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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便说了,听不听是我的事。”
没理他意有所指的话,沈薏环从床上坐起来,不过是几杯果酒,睡了一觉便觉着舒服许多。
李渭坐在她的床边,疏离的眸光中带着凉意,“你就这么照顾你自己?”
“喝不了酒还不长记性。”
“将军今日找我是想与我说什么?”她恹恹地靠坐起来,言辞间很是不耐。
她本是不想见他,才随着沈明语出去的,结果折腾一大圈,最后还是遂了他的意。
“你找陈沅,为了何事?”李渭看着她冷淡的神情,径直问道。
“这与您有干系吗?”沈薏环抬眸望向李渭,水润的眸光中净是不悦的眼风。
“将军,还要我与您说几遍,往后我做什么,都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您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不再来干涉我。”
她语气苦恼,隐带着些被他屡屡打扰的烦躁,李渭听得出来。
屋内一片寂静,李渭的眸光渐渐透出讥讽和冷意,他面色阴沉,盯着沈薏环瞧了半晌,冷声嗤道:
“你如今是真的胆子大了。”
“莫不是真的以为我也与你一般,和离了便跟换了个人一样,连性子都变了?”
他本就坐在床边,这会伸手将她拢进臂弯,稍微使了些力气,便将她带到了自己身上。
烛火燃着,床榻之上,李渭斜斜倚在床头,沈薏环被他圈拢着,迫不得已地倚在他的身前,这姿势有些羞人,她挣扎着,几番揉扯间李渭的外衫已被扯开。
“我不动你,你好好与我说话。”
“你找陈沅是想问他什么事?”
这么一折腾,沈薏环根本推不开他圈着自己的手,她是真的不想再与李渭纠缠,可是事不遂人愿,自打和离之后,李渭便时时来折腾一通。
一会说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一会又翻脸欺辱自己,与他相处实在太费心思。
沈薏环任由他圈拢着,声音闷闷地,“自是想问我母亲的事情。”
她的脸颊被扣在他的胸前,说话间弄得李渭有些痒意,他手上拢她拢地更紧,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抱过她了,也就这会,自己板起脸来吓她一吓,她才能由着自己。
只可惜,过后眼前这人比较难哄。
此时她人在自己怀里,两人距离太近,李渭甚至听得见她的心跳声。
“那明日我让他来见你,但我也会一起过来。”按捺下心中的燥意,他沉声说道。
“与您也没什么干系,您可不可以不来。”沈薏环一听他明日还要来,心间便更为抵触。
李渭借着她使不出力的功夫,揽住她的脊背,翻身将她压在一侧的床榻,借着摇曳烛火,他肆意地打量沈薏环。
“环儿离了我,可还想嫁人?”他眼眸微眯,轻声问道,“若是不想嫁人,那环儿的事便都与我有关。”
听他这般言语,沈薏环微阖了眼,转头避开他居高临下的打量,“那我若是嫁了,便与您无关了?”
“嫁了?嫁谁?那个叶洵?”
“他与你那族姐尚不清不楚的,你嫁他还不如嫁我。”
李渭修长的指节游移在她的脸颊和颈间,平日里格外疏离的眼眸中冷意渐消,丝丝温柔敛向沈薏环。
“环儿,旁的人都不好,你倒不如再嫁我一次。”
“您倒是自负,便这般笃定旁人都不如您?”沈薏环这会也不怕他如何了,她看着李渭认真的神色,轻笑问他,“若是还有旁的人比您还好,环儿岂不是亏了?”
“不如你说说,你瞧上谁了。”李渭松开了桎梏她的手,只压着她的一双腿,手指指节剐蹭着她微启的唇,“若是当真比我好,我便让云峰为你去寻来可好?”
夫妻几载,沈薏环对他还算是有些了解,此时他神色虽是温柔,可言辞间冷意扎人,她轻声讽他,“让云峰去寻人还是让云峰去杀人?”
李渭淡笑不语,神色间一派肆意,他本就是随口撩拨她,想让她与自己说话,这会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沈薏环拢住脖颈。
“您这般压着我不放,是想要做什么?”她媚眼微扬,看着他的神情格外勾人。
“你觉着我想做什么?”李渭对她突然的动作猝不及防,也只是由着她,顺着问道。
“若是今日我留您在我这,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事?”
她生来眉眼间便带着西域那边的艳色容光,往日都是神色端庄娴静的,生怕被人指责讥嘲,可这会她柔媚又撩拨,李渭心口砰砰地,不知她想说什么,定定看着她。
“您今日在我这里,明日之后再也别来寻我,您可愿意?”她眉眼似是含情,可说的话确是无情的。
李渭心头火再也压不住。
他原以为她想说什么,原来就是为这个。
这算什么?
