
顾言一有心理准备，但看见秦烟蹭黑了的半边脸还是笑了出来。
“你好像是去矿场挖煤了。”
小姑娘皱着眉，没搭理他。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她不就是睡了会儿吗......
见秦烟毫不在意，顾言一直接管江野借了他的小镜子。
平时江野上课没事儿干的时候最喜欢欣赏自己的颜值了，照镜子能照一节课。
“照镜子看看，像不像去挖煤了？”
小姑娘有些疑惑的少年手里把镜子接过来，结果这么一看她差点没哭出声。
自己这脸是在哪儿蹭的？别说挖煤了，就是说刚偷地雷回来估计都有人信。
结果最尴尬的是，她还顶着满脸灰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看着秦烟要哭不哭的样子，少年把视线移开，尽量将嘴角的笑意收敛起来。
他把事先准备好的湿巾递给她，让小姑娘先擦擦脸。
老姜站在讲台上看半天了，见秦烟脸上带着些许的窘迫，顾言一别开脸强忍着笑意的样子伸手敲了下黑板。
“顾言一，可不准欺负女同学，你起来把所有同学的寒假作业收一下，送到我办公室。”
“好。”
本来第一天上课，所有同学都提不起精神，困的眼睛都睁不开，结果听老姜这么说，一个个瞬间来了精神，眼睛瞪得像铜铃，纷纷准过身看向左后一排的两个人。
少年从座位上站起来，帮秦烟挡了一下，让她赶紧把脸上的灰擦干净。
等顾言一把寒假作业送到老姜办公室后来时，班里的同学在上自习，所有的老师都去会议室开会了。
少年坐在椅子上，看着小姑娘白皙的侧脸，直接伸手捏住。
“我欺负你了？”
“刚才没有，现在欺负了。”
秦烟的脸太嫩了，纵使他没怎么使劲，但把手指拿开之后还留下了两个红印子在她的脸上。
小姑娘摸了摸被顾言一捏过的脸，她现在不打算追究他欺没欺负自己这个问题，只想知道自己脸上的灰到底是什么时候蹭的。
见少年拿出水性笔，准备写卷子，秦烟伸手在他腰间戳了一下。
就这么一下，好像触碰到了什么开关一样，少年瞬间后背挺直，然后握住秦烟作乱的手。
“秦烟，这个地方不能乱碰。”
顾言一板着脸，一板正经的看着她。
秦烟有些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为......为什么？”
顾言一微微皱眉，眼底带着些许的玩味，看着小姑娘的好奇心已经被拉满，他才不慌不忙的开口。
“我怕你摸到我的腹肌，口水会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秦烟：............
“那就不劳顾同学费心了，口水流出来那是我没出息，我用盆接着。”
少年哼笑一声，对着她摇摇头：“估计你一个盆不够用，先忍忍吧。”
还不是时候，白让她摸，那自己成什么了？有本事先负责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