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刺杀真相

灵竹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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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与弘晈有关,弘昼不得不压下心里的那团火,暂时松开咏舒,替她理好衣衫,让人进来。

    咏舒面色涨红,鬓发微乱,仪态不整,不好意思出去,只能待在里间。

    弘昼洗了把脸,稍作平复,这才去往外屋。

    暗卫并不晓得里屋有人,如实回禀,“禀五爷,卑职已然查明,天地会行刺一事与怡亲王府的二爷弘昌有密切关系,此事很可能是弘昌指使。

    福晋被绑架的那几日,三少爷弘晈曾与弘昌喝过酒,次日弘晈便带着包袱骑马离开王府。弘晈突然失踪,怡亲王未敢声张,只在暗中派人找寻弘晈的下落。”

    弘昼负手而立,默默捋着他的话,沉吟道:“可有证据?”

    “有。”暗卫将得来的证据尽数呈上,“微雪姑娘在弘昌的书房找到弘昌与天地会之人联络的令牌。”

    里屋的咏舒听到这一句,突然想起那日弘晈出现时,正是用令牌博取那些刺客的信任。

    当时情况紧急,加之她情绪低落,并未细思追问,如今回想起来,忽觉这当中疑点重重。

    就在她走神之际,暗卫已然告退,弘昼回了里屋。

    为验证她的猜测,咏舒想看一看那枚令牌,弘昼对她一向坦诚,并未藏掖,遂将令牌递给了她。

    咏舒接过一看,眸闪讶色,“这令牌……我好像见过!弘晈把这枚令牌给了那几个刺客,说是哪位舵主的信物。令牌上面似乎是沾了毒药,他们接触令牌之后就开始手麻,使不上力。”

    才刚弘昼还在琢磨,这令牌的来历和用处,乍闻咏舒此言,弘昼恍然大悟,“也就是说,弘晈的令牌与弘昌的一模一样?”

    咏舒仔细回想,只可惜印象太模糊,“当时我没看太仔细,隐约记得是一模一样的,后来刺客被杀,令牌也被弘晈丢进了河中。我还以为他的令牌是仿的,难不成,他也跟天地会有牵连?”

    “眼下可以确定的是,弘昌的确跟天地会有联络,至于弘晈,尚不能断定。”虽说弘昼讨厌弘晈,但与天地会勾结的罪名非同小可,若无实质证据,弘昼断然不会冤枉了弘晈,

    “按理说,令牌不可能有两个,应该是一真一假。”

    到底哪个令牌是真的,这就不好断定了。

    弘昼抓住的那个刺客已被刑部的人带走,此事他在暗中查探,不想惊动朝廷,是以眼下无法验证令牌。

    深思熟虑了许久,咏舒提议道:“你可得空,陪我去见弘晈一面,有些话,我想问问他。”

    咏舒主动邀他相伴,弘昼当然不会拒绝,她既信任他,那他也没什么可怀疑的,

    “好,我陪你去。”

    自从咏舒回京后,弘晈也回了京城,却没回怡亲王府,而是去了他的别院,对外只说身子不适,在别院调养。

    弘昼带着咏舒直接去了他的别院,下人一看是五爷,随即进去通传,说是有客来访。

    彼时弘晈正在躺椅上晒暖,梦碎之后,他的情绪极其低落,一直将自己关在这别院之中,就连父母过来,他也不愿见。

    当初旨意下来时,他就打算去向皇上表明心意,怎奈父母拦得太紧,母亲甚至以死相逼,弘晈不得已,这才放弃。

    若非如此,弘晈也不至于与咏舒生生错过,如今难得遇到一个机会,竟又是黄粱一梦,他这颗心早已千疮百孔,再也经不起折腾,更无心去见任何人,他并未睁眸,懒声道:

    “说了不见客,打发了。”

    下人又道:“三爷,来的是五福晋。”

    咏舒?她不是回到弘昼身边了吗?怎会突然过来找他?

    惊诧的弘晈立时坐直了身子,抬手让人去请。

    弘晈欢喜且忐忑的等待着,出乎他意料的是,咏舒身后还跟着弘昼。不过弘昼只立在远处,并未近前,咏舒独自走了过去。

    看到朝思暮想的身影,弘晈有一瞬的失神,总感觉眼前的场景很不真实,弘昼那么小心眼,他怎会允许咏舒来见他?

    “咏舒?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他的声音微颤,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许。

    咏舒依礼福身,“叨扰三爷了,有些事我想不明白,这才来问一问。”

    听到这句话时,弘晈竟莫名心虚,强自镇定,“有话尽管说,无需客气。”

    咏舒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敢问三爷,那枚令牌,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弘晈心弦顿紧,淡声道:“找人仿制的。”

    咏舒狐疑的盯着他,“是吗?天地会的令牌不会轻易示人,即使要仿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再者说,那些刺客都是天地会的人,若令牌是假的,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可他们却说那是真的。”

    弘晈还在疑惑,为何咏舒会来见他,却原来,她的到来只是为了质问,怪不得弘昼会默许她过来,八成是想借着咏舒套他的话吧!

    思及此,弘晈心顿凉,“咏舒,你这话是何意?难不成你认为我跟天地会的人有勾结?”

    弘晈毕竟是她的恩人,她也不想冤枉他,“我不想怀疑你,可此事的确有蹊跷,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弘晈立时否认,态度很干脆,“我跟天地会的人没关系,但我听说你出了事,想救你,便想法子偷来真的令牌,是以那些刺客并未起疑。”

    “打哪儿偷来的?弘昌那儿吗?”

    咏舒的反问如一记闷棒,狠狠的砸在他心上,弘晈望向她的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谁跟你说了什么?”

    他没有直接否认,而是问出这句话,且他面上的神情明显有一丝慌乱,直觉告诉她,她的猜测很可能是对的,

    “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弘晈明知咏舒是替弘昼问的,可面对咏舒的询问时,他竟无法坚定的否认,一边是至亲的兄弟,一边是至爱的女人,他若否认,咏舒肯定会认为他和天地会有勾结,可若承认,那弘昌岂不是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