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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晚会结束后,众人相继立场,修真者分为两拨,一部分同村民一道返回村中,另一部分则是回各自洞府继续起了修炼之旅。
杜凡告别颜卿,并将楚灵儿带回了水帘洞。
“以你凡人之躯,出入水帘洞不太方便,这几日就在洞中住下吧,待为师解决了你的修炼问题,你就可以自由出入水帘洞了……另外,为师在此地豢养了几只小动物,如果你觉得闷了,可以找它们玩,饿了就去药园摘黄色的果子吃,切记,一天最多只能吃一株。”
一番交代过后,杜凡独自走进密室,留下了有些无措的楚灵儿,但是很快,小丫头就在兽园中找到了乐趣……
……
十日后,密室大门缓缓打开,杜凡依旧盘坐在蒲团上,神色间略显疲态。
这些日子,他不断翻阅典籍,又经过无数次的推演和计算,甚至还拿自己做实验,最后终于摸索出了一个近乎完美的方法,关键之处就在于如何将秋水灵体与水属性隐灵根合二为一。
水属性隐灵根倒也罢了,如果说身怀秋水灵体却无法踏足修真界,那真是一件天大的憾事。
古籍中记载,拥有此种体质者,大多天性善良,对世间万物充满大爱之心,合乎于道,故而更容易参天地、悟乾坤,而且修炼过程中不会遇到任何瓶颈,在功法参悟、大境界突破方面如履平地,似玄阴鬼体、般若圣体等所谓的上古十大灵体,根本无法与之相比,论修真天赋,在杜凡的认知中,恐怕就只有传说中的天灵根能与之匹及了。
原本具有这种体质的人,即便没有灵根,用些手段也是可以做到修行无碍的,但是楚灵儿的情况真的很特殊,不但身含隐灵根,还偏偏是水属性的。
一般情形下,隐灵根蛰伏于人体内,若有若无,十分飘忽,仿佛在沉睡,可是一旦遇到同样属性的灵体,就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两者显山露水,针芒相对,这一过程中,既相生,又相克,导致体内异常紊乱,元神空间、丹田气海、奇经八脉变得相当复杂,根本没有办法正常修炼。
“灵儿,过来。”杜凡开口,声音瞬间传到了正在与单足鸟玩耍的楚灵儿那里。
片刻后,楚灵儿一溜小跑的出现在了密室中,红扑扑的脸颊上,挂着纯真笑容,小模样煞是讨喜,比起数日前欢快了许多,面对杜凡之时,也不像刚开始那般局促不安了。
“灵儿拜见师父!”楚灵儿一边说着,一边冲杜凡大礼参拜。
杜凡笑了笑,目光柔和的说道:“为师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你大可以把我当成你的颜卿爷爷,平日里随意一些就好,无需对我行大礼。”
“灵儿知道了。”
杜凡点了点头,随即面露凝重之色,道:“接下来,为师要根据你体内的实时状况,量身布置出一套法阵,在此期间你不要乱动,闭上眼睛,想象着自己正站在一处鸟语花香地,微风拂面,春意盎然,尽量保持心境平和……你能理解我的意思么?”
“嗯。”楚灵儿应了一声,睫毛轻颤,乖巧的闭上了眼睛,试着让自己融入到对方所描绘的画面中,很快,她的呼吸变得平稳,且带着某种韵律,一呼一吸皆契合大道之音,让她看上去空灵而又自然。
“好惊人的悟性!”见此情形,杜凡不由一阵惊叹,与此同时,他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更加有把握了。
……
月许后,杜凡所在洞府水幕分开,单足鸟从中一飞而出,楚灵儿坐在此鸟背上,一脸兴奋和欢喜的样子。
“从现在起,你可以像正常修士那样修炼了,去找你爷爷吧,让他指点你修真基础,为师要闭关,十年后再来此地寻我。”
这是楚灵儿临行前,杜凡对其交代的话语,他之所以这么做,除了参悟和修炼极幻冰体第二层外,更重要的是考虑到颜卿仅剩十年寿元,他不想给这祖孙二人留下遗憾。
“毕生心愿已了,并在灵儿的陪伴下度过人生最后十年,想来颜道友也是无憾了,只是到时候灵儿这个丫头,怕是要伤心难过很长一段时间了。”
“说到底,人这一辈子,不管达到什么高度,终究摆脱不了生离死别,世人皆苦,苦中亦有乐,能在活着的时候懂得珍惜,便算不枉此生了……”
叹息声中,杜凡闭上了双眼,平复心境后,立即参悟起了极幻冰体第二层。
……
寒来暑往,花落花开,八载光阴匆匆而逝。
在这八年里,杜凡始终处于闭关之中,而今总算是将极幻冰体第二层修至圆满了,其中参悟的时间就用掉了两年,之后又整整修炼了六年。
不得不说,此秘术是杜凡遇到的所有功法中,最难搞的一种了,当然,从奇异空间得到的九字真言除外,那个东西多半是仙道典籍,极幻冰体纵然玄妙,却也无法与之相比。
杜凡走出密室,本打算到颜卿那里看望一下,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对于祖孙二人来说,相处一天便少一天,实在不应该被打扰,还是让他们独处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杜凡没有再闭关修炼,他整天待在兽园和药园中,时而观察,时而研究,时而翻出典籍查阅一番,时而小酌小饮微醺一场,日子过的倒也悠闲惬意,他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样放空过自己了。
……
两年后,噩耗在预料中传来,楚灵儿抱着颜卿尸体,跪倒在杜凡面前,哭的不能自已,连连磕头,乞求杜凡救活她的爷爷,她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如今楚灵儿十八岁,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小丫头了,而今的她,亭亭玉立,出落得越发美丽,身着素衣,灵气动人,这是一种出尘的美,同时又让人心感亲近,这样一个女子,想来就算是大奸大恶之人,在面对她的时候,也很难生出加害之心。
楚灵儿伤心欲绝,花容惨白,哭红了眼睛,跪在杜凡面前,不断哀声央求。
“把你爷爷葬了吧,让他入土为安。”杜凡叹了口气,这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