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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啦，有人要杀莲心。”
“救命啊，莲心被人推水里了。”
进忠的喊叫声由小逐大。
略显好笑，嬿婉偷笑了一会。
在确定进忠招来人的同时，她给自己洒了不少的江水在她的衣衫和发髻上。
众人赶来时，瞧见的是发丝散落，衣衫半湿趴在江边痛哭的嬿婉。
皇帝身侧还跟着如懿。
见如懿和皇帝那般亲近，嬿婉起了玩味之心。
皇帝靠近后，嬿婉哭着扑入皇帝怀中。
“皇上，莲心死了。她……咳……咳……”
嬿婉心绪激动说着说着咳了起来。
皇帝虽不明就里但本能地抚慰着嬿婉。
嬿婉看得见如懿渐渐变黑的脸，还有睨她的眼睛。
方才嬿婉可是趁着扑皇帝，狠狠一袖子打在了如懿脸上。
又湿又重的袖子打起人来自然是疼。
如懿疼的何止是脸蛋，还有心，嬿婉公然与皇帝亲近，皇帝还很是心疼嬿婉，如懿要气炸了。
“娴贵妃娘娘。”
春婵是觉得如懿气得还不够，趁着如懿盛怒递给如懿一块帕子。
“不用。”
如懿声音低沉又阴暗 。
“皇上……”
“皇上，莲心是被人推入水中的。”
如懿刚想提醒皇帝该松开嬿婉。也想让人知道她被卫嬿婉伤了。
可嬿婉就挑着她张口时说话。
听见嬿婉说的，皇帝一道锐利的目光冲着如懿看去。
皇帝心中疑窦丛生。
软语问嬿婉。
“令嫔，是谁推了莲心？”
“那会纯妃娘娘体恤臣妾等，要臣妾等歇一歇再去大行皇后灵前，臣妾刚到江边。
忽见莲心掉入河中。
臣妾听见莲心咕哝了一句什么。救命，该说的都说了。”
“夜黑风高，臣妾想捞她，可什么也没捞到。”
从嬿婉湿透的衣袖众人都能看出她想捞人。
嬿婉的解释引起皇帝沉思。
如懿审问了素练和莲心后，皇帝还多问了莲心几句。他已经从莲心口中知晓琅嬅做的许多事情，或许是和富察夫人有关。
皇帝想到当年如懿知道琅嬅送的镯子有零陵香也戴着，是早存了报复琅嬅的心思。
正在这个空档，嘉妃跟前的贞淑神不知鬼不觉来到了嘉妃身旁。
“ 娴贵妃夜里见过了二人，还不知说的什么。”
嘉妃心领神会，走到纯妃跟前。
“纯妃姐姐 ，素练和莲心接二连三的殁了，这事很奇怪。”
金玉妍眼睛瞟向如懿。纯妃当即站了出来。
“皇上，臣妾听闻素练也殉了大行皇后。
可臣妾实在不解。殉主是光明正大的事情。”
“皇上，要不查一查今日都有哪些人接触了这两个丫头，好歹她们都是大行皇后跟前的宫女。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纯妃一引导在场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
如懿见了素练和莲心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皇帝一颗飘摇的心晃荡的厉害。
“纯妃姐姐，你这话未必太过针对，谁都知道今夜姐姐见了素练和莲心，但姐姐是和皇上一起的，姐姐哪里有空来害素练和莲心？”
纯妃想争一争的心思海兰看得明白清楚。
她不管旁人如何先替如懿开口辩解。
“愉妃，纯妃说的是和素练和莲心有过接触的人， 也不单单是指的娴贵妃。
我那会子还和素练说了话呢。”
海兰急于辩解却轻松叫嘉妃拿住了不是。
海兰知道嘉妃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想再为如懿辩解一句。
“海兰，不必多说。本宫信清者自清。”
“皇上，臣妾是不是清白的皇上最清楚，臣妾愿意被查， 也相信皇上会还臣妾一个清白。”
如懿的自信总是出现的不合时宜。
这些人里只怕没有谁比皇帝更觉得如懿像是害了素练和莲心的人了。
皇帝犹豫着，嬿婉远远看见那边有两个人过来。
她能看出其中一人是进忠。
嬿婉抓紧时机道：
“皇上，纯妃娘娘，臣妾是听见莲心呼救，可也不敢说瞧见的人是谁，万不能冤枉了娴贵妃。”
嬿婉这句不怎么有用的辩解，纯妃想敷衍了过去。
“令嫔……”
“令娘娘说的很是，皇阿玛。”
璟瑟从人堆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进忠。
璟瑟一来纯妃不自觉的闭了嘴。
“璟瑟，你说的什么意思？”
皇帝明显能感觉璟瑟是有目的来的。
璟瑟伸手珠宝递给璟瑟一个包裹。
“皇阿玛，这里面是素练姑姑和莲心房内拿出来的东西。
儿臣瞧了这都是她们这些年的体积。这些东西就大喇喇摆在二人房内。
她们显然是存了要殉了皇额娘心思。并不是外面传言的被害。”
璟瑟说罢又问嬿婉。
“令娘娘，你可瞧见是谁推了莲心，是娴娘娘的人吗？”
“若不是，那就不能证明是娴娘娘害人。”
嬿婉摇头。一副不敢惹璟瑟的样子。
璟瑟见此朝着如懿行了一礼。
“娴娘娘受委屈了。”
峰回路转，一切发生的让人不可置信。最不喜欢如懿的璟瑟开口替如懿说话，旁人还能说什么呢。
皇帝脸上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但璟瑟都张口了， 皇帝也只能依着璟瑟。
“如懿，委屈你了。不过朕也没说就是你害了二人。”
如懿点头说是。
皇帝揽过璟瑟。
“璟瑟，回去吧。”
璟瑟却并不着急走，而是转身又朝如懿一拜。
“娴娘娘，今夜的事情属实是误会。璟瑟求娴娘娘万不要因为这些误会便不好好操办皇额娘的丧仪。
皇额娘身后体面都交给娴娘娘了。”
璟瑟这话一出，震惊的何止是如懿，还有纯妃和嘉妃。
“公主放心，姐姐不是这样的人。”
也不管如懿想不想答应，海兰一心想推如懿上位，替如懿答应了璟瑟所说。
如懿也半推半就点了头。
璟瑟见此还不够一般，又与纯妃道：
“纯娘娘，到底娴娘娘是贵妃，皇额娘丧仪的事情交给娴娘娘，纯娘娘不会说璟瑟不懂事吧？”
纯妃哪里敢拒绝璟瑟。
结结巴巴道：
“自，自是不会。是该娴贵妃主持大局才是。”
璟瑟满意点头。
如此，一众人又往回走。
人堆里，可心不忿的与纯妃道：
“公主是什么意思，娘娘和嘉妃是太后指名道姓要操办皇后娘娘丧仪的。”
纯妃丢尽了脸，什么也不说。
嘉妃火上浇油道了一句。
“能怎么着，她是乌拉那拉氏。谁不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