宁愿委屈了自己,只盼着他遂了心愿便将她扔在江州,从此再没瓜葛?
她到底将他看成了什么人,又将她自己置于何地了?
他眉眼间的温柔不再,可过了许久,他也没做什么,最终只单手撑在她的身侧,在她额间轻吻一下。
沈薏环说完那话,便闭上眼睛,她心知肚明,男女间那么点事,话说开,事办完,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他如今纠缠不放,想来为这的无非就是这个,若是随了他,日后许是能得个解脱。
可等了半晌,却只感到他稍带不稳的呼吸,喷在她的耳侧,额上落在他的轻轻一个吻。
“环儿,我要的是心甘情愿,不是你这般的。”
他指腹捻去沈薏环眼角的泪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是哭了。
沈薏环有些丧气,她松开李渭,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格外认真地看着他,许久后,她低声说道,“不会再心甘情愿的。”
“当日环儿待我悉心时,我也想不到你我会有今日,”李渭翻身坐起,理了理自己的中衣和外衫,眸光深沉地盯着她。
看她因自己起身而松缓下的神色,李渭终只是笑笑,“或许日后环儿又喜欢我了呢?”
“陈沅一心想让你为安平侯翻案,他与你说的话或许会误导你,若是不亲自过来,我不放心。”
“环儿,安平侯府如何都不是你要承担的责任。”
沈薏环看着他坚毅冷沉的侧脸,忍不住地问道,“将军不是与顾怀安是至交?”
他转头望向帘帐里,这会她只是单纯好奇,神情间也没了与他说话时的抵触防备。
“我信他,定会还他个公道,可你与我不同。”
“将军和陈大夫怕是太过高看我了,我有什么本事能翻这种案子,无非是想知道真相罢了。”她喜欢在枕下放些喜欢的小物件,这会习惯性地摸了摸枕下,什么都没有,她只好收回手。
“你想问什么?”李渭看着她的动作,没说话,骨节分明的手指整理两边的袖口。
“陈大夫当日说,母亲和安平侯似是中了药,可母亲说并无此事,我便想问问陈大夫具体情形。”
她没隐瞒李渭,反正她明日要和陈沅一同过来,总会知道的。
“云峰曾说过,出事后的第二日,后门抬出许多宫女太监,都是被处死的,有几个是你母亲宫室的里的,他验过,我让他寻了记录给你拿来可好?”
沈薏环心头微震,陈沅当日说是宫室里用的香不大对劲,若是在燃着的香中动了手脚,那宫室内的宫人都是不能幸免的,若是能有记录,也算是个线索。
她不在意安平侯如何,她只想还母亲阿荔一个公道。
“谢谢您。”沈薏环低声说道。
“如何谢?”知道她只是礼貌的道谢,李渭还是追问了一句。
沈薏环仰头看着他,他这会衣带袍袖尽皆理正,眉目间隐含笑意,眸光专注地等她答话。
“您想要什么?”她有些灰心,从京城出来,便欠下她许多人情,总是在向他道谢,桩桩件件,真是扯不清的烂账。
李渭从袖中拿出一只小巧玉镯,冰种透光,润泽灵秀,他没有带到她的手上,只轻轻放在她枕着的软枕下面。
“如今我送你的东西,只怕你不会日日随身带着。”
“我只将它放在你的枕下,你不拿开,便当是谢我了。”
“如何?”他勾着笑,低声问道。
沈薏环下意识地往软枕下摸去,被他在枕下握住手,掌心相贴,传来他手上的温度。
“可愿意应下?”他捏了捏她的指尖。
见她不言语,李渭将她的手松开,“无妨,你若是不愿,随便你收到哪去都行,便是扔了也随你。”
“谢将军体谅。”沈薏环轻轻咬了咬唇瓣,低声答他的话。
这会回答的倒是快,李渭看她一副试探自己的神情,本不欲再过问她究竟想将这镯子收到哪里去。
他知道她枕下常常放些东西,闲着没事时会拿出来把玩,提那个要求,不过是看她方才往枕下摸索的动作,一时兴起,想她日后看到自己送的东西,能想到他罢了。
想着自己如今在她心中一落千丈的地位,他有些无奈,还是颇为不甘心地问她,“当真不愿?”
其实这东西放在哪,对沈薏环来说区别不大,只是她想到若是将他送的东西放得这么近,只怕自己看着看着,又会心软,又要一头扎进去不得脱身。
她从枕下摸出来那只镯子,借着屋内的光亮看了半晌,“将军送我了?”
“嗯。”
“那若是我扔了,您可会生气?”她带着些狡黠,睁着一双清凌的眼,坏心眼地问道